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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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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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菊年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天宝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他睡觉了。”
  李群恍然大悟道:“一定是这几天他自己睡习惯了,你没听到他自称男子汉吗?其实他也不小了,应该自个睡了。”
  沈菊年点点头,怅然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李群微笑着牵起她的手:“既然天宝不让你进屋,不如你来我屋里睡吧。”
  沈菊年跟着他走了几步才怔住,停了下来,“不太对劲……”
  “什么?”李群坦然地望着她的眼睛保持微笑。
  沈菊年狐疑地看着他,但又觉得自己这么随便地怀疑对方实在有错。都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审言眼神清澈坦然,怎么可能会做出欺骗小孩子这种低劣的事呢?
  一定是她心眼太小了。
  “审言,我还是另找间房吧。”沈菊年说。
  李群笑道:“这客栈太小,一共也只有五间房。父亲一间,李真一间,我一间,还有一间其他人住了,如今天宝占着你的房间,你难道还要去睡柴房吗?”
  沈菊年心说:“不如我和李真挤一挤?”
  李群正色道:“你你还不如跟我挤一挤。李真这人不真不实,我不放心。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什么好顾忌的?”
  沈菊年奇怪地想:为什么审言最近说的话,听上去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最后,沈菊年还是落入李群手中。
  但是没有落入李群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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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第三十六章 男人的秘密
  早就预感到什么的李凌,在第二天早上发现沈菊年与李群同屋而眠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李真却是怔了一下,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保持了沉默。
  早饭过后,李凌便和李群牵了马出去,沈菊年带着天宝共乘一骑,李真也骑了匹温驯的母马,不远不近跟在众人后头,与沈菊年只有两三步距离。
  “菊年。”李真赶上前两步,与她并骑,问道:“你和哥哥在一起了吗?”
  沈菊年偏转了头看她一眼,脸上有些发烫,却还是大大方方地点了个头。“是的。”
  李真咬了咬下唇,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只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恭喜了… … ”
  沈菊年淡淡一笑,她这“恭喜”二宇说得有些奇怪,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当做没听到好了。
  天宝摸着早前做的小弓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本来还激动不已,忽熟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垮了下来。
  沈菊年摸摸他的脸颊,好奇问道:“天宝怎么了?不舒服吗?〃
  天宝仰起脸来看沈菊年,眼眶一热,泪珠打滚,“阿宝想粽子哥哥了……”
  那小弓箭,是原先在金陵的时候,沈菊年让人拾他们两个小孩各打造了一幅,虽说小孩多忘事,但如今亦难免睹物思人。
  “姑姑,我们回去找粽子哥哥吧,还有郭叔叔。”天宝定定望着沈菊年,小手紧攥着她的衣服。
  走在前头的李群这时策马而来,走到沈菊年身前停下,听到天宝
  的话,微笑道:“你想他们了?“
  天宝用力点点头
  李群又道:“那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们。”
  沈菊年闻言一怔,抬眼看向李群,眼里有些疑惑和不解。
  天宝却又瞬间振奋起来得,挥舞着小拳头就在马上蹦了起来,沈菊年急忙按住他,双腿夹紧马腹,另只手拉住缰绳。
  李群眉头一皱,伸手就把天宝拽到自己马上按住。“太皮了,跟我一起,不许闹你姑姑。
  天宝吐吐舌头,无辜的傻笑。
  李 群偏过头对沈菊年柔声道:“我带着他打猎,你自己小心些。”
  沈菊年笑着点点头,见李群带着天全策马渐远,她不疾不徐她跟在身后,与李真有一格没一格地聊着。
  她的箭术术虽好,却对打猎没什么兴题,只不过在秋高气爽地日子里信马由缰,路叶徐行,也未尝不是一件雅事。
  沈菊年一边走一边想,李群方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李凌见李群曰来,怀里还带了个沈天宝,神情便有些意外了。李群说到底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爱心更无从说起,对这么一个稚童关杯备至,也可见他这爱崖及乌到了何种程度。
  李凌雇心里叹气,见二人木已成舟,他这不称职的父亲本来还有些意见,这时已全部咽回去了。
  李群手把手地耐心教天宝搭箭拉弓,天宝瞪大了眼晴扫来扫去,问道:“叔叔,没有免子,我们打什么啊?”
  李群缓缓道:“叫姑父。你射那边的被雷批过焦木。
  天宝努力地瞄准,葡萄眼对成豆子眼:“叔叔,瞄准了吗?〃 李群依旧徐徐道:“叫姑父。往左一点。
  李凌默默地转回头,心里又在发瑟。
  不否认,他是有一点重男班女,如今淆着人家“父子”其乐融融,他又悔不当初了,手臂垂下,一点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边转来“夺”的一声,箭头准准射在焦木上,天宝欢欣鼓舞地拍手直笑,回过身又往箭筒里抽。“叔叔,再来一次!〃
  李群很有耐心她重复:“叫姑父… … ”
  天全小手攥着他手里的箭支,半晌攥不动,只有抬起眼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姑父……“
  李群微微一笑,松开手,说:“乖,你自己试试看。”
  天宝得了箭支,立刻乐呵呵她不计前嫌,似模似样地搭箭拉弓,对着林中树木挑着箭靶子。
  李凌策马到李群身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有开口,李群更不会主动挑开话题了,最初想来打猎的是李凌,结果玩得最开心的却是天宝。
  果然还是当孩子比较好。
  见李凌挣扎得这么辛苦,李群也难得地体会了他一次,率先开了口道:“我打算过不久就离开四川。
  李凌顾不上震惊,忙问道:“去哪?”
  “她的病没有治好吗?”李凌皱着眉问。
  “还须慢慢调养。
  “四川并不冷。”李凌诺诺道,“呆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吧。”李群淡淡道:“这事不能冒险。再者说,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为什么?”李凌愣道,“你还怪我?“
  李群回过头正视他,认真道:“你不必心存负担,母亲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追不追究也挽回不了什么。你我之间的问题并非于此,这件争你也清楚。你也无需想做什么补偿,我心领了。”
  他难得和李凌说了这么多的话,终于是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掌门师尊敬重你为护国大将,不二忠臣,但亦说你于私德有亏。
  我母亲当年的死因,我早已让人查清楚了。蓝绮确实没有亲手加害她,但随意放养蛊毒,累我母亲误中,她亦难辞其咎。而事后你一力相互,我母亲虽不言恨言怨,但她亦是一个女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你操持偌大家业,任劳任怨,你这样对她,他纵然微笑但心里能毫无芥蒂吗吗?”李群轻轻摇了摇头,“你若不爱如,何苦娶她?你既娶了她,何苦又负她?既负了她,如今又何苦来表达你的忏悔?好好对待你的家人吧。”李群别过脸,看着树林那端缓缓而来的一人一骑,眼底闪过一抹柔情。“我也有自己的家人。“
  李凌的心上沉甸甸地,仿佛被压了千钧。他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攥着缰绳的掌心僵硬着汗湿了,找不到
  他是个男人,犯了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总是下意识地疼惜那些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尤其是她们是那样仰慕崇拜自己。而李群的母亲,她太强大了,那个女人身上雍容沉稳,处变不惊,强大的令他心惊、自卑,看着她有条不紊她操持着家业,他一面惊叹着她的手腕,另一面却又隐隐失落。
  在她身上,
  他找不到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而蓝绮却能给他这样大满足感。
  有时候他也会自我安慰地想,不要紧,夫人大度,一定能原谅理解他的这种做法。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身份显赫。
  但这样的心理,他不能让李群知道,也或许,不用他说,李群也早己猜到。
  就像李群临去时说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母亲,你如爱她,怎么会忍心看她伤心难过?”
  李群对自己说:“我不是你,我不会烦你犯过的错误。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永远
  受到任何伤害。“
  天宝攥着李群的永服,悄悄地说:“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大人啊?”
  李群低着头看他,揉揉他的脑袋,低声道:“谈不上喜不喜欢。”顿了顿,补充道:“叫姑父。”
  一
  天宝撇撇嘴,方才两个大人的实在是太深奥了,他一句都听不懂
  “那姑父喜不喜欢姑姑?”天宝继续问
  李群微笑反问:“你说呢?”
  天宝哼了一声,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弓箭。“一定是一喜欢的,姑父最狡猾了。”
  李群挑挑眉,奇道:“怎么说?”
  天宝瞪了他一眼,:“你跟阿宝抢姑姑!”天宝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是你自己不敢一个人睡,还骗阿宝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
  李群的表情有些奇特,难以用语言形容,干咳两声,尴尬道:“我和你姑姑是夫妻,夫妻自然要一起睡的。
  “为什么夫妻要一起睡?”天宝贬巴着纯洁的大眼晴,好奇问道。
  “因为这样才会有小宝宝。”李群又开始循循善诱。
  “小宝宝?”天宝瞪大了眼晴,“阿宝会有弟弟妹妹?〃
  李群含笑点头。“天宝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天宝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说:“要妹妹!〃
  李群握拱他哟脑挚,威叹道他们果然是一条心。
  “如果天宝想要妹妹的话,以后要听姑父的话,不能跟姑父抢姑姑,要一个人睡,不能缠着姑姑,明白了吗?”李群认真地说,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约定,不能让姑姑知道!〃
  天宝坚定地点点头,两只眼晴炯炯有神,故意压低声音说:“知道!阿全一定保守私密!”说着对李群仲出右手,翘出大拇指和小指道:“我们拉勾勾。“
  李群默了一下,左右一看,趁着没人发观拉了一下他的小指,在大拇指上一印,急忙收了回来。
  天全不满于他对约定仪式地不尊重,用力地拽着他的手说:“一定要妹妹哦!”
  李群连连点头,心想:这种事到底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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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第三十七章 相对浴红衣
  李凌自从打猎回来脸色便一直不佳,沈菊年心知必是李群向他摊牌,说了些不甚中听的话。
  晚饭时,李凌便宣布明日启程回成都了。李真善于察言观色;自然也知道其中缘故。
  天宝吃过晚饭,让沈菊年帮忙洗完澡,便乖觉地一溜烟跑回房,临去还不忘对李群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菊年托着腮沉思,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回头看看李群,后者正一脸严肃地看书,察觉到沈菊年的视线,他抬头一笑,柔声道:“怎么了?”
  沈菊年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跟天宝说了什么?”
  李群皱皱眉,微笑着问道:“说什么?”
  “我觉得天宝这两天怪怪的……”沈菊年狐疑地看着他。
  “可能是想朋友了。”李群放下书,淡淡笑道,“也可能是长大了。”
  “是吗?”沈菊年还是不大相信。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李群前去开门,小二把洗澡的热水提了进来,一桶桶到进大浴盆中,顿时满室雾气缭绕。
  沈菊年待店小二走后才说:“你若要沐浴,去后院澡堂便是,何必还让人担水来这里?”
  李群试了试水温,抬头对沈菊年道:“这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沈菊年 怔了一下,道,“我去后院便可以了。”
  李群严肃道:“秋夜风寒,你若是着凉了怎么办?病来如山倒,不可不小心谨慎。”
  他这么说确实是有道理,可是沈菊年总觉得……总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有点看错了他……
  是她眼力太拙,还是他变得太快?
  沈菊年兀自发征,李群便上前来帮她宽衣,沈菊年一窘,忙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李群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你穿着衣服沐浴吗?”
  沈菊年拉开他的手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一边看书去。”
  李群摸摸她的脸颊微笑道:“脸皮真薄,你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
  不说还好,一说沈菊年便要恼羞成怒了,拿眼睛瞪他,却因为脸红而没什么气势,反而让李群看得一乐,摆摆手走回桌边拿起书挡在眼前,对沈菊年道:“你沐浴,我念《长春》口诀给你听。”
  他总可以一本正经地心怀鬼胎,让怀疑他居心不良的对方反而自责内疚,暗怪自己小人之心。沈菊年便在这虚虚实实之间摇摆不定,狐疑地看了李群一眼,缓缓宽衣解带,所幸有半面屏风挡着,她才可以松口气。
  虽然说该做的事也已经做过了,但要她习惯在对方面前赤身裸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李群清朗微沉的声线缓缓念着《长春》口诀,沈菊年按着口诀所述调息,初始见效不大,但亦觉得灵台澄澈,身心俱暖,渐渐放松了下来。
  “菊年,感觉如何?”李群的声音传来。
  沈菊年睁开眼睛,微笑道:“很舒服。”
  也可能是温水的缘故,让她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想就这么合着眼睛睡过去。
  “蜀山老人说过,在热水中运行口诀见效更快。以后我们再试试药浴。”李群看着屏风上的影子说。“我今天已经跟父亲说过了,我们过几天便离开四川。”
  这点沈菊年早也想到过。“你白天还跟天宝说回金陵?”
  李群奇道:“我说过吗?我们不会金陵了。”
  “可你说……”沈菊年皱着眉头说,被李群打断道:“我说带他去看故人,没有说回金陵。”
  沈菊年眼神一动,喜道:“郭雍他们要来吗?”
  李群微笑着说:“是云都门传来的消息,他们大概这两三天就回到成都了。云都门的消息传得较快,郭雍的信还在路上。”
  “他们为何来成都?”沈菊年一惊,“莫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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