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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吉现在除了有来自后世的知识之外,就是有钱,所以她丝毫不会吝啬做一个东汉的“及时雨”。当然除了出手大方之外,必要的手段还是得耍一点的。否则她蔡吉就不是及时雨宋江,而是小旋风柴进了。
此刻眼见张颌正与太史慈等人推杯换盏,喝得兴起,蔡吉不由也端起耳杯向其敬酒道:“张将军此番护送本府回东莱,一路辛苦了。本府有孝在身,现下只得以茶代酒敬张将军一杯。”
“蔡府君客气了。”张颌见蔡吉亲自来敬酒哪儿敢怠慢,当即双手持杯轻轻碰了碰杯,继而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蔡吉手持盛有茶水的耳杯,赞了一声之后,又回头环视了一番在场的众将士含笑道,“本来按东莱军规,军中平日里不得饮酒。不过今日是诸君初到黄县的大好日子。诸君大可放心畅饮。”
军中不得饮酒是哪儿都有的军规,故而蔡吉这番话非但没有煞风景。相反包括张颌在内的众将士均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女府君颇为有人情味。因此蔡吉的话音才刚落,立马就有将士举杯称赞道,“谢府君赐酒”
“哈哈,诸君喝好。”蔡吉微微举杯向着底下的将士们爽朗地笑道。话说,蔡吉虽是个女子,却也心知酒和女人是这等热血男儿最喜欢东西。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叫军ji上来多少有些尴尬,但喝酒还是没问题的。而从此刻众人的反应来看,自己的这番安排确实正合了这帮大兵的脾性。不过普通军士或许能用几坛酸酒打发。像张颌这等猛将却不能简单对待了。于是蔡吉当即又回头向张颌试探道,“张将军酒量可真不小。”
“不瞒府君,某还未曾醉过。”张颌略带得意地抚须道。要知道在军中酒量好的将领,往往更能得到底下军士的尊重。因此像张颌这样的猛将一般酒量都惊人。
哪知张颌这边话音才刚落,一旁的文锐却已颇不服气地冷哼道,“未曾醉过?哼,吾家主公酿得烈酒。张将军若等饮此酒不醉,再说未曾过,也不迟。”
面对文锐的挑衅,张颌心知今日自己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日后非被东莱众将士轻视不可。所以他跟着便向蔡吉抱拳道,“蔡府君有烈酒?”
“都是府中工匠自行蒸酿的烈酒。也不知合不合张将军口味。”蔡吉故作谦逊地说道。
“那颌就厚颜向府君讨一杯烈酒品品。”张颌不罢休道。
对于张颌自告奋勇的要喝烈酒,蔡吉自然是乐得露一手绝活。于是,她当即就下令仆从将酒窖里的那几坛新近蒸酿的烈酒端上来。蔡吉既然称其为“蒸酿”,就说明此酒乃是蒸馏酒。其实蒸馏酒也就比酿造酒在制造工艺上多了一道蒸馏工序而已,其关健在于蒸馏器的发明。由于蔡吉只是知道蒸馏的原理而已,所以她命工匠所造的蒸馏器结构也相对简单。主要由上下两口铜锅组成,即甑体和釜体。其中甑体内有储存料液或固体酒醅的部分,并有凝露室。 凝露室有管子接口,可使冷凝液流出蒸馏器外,在釜体上部有一入口,用以随时加料。蔡吉亲自品尝过最初蒸馏出来的酒,差不多在三十度左右。倘若在此基础上再蒸酿数次,酒精度可以达到四十度左右,点上火何以直接燃烧。当然在粮食紧缺的汉末,蒸酿这等烧酒成本可想而知。所以像这样可以直接点火的烧酒,蔡吉眼下才一坛而已。
不多时府内仆从便抱着数只酒坛来到了堂上。只听砰一声脆响,随着坛口的封泥被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就溢满了整间大堂。刚才还在把酒言欢的众将士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投向了那几坛看着不大酒坛。虽然众人都没品尝过这酒,可光是这诱人的酒香就足以将刚才众人喝的酒比成白水。
张颌自然也被这出奇的酒香引得满嘴生津。却见他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斟了一碗酒,深深地闻了一下之后,赞道“好香的酒”
“这酒不仅香,而且烈。张将军喝起来可急不得。”蔡吉特意向张颌提醒道。当然她也很清楚对方根本不会听自己的提醒。因为之前当初太史慈、张清、文锐等人也是带着同样的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结果统统醉趴下了。
果然张颌根本不在意蔡吉的提醒,却见他一仰脖子将杯中之酒干了个干净。跟着确如受了某种刺激似地打了个颤,长舒了一口气道,“唬好烈此酒何名?”
“烟霞烈火。”蔡吉微微一笑道。
张颌大约是在猛喝了三坛烟霞烈火趴下的。与之前太史慈的成绩不相上下。所以此番斗酒张颌没有输,但也不算赢。可以说今日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蔡吉。经过此番宴席,张颌与他那三千步骑皆知东莱的蔡府君年纪虽小,却为人豪爽,出手大方,是个难得的女中豪杰。
兴平元年的冬天,东莱郡迎来的可不止张颌这一路兵马。就在蔡吉大摆筵席后的第二天,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飞带着三百力士上门造访,算是“支付”先前那片船契资费。而蔡吉则让太史慈在人烟稀少的城北划出了一段城墙,疏散了闲杂人等之后,作为三百力士的演习曲。
“听闻蔡府君蒸酿了一种新酒。就连张儁乂那等猛将也喝不过三坛。”城头下的营帐之中,一身青衫的李飞好奇地向蔡吉打探着那日酒宴张颌的情形。
然而蔡吉却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是几坛酒而已。若是林郎君的曲部今日能有惊人表现。本府也不介意赏诸君美酒。”
“哈哈,即是如此。今日儿郎们可得。”林飞说罢回头向站在身后的一名汉子吩咐道,“张继承下令吧。”
被称为张继承的汉子当下跨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黄色小旗,向着不远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同伴挥了挥。跟着只见十名身穿夜行服,脸覆头巾的力士,一溜小跑着来到了城墙底下。跟着齐刷刷地取出腰间索勾朝城头抛了上去。刹那间十道绳索犹如弹射的蛛丝,紧紧扣住了高耸的城墙。紧接着这十名夜行人就如蜘蛛侠一般轻巧地攀上了城墙。不过当一干人等攀到一半之时,其中一个夜行人突然抽出白刃砍断了同伴的绳索。眼瞅着断绳的夜行人就要从数丈高地方掉下来,在场东莱将士无不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可就在众人惊呼之时,那名夜行人却借势一把抓住了城墙旁旗杆上飘扬的旗帜,在其即将坠地的瞬间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宛如轻燕一般在空中荡来荡去。刹那间城上城下迸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在场的军士们无不为这夜行人高超的本领所折服。而这名夜行人也并没有就此沉溺于众人的欢呼,却见他在飘带上用力一绷,几个起落之下竟比同伴更快窜上城头。
轻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蔡吉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这群夜行人窜上了城头。与此同,林飞则借着第一轮表演造出的声势,跟着又让那三百力士分别演示了挖隧道、拆砖墙等等一系列专业技术。但由于没有前面飞檐走壁来得赏心悦目,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倒是蔡吉心知相比刚才的飞檐走壁,挖隧道、拆砖墙的专业性更高,因为这涉及到土质、建筑结构等等一系列技术问题。不过最为让蔡吉在意的到并不是演习的内容。而是这群力士的表现让她想起了后世东瀛的“忍者”。不过东瀛的忍术源自中原道家的五行遁术。而眼下的东瀛尚属未开化的蛮荒之地,应该不会有忍者存在。难道这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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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十七节 夺宝?夺命?
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十七节 夺宝?夺命?
话说蔡吉正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三百力士的来头之时,那一边林飞倒是领着五个装扮迥异的男女来到了她的面前。却见他指着这五人洋洋自得地向蔡吉介绍道:“蔡府君,经过刚才一番表演,想必府君也已看出,这三百力士乃是按五行遁术分作了金、木、水、火、土五旗。此五人正是统领力士的五位旗主。”
“五行遁术?可是指刚才力士们所施展的技艺?”蔡吉故作好奇地向林飞问道。
“正是如此。”林飞点了点头后,便抬手指着左起第一个虬髯大汉介绍道,“此乃金遁旗旗主张继承,字继祖。所谓金遁术,即是以亮金属反射光线伤害对方眼睛,借此进攻或帮助同伴逃脱。”
“张继承见过蔡府君。”身材高大的张继承恭敬地向蔡吉抱拳道。
“张壮士刚才的指挥很精彩。”蔡吉微笑着颔首道。从对方那壮硕的身姿以及之前站在林飞身旁指挥演习的表现,蔡吉可以判断出此人多半是这伙力士的首领。
不过还未等蔡吉仔细打量张继承,林飞跟着又指着第二个身着夜行衣脸戴面巾的矮个儿介绍说,“府君,此乃木遁旗旗主君雅麗。正如府君先前所见,木遁术主要是靠各种器械攀爬、跳跃建筑物或陡峭山势。至于刚才那个依靠旌旗飞身上城的夜行人正是这位君旗主。”
“君雅麗见过蔡府君。”木遁旗主揭开面巾之后抱拳道。
其实光从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蔡吉一开始就已经意识这位旗主是个女子。但当对方摘下面巾之后,蔡吉还是下意识地楞了一下。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君旗主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张精致的面孔上却有一双如毒蛇般充满杀意的眼睛。饶是蔡吉已在汉末乱世混迹两年,此刻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暗自打了个寒颤。
此刻的君雅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杀气过重引起了对面少女府君的注意,于是她立马低下了头不再与蔡吉对视。倒是一旁的林飞眼见气氛有点尴尬,便赶紧介绍起了中间那个有着古铜色肌肤满头卷发的胡人来,“府君,这位是水遁旗旗主赛特。正如府君所见,此人乃胡人,来自遥远的西方大秦。不过府君放心赛特的水性极佳,其与其麾下的水鬼能于水底伏得七日七夜。”
在水底伏得七日七夜?那应该是使用了管子之类的器械做辅助呼吸器吧。由于场地有限的关系五旗之中只有水遁旗没有进行表演。但后世见多识广的蔡吉多半也能猜出所谓水遁之术的关键。不过就算水遁旗没有林飞说得那般神乎其神,光是其能在水中浮潜七天的毅力就足以令后世的蛙人们汗颜了。
想到这里,蔡吉当即竖起大拇指向对方赞道,“赛壮士,好身手。”
而这位胡人旗主则以标准的汉礼向蔡吉抱拳躬身道,“赛特见过蔡府君。吾叫赛特,不姓赛。”
蔡吉听对方这么一辩解,不禁为之莞尔。确实,在这个时代地球上有许多人都没有姓,只有名。而且听林飞刚才介绍说此人来自西方大秦。这位自称没有姓的赛特应该是来自罗马帝国的奴隶。话说,这个时代欧洲人会出现在汉朝虽是稀奇,却也没有达到玄幻的地步。毕竟就在三十年前,即汉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大秦王安敦(即罗马皇帝安东尼?庇乌斯Anthonius Pius)就曾遣使自日南徼外来贡献。
当然此刻的蔡吉也没兴趣去八卦对方的过去,因此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道:“那本府以后称汝为赛特壮士。”
赛特听罢微微欠了欠身表达了其对蔡吉的敬意。而与此同时林飞则将目光投向了第四位旗主,也是相貌最为奇特的一位旗主介绍道,“蔡府君,这位是火遁旗旗主段娥眉。火盾术不仅限于纵火,还包括使用烟雾、毒烟、烟花等等火器来迷惑恐吓敌人。当然蔡府君也一向精于此道,在此吾就不多做讲解了。”
蔡吉听林飞如此一解释,不禁在心中暗叹,怪不得这位林郎君能向段芝提供炼硝之法,看来原始的烟火早已被其用在实战上了。不过相比火遁旗在战术上的火药应用,火遁旗的旗主更能引人注目。与木遁旗一样火遁旗的旗主也是位女子。乍一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的样子,但其眉宇间所散发出的成熟气息又使其看着像是要大于三十岁。不过最为令人侧目的是,此女容貌虽艳丽,却如后世电影中的海盗一般戴着一只眼罩。而她本人丝毫不介意自身生理上的这一缺陷,反而犹如女王般傲然而立。倘若说刚才的君雅麗是一块冰,那眼前的段娥眉就是一团火。
“段娥眉见过蔡府君。”独眼女旗主一个抱拳施礼道。跟着她又抬起头大大咧咧地评价道,“真是个年轻的府君啊。”
在这个时代以这种口吻同一个太守说话无疑是一种犯上的举动,然而蔡吉却毫不动气,反而悠然地向独眼女旗主欠身道,“多谢夸赞。”
段娥眉听罢蔡吉的回应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汝这府君吾喜欢。”
“大姐,汝要与蔡府君聊天待会再说。先让吾介绍完萧大哥。”林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段娥眉的话头,接着又向蔡吉介绍说,“蔡府君,最后这位是土遁旗旗主萧柏,字紫琅。土遁术,顾名思义就是挖洞拆墙。就此墨门之术,萧旗主可强于林某百倍。”
“萧柏见过蔡府君。”一身白袍的土遁旗主礼貌地向蔡吉施礼道。
虽说眼前这位身形纤长的土遁旗主怎么看都很难同土行孙联系上。不过既然林飞声称其精通墨门之术,那此人应该是属于技术流的。想到这里,蔡吉自然是不敢怠慢地回应道,“本府对墨门之术颇感兴趣。改日还想请萧旗主指点一二。”
“听闻蔡府君深谙机关术。萧某也想与府君讨教一二。”萧柏客气地回应道。
有了萧伯的这番回答之后,蔡吉觉得自己今日收获颇丰。林飞所给的这三百力士可不仅仅是简单的盗墓贼,而是身怀绝技的三百异人。只是这三百人的本事越大,蔡吉心中的不安也就越大。再怎么说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太过虚幻。现实中掉下来的往往不是馅饼而是陷阱。因此就算蔡吉很想将这伙人才收入囊中,这会儿的她还是一面大方地赏赐众人钱财美酒,一面命令太史慈将众人暂时安排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