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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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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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假意地一板正经。
  “父皇说,太学那边也不平静,最近二哥三哥都很忙。不过,奇怪的是,大哥昨日去了你的府邸。他从来不同任何人往来的,这事让父皇觉得有趣了。”皇帝刻意在他面前提的,大多是有兴趣要管的事。
  这话让元初是真的皱紧了眉,他最怕的恰恰是皇帝开始注意元宓,其他人还好,至多是算计,多少还会顾及一下元宓的皇子身份,自己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这个皇帝和别人不同,他不是正常人,他的脑结构和别人不一样,他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所以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偏偏他又是城府极深的人,要算计他也是不易。有时候元初也是很好奇,这样的怪物究竟是怎么成长而来的。
  “对元宓来找我事,他还说了什么?”
  元晰眼眉一挑,若有所指:“初儿很关心大皇兄啊!”
  “我自有用意。”果然不能在元晰面前表露太多对别人的关注,他也是个心细如丝的人,他和元宓不同,元宓的细心是用在关心的人、身上和对时间敏感的察觉上。元晰的情况特殊,而且跟了狐狸皇帝那么久,元初自不信他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看他现在明明介意却仍是淡定的模样就知道了。
  “是啊,是有用意,只是不知用意为何?”在这一点上,元晰似乎一点也不松口,不似他平日点到即止的风格。
  其实元初多少能明白元晰的心意,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唯一”这个词的份量很重。而人类最大的特点就是,在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同时,能得到别人以相同分量的回报。所以,元晰大概也希望自己是元初的唯一。但是人的情感,却也不是“应该”和“想象”可以控制的,它永远都不会尽如人意。正是因为能理解这点,对于元晰的步步紧逼,元初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你知道,有些事,独独是不能对你说的。”元初轻描淡写地带过,确实是不能对元晰说任何计划的内容,他毕竟在皇帝身边,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很有可能被皇帝套了话去。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连可能会泄露秘密的人也不知道那个秘密。想来元晰也该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不多问,只是今天,怕是有些激动了。
  元晰毕竟是元晰,很快冷静下来,静默了一会后,他歉意地笑笑:“是我糊涂了,初儿莫怪。”
  元初轻叹:“我怎会怪你?我怪谁也不会怪你。”他现在留下来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元晰,他又怎么会怪他?
  不过元晰的情绪还是受了些影响,勉强又笑笑,问道:“华阳宫去过了么?可见过皇姑了?”
  元初知道他指的是谁,摇头苦笑:“一月前本是见过的,也相约了要去华阳宫。可是那日偏偏受伤了,弄砸了很多事。再后来,又是养伤又是要应付很多事,就没再找到机会。今日来,也是想问问你的。”
  “你找机会且去她那里看看,看她说什么。她平日对谁都好,却是一直很喜欢元剑,对我也同别人一样,但是暗地里,却一直帮我。”元晰自嘲笑笑:“我也弄不清她的心思。”在这大内皇宫中、在这朝野上下,又有几人的心思是别人能读懂的?
  
  




刺客

  元初却是笑:“晰儿,你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必不会轻易让我去找她。”
  元晰轻叹,也有些无奈:“她知道我同父皇的事。没有人说告诉她,也不知她是怎生知道的。你也知道,父皇做事隐秘得很,他若不想让人知道的,别人就很难知道,所以这宫里,真的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可是她却知道。最奇怪的是父皇的反应,不知为什么对她听之任之,即像是相信她不会害她,又像是对她有所顾忌。”他摇摇头,虽然能隐约猜到一些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比便轻易说出口。
  见元初没有做声,元晰想了想,又说:“也许她帮我只是怜悯我,毕竟我从未与她有什么过深的交集,她既知道我和父皇的事,想必也能知道你并非是我,她既愿意帮我,我想她也必然愿意助你。”
  元初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可是他知道,元晰还是保留了一些话,也可能是保留了一部分真相,他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想勉强他,毕竟,自己也有不愿意对元晰说的东西。还有就是他相信,至少目前,元晰是不会害他的。
  “那我尽快想办法见见她。那日,她也确有见我之意。本以为,她是你派系里的人,没想竟是这样。”元初自嘲笑笑,他还以为宁仪那日对元剑的喜爱和对自己的冷淡是装出来的,现在看来,兴许真是自己想偏了。
  “还有,就是关于安王。”
  “他怎么了?”
  “你莫轻易惹他就是。众人看来,他虽是被父皇软禁着,但是,我看父皇其实对他客气得很。你也知道父皇登基的时候杀了不少人,过去的很多事,怕是都被那场杀戮掩盖掉了,史官也换了父皇的心腹,外面已经很难追查当年的种种了。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希望能帮到你。我看父皇这回是铁了心要关住我了。”
  元初点点头,他将元晰说的话一句一句都记在心上,元晰给的资料整合童灵的情报,他可以猜到很多事情,暂且不提。“你的派系还有人么?”
  谁想元晰闻言竟是大笑:“傻初儿,我哪有派系而言?只有颜世轩傻!那手里都是些什么人?贪赃枉法、溜须拍马之人!颜世轩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为了媚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全身都聚上了寒气,几乎要杀意毕露:“偏偏他志大才疏、目光短浅,能同他一道混的,其实基本都是父皇想清理干净的每用东西。此次虽说名里是拔我根基以儆效尤,但其实,除去的都是那些没用的。”
  元初可以猜到,元晰口中的“媚主”之事,大概和他现在同皇帝的关系有关。怪不得,元晰提起此人,总是满眼冷然。
  元晰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倒是暗地给自己打了些根基,养了一些探子,有时候也借机在朝中安插上几个人,可惜,仍是瞒不过父皇,全部让他暗中拔了。这也是他把我关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元初陷入沉思。
  不过,元晰突然压低了声音,拉近元初的头颅,将唇抵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我一直相信,皇姑手里有能对付父皇的东西。”媚眼一挑,不知怎地,竟将这句话说得无比邪气。
  元初耳根一热,竟是有酥麻的感觉传至全身,突然有些不大适应,有点尴尬地挪了挪身子,干笑道:“我都记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会忽然变得模糊,便是反应也比平日慢了一拍。
  元晰用意不明地勾唇笑了笑,很自然地将脸移开,神色自若。
  此时屋内忽然响起一阵铃声,自己屋内看不见的角落传来。元晰淡淡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没什么起伏地道:“父皇在示意我们聊得差不多了。”
  若的平时,元初定会暗骂狗皇帝时间掐那么准!可是今日,他顿时有如获大赦之感,抬起头,勉强如常般笑:“那我便回了。改日再来看你。”匆匆说完,竟是开了门便径直离开,速度之快,令人惊愕。
  元晰望着打开又被甩上的门,先是一愣,随后咧开了嘴笑,眼里也染上了一丝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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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元晰莫名的举动闹得有些头昏脑胀,某些东西,他还是懂得的。且不说他曾经从其他灵体那里吸取到的记忆,就是他前世的哥哥也是有女朋友的,虽然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但是,他上次又见过那个狗皇帝对元晰做的事。。。。。。于是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虽然他实在不是一个有着明确道德观的人,也不会纠结于常人所纠结的一些问题,但元晰最后的故意挑逗,还是让他的脑袋停摆,尴尬难当。首先,从未有过的身体变化就已经让他有些吃不住了,更别提其他。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怎么就出来了。回到了御书房,对上皇帝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的眼睛,元初才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般冷静下来。
  可是神色依旧狼狈,见了皇帝,竟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皇帝却笑得愈发可恶:“晰儿真是个尤物,是吧?”
  一句话引得元初怒目以对,那种明显带有侮辱性的话语,傻子也能听出来,可却懒得再同他争执,正待拱手告退,却忽然听得四周有所异动,还不及反应,便听有破空之声直传入耳——那种声音元初再熟悉不过了——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不过,这次,利器却不是飞向元初的,而是狠狠地直奔御座上正悠哉着的皇帝。
  终于来了!那个打破一切平静的契机终于来了!
  只是,元初没有想到的是,会在今时今日的此种情境下到来。他本想对事件的本身置身事外仅仅做个幕后的旁观者,以便掌控行动的节奏,但如今,似乎有人刻意拉他下水。
  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兵器交驳的撞击声、有人倒地的声音,直到有人破门而入,才传来侍卫们“护驾”“有刺客”的呼喊声。
  这些事,其实都仅仅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元初的心思却已转了几转。
  皇帝的反应及块,只见他脑袋轻轻一偏,看似十分轻松地就躲过了利刃的攻击。也就是在这短短的空挡见,那个狗皇帝居然还有时间瞪着元初说:“还不过来护驾!”
  护驾!护你的头!元初忍不住暗骂。说美其名曰那叫“护驾”,其实就是肉盾!他一不会武,二,这刚适应没多久的身体正处于重创尚愈的状态,让他护驾,不是现成的肉盾是什么?
  可惜,抱怨归抱怨,身为“臣子”的戏份还是要做足的。在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就是肉盾也得做了!咬咬牙跑上前去,元初的动作故意慢了几拍,心不甘情不愿地挡在皇帝身侧。虽然他的心里无比希望这个狗皇帝可以马上挂掉,可惜的是,他偏偏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说祸害遗千年这种事情,就看皇帝现在这般淡定自若、老神在在、甚至有点奸计得逞的鬼样子来看——这根本就是个阴谋!
  同时,他也明白了皇帝今天为什么会善心大发地让元晰见自己!根本就是想要拖他下水、火上浇油、继续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其实,自皇帝躲过那把飞刀之后,破门而入的两个黑衣人就被一道自房梁顶端忽闪而下的影子挡住,激战片刻,本该在人数上占优势的两个刺客,就明显地落了下风。
  故此,身为“肉盾”的元初,也站在皇帝身边看起了好戏。
  噗!黑衣!精神放松下来后他才注意到这点,杨尚风挡下来的两个人以及已同外面的侍卫厮杀成一片的众刺客,居然皆是一袭统一的黑色夜行衣!
  他实在是不能不喷出来。他从前一直以为,那些烂电视剧中,白天也会傻呼呼传个夜行衣行动的刺客,是脑残导演全身抽搐短路后的搞笑杰作。。。。。。没,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做这种事!看来那些导演也并不是真的脑残哪!元初在心中对他们小小地道了一个歉。
  神啊!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么严肃以及残酷的宫廷斗争、政治斗争中掺入这么滑稽的元素?几位刺客大哥,难道你们不知道,白天穿着统一的、纯黑的衣服的很、很、很引人注目的吗?
  元初笑不可抑,很就没碰上这么开心的事情了,笑得他几乎都要忘掉这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一只手很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腰,还极不老实地来回抚摸了几下。
  元初的笑声杳然而止,身体变得僵直,他缓缓回头,对上了皇帝满是冷然却偏带着浓浓兴味的眼睛:“你干什么!”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他的声音已是极其无礼。
  哪知皇帝愈加放肆,一勾手臂,元初整个人就直直跌进他的怀里跌坐到了皇帝的大腿上,那个姿势——要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初儿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说来给父皇听听,好让父皇也一同开心不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元初面前亲口承认,他是他的父亲。
  元初心中已是大怒,本就有元晰那一茬在,如今有遭戏弄,怎能不怒火中烧?再者,他一点也不认为做这个变态的儿子是件好事,看元晰就知道了。
  幸好理智尚存,综合从前的经验,自己理智丧失的时候,依旧会难以自控地散发出强大的怨气,狗皇帝如斯奸诈,之前又问及元晰鬼神之事,自己不能不愈加小心。于是强忍着怒火和不适,就那么僵直地任他抱着,铁青着脸色一语不发。
  “怎么?朕问话,怎生不回答?初儿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说话间,还在元初腰间最柔软之处狠狠捏了一把。
  元初的脸都气绿了。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他居然能对人体、特别是男性的身体如此了解,那一掐,完全是掐在敏感点上,不仅不疼,他的身体居然还起了反应。。。。。。@#¥%……&&*。。。。。。
  “皇上。。。。。。”元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的:“请,自重。。。。。。”
  “自重?”皇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初儿在宁怡馆时。也这般对客人们说话的么?”
  “初儿自知出身卑微,不用皇上您费心时时刻刻提醒。只是初儿在宁怡馆之时,既无相貌又无才学,一直不得老板青睐,只做些小厮打杂的活,倒还真没见过什么客人。再者,皇上,初儿当初为何而伤、杨尚风又为何而出现在宁怡馆中,您可莫说您什么都不知道。”初儿不就的因为不接客而逃跑,最后才弄得一命呜呼被他占用了身体?皇帝想用这种事刺激他!明显是弄错对象了!
  不过,皇帝明明颇为在乎初儿,理应也不会对初儿这么说话,大概他仍是没把自己当原来的初儿。还有那个约定,他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有还有,就的皇帝如果真的在乎初儿,又怎么会让他流落在那个地方那么久,眼见他被逼接客、受看大刑而不管不问?
  元初很久没去想这件事了,这事总是越想越乱,越想越没个所以然,越想越头痛!
  
  




又见密道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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