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开始严肃:再次重申,话痨,有的章节节奏比较慢,废话多,我承认都是我的缺点,我会努力改,但是需要时间……小白么,我也不较真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说它就是,说它不是它就不是,我打的是随性写文的主意,所以无论是将来它会变成玄幻武侠,或者任何分类,请都不要意外,如果女主的性格也是一种白罪,那么,就把此文当作一篇复杂的白文吧,我真的完全不介意。大家,一路跳跃着被雷下去吧!
从发文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吧?能撑到现在,实在出乎我意料,并且中间发生了很多事,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包括有这么多人支持,简直是,抹泪,感动的……谢谢大家忍受我的话痨,谢谢送我这个有爱称呼的朋友……但是这个称呼我是不会让认识我的朋友知道的……太阴暗……
最后……居然又说了这么多,我去回复…… 一直沉默的三王爷突然铁青,猛得掀翻桌子,茶具应声碎了一地,檀夏一个不小心被震得摔下椅去,曹适眼疾手快,将她捞起安置在一边,冲上前想要制止三王爷对木筠施暴,然而目光灼灼,他盯着木筠,终究停下脚步。
三王爷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木筠身前,一手死死掐住她脖子,手指关节爆青白,脸黑得可怕。
“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木筠根本来不及反应,喉处猛然被重压,颈边动脉在三王爷施力之下咄咄跳动,随着对方的加力,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木筠拼命挥动手臂,击打在三王爷僵直的躯体上,只如瘙痒一般,他咬紧牙关,对她可笑的攻击毫无反应。
肺部的浊气出不去,新鲜的空气徘徊在鼻腔之外却怎么也进不来,木筠艰难的张开嘴,一点效果也没有,动脉的震荡得木筠头痛欲裂,意识开始模糊,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那跳动的一处。
(以上一段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换了名词的H片段,而是供血不足导致大脑缺氧,请勿作歪想!否则格杀勿论!——作者注)
放开我……放开我!
救救我……
不想死……
耳边模糊的传来檀夏的尖叫。
就在她眼前一黑,意识飘离大脑的那一刹那,颈间突然一松,木筠软软倒下,瞪大眼睛,视线却一片模糊,她只顾细细呼吸几口气,发现细细气流真的在气管中,只那一点气,渗透直干涸周身,便让她活了过来。
她开始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仿佛在岸上的鱼儿,两瓣唇张合无序,好一会儿,才仿佛血液回到身体,四肢终也有了力量,她慢慢撑坐起来。
意识还是不慎清醒,但是她知道,她活过来了。
他放了她么?
她整开眼,只见他半身定定立在她面前,突然一腿向前跨一步。
木筠吓得再次闭起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唯恐三王爷再伤她,双手慌乱护住脖子,然而又是一会儿,面前的人仍无动作。
脸上突然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漫延……
顺着额前刘海,沿着眉毛,眼皮,鼻梁……一种甜腻的腥味,让她泛呕。
温热缓慢的滑落到她的唇峰,她伸手触碰,粘稠的触感……
“别睁眼!!”鹤舞焦急大吼。
鹤舞在对她怒吼?饱含她从未听过的愤怒,焦心,甚至……恳求。
死寂。
她听话,没有睁开眼睛,并闭得更紧,这动作,潜意识里却更像是遵循一种求生本能,而不是单纯的遵循鹤舞的言语。她将一切交给黑暗,黑暗让她稍稍平静。
然而片刻平静过后,她突然开始发抖,脸上的温湿的液体突然变得灼热,带着一股热浪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深深侵蚀她,钻伸进她的脑子,揪住她每一条神经,让她头痛欲裂。
有种突如其来的陌生的力量蠢蠢欲动,心跳得极快,呼吸不上来,仿佛刚才那股脖颈间的力度又返回,心跳得越来越快,快到让她觉得要死了,抑制不住的喘息。
记忆,她惊恐的发现这感受竟然异常熟悉……
是那天……木筠记得那天,她打开海珠箱子的夹层,窥到那些凝固着佑赫理氏血腥和泪咸的信件,然后她被迫不闭眼,不由自主的感受,那也是没有一丝光明的时刻,同样失去视觉,凭着听觉,触觉,她的灵魂在黑暗中穿行。
那次她出现了幻觉,异常真实的幻觉,那日在她掌间肆虐的疯狂此刻在她的脸上。
那次她猛然甩手,睁眼便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闭眼!”鹤舞还在呼唤,远得像天边传来的。
睁开眼,就得救……她终于克制不住,惊恐的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浸满鲜血的身体在力量的控制下克制不住的乱颤。
血?!
木筠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
她看到三王爷的袍角,刺目的红。
“鹤舞……”她努力发出声音,与那日一样,鲜红的色泽带着愤恨的怨念,沸腾起剑下撕裂的亡魂,立刻就要狰狞的侵蚀她湮没她——那日源自身体的记忆此刻变为现实,活生生在她身上上演。木筠嘶声而啼——
“鹤舞!”
“木筠,闭眼别看!”
木筠顺从的阖目,她的耳道被滴滴答答的响声充满,喉头突然一阵甜腥,心窝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掏出一个大洞,抓着她的心脏拼命撕扯,剧烈的疼痛,周身像是在火中被焚烧。
“胸口……疼……”
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三王爷的袍角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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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赫理大学士手捧茶杯,闭目养神。
许久他终发现,心烦意乱,静不下来,这神也养得毫无效果。
按说他马上要着手做的事,必将引起一阵动荡,对不起皇上,也许他并不该做,但是他不得不做——他要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不该做,只因他是佑赫理赣(音:干)英,和亲王的岳丈。
三王爷多次暗示他,要他与二皇子走得远一些,他不是不知道三王爷的心思,按照大盛朝国法,长幼有序,长子即位,天经地义。
然而太子身子实在太弱,弱到毫不夸张的说,自他三十岁当上太子那日起,便已经有人等着看他何时死,可他硬是撑了六年,当初被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十,居然多熬了六年,却也是极限,消息藏得再好,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一日不如一日,那日昏迷之后,虽然宫中未有任何消息流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消息,大约就是最坏的消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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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站在木筠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
方才那一刻,仿佛是做梦——那柄鹤舞剑,突然从木筠身后自行飞出,自他与海珠的间隙斜刺进他右胸,未伤她分毫,却生生将他刺穿,此刻胸口只留剑柄外露。
太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眼睁睁看着那锋利剑尖划破他衣,细微的颤抖,带着利刃割开皮,刺穿肉的特殊声响,。
用力过度的手指缓缓松开,他再也使不出力来,周身力量仿佛伴随着剑尖,被带出体外,这下,他再也抓不住她了,三王爷想,默默看着她缓缓倒在他脚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身上插着柄长剑,一步向前,几乎要去伸手去扶她,然而剧痛迅速袭来,他停下步子,两指夹剑,猛用力,将剑拔出体外,血喷涌而,他下意识丢掉手中剑,捂住胸口的伤裂。这样的寒天,他浑身冰冷,痛得冷汗直冒。
银白长剑哐啷掉地。
鲜血仍停不下来,顺着他指缝,落在瘫倒他脚下的木筠面上,先是一点一滴,接着是喷涌而出,血不止染红他,也几乎要染红她身上每一寸。
他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人,若是不被刺这样一剑,深伤一次,哪里知道自己有这样多的血呢?
目光落到脚下人的面上。
她周身红,像个……新嫁娘……
恍惚间他见到出嫁的她,娇羞沉静的坐在他面前,那面前一帘盖头缓缓掀开,再也遮不住她面容如画。
恍如隔世……
回忆被打断,檀夏尖叫着冲上来,曹适没有拦她,也未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旋过身去,背手而立,冷眼注视面前。
眼前这个方才被他错认成丫头的人物……
檀夏泪流满面,然而仍还算冷静,永乐斋她不是第一次来,她记得药箱在何处,檀夏冲进内室,翻箱倒柜,终找来药箱,却寻不得纱布,情急之下只得撕扯下床头挂的白帐。
看她落泪,三王爷皱眉。
失血过多,他唇色苍白,想叫她不要哭,动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檀夏见状,心中更是针扎一般,只敢任眼泪默默流淌,死死咬唇不语,生怕一松口便要嚎啕。先将吃力木筠移到别侧,接着三两下脱了三王爷满是血的衣物,替他擦拭包扎。
面前投下一条身影,她毫不在意,并不停手上动作,直到察觉身边人半跪下来,伸手欲抱起一旁的木筠,檀夏才一步挡在来人面前:“你干什么?!”
面前是个陌生的白衣男子,冷冷注视她,那眼光仿佛看一只随处可见的昆虫——
檀夏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你是谁?”伸直双臂护在木筠身前。
他俯视眼前矮小女孩子,并不答话,只是微笑起来,含着说不尽的嘲讽,仿佛笑她自不量力,接着一挥手便将她远远拨到一边。
“不是叫你不要睁开眼么……见了血你会死,不知道么?”白衣男子轻抚木筠面颊,轻叹道:“我不该怪你,你确实是不知道……”
伸手探她的心跳,只是昏过去了么?
他稍稍放下心,抱起她。
木筠头枕他左臂,腿横在他右臂,像熟睡孩子似的被抱起。白衣男子默默看她,眼中满是焦急怜惜,这神态看在眼里甚是熟悉,檀夏不觉一愣:“你……”
刚说一个字,白衣男子已足尖一踢,将方才放在地上的一个滚圆瓶子踢到她面前。
“用这个。”
这个?“你……”
“外敷内服,你先替他上药,然后出去找大夫。”
“但……”但看曹适架势,明明是巴不得三王爷死在这儿!哪可能放她出去?!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仍是冷的:“自出去便是,他不会对你如何的。”
檀夏怯怯向曹适所在方向望了一眼,曹适背对着她们几人,面对门外,檀夏只瞧得见他的背影微弓着,似乎是又在与人说话,因他身材高大,所以不知他与何人对谈,不出意外,应是些小兵罢。
他怎会放她出去?心中仍是有些犹豫。
白衣男子并不乐于继续解答她疑惑,挑眉,转身便要走。
檀夏爬起来就要追,又想起还有三王爷在,急得六神无主大叫:“你要带她去哪里?!”
谁知那男子只是跨过三王爷,回到内室,将木筠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转回头,走到三王爷身边,停下脚步,俯身拾剑,檀夏吓坏了,以为他见三王爷未死,要来补上一剑,绷紧身子,倔强堵在他面前。
但是男子只是直起身子,根本未理睬她,伸手抚去剑上残血,轻叹道:“到哪里?她不醒来,我们哪里也不去。”
低头冷冷注视檀夏,厉声道:“你还不替他上药?想让他死么?”
这人着实奇怪,三王爷失血实在太多,伤口穿身而过,这一小瓶药能管什么用?!况且他是谁?谁知道这药是好是坏?檀夏心思不停转,还未考虑出结果,眼见三王爷气息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白,连眼睛也闭上,那血仍旧快速从纱布中渗透药而出——箱中的药根本毫无用处!
没别的办法,檀夏慌神,顾不得给药的是陌生人,死马当活马医,她赶紧拆开纱布,重新上药。
“记着,外敷,内服并用。”
男子说完便回到内室,守在木筠身边,一言不发。
跟在海珠身边六年,他只知鲜血对她的身体来说如洪水猛兽,她根本不能见血,否则血脉定要倒流,同时有股古怪的力量在体内乱窜,她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力量,每每如此,不知呕血不止。
这些古怪,连他都不知道原因,海珠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他想查些端倪,才与王乳母接近,没想到与她最亲近的王乳母也只知道她有呕血的毛病,那些海珠私下找的大夫当然瞧不出所以然,只说身体虚弱,好好调理之类的废话,王乳母每日为她炖煮的补品没有一样有用,大补之物反而让她更加燥热。
只能忍着拖着,一日比一日严重,身子也一日差过一日,一年半之内,她未再见血,总算没有恶化,反而有好转迹象,那日喝了金参,也只是……
然而今日,怎么这样巧,居然被鲜血淋浇……
鹤舞懊恼自己,只离开一会儿便让她受了大苦,然而又庆幸自己决定终是作对了。
并不是一定要有人用剑,剑才能杀人。
魂魄牵制身体,他怎会没有控制鹤舞剑身之力?之所以骗她,不过是想让她乖乖的跟着他偷偷离去,以免对强弩营开杀戒,否则王爷一人血便引她如此,若是那三百余人鲜血铺路,血腥冲天,她会如何?
鹤舞怜她,伸手替她拢好头发,不在乎她额间冷汗,柔柔将脸贴在她面侧。
“她身体留下的毛病,也要你替她受么?”
印象中海珠最后一次见血,是一半年前,她遇刺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