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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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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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徽行默默望了他一眼,直接掉头一声不吭地越窗而去,背影迅速掩入夜色消失不见。
  元初轻轻叹了一口气才吹息蜡烛躺下去,脑子里想的却是宁仪那边的事,也不知道交代她的都办好了没有。他今天做的事情还不够,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逼到的,还要再推波助澜一下。还有童灵,他可是人力无法控制的灵体,甚至还有他手下的灵体小队,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虽说的合作对象,但是童灵表现出来的种种综合其本身强大的实力,元初是绝对不会对它掉以轻心。他们不是同伴,甚至不是盟友,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对象,元初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背后安心地交给它?所以,他势必要牵制它才行。
  最近想的事情越来越多,要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依然是在那么冷酷地运用人性去攻击人性,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是什么地方呢?
  他再次叹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息,随着他的计划一步步顺利实施,他的心里反而又有了一丝茫然。
  唉,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终于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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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补足3千字,记得回头看啊!)


  确实,接下去的日子果然是完全不平静的。
  第二天早朝,元初居然也奉了召。
  皇帝的口谕来的时候,元初还在呼呼大睡,然后迷迷糊糊听了旨,清醒过来以后,玄衣帮他梳洗,他自己就一个劲地冷笑。
  当元初踏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元初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若无其事,他先慢慢走到元逸身边,就如同在太学里一样先同他问了安,然后才一一同其他兄弟打了招呼。除了元宓,排行二到六的皇子都来齐了。
  皇帝还没有到,但是今日所有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份沉重。皇帝遇刺的事且不说,连成赫然在前两天突然被人揭发通敌叛国,往来书信等证据一应俱全,皇帝也毫不客气地将他抄了家,九族俱受牵连。连成赫然虽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但却是京畿守备,手握京畿重卫,这突然出了事,群臣自然心中什么滋味都有。明摆着当然什么都不敢说,暗地里怕是心中猜测早已万千。
  再然后就是昨日,行事一向温和低调的五皇子居然毫不避讳地对宫人用了极刑,而且还是在大皇子的和秀宫里,似乎仅仅只是为了一件小事?这又是为何?这个五皇子,哪怕是宠极一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嚣张过。这背后代表了什么?没人能想明白个中乾坤,于是也越加惊疑不定起来。
  于是朝堂之上还算是安静,甚至连窃窃私语的人都极少,所有人都顶着头上的乌云静静等待皇帝的到来。
  直到太监一个尖细的“皇上驾到”之后,众人才依礼跪下叩拜,口呼万岁。
  礼毕,整个朝堂居然完全陷入一片寂静。
  皇帝在龙椅上发出轻轻的冷哼,似笑非笑地用一直手支着额头环顾众人。
  “众爱卿怎的不说话?难道天下太平无事可奏?”皇帝懒懒的声音里带的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皇帝这一开口就是话里带刺,明显表明了他老人家今日情绪不佳。这种情况,有谁还敢开口。
  皇帝又是一声冷哼,也不再理会群臣,倒是冲着站在他左手边的一群儿子们说:“他们不说话你们说,你们是朕的儿子,朕这江山,迟早是你们其中一人的,倒是说出些有出息的话来,朕也好在众臣面前长长脸。”很明显的就是气话。
  此语一出,那边所有的皇子都“扑通”跪了下去磕头。皇帝说话,话中带刺,明里是要他们说点有用的,暗里却在喻指有人心怀不轨,言语难得地刁钻,众皇子岂敢不跪?
  “父皇神武,英明尤盛,是千古一帝,必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这江山也必是千秋万代,儿子们都是一心一意追随,岂敢有非分之想?儿子们尚还愚钝,仍需父皇教导,不敢在父皇面前妄言国事。”说话的人是元逸,这是他的长项。
  皇帝冷冷一笑,却也由他们跪着:“万岁朕不敢想,千秋万代朕更是不敢想,也只是盼着有生之年国泰民安国运昌盛,以不辱没先祖而已。哪知朕的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了。”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元初却是在底下垂着头暗暗翻白眼——这话说得多么官方啊!一不留神他还以为自己又在看电视剧了。这就是皇帝必须在朝堂之上造的“势”么?可怜他得赔着一群人跪着并且要装着惶恐地磕头。
  此时却是没人答话,皇帝意有所指,所有人心里都没数,没人愿意自己咬到皇帝丢下是勾上面去。群臣当然更是不说话了,再笨的人都猜到今日必然有事发生,现在又扯上了众皇子,旁人自是不好插嘴的,于是所有人都闭嘴静观其变。
  元初自然也是不愿做出头鸟的,虽然他今天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但是,皇帝此时的矛头却也并没有针对他。他瞟了一眼元逸的位置,希望这两个人的动作够快,要在皇帝点自己的名字之前发难牵入安宋之事。
  皇帝竟也是不再开口,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众人,直到群臣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而一直跪在那里的元聿也终于熬不住这种沉重的寂静,于是咬咬牙开口道:“儿臣有事要禀。”
  “说吧。”皇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看样子仍旧是没有让他的儿子们起身的打算。
  皇帝话音才落,就见元聿“咚咚咚”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头:“儿臣有罪,请父皇赐儿臣一死。”说着竟哭了出来。
  群臣顿时哗然,众皇子除了元初、元逸,其他几个也抬了头面面相觑。
  只见皇帝一愣,奇道:“你何罪只有?”
  “儿臣识人不清,错信奸佞,竟被奸人利用作出祸国之事,罪该万死,请父皇降罪也好为元邺做个表率。”元聿咬着牙,一字一句,目光直视皇帝,眼内竟满满的是决绝。
  元初抬了抬眼皮,手段不算太差,苦肉计,置死地而后生。小小地在心底为元聿的演技鼓下掌。
  “此话怎讲?”倒是不见皇帝的情绪有多大的波动,仍是你副冷冷的、懒懒的样子,让别人有“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样的错觉。
  “儿臣的近身侍读安宋,竟是通敌卖国的奸佞!他一直利用儿臣侍读的身份,将元邺内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至萧燕。儿臣失察,一直被蒙在鼓里。直至前日父皇遇刺,儿臣无意间才得知,那竟是安宋联合萧燕而做下的阴谋。他们想刺杀父皇,而后乘元邺大乱而举兵南下,企图一举扫灭我元邺王朝。儿臣不仅有失察之过,更是养虎为患,罪该万死!最该万死!”然后又是重重地磕头,也都是实打实地狠狠叩在地板上,而很快,地板上也印出了丝丝血迹。
  群臣一阵哗然,这一番言论实在是震撼,于是众臣终于是忍不住都窃窃私语起来。而众皇子,包括元初、元逸在内倒是都不动声色,只有元剑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焦虑。
  看来,元剑似乎并不知道元逸元聿早已经达成联盟之事啊!元初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元剑。
  “聿儿。”皇帝微微沉了脸:“你贵为皇子,而安宋既是你的侍读也是安王之子,虽无位极人臣,却同样贵为世子。这个中的厉害,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轻易可是收不回去的。”
  元聿又是恭谨磕头,而后才道:“此时关系重大,儿臣怎敢胡言乱语?二来,安宋是儿臣的侍读,自小便伴随儿臣左右,儿臣又岂会无故陷害于他?若不是事关我元邺安危,儿臣也不愿意相信安宋通敌谋反。儿臣自知此事儿臣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才忍痛斗胆在朝堂之上说出,父皇英明,父皇明察,儿臣权为元邺江山着想,万万是不敢存有他心的。” 到了此刻,他倒是沉着无比,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数封书信:“这些书信,是儿臣在无意间获悉安宋阴谋之后,悄悄派死士偷出来的,请父皇过目。”顿了一顿,直到皇帝从太监手里拿到呈上去的信件后,他才继续说道:“这些书信均为安宋与萧燕王互通之书信,笔迹、印鉴均是安宋本人所有。只是——”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有什么顾忌一般欲言又止。
  此时皇帝已是看到了书信的内容,出来眼内不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之外,脸色倒尚算平静。他轻轻的抬了抬手指:“你既说了,便一气说完罢。”
  
  “是。”在得了皇帝的首肯之后,元聿表现得无比干脆:“据信中内容所言及儿臣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书信虽由安宋所写,可是——他却是代父所写!一切应是由安王授意才是,否则,仅以安宋之力,何以有资格同萧燕王直接往来?另外。。。。。。”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接着说:“信中,在谈及起兵伐我元邺时,尚还提到了奕王。。。。。。以及奕王治下的大军。。。。。。”
  这些完终于一口气说完,整个朝堂却顿时陷入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奕王啊!二皇子说的可是奕王啊!手握重兵,并且现在就有三万大军驻扎在京城之外的奕王哪!
  片刻之后,突如其来的“咚咚”声打破了寂静,有两个年轻男子忽然跪了下去,也是拼命地磕头。
  元初轻轻扫了那二人一眼,虽然从未见过,却也能轻易猜出他们的身份——安王的长子以及次子——安楚、安空。
  安王早已多年不理朝政,自然是不会来上朝的,而此时也是皇帝早早准许了的。至于安宋并未封官加爵,虽有世子的身份,却还没有资格上朝,故此,他此刻也不在此地。但是安楚安空却是早就在朝为官多年的了。
  其实,这也是元聿的计划得以实施的先决条件。因为当他提出一切的时候,并没有人能和他对质,安楚安空二人是早就成家分了府的,要算同安王最亲近的还是安宋,他这么突兀的说出此事,怕那二人一时间也是难以辩驳。
  
  




计中计


  至于奕王,倒不必对质,他带来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兵马就很可疑了,加之皇帝对其的忌惮,自然不必多说。
  对于安楚安空来说,本来还是处于疑惑之中,最早元聿说出那一番话时,他们也仅仅的吃了一惊,心里却都知道安宋一直是元聿派系里的人,若真说安宋谋反,怕是元聿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们还并没有太担心,只当是元聿有何计谋要使,因此一开始才能不动声色、沉默不语,随着群臣一起静观其变。结果,元聿却是摆出一副决绝的样子拿出了那一堆书信,他们此时才心知不妙,只能赶快跪下为父亲及弟弟开脱。
  “启禀皇上,安家世世代代都效忠于元邺,效忠于皇上,此时天地可鉴,皇上英明,望皇上明察。书信及谋反一事,必定是有奸人想要谋害我安氏家族。怕是连二皇子也是被奸人所蒙蔽了。皇上明察啊,皇上明察!”说话的是安楚,毕竟也是长子,处事及有分寸,哪怕是倒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不愿意得罪元聿,才加了后边的那句话。他一说完,便又重重磕头,安空亦然。
  那声音响得,是元初看了都替他们觉得疼。也是这才想起,自己也是跪了半天的了,膝盖早已麻木,而狗皇帝却仍旧是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见其他皇子也都老老实实跪着,他也只能苦笑着并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皇帝骂了个彻头彻尾。
  然后元初才将目光飘向此时的另一名主角——奕王。
  奕王倒是淡定坦然得很,仿佛这事情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着急、不愤怒、不茫然,就仿佛一个冷静的旁顾者一样冷眼旁观事态发展,而且,他似乎也完全没有要开口为自己辩驳的意思。
  不对!元初顿时皱起了眉,他已然感觉到了事情开始不对头。无论是何种情况,奕王都不该是现在这种表现。元初手里的情报不会有错,这点他还是有信心的。那也就是说,奕王可以不惧怕皇帝,他也可以完全不关系自己的安危乃至不理会这江山的安危,但是——他怎么可能对于能危机安王性命的事无动于衷呢?
  关心则乱,这是本来应该出现的事,但是奕王并没有乱,一点也没有。这不仅不符合常理,更加不符合奕王之前一直对安王维护有加的作风。于是元初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并且影响非常深刻的一句话——反常必有诈!那么——
  元初霍然将视线调向了皇帝——果然,皇帝居然也在看他!眼内一闪而过的是似笑非笑的光芒,虽然只是很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但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已经足够向元初传达他的意思了。
  该死!元初恨恨咬牙,竟还是又输了一步!狗皇帝!你果然不辜负我给你变态的称号!只是如今悔恨已经无用,其实他也没有悔恨的必要,因为元初其实明白,自己并不是输在计策上,而是输在了“势”上。在一切强大的势力面前,所以的计谋都显得可笑。在皇帝天时地利的“势”面前,元初的某些小动作,就显得微不足道多了。
  元初暂时还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但是他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此时他也想透了皇帝今日突然要他来上朝的目的了。牵制!不错,就是牵制!阻止他的某些小动作。这么说吧,若是元初仍同从前一样不在朝堂之上,虽然无法第一时间得到有效的资料,但是却有一个相对充足的时间用以应变和调度,皇帝相对比较难以掌握他的动作。而元初若身在朝堂,往往有突发事情便会措手不及,如果应变不当,随时就有可能陷入危机。而皇帝要的就是这个,随时给他丢给他突然的打击,看他如何应对!
  看来皇帝是准备快刀斩乱麻,今天一并将所有的事情解决清楚了。他是在破元初的局,就是为了防止灾害和战争一并爆发时他无效顾忌他那群心怀鬼胎的儿子甚至的众臣们。
  不过,元初只是输了一步而已,他还没有输光,于是他能等。
  对于安氏兄弟的喊冤,皇帝确实也没有群臣预计的那样勃然大怒,倒是温和地给与了回应:“二位爱卿不必慌张,如此大事,朕自然会查个明白。二位爱卿平身吧。”
  安楚安空诺诺地道了“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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