凤镜夜在床前站住,含笑看着他的妻子。
洁白的宽大浴袍只在腰间松松一扎,玲珑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透着少女特有的芳香。银灰色的发蜿蜒而下,发梢微卷,勾勒出点点诱人娇媚的弧线。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白皙的肌肤上泛出淡淡的粉,在月光的掩映下,正泛出细腻莹润的光泽。
凤镜夜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景颐因为害羞而低垂的脑袋,倾世的容颜显露眼前,轻易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从来都知道,景颐有着怎样倾城的美丽,那样精致的五官,几乎是诸神最偏爱的赐予。淡色的唇瓣犹如沾着露珠的玫瑰花瓣,纯洁而妩媚,细腻的皮肤令他的手指流连忘返,而那卷翘的长睫,正如落下的蝶,轻轻颤着,让人从心底里翻涌而上的无限怜惜和疼宠。
最美的还是那双眼睛,完全不输于这月色的清透澄澈,干净的不染纤尘,永远清晰的折射出这个世界,如同初融的峰顶雪水。那样美丽的银灰色眼睛,羞涩地望着他,清晰地倒影着他的身影,纤毫毕现,瞬间点燃了凤镜夜满腔的爱意和热情。
“景颐,景颐……”倾身搂住她,凤镜夜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深情的叹息。
景颐乖乖地伏在他怀里,红晕未褪,往他怀里缩了缩,不敢抬头看他。
那样灼热的视线,让她有些不自在。
凤镜夜却不会任她躲藏,轻笑一声,温柔的吻落在她发间。渐渐向下,轻轻的,柔柔的,印在她的额头,眼睛,侧脸,在唇间流连,不再离去。
温柔的吻,一点点抚慰着女孩儿的紧张和那一丝隐隐的惧怕,轻柔但不容拒绝地侵进她的唇齿,霸道地掠取她所有青涩的反应。舌尖怜爱地一一舔过贝齿,轻轻卷住她的舌尖,交缠缱绻。
景颐完全软了身子,腰间的手臂不给她分毫退让的空间,霸道地紧紧搂住她贴向自己。异常温柔缠绵的吻,深情的令她几乎溺死在其中,终于忍不住自唇间溢出一丝轻吟:“唔……”
小猫一样娇软无力的声音,将凤镜夜彻底点燃。本性为掠夺的男人揽住她倒向身后柔软的床,景颐一惊,自迷蒙中惊醒,发现自己仰躺在床上,正上方是凤眸隐见焰色的眼眸,那样专注地望着她。
“景颐,不要怕,”男子的手掌拂在她脸侧,温情中带着竭尽全力的安抚,往日醇厚的嗓音染上丝丝沙哑,更显魅惑,“你相信我吗?”
景颐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呵,”凤镜夜一声轻笑,眼底无尽的爱意流转,“我是你的丈夫,把自己交给我,好么?”
景颐咬了咬唇,一瞬不瞬地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这是她从幼年时就陪伴在身边,倾心守护的镜夜哥哥,她的丈夫。这个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那样深不可测的痴守和爱恋,几乎可以胜过血脉相连的羁绊。
轻轻点头,景颐再不见一分惊恐和惧怕,那样毫无防备、全然信任的将自己展露在他面前,浅浅笑靥,是凤镜夜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温柔地褪去浴袍,凤镜夜近乎虔诚地注视着眼前玉雕一般的身体,莹润美丽,没有一丝瑕疵,纯洁地如同冰山之巅盛开的雪莲花。
景颐羞涩地望着他,咬了咬唇,大着胆子撑起身,环搂住他的脖颈,试探性地轻吻他的唇角。
然后,她看到那双一向深沉莫测、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那自制力的崩溃。
狂热的吻,遍布着她的全身,擭取她全部的反应。颈间的细细吸吮和轻浅撕咬让她身体火热,燃起和他一样的灼热温度。
同样完美的身体交缠,赤|裸的肌肤碰触,带来最原始的冲动欲念。手掌在她光|裸的皮肤上抚过,微微用力,轻缓地揉捏,耐心地寻找着她每一处敏感,勾起她与他呼应的火热。
胸前的柔软被他轻柔地揉捏爱抚,带来近乎覆顶的奇妙感觉,再也忍耐不住的轻吟自唇间滑落,却被拂下的床帐束缚在床第间,只落入他一人耳畔。
青涩的反应却是最纯净的逗引,凤镜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就要了她,可是却勉力忍住,他们的新婚夜,他想给她最温柔的对待。
当他终于进入,全然占有了她,景颐因那撕裂般的尖锐痛楚惊呼出声,立刻感受到凤镜夜无比恋爱疼惜地轻吻安抚,精壮的手臂隐隐颤抖,她知道他的忍耐,那是他对她的宠爱与呵护。
忍住嘴边的痛呼,景颐眼角的泪被凤镜夜眷恋疼惜地吻去,强撑着支起身子,景颐抱住了因为极致的忍耐而额头微微见汗的年轻男人,青涩地回应:“镜夜……”
只这一声,凤镜夜再也忍耐不住,一声低吼,更加深入,彻底的占有了她。他的妻子在他身下不断轻吟出声,迷乱的眼神令他疯狂,呢喃般唤着他的名字,那么依恋。
在这一刻,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终于彻底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月光洒在天鹅绒的床帐上,隐隐传出少女轻浅迷乱的呻吟,和男子动情的低吼。
当一切都宁静下来,景颐早已累极,银灰色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凤镜夜声音还带着沙哑,轻轻啄吻她的唇角,温柔地呵哄:“宝贝,乖,安心睡。”
几乎是立刻,景颐沉沉睡去,蜷在他怀里,睡颜宁静。
凤镜夜小心地抱着她来到浴室,温柔地为她清洗身体,打理妥当后回到床上,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用蚕丝被盖好两人,爱怜地看着累坏了的景颐,许久,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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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最近看了滑头鬼,心血来潮开了新文,是滑头鬼的同耽,一个天才阵法师和二代目之间的JQ,请大家多多捧场~暮期不胜感激~~~~谢谢~~~~~~
☆、知晓
清晨的阳光透过宽阔的落地窗射进房间,墨蓝色的床帐上的精美刺绣洒金一般反射出点点金芒。king…size的豪华大床上,交颈而眠的两个人沐浴在阳光中,柔和的光晕下姣好的容颜一派安然幸福。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风惊动的蝶,振翅欲飞,终于睁了开来,墨色的凤眸在金色的阳光下如墨玉,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凤镜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景颐熟睡的模样。
蜷成小小的一团,静静地窝在他的臂弯里,倾城的容色被光线笼上一层暖暖的晕色,暖玉生烟。精致的无与伦比的轮廓,是众神宠爱的礼物,淡色的唇瓣微微撅起,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子,唇角还带着调皮的笑意。
心好像被极暖的东西填的满满,那样满足,拥着怀里的人,就像是拥有了世界。
凤镜夜唇角翘起,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儿更紧地拥进怀里,唇紧贴着她的发,温情满溢地啄吻着凉滑的发丝。被景颐枕了一整晚的右臂和肩膀微微一动就传来麻痹的酸疼,黑发的年轻男子却好像毫无所觉,任由女孩儿继续枕在自己颈窝安眠,舍不得打断她恬静的睡梦。
那般专注地看着她,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瞳里一片沉醉,深深的宠溺和爱恋。只是这样看着她,时间仿佛就此失去了意义。在这一刻,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她,只有这暖意融融的阳光,恬静安然。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在男子怀里的人动了动,贪恋被窝里的温暖似的在身下的床单上蹭了蹭,一脸满足的样子,显然一夜好眠。
凤镜夜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像只打盹的小猫一样的举动,笑意掩不住的在眼中蔓延开来。
“唔……”景颐小动物似的呜咽一声,刚想伸个懒腰,忽然意识到刚刚蹭到的不太像是被单的触感,温暖而有弹性,更像是……人的肌肤。
伸懒腰的动作瞬间僵硬,愣了一会儿,景颐缓缓抬起头,睁开的眼睛里银色的光晕晕染开来,还沾染着清晨方起的雾气朦胧和懵懂纯净,呆呆的,衬着那头乱乱的银色长发,显得十分……粉嫩可爱。
凤镜夜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爱怜的将僵硬的景颐揉进怀里,在那双他爱极了的银瞳上轻吻了一下,清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显得魅惑非常:“景颐,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哈哈……”
脸颊紧贴着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笑声引起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肌肤传递过来,景颐慢慢反了过来,脸渐渐的红了,绯色的脸颊埋进了凤镜夜的怀里,害羞地不敢抬头看他。
笑声渐歇,凤镜夜垂眸看她,唇角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呦,害羞了?让我看看……”
修长的指托住景颐精巧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微微使力,将她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
隐含着霸道的动作和语气,不像是她从小到大熟悉的那个镜夜哥哥。
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昨晚,月光下的迷乱和缠绵,在她上方强势地主导和支配的那个人,那个男人——凤镜夜,不仅仅是照拂她长大的镜夜哥哥,更是她的丈夫。他轻易地扰乱她的呼吸,擭取她的反应,强硬地要求她给予回应和同样的依恋爱意。
脸色愈发地红了,自己都觉察得到的隐隐发烫,景颐不自觉地想垂下头,掩饰羞涩的自己,却被仍托住下巴的手指阻止了这个可能。
下意识的抬眼,清澈而略带羞意的视线直直地撞进那一汪墨黑的深情宠溺。那样深的目光,蕴含着不可思议的深沉爱恋,以往深不见底的墨色凤眸此刻在晨光里泛着点点的光,像是满天的星子尽数落在那双眼睛里,夜色般的眼睛里,包容进了整个夜空的柔情和眷恋。
景颐不可避免地被深深地吸引,忘记了羞涩和尴尬,被蛊惑了般伸手轻轻触碰那双让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微微泛疼的眼睛,稍稍支起身子,轻轻地吻了上去。
凤镜夜动也不动,任她温暖的唇瓣吻在眼睑,细细体会着唇贴上来时那种纯净的依恋和深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不可抑制地颤抖和满足。
景颐轻轻地退了开来,银瞳里依旧是清泉一样的澈然,愣愣地看他半晌,忽然自然无比地勾起一抹笑,漂亮的眼睛里是纯净的蔚然快乐。
凤镜夜几乎被那抹干净的不可思议的笑震在原地,回过神来,回应似的同样勾起唇角,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下是愉悦的神色,浸晕在墨玉一样的瞳仁中,流转。
“景颐,睡得好吗?还累不累?”凤镜夜修长有力的手在景颐光洁的背上轻拍安抚,低头在她还翘着的唇角上轻轻一吻,静静地看着她,“抱歉,昨晚,大概累坏你了……”
景颐早在他问累不累的时候就面红耳赤,听到这话更是扑上去,捂上他的唇,腮帮子也微微鼓起来,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他,格外可爱。
凤镜夜笑了,不再说让她难为情的话,伸手抓下她还放在自己嘴上的手,轻轻地握在掌心。
“想起床吗?还要不要睡?”凤镜夜问道,声音温雅,丝丝沙哑反而为他本就醇厚的嗓音染上令人迷醉的韵味,“要不再休息一下,我让他们把早餐送上来。”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呢。”景颐忙摇摇头,作势就要坐起来,“已经很晚了?我记得,日本的新娘要在新婚第二天为全家准备早餐的……”
已经坐起身,正要穿上拖鞋站起来的景颐忽然被抓住手腕,一愣之下回头,凤镜夜微微皱眉,沉声道:“不要理会那些,这个家不需要你一大早起来去准备早餐。”
“可是……”
“没有可是。景颐,我娶你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你,不是让你来伺候别人的。”凤镜夜沉静清冷地说,面上一片严肃,“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边,很快就会搬回我们自己的家里,甚至如果你想的话,今晚就可以搬走。总之,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用理会那些陈旧习俗。”
景颐看他半晌,点了点头。
凤镜夜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凑近,在她耳边含笑低声道:“再说了,景颐,你真的会做饭吗?”
景颐语结,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跺脚走进了浴室,不理他。
凤镜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浴室的门紧紧地关好,这才不见了脸上的笑,墨色的眼底深黑一片,沉静无比。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眸中不易察觉的掠过一丝担忧,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景颐和凤镜夜整理妥当下时,才真的意识到,好像……真的没必要起来去准备什么早餐。
“镜夜少爷,少夫人,早上好,”管家一见到他们下,忙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请问,是否要用早餐?”
凤镜夜垂眸看了看被他搂在怀里,正在环顾着整个大厅好像在找着什么的景颐,开口问道:“父亲他们呢?”
“老爷和大少爷还有二少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大少夫人和友人有约,二少夫人陪夫人去了铃木家做客。”管家垂首恭敬答道,无懈可击的答案和礼仪,却给人一种机器人一样的冰冷感。
凤镜夜紧了紧搂着景颐肩膀的手,在她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示意“看,果然如此”的意思,得到怀里的小妻子撇嘴的回应。
“那就准备早餐。”凤镜夜笑笑,揽着景颐移步到了餐厅。
凤家的宽阔庭院。
深秋时节里,很多名贵花卉都已经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以往的娇艳只存在于观者的记忆而已。
大片大片的怒放的菊,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占据了人们的视线。
秋风吹过,金黄,纯白,深紫,嫣红,各色花瓣被扬起飘散,像是下了一场带着芳香的雪,景颐披着厚厚的大衣坐在一棵古松下面,神态恬静,看着这些异常凄艳的花朵,在深秋里怒放着自己的生命。
“景颐不喜欢菊花吗?”凤镜夜的声音传来,景颐回过头,一身黑色的年轻男子站在自己身后,含笑望着自己,墨色的凤眸中是已然熟悉的宠溺温情。
“没有,很漂亮,只是总觉得……有一种燃烧生命的感觉。”景颐顿了一下,歪了歪脑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