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囧事 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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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 搞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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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面相看着挺普通的,为何取的名字如此古怪?”她托着粉腮,遥遥打望马六甲。
  矮小,瘦弱,往风姿卓越英俊挺拔的阮似穹面前一站,仿佛潘长江会见吴彦祖。
  “人家也不想叫这个名字的。”包全才剜她一眼,“马家早年是农户,当年因故遇袭,只得马夫人一个活口。马夫人带着身孕去投奔亲戚,途中撞到一个算命先生,先生说了句:‘哎呀,原来是个身怀六甲的。’没想到马夫人目不识丁,以为先生说她怀的孩子该叫‘六甲’,于是人家就叫马六甲了……喂,你想笑就笑!别发出哧哧的恶心声!”
  清乔死死捂嘴,觉得腮帮子酸痛不已,只好改为抿嘴。
  
  “……如果阮大侠不嫌弃,我那丹顿阁倒是可以供西陵各位弟子小住……客栈毕竟不安全……”
  远远的,听见马六甲在朝阮似穹献殷勤。
  阮似穹坐在椅子上,以手叩桌,一脸淡然。
  “丹顿阁的厨子是我从京城请来的……手艺一流,保证料理好各位的饮食……”
  马六甲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身子弓成了九十度。
  阮似穹依旧未答话,身子轻轻朝椅背倾去,面色波澜不惊。
  
  清乔生怕这师叔搞什么妖蛾子不肯答应,眼睛紧紧追随他。
  马六甲还在孜孜不倦的解说着,甚至报出了厨子擅长的菜名。当她听到“红烧肉”三个字,情不自禁悄悄舔了舔嘴唇。
  就在此时,阮似穹的目光忽然横扫过来,炯炯如火炬,照亮一室的愁云惨淡。
  
  他看着清乔,忽然笑起来。
  “好,就这么办。”
  他嘴巴回答着马六甲,目光却牢牢锁在清乔脸上,一丝也未曾挪开。
  
  
                  菜裸男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
  风车呀风车那个咿呀呀地唱哪, 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啊开言?”
  
  烈日炎炎的午后,浑水庄丹顿阁院外,有位绿衫姑娘正坐在池塘边,边唱歌边洗衣裳。
  搓,捶,踩,十分卖力认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回头看看身边那堆积如小山的衣服,小姑娘不由得叹口气。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一种叫全自动滚筒式洗衣机的东西。
  “……没有高科技不要紧,好歹您也来包‘汰渍’啊!”
  终于洗完第十二件,她嘟囔着放下搓衣板,腾出手,擦汗。
  唉,想当年做尚书千金,不沾阳春水整整五年,一双手晶莹剔透跟玉雕似的;如今到了西陵,不光要自己洗衣做饭,还得为师兄们整理内务——谁叫她的辈分最小呢?
  她想起上午包全才交代任务时,自己就这么随口一抱怨,顿时招来对方的破口大骂。
  “太子?什么太子?”包师兄的腔调永远阴阳怪气,“洗个衣服你还能想到太子,那我给你煮饭时岂不是该思念玉皇大帝了!”
  ——切,你这死包子脸,不就煮了两个白水土豆吗?也好意思在我跟前炫耀……清乔心中怨念非常,却不敢反驳,只得含恨接下衣服。
  
  清洗完起身晾衣,顺便深呼吸迎面扑来的香风——这池塘四面环林,遍植洋槐,如今正值槐花落枝,浓郁甜香让人陶醉。
  塘中忽然传来一阵水声,清乔惊讶回头,只见花枝横斜处走出一人,光着健美上身,双瞳如墨,青丝荡漾,水面层层波纹轻拍肌肤。
  正是西陵的天神,阮似穹。
  
  “激、激情视频呐……”
  清乔囧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不是穿越里最常见的裸男洗浴图吗?难道作者大人忽然想通了,愿意打赏我一点小小的福利?
  想了想,电光火石间她突然下了决定:捧起衣服,垫着脚尖蹑手蹑脚朝外走去。
  ——开玩笑!鉴于这位作者不按牌理出牌的恶趣味,指不定下面有什么可怕的衰事儿等着她呢!三十六计,走为上!
  “嘭!”偏偏很符合常理的,她踢到了一块搓衣板。
  “我OOXX你大爷!”清乔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边跳边低低的骂,“你这个坏事儿的!回去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搓衣板一听,顿时万分委屈,心想我容易吗我?白天给人搓,晚上给人跪,偶尔还要客串被踢一脚以推动情节发展——作为一个故事必不可缺少的存在,我是多么的有奉献精神啊!小姑娘,你咋能不讲文明羞辱我呢?
  清乔跛着脚本想继续跑,却听“哗啦啦”的响声,池中人察觉岸上动静,足点微波,以衣带水翩然降落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高大的身躯挡去艳阳,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洗、洗衣服……”古铜色的肌肤,习武之人的完美身架,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清乔顿时烧红了脸。
  “你一人的?怎么这么多?”对面人望着盆子里的男式长衫,微微皱眉。
  “都是师兄师姐的……包师兄让我拿过来洗的。”清乔埋着头打量自己脚尖,语气唯唯诺诺。
  “洗这么多……”有只纤长的手指探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不累?”
  “……没、没关系,洗洗更健康……”
  她努力别开眼,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埋在一个大蒸笼里,热的随时要爆炸。
  对面人瞧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取笑:“你怎么不看我?莫非我不好看?”
  转眼迎上对面那双幽深的黑眸,清乔忍不住在心头尖叫——啊啊啊,挑逗!您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逗!阮大叔,难道你想勾引未成年少女?
  
  哼,流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她脸一沉,心一横,后退一大步,开始从头到尾仔细打量起阮似穹。
  富有张力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还有湿漉漉的裤子,若隐若现的重点部位……嗯,所谓上上下下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
  “……如何?”阮似穹好整以暇操起双手,自信满满。
  “不错。”清乔发出由衷的赞叹,“大,好大,大好大!”
  “哦?哪一部分你最满意?”阮似穹听的面露愉悦,淡淡挑眉。
  清乔沉思片刻,抬起头露齿一笑,容颜灿烂:“……肚脐眼。”
  阮似穹微怔。
  “形状好,洗的也干净。”清乔无比诚恳的实话实说,“——好像一朵美丽的小雏菊呐。”
  
  “你这丫头!”阮似穹失笑,却又忽然转头,“快些收拾吧,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有你需要的消息。”
  清乔一听赶紧点头,抱着衣服就朝院子里跑去。
  临进门前,她忍不住回头打望。
  阮似穹像一尊铁塔般伫立于原地,身上水珠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镶钻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唉,美女们,武装到牙齿算什么?武装到肚脐眼才是真!
  ——连区区一颗肚脐眼都能生的如此完美,阮似穹,就算被你调戏~~~~~姑奶奶我也忍了!
  
  ——————————————人家雏菊和小黄瓜最配啦的分割线——————…——————
  
  “什么?菜市场?!”一声尖叫,顾清乔从椅子上跳起来。
  “准确的说,是集市,谢谢。”
  阮似穹喝一口茶,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已是平日里的大侠模样。
  “可是打听情报不是都应该去妓院吗?”清乔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市场啊?”
  ——还要挎上这么个又土又丑的大菜篮!
  “谁说打听情报就都要去妓院的?”阮似穹瞄她一眼,目光阴冷,“还以为你挺纯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污染了!”
  清乔有气无力垂下头:“……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嘛……”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如果头牌是女主,那她多半是遇神迷神见鬼惑鬼老少通杀的万能妖孽;
  ——如果头牌是女配,那她多半是心狠手辣深爱男主下场很惨的痴心炮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头牌是男扮女装的……毫无疑问,这种人妖一般都会被女主吃掉,然后被作者毫无道理的虐来虐去,对女主依旧痴情一片,丹心不改。
  
  “……妓院倒也是个有特色的地方。”阮似穹面色稍缓,身子斜斜靠后,“不过那里太污秽,始终不入我的眼。”
  “有什么污秽的?!”清乔恼恨他阻挠自己发扬“逢穿越必逛窑子”的优良传统,愤懑出声,“如果心无杂念,去探探消息又有何妨?你没听说过‘出淤泥而不染’么?”
  阮似穹微合双目,略显疲惫:“我在那里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心结始终未打开。”
  清乔大惊,篮子顿时从手上滚下来:“莫非……莫非公平兄你竟不能人道?!”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扼上她的脖子,对面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喔喔喔我说着玩呢!”清乔被掐的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拼了命的高声呼喊,“阮似穹,战斗机!一夜七次狼,大好大!非常大!大大超人——”
  阮似穹噗的一声松开手,脸上盛满无奈:“……你这姑娘,都是怎么长大的啊!”
  ——这还用废话,自然是吃米饭长大的。
  清乔缓过劲来,边咳边白他一眼。
  
  “走吧,去集市。”阮似穹凝望她,笑容清浅,“妓院留待以后你长大了再去玩。”
  
  浑水庄某路口。
  一座青灰色的牌坊静静伫立于来客跟前。
  “此建筑如何?”阮似穹站于前方,掉转回头。
  “哇!”清乔朝前跨一大步,双手向天摊开做仰望状:“好巍峨的小楼!”
  “嗯,我也这么觉得。”阮似穹笑眯眯点头。
  然后二人猫着腰从牌坊下穿过。
  俊男美女渐行渐远,留下身后羞愤难当的牌坊。
  ——在它不足一人高几乎风吹就倒的脆弱身躯正中,赫然刻着两个簸箕般大的字:
  “巍、峨”。
  
  “……你对悦来客栈的神秘杀手怎么看?”安静了半天,清乔忽然开口。
  终于忍不住了?阮似穹挑眉一笑:“你以为我该怎么看?”
  “莫非……他真是为青木人形剑而来?”清乔不理会他的太极,径直蹙起双眉。
  “不排除一切可能。”阮似穹眼中有星芒闪现。
  “怎么办?”清乔一下子紧张起来,牢牢抓住阮似穹的袖子,“莫非还有别人觊觎这宝贝?”
  “——青木人形剑,得者武霸天下,自然人人觊觎。”阮似穹不以为然。
  “……那么,是不是全天下都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呢?”
  清乔只觉得肺部被人狠狠扼住,紧张的快透不过气来——莫非、莫非那人也知道消息,现下已经追来了?
  “你多虑了。”阮似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淡淡勾起嘴角,“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的,只有四丰掌门和他的心腹。这是门中禁忌,派外人士一概不知……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
  说着说着,目光轻悠悠落到清乔身上。
  “——啊,天真蓝!”清乔急忙掉头,远目,“你说天为什么这么蓝呢?”
  阮似穹凝望她,似笑非笑:“小白菜,你又为何要找青木人形剑呢?”
  砰!正中红心,一枪毙命。
  
  清乔埋首,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好半响,她悻悻然垂下双肩,吞吞吐吐:“因为我有一个愿望……为了实现它,我不得不集齐四灵……”
  “哦?什么样的愿望?”阮似穹不动声色。
  “……”清乔沉默不语。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阮似穹轻笑,满脸促狭,“依我看,你既不追名,也不逐利,是什么让你这样孤注一掷,坚持到底?”
  “……好吧,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
  清乔深吸一口气,抬头,眼角有盈盈泪光闪动:“其实,我是为了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她的神情极其隐忍坚毅。
  
  阮似穹一愣,微微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终究只是揉揉她的脑袋。
  就此作罢。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进入一片熙熙攘攘的集市中,
  “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阮似穹边走边解释,“兴许能查到些关于凶手的线索。”
  “什么人?”清乔诧异,居然住在菜市场里,莫非是凶手的同行,屠夫先生?
  阮似穹笑,兴致盎然:“我问你,血案是何时发生的?”
  清乔呆呆看他:“不是半夜么?”
  阮似穹颔首:“那我再问你,有什么人,是以半夜出来巡城为生呢?”
  清乔恍然大悟:“打更的!”
  “乖孩子,真聪明。”阮似穹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赞赏,“等下我们要见的,就是浑水庄的打更人。”
  “——打更人每晚去的地方那么多,你怎知他一定关于有这血案的线索呢?”清乔疑惑不解。
  “自然有我的道理。”阮似穹扬眉,牵起她的手钻进一条小胡同里。
  
  “阮先生!”胡同口有位摊烧饼的男子,与他俩一照面,脸上顿时风云变幻。
  “我来见老七。”阮似穹朝他淡淡点了个头,言简意赅。
  “是,他正在屋子里睡觉。”烧饼男放下面团站到墙角,毕恭毕敬朝他们鞠了一躬,“先生这边请。”
  清乔正要好奇他为何要这般恭谨,却被阮似穹拖住手,继续朝前走去。
  
  越往里走,卫生条件越是“脏乱差”,有好几处甚至完全难以下脚。不过平日里素喜整洁的阮似穹倒不以为意,沉默着一直向前。
  终于来到胡同尽头,只见侧面的墙上斜斜开了一扇门,门里用蓝色的布帷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老七。”阮似穹在门外喊了一声。
  片刻后布幔被掀开,一张蜡黄苍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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