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古代做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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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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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
  她不是刚初生孩子,她更有把握在这世界活下的活下去。
  
  
                  第六章
  沉浸在妩媚与壮丽相撞的美景,突然觉得初来的惶恐一扫而光,此刻的木筠沐浴在朝光之下,心中温暖,什么都不怕。
  东方的天空天一片瑰异的青蓝,朝霞似火,烧向那大片暗色,瞬时如锦绣潮涌,吞噬了整个天空,在她脸上投下绚丽斑斓的色彩。
  火光满天,标志着一个旧的结束;一个新的开始。 
  
  欢爱一次,又一夜未睡个囫囵觉,木筠本想着白天定要补觉,沐浴出来,浑身神清气爽,居然没有一点困倦之意。
  
  回到永乐斋,已是天光大亮。伺候沐浴的人都打发走了,房里只留苏珍一个。
  
  木筠大刺刺往床上一坐,苏珍以为她要再睡一会儿,走过来要替她铺床,木筠拦住她:“我不睡。”
  
  苏珍皱眉道:“这样来回折腾了一夜,王妃不累么?还是睡一会儿吧。”
  
  木筠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答话,苏珍被她瞧得脸又红,垂首而立,纤长细指绞作一团。
  
  王妃的眼神何时变得这样贼,简直像猫儿样,看到人心里,不知道打什么怪主意,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简直忍不住想直接开口问她要做什么,碍着主仆身份,不敢逾越,只能原地呆立,任脸越来越红。
  
  “我替你教训成嬷嬷出气,难道你不高兴?”木筠蓦地开口。
  
  苏珍樱声低语:“回主子,奴婢不敢。主子何出此言?”
  
  “不敢?是不敢高兴,还是不敢不高兴?”
  
  “……奴婢很高兴。”
  
  “既然高兴,你为何不笑?”
  
  “……奴婢……奴婢。”苏珍一个粗使丫头,从未有人问过她“高兴不高兴”这种问题,哪里知道该如何回答,连耳根都红了。
  
  木筠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明明表情安安静静,不像是个情绪多的人,怎么这么爱脸红?问几句就红成这样,再多问两句岂不是要飙血?
  
  “算了,不答也罢。”木筠觉得有些口渴,起身走到桌边,手还未碰茶壶,苏珍抢先一步,倒了杯茶递过来,低声道:“主子要喝茶,吩咐奴婢做就是,不必亲自动手。”
  
  木筠接过茶,轻吹了口气,热气微拢住她面庞,叫苏珍看得有些不清楚。
  
  “珍丫头,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来做我的贴身丫头,就要守我的规矩。”木筠放下茶杯,眉眼又清晰起来,“我现在就说,你听完若是不愿意,可以立刻就出门,我绝对不拦你。”
  
  苏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跪听木筠吩咐。
  
  木筠未拦她,又喝了口茶,看了她一眼,缓缓道:“第一,没外人在,不许下跪于我。”
  
  苏珍一愣,没缓过神。
  
  “还不起来?”
  
  “奴婢遵命。”慌张站起。
  
  “第二,没外人在,你可以自称珍儿小珍,随你,就是不许自称奴婢,还有不许再说遵命,得令。”
  
  “回主子,奴……小……苏……苏珍知道了。”
  
  “嗯……苏珍……勉强也行。”小珍珍儿这种娇滴滴的名字,配合她高挑身形,叫起来真的满痛苦的,还是直接上名字比较好。
  
  这下反应终于快了些,木筠满意的看着她,“第三,更不许叫我主子,王妃。”外表上她是王妃,内心的她还是木筠,永远都是,在别人面前装,只当是角色扮演,陪着他们玩儿。然而私下她需要一个地方恢复自己,需要有人唤她一声木筠,她可不想随时随地被人当作“王妃”,总有一天会被逼得秀逗。
  
  “那……苏珍该如何称呼王妃……”王妃二字说得小声,木筠一笑,并未怪她,确实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想了想,“你比我小,叫我木筠姐。”苏珍十九岁,比右赫理海珠小了一截,也比木筠小了一点,这声姐姐叫得不过分。
  
  “木筠姐……”
  
  “嗯,这名字如何?好听吗?”木筠翘起腿,得意的献宝,“我爷爷给我取的,姓木名筠,木中竹丛,多有意境!”很有私心的觉得,比海珠好听。
  
  “姓木名筠?”
  
  “呃……不是,我是说,性木铭筠,性格的性,铭记的铭,木既是黄昏,性格要像木一样硬直坚稳,铭记竹之虚心有节。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每个人都该做到,你懂了吗?”差一点说漏嘴,赶紧换成教育的口吻,向苏珍传教做人的道理。
  
  “原来如此……”苏珍若有所思的念叨,性木铭筠,从此便成了她的座右铭,每日都要念上几遍,仿佛和尚念“阿弥陀佛”或基督徒说“阿门”一样,几乎把这当作了在信经宣告、唱诗赞美和祷告,让木筠很是心虚,这是后话。
  
  “珍丫头,脸还疼不疼?”
  
  “谢木筠姐关心,已经不疼了。”
  
  “那个成嬷嬷,平日也如此嚣张么?”
  
  “……她是李侧妃的乳母,态度自然比其他人硬一些。”
  
  乳母是一个比较敏感和边缘化的身份,试想毫无血亲的两个人,通过哺乳这个人类最亲密的接触,不是母亲胜似母亲,产生感情是一般人想象不出来的。
  明熹宗乳母客氏,还有《大奥》里那个春日局,都可算是乳母中的高境界,甚至能把主子治服服帖帖。
  和亲王府中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从小便由乳母伺候在身边,感情不浅,乳母在地位上比其他下人更高一等,而地位高的主子,乳母自然更占风头。
  
  “呵,那……我乳娘呢?”
  
  “王嬷嬷温柔大度,从不会像成嬷嬷那样对我们动手……”
  
  “你看看,我这个王妃性子不得宠,偏偏乳娘又是个软性子,这样不给人骑到头上才怪!”木筠大咧咧的说。
  
  “木筠姐多虑,虽然您不爱说话,大家伙儿却都知道的,用心管着这府邸的是王妃,上至修楼建园,下到皇亲家眷联系,乃至每餐每饭食谱,皆用心思。我们这些下人的对王妃心存敬重,什么骑到人头上,就算王妃想,奴才们也不会依的。”
  
  木筠苦笑:“不用安慰我,反正你说的我一样也记不起来,这么说,我做的这些丰功伟绩,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只有我了?”
  
  “王妃每次的安排,苏珍都知道。若是王妃想听,苏珍马上就一件件说。”苏珍两眼冒光,“虽然自知身份低微,这辈子也比不上您,但苏珍仍以王妃为榜样——那次怡花园选址……巴拉巴拉巴拉……又如那次设宴招待李太爷……巴拉巴拉巴拉。”
  
  刚说完要改称呼,这会又王妃王妃叫得不停嘴,不过木筠顾不得纠正她,她完全被苏珍眼中的狂热的崇拜给震住了!木筠一寒,难道这小姑娘对管理专业有着特殊爱好,把善于管理人才的王妃当作偶像并且牢牢记住了她每一句话?
  
  而且这个右赫理海珠会不会太NB了些?按苏珍的话说,她简直是风水学,建筑学,美术学,广告学,管理学,传播学经济学无所不包,堪称高智商的代表,放到现代就是个全才,除了——
  
  “珍丫头?我从前是什么性子?是冷是热?”木筠打断苏珍的喋喋不休,问道。
  
  苏珍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一点,皱眉头想了半天:“苏珍也不知算不算是……冷……平日王妃……不,暮筠姐话不多,只拣该说的说,没有多余二话;平日不常笑,可也没发过火,经常有皇子妃上门找您,您都情礼兼到连,待我们这些下人都婉婉有仪,听说连王爷经常夸奖您温恭直谅。”
  
  温恭直谅?这就是一个丈夫对待妻子挂在口头上的最高评价。
  
  似乎正室在任何朝代都是个很尴尬的角色,她有丈夫身边最高贵的位置,她是丈夫的贤内助,她可以被夸奖“温恭直谅”,却永远无法得到丈夫类似“软玉温香”的赞美,这样的评价永远属于热烈多情的侧室。
  或许,政治真的是婚姻最佳杀手吧。木筠想。
  
  话不多,只拣该说的说,没有多余二话;不常笑,可也没发过火,连待这些下人都婉婉有仪。
  
  这样看,算是冷淡的性格。
  不过冷淡也分很多种,天生内向,或者自视甚高,不知道右赫理是哪一类呢?看她这么NB,大概是后者吧?毕竟一个天才的女人出生在连出门都要经过丈夫同意的时代,确实很悲哀。
  
  “原来如此,苏珍,你可知我为何调你来做我贴身丫头?”
  
  “是因为王嬷嬷……”
  
  “不对——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因为你方才帮我洗澡……我瞧你够老实,心也够细……你来府多年,这府里上下,想必你也知道不少事吧?”
  
  “王妃的意思……”
  
  不急着纠正称呼错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完全,慢慢再说——“珍丫头,我既已失忆,此刻叫你来做我的贴身丫头,可不是只端茶倒水,明白吗?”
  
  “王妃是想叫我在您身边,提醒您各人姓名特点?帮您认人说事?”
  
  “聪明!”木筠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小心扯到成嬷嬷打过那一边,引得她身子一震,木筠赶紧撤手,探头去看,浅浅一道指甲印,不长不短,正挂在脸颊上,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气愤难平,MD太狠毒了,
  
  “该死的成嬷嬷,留这么长的指甲还打人脸!女人的脸伤不得,我饶不了她!”忘了刚刚给成嬷嬷的也是她。
  
  “木筠姐,我的脸不碍事,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您受伤昏迷以来,府里大小事务都是成嬷嬷经手管着,大家都以为您醒不过来了,听说王爷还有意授任成嬷嬷为总管夫人,你刚才打她那一巴掌已经惹着了她,理在您这她不好说什么,不过她定要想方设法找茬,所以……还是小心些好。”
  
  木筠心一沉:“想不到这李侧妃心思倒挺多,这‘总管府人’的事,恐怕也是她在吹枕边风吧?”看来李侧妃的功力不低,乳娘果然没说错。
  
  苏珍点头不语。
  
  “先不管她,后边抽屉里有药,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瓶是治伤的,你自己去找,把伤口擦一擦,不然留了疤痕可不好。”
  
  苏珍又点点头,转身拉开个抽屉,取出个小木箱,熟练打开,拿出个琉璃盒,犹犹豫豫就是不打开,“王妃,药箱里只这有一瓶是治疗割伤的,可这雪蛤玉脂膏是皇上御赐,用不得,我屋子里有药,去去就来……”
  
  “御赐的药也是药,有什么用不得?快点,我还有事要问你。”
  
  苏珍旋开盖子,露出凝脂一般的白膏,取了一点点,粗粗涂了一层便要盖上。
  
  “你涂的这是什么?”
  
  “雪蛤玉脂膏……”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怎么涂的,怎么就涂这么一点?”
  
  “王妃,雪蛤玉脂膏是皇上御赐,每位正妃只有一瓶……”又重复一遍。
  
  木筠不听她废话,按她坐下,接过盒子,挖了一大坨,弯腰,沿着划痕细细涂抹。她闻到苏珍身上淡淡的白檀熏香,很好闻。
  
  到底是小姑娘,还是爱美,擦药的时候动也不动,“呵,放心,我轻轻的,不会弄疼,保证你的小脸留不下一丁点儿疤。”
  
  苏珍哪里是爱美怕留疤痕不动,她是吓得不动。
  
  此刻她坐着,主子站着服侍,她很想提醒主子不要“逾越”,但是主子说话坚决得很,怕惹她生气……只求千万不要让别人见到,不然她一定会被重罚!
  
  “主子?”门突然一开,是王嬷嬷。
  
  三人一惊,愣了半晌,还是木筠先开口:“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爹他如何?”
  
  “王妃给的方子真是神了,我一赶进门便差下人按方连夜煎药,让老爷服了,一剂喝下去,人就醒了过来,我等着老爷喝完三剂,精神好了些,才回来的。王妃不必担心!”王嬷嬷答着,疑惑的目光转向苏珍:“珍丫头,你……”
  
  “她脸伤了,我替她上药。”
  
  “快快停手,哪有主子给下人上药的道理?我来我来!”王嬷嬷赶紧冲过来,不过——“晚了,我上完了。”木筠耸耸肩,站到一边,露出苏珍白皙脸庞。
  
  王嬷嬷倒未责怪苏,只是探身看了看苏珍的脸,连声问道:“珍丫头,怎么会伤着?”
  
  苏珍低声答:“成嬷嬷打的。”
  
  王嬷嬷一惊:“她是狐假虎威——你好好的惹她做什么?”
  
  木筠接口:“谁惹她了,是成嬷嬷惹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刚说要收苏珍做贴身丫头,她便动手给她一耳光,这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摆威风么?”
  
  王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想不到这个成嬷嬷有了李侧妃撑腰,倒抖起来了,那你……”
  
  “你放心,我吃不了亏,我也打了她一巴掌!”木筠很是得意。
  
  “什么?!你……”王嬷嬷瞠目结舌:“你动手打她?”
  
  “怎么了?”
  
  “咳!你……你是主子,哪能掉身份跟奴才动手?!”
  
  木筠不以为然的看着她,道:“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奴才打主子的人,我当然要教训她。打她是故意的,就是要她看看,想趁我病了,爬到我头上,没那么容易!乳娘,你看我这招如何?”说罢笑得眼都眯起来。
  
  王嬷嬷看着孩子讨赏般的王妃,愣了一愣,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的说:“罢了,成嬷嬷的事我去周旋,可是……你睡得太久,怎么睡得连性子都变了?居然要伸手打人?要不是我打小照顾你,知道你上房揭瓦的本性,这说话口气跟小时一个调皮样,还真以为你是变了个人!珍丫头,你说是不是?”
  
  苏珍忍不住笑,点点头。
  
  木筠笑容僵了僵,还真是……碰巧,原来冷淡王妃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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