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古代做弃妇- 第61部分

　　　　鹤舞见沉默，开解道：“不过他运气还算不错。”见木筠面露惊异，自顾道，“他手下伤亡惨重，倒也是好事，否则以他的性子，留着干强兵，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木筠猜想是曹适的性格使然，愈战愈勇，吃亏不得，然而总是欠考虑，容易头脑发热，像报复三王爷那事，最后也只落到那步田地。便：“谁知道他会不会东山再起，找报仇呢？”

　　　　鹤舞笑笑：“他哪有那个胆子？最多再拉拢支人马继续当山贼罢。”

　　　　木筠跟着笑，眉头却越皱越紧，该死的麒麟心，该死的选择，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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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的时候，日子过得特别快。

　　　　已经两，三王爷决定率兵先行，迎接墨脱余军，免得对方多走日，人马疲惫，难以迎战。即日启程。

　　　　出发那日，木筠去送他，同的除鹤舞，几十个三王爷曾经的老臣，车马刚行，三王爷深深看木筠眼，却发现身后多个特殊的人物——竟然是大学士！

　　　　见他眼神不对，木筠也不由回头望，望吓大跳。

　　　　也不怪，按从来，个“海珠的爹”就只见过次，除那次大殿上交锋，以后更是被关在宫里，更别提见。

　　　　况且也没想过要见个仅有面之缘的老爹，想必三王爷更是没什么感觉，此刻大学士竟然没有离开？他躲在哪？

　　　　车盖和旌旗停止，见三王爷勒马掉头，军也暂时停下不走，静静站在原地。

　　　　三王爷定定看着大学士，大学士却望着海珠，哆嗦着嘴唇不话。

　　　　半晌才苦笑道：“们摆道…………是海……”

　　　　“不是。”木筠没打算告诉别人什么，直截当回答，“只是普通村妇，是皇上找来扮三王妃的，听皇上的命令，吓唬吓唬二王爷罢，是王爷他自己不惊吓，决定以后老老实的——怎么能叫摆您道呢？”

　　　　大学士眼中露出丝无奈：“伶牙俐齿……确不是的海珠……”

　　　　的海珠？木筠面露不屑，很快掩盖下去。

　　　　大学士看木筠眼，又看看三王爷，目露痛楚真色，木筠猜到他是想到自己害“儿”与兄乱伦，毁生，多多少少有些内疚，便和气道：“确实不是，大学士莫要再认错。”

　　　　“……们留下来做什么？”大学士突然收起内疚，沉声问：“是想破坏三王爷的计划么？”

　　　　木筠也跟着沉声道：“难道您还看不出来？看们阵仗——”罢挥手，直指后方校场。

　　　　大学士愣住：“们是军师？！”

　　　　“不……”木筠突然笑起来，“们是看热闹的。”

　　　　大学士再度愕然，好几秒的失神后，他别过头，向三王爷鞠躬，恭敬而谦和，然后步步退下去，三王爷只当他是来送行，虽然纳闷大学士不去逃难，碍于岳父的名头还挂在他那颗脑袋上，三王爷还算礼貌的回完礼，便要走。

　　　　没几步下来，大学士突然下定决心对着三王爷道：“王爷！”

　　　　三王爷不明就里，木筠吓得半死，大学士表情，明显是码准三王爷要死，想在死前完个秘密大反转的游戏！千万不要啊，您就让三王爷安安心心滚蛋不好么？么扯，三王爷哪还有心思打仗，不是逼着人家开小差么——木筠下子捂住嘴，惊异于自己竟会为三王爷着想，回过神来便要扯大学士叫他不要，不想鹤舞先动心思，抢先步扯住大学士的袖子，手用力，大学士个站不稳就要倒地，三王爷回头那刹那，鹤舞扶住他，对着三王爷淡淡笑道：“王爷，大学士祝您旗开得胜。”

　　　　大学士想挣脱，鹤舞却下手更重，怎么也不送手，还威胁似瞪他。

　　　　大学士什么风浪未见过，根本不吃他套，把推开鹤舞，整整衣襟，清清嗓子，得却是：“三王爷万万小心身体。”

　　　　样没营养的话三王爷当然不想再听，于是略头便策马而驰。

　　　　木筠望着眼前被三王爷胯下黑马踏起的风尘，最初的快感被丝渐渐明的、转为沉重的茫然取代。

　　　　“疯么？”大学士狠，甩开鹤舞的手。

　　　　鹤舞悠然道：“活么久，都到把年纪，为何还不收敛些？他是儿的丈夫，想让他在战场上急得吐血而死么？

　　　　为报复他和他的父亲，赌上儿的性命，为何般计较？怪不得儿嫁进来十几年也不见去看——还不懂么？”

　　　　“收敛？”大学士沉默不语，惨淡笑，“没错，六皇子坚决不反，二王爷死活不肯再出来反次……个快死的老头子，也是该收敛……”

　　　　木筠刚想夸奖他，不想大学士神神叨叨完些，掉脸就走，只留下个寂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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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诚是相对的，三王爷对待下属的诚意让他们前所未有的震荡起来。他们忠诚，战中，必定赴汤蹈火，毋庸置疑。三王爷忽然涌起种视死如归的情绪，带着少得可怜的人，开始新的征途。

　　　　清凉山，人烟稀少，地势奇特，山洞多，互相通，易于避险，此处离京城不远，方便打探前沿消息，也方便接应墨脱。

　　　　“九原，派几个人，细查地形，择最隐蔽之处，扎营。”三王爷低低吩咐下去。立刻有个人领命出去，正是那日第个喊“属下愿追随统领”的汉子。万名勇士，决定暂时安顿在静谧的大山中。

　　　　扎营并不简单，等几日，负责择地的常胜才选好营址，又是十几日，才绕千个并排帐篷与大锅之外，起道临时的二层木墙，又在山洞内制些简易桌椅，过程繁琐，恕不赘述。

　　　　不知檀夏那丫头在做些什么？是否与术诚……

　　　　三王爷心头阵酸涩。他已经吩咐苏尔氏，若他亡命，檀夏有心离开，必放走，不必强留。，也算是他对最后的礼物吧……

　　　　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影子，圆润面庞，肤如凝脂，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三王爷愣，随即自嘲道：“海珠，到现在都不肯放过……罢，若是本王得命回去，不管是谁妻，都要到本王府中来。”

　　　　完话，自己都觉得好笑，苦笑声，研究战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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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木筠不动声色打开，里头又是个玻璃盒子，内里赫然是小块带着红色胎记的皮肤。

　　　　木筠头皮阵麻。想想小小块皮肤就曾经匍匐在“自己”背上最忠心块，此刻却躺在玻璃盒子里，与隔着玻璃相望，真讽刺。

　　　　已经十多日，还是没有墨脱将军和三王爷的消息，已经不惧怕会突然挂，宫里几乎空，可以心平气和的在空旷长廊上走来走去，胡思乱想或是整理思绪，偶尔有几个年迈的太监冷着脸走过，热闹的宫殿，清冷又寂寞。

　　　　木筠倒是很喜欢样的感觉，至少安静，把海珠的“印记”拿出来，还真是朵花的模样。话回来，胎记不是遗传么？真是奇怪的空间啊……

　　　　“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鹤舞走进来，见望得出神，调侃道。

　　　　木筠笑笑，脸色又沉下来：“就是个，让觉得三王爷其实也是颗可怜的棋子。”

　　　　鹤舞倒没生气，对着耳朵轻轻道：“给领个人来，看看？”

　　　　“人？”木筠觉得奇怪，转身，又惊又喜，竟然是清莲。

　　　　“可算回来！要急死么？！”

　　　　清莲温柔笑道：“也会为急？”

　　　　“是为自己急！”木筠急急问道，“样不清不楚就走，个人该怎么办？？”

　　　　清莲依然白皙秀美，轻声道：“怕什么？啧啧……也不知该运气好还是不好，空有副身体，而魂魄毫无灵力，拖累肉体，与麒麟心混合得太慢，所以，关于麒麟，连最基本的事都无法依靠麒麟心留下的记忆自行得知——”

　　　　“的意思是？”他得太快，木筠听不太懂，隐约知道是好消息。

　　　　清莲故作惋惜的看着：“根本不是麒麟……”

　　　　下轮到木筠目瞪口呆，好会儿才想到要尖叫，鹤舞根指头压住的唇，示意安静。

　　　　清莲看看，摇头：“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吃掉麒麟心脏么？”他纤细冰冷的手指抚过木筠脸颊，冷冷道：“具身体，是麒麟的身体——等待着与麒麟心，以及麒麟心中所饱含的力量回归，成长为新的麒麟——”

　　　　清莲像在诉着个鹤舞和木筠完全没有听过的诡异故事。

　　　　麒麟是存在的，它的故事便像他之前的——然而分歧出在，吃麒麟心脏的人会如何？当然是得到麒麟的力量，负担起选择正主的责任，也没错。

　　　　然而实事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吃得下麒麟的心脏，前提是，他本身便是麒麟。

　　　　麒麟并不是神兽，准确的，更像是种为发挥某些作用而制作的载体——它没有灵魂，而灵力肉体分离：肉体为人形，带着灵魂在世间接受所谓轮回，而灵力聚集在心脏中，被封印在隐蔽之所，期待着与肉体的重逢。每到乱世，需要麒麟以人形现身时，身体的残存的记忆会引导那个“人”，寻找到麒麟的封印之地，完成他的使命——

　　　　“么，即使鹤舞不带去求那长生，也会咯？”木筠讶异。

　　　　清莲前倾下身子，仔细看看木筠，叹道：“的资质……愚钝到连麒麟的肉身和灵力都能被亵渎，估计辈子都摸不到那个地方吧？”

　　　　“！”木筠气得半死，却不出话来，因为清莲得都没错，真ＴＭＤ，怪不得自己对皇子间的征战毫无反应，不起就是需要血，怕见光，还担心什么选择之后会灰飞湮灭。原来自己根本连灰飞湮灭的资格都不具备……麒麟的身体需要和灵魂，力量配套使用，缺不可，木筠无语，还缺不可，配套使用？它以为它是什么？ＩＰＨＯＮＥ么？各种配件都必须用苹果？

　　　　“那……长生不老……”木筠小心翼翼的问。

　　　　清莲严肃起来：“怕是没有。”

　　　　鹤舞脸色变，木筠虽然心疼他那样的表情，却不知为何，暗自松口气……

　　　　“那……的脸是怎么回事？”

　　　　“怕是回光返照……”

　　　　“什么？”木筠鹤舞齐喊道。

　　　　“别急。”清莲浅笑出声，“忘，清莲灯的作用么……”

　　　　鹤舞看着他，道：“过，是来帮们的。”

　　　　清莲收起笑容，道：“不错。”

　　　　“但是。”木筠替鹤舞把话完，“之前可骗不少次，是么？”

　　　　清莲毫不发窘，反问道：“记得过，有主子，是么？”

　　　　木筠愣，“没错，听主子的，他要害，也没辙。不过……难道现在就没有主子么？想背叛主子？”

　　　　清莲笑，笑得有些苦涩：“不是没有，也非背叛……而是，没法子再替完成件事……”

　　　　“什么意思？”

　　　　“他要痛苦，有最恶毒的方法……”清莲笑得很魅惑，眼波转，“可是在麒麟身体内，麒麟的力量护着，什么都做不。是主子都没想到的，当初为让多受些煎熬……没想到成杀不的理由。”

　　　　木筠身冷汗，紧紧握住鹤舞的手。他的手也是冰冷的。

　　　　声音更冷：“那现在……想做什么呢？”

　　　　清莲苦笑着摸摸鼻子：“反正不是伤就对。”

　　　　木筠问：“凭什么信？”

　　　　“个么……”清莲轻轻笑，“用用的直觉，不就成？”

　　　　麒麟的身体需要和灵魂，力量配套使用，缺不可。按清莲的话来，木筠就是缺样，缺心眼……七窍玲珑心哪，飘逸清透圣洁无污染的灵魂哪，多么简单的注解啊！原来的灵魂愚钝到种地步，所以根本无法担负重任啊……木筠自嘲的想。

　　　　样也好，真的。

　　　　窗外传来片嘈杂，嗡嗡片，兼伴着某个太监兴奋到破音的喊叫“告！镇南王被擒啦！告！镇南王被擒啦！”

　　　　听得木筠心头震，镇南王？没听错吧？！么快？！才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到目前为止在考虑的可都是三王爷葬礼上用什么表情面对世人啊！

　　　　鹤舞低低笑：“就么。”

　　　　“什么？”

　　　　鹤舞只顾扯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干脆不话，木筠看他笑，也跟着笑，虽然不知道笑些什么，然而竟然越笑越开心，没来由的，如释重负般，最后竟然和外头人起庆祝去。

　　　　鹤舞看着的背影，笑容慢慢凝固下来。

　　　　其实是高兴的吧？

　　　　高兴？倒不如木筠是恐惧的……

　　　　为此刻高兴的心情恐惧。三王爷得胜，高兴什么？

　　　　真的走狗屎运，真的就么快。

　　　　极度巧合，三王爷在墨脱的帮助下，以匪夷所思的方法逮到术简，镇南军群龙无首，也只得乖乖跟着回来。运气真是好，切都很快，快到术简被抓，镇南军中还未来得及分化出另妄图贪得下的将领，否则，下便不姓容岳。

　　　　朝中大臣陆续回归，皇上躲得远，马不停蹄赶也还需要些日子，期间，总该有人管管基本大事吧？

　　　　三王爷觉得，他的好运终于回来。

　　　　他得支优秀的队伍，为大盛立下汗马功劳，因为他是皇子，于是个功劳可以归结为史无前例那种——更重要的是，皇上不在宫里。

45

　　　　由北而来的华丽的车辇带着刻意的隆重行，缓缓驶进皇城正门，皇帝下车，携皇后上软轿，向大殿行进，所经是依次跪拜的内宫大臣，按照身份高低，自正门向大殿方向排列而跪，皆身着朝服，以头扣地，恭迎皇帝的归来。

　　　　大学士乃朝廷重中之重，按身份，躬身在大殿口迎接。

　　　　皇帝缓缓经过所有大臣，下轿，第个见到的便是他——身板愈发的清瘦，目光仍清明，却无神采，身边没往日寸步不离的二王爷。

　　　　皇帝轻蔑笑笑，又往前走几步，却惊愕发觉大学士身边虽然没二王爷，却多三王爷，站在他右侧，方才那个角度看去，被大学士遮挡，世昌并未察觉，此刻见三王爷站于大学士之上，群臣之首，不由愣。

　　　　转念想，挂起笑脸，冲着三王爷赞许的头，昂首走进大殿。

　　　　久违的龙椅，久违的充实感……世昌摩挲龙椅两侧的把手，个感觉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