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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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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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灵犀两情相悦,爱情这东西之所以美好被人向往,正因为她太稀少,所谓,才格外珍贵!
  
  一时酒喝完,三人晕乎乎坐着马车各自回家,韩昹先走了,贾瑚正坐在车厢里揉着太阳穴舒缓不适,马车门帘猛然一掀,徒宥昊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有话说!”他看着他,沉声坚定道。




158

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 
 
 
  马车辘辘前行;两侧道旁人已然不多了;不是还有摊贩收拾东西的吆喝声;宵禁时间眨眼而至;谁也不希望因为触犯宵禁而被抓到牢里去。马车走到富贵云集的东南区,人流愈发少了,坐在马车里;只听得安静的夜里,马车车轴滚动的声音;骏马跑动时那哒哒的马蹄声,甚至还能清楚听到马儿的喷气声。
  
  随行的下人没有一个说话;坐在外面安静地好像没有人似的,车厢里;静静只坐着徒宥昊和贾瑚;两盏灯被牢牢放置在车厢里,底座都是固定了的,不愁会倒下来,昏黄的烛光照映下,徒宥昊脸上的表情奇怪带着纠结。
  
  贾瑚原本没有放在心上,还当他临时想起了什么事,如今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看,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心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这样为难的样子,难道事情很棘手?
  
  徒宥昊真不是冲动的人,但今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想憋了团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挠心挠肺的难受,越到后面,听着韩昹贾瑚在那里说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准备什么样的婚礼备什么聘礼……他更是恨不能堵住他们的嘴,好叫他们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他的情况很不对。徒宥昊心里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怒气汹涌蓬勃,徒宥昊甚至都来不及找到自己生气的源头就已经被这股怒气冲昏了头,仗着喝了酒身上酒气浓浓,徒宥昊干脆就借着酒劲直冲上了贾瑚的马车,拉着人家就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打定了主意,要是贾瑚赶他走,他就是闹翻天了也要留下来,不管他说什么,今儿、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
  
  可贾瑚却说:“有什么事?”,温和的态度,叫徒宥昊怔愣一下,自己这么冒冒失失跑过来,贾瑚一点也不在意?细算来,这又何尝不是贾瑚在包容他的无礼?想到这点,徒宥昊原本满腔愤怒贾瑚对不起的他的那股气登时消了下来,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本是气势汹汹,这会儿遇到贾瑚如此这般关切的问话,徒宥昊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想来问什么呢?他凭什么这么气势汹汹跑来质问贾瑚?不对,应该说,他是在发什么疯,好好地来找贾瑚想说什么?自己听到他要娶妻不高兴;觉得心里难受得慌?那贾瑚要问为什么难受他该怎么答?难道就因为当初那么个小玩笑,那么一本春意图,他还对贾瑚上心了不成?!
  
  上心?!
  
  混沌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就如黑压压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划过的一丝闪电,徒宥昊原本深陷迷雾中看不清楚的心思猛然被照亮了来,徒宥昊惊得瞬间惨白了脸。
  
  他、居然是对贾瑚动了心了吗?他居然对自己十几年的至交好友动了那般的心思?他、怎么可以?
  
  贾瑚见徒宥昊久久不说话,眼神闪烁着,脸色接连变了好几变,到得后来,身子都僵硬了,看着他的眼神里甚至还透着惊恐的光芒,登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忙坐过去探他的额头,触手冰凉的肌肤让他不由惊呼一声,急道:“你身子怎么这么凉,该不是哪里不舒服吧?”又埋怨他,“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晚上就不该喝那么多酒。得赶紧找找有什么药没有,该死,这都快宵禁了,找大夫都不方便,你回宫晚了也不行,过了宫禁进不去也是麻烦。”急得团团转,反复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徒宥昊看着这样的贾瑚,突然苦笑起来。是啊,他怎么会不对贾瑚动心呢?十几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对他很好,从来站在他这边,生死都一起经历过,为他在背后出谋划策……一笔笔算下来,这世上,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贾瑚对他更好的。
  
  那他是因为贾瑚对他的这份好,因为感激所以才会喜欢贾瑚的吗?徒宥昊看着烛光下贾瑚那莹润温和的脸,否定的摇了摇头,相比贾瑚,韩昹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他或许比不得贾瑚聪明机智帮他许多,但也给了徒宥昊许多帮助,可徒宥昊从来没觉得韩昹哪里会有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不对,应该说,这世上,除了贾瑚,从来不曾有人让徒宥昊觉得心跳蓦然加快,当他靠近身边,精致俊秀的五官近在咫尺,甚至都能让他激动地快要忘记了呼吸。
  
  这世上,只有贾瑚一个人……
  
  而他现在,就要娶妻了。
  
  徒宥昊的双手猛然握成了拳。
  
  贾瑚没有忽略这个细节,忙忙追问道:“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快别耽搁了,时间不多,你要有什么话想说的赶紧说,咱们还得赶着时间送你回宫呢。”
  
  “我没事。”嘶哑的声音才出口,连徒宥昊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变成这样了?清了清嗓子,徒宥昊突然有点不敢看贾瑚关心的脸,“我就是想到了些事,心情有点不好,没什么大事,你别着急,也不用请大夫吃药的,我歇会儿就没事了。”
  
  贾瑚哪能放心:“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宫里出事了吗?”
  
  徒宥昊哪里回答得上来,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近发生的事,含含糊糊地说道:“没事,你别担心,就是老三那里幺蛾子不断,烦死个人,我心里有数,你如今才升迁,衙门里也忙,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应付。”
  
  贾瑚见他不大想说的样子,倒不好逼他,只是反复说道:“有什么我能做的,你一定得告诉我,我定全力以赴,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徒宥昊对他遮遮掩掩隐瞒的态度,贾瑚多少有些不得劲儿,大家到底是年纪越来越大,放心越来越重,彼此间,都开始疏远了,这搁以前,徒宥昊什么事会瞒着他和韩昹?现在……
  
  也是,韩昹都要成婚了,他和徒宥昊也都要议亲成家,以后,大家不定还要多生疏呢,同胞兄弟成了家还常离心离德,更何况他和徒宥昊本来就是君臣有别,人家不肯对自己全抛一片心,也能理解。
  
  贾瑚心情低落,靠在车厢上就有些恹恹的,徒宥昊见此不由大为懊恼,贾瑚一定是想歪了,忙又补充道:“其实真没什么事,就是老三这不要娶妻,家世背景都很好,轮我身上怕就只是那些面上看着光鲜的人选了,他心里得意,常往我跟前凑炫耀,好几次我都差点没回过去……在宫里也没人说话,就是想和你聊聊。”
  
  贾瑚听罢放下了心,原来如此,怪道徒宥昊脸色难看还不肯实话实话呢,是觉得抱怨很没面子吧,有时候,这跟人抱怨的话,确实很难说出口。知道了徒宥昊不是打算跟自己拉开距离,贾瑚脸上又带出了笑,劝着徒宥昊:“殿下莫急,三殿下如此嚣张跋扈,皇上看在眼里心里不定怎么想呢。他这般对你,也不能这么轻饶了,二皇子那里容不容得下他妻族背景雄厚还是两说呢,早晚有殿下你报仇雪恨的时候。”
  
  徒宥昊大笑起来:“我就说跟你聊是对的,要是韩昹那小子,怕就劝着我当时一拳打回去过足了瘾再说!我也这般想的,我那个好二哥,别管面上多宽厚大度,背地里手段可不小,加上淑贵妃,他们真要跟老三过不去,就老三那种冲动的性子,上套是铁定了的,就是皇后和大皇子那里麻烦点。”
  
  天家无父子兄弟,背着人徒宥昊从不叫其他皇子为兄长弟弟,讽刺时除外。有时候贾瑚都觉得,徒宥昊更多是把韩昹和他当成了亲人兄弟来相处对待的,他们虽无血缘,倒更像家人。
  
  “皇后淑贵妃已然势同水火,大皇子二皇子野心也越来越大,迟早有兜不住的时候,殿下你现在实力太弱,就在旁边看着煽风点火就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稳坐钓鱼台,看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贾瑚冷笑着,“三皇子的婚事是定下来了,可二皇子那边,岂能叫这门婚事这般顺利?”不定就有事要发生了,未来的三皇子妃?名声倒好听,可却摆明车马是要跟二皇子淑贵妃为敌了,他们,承受得住淑贵妃二皇子夏家一派的报复吗?
  
  贾瑚可惜地直叹:“殿下的婚事太慢了,这会儿您要开府出宫了,事情就要方便许多了……”
  
  这会儿徒宥昊却没心思在这些上面,听他提起婚事,心里酸溜溜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婚事已经在议了,至于早晚,却不是我能说了算了。倒是你,贾将军和夫人已经再帮你挑了吧,瞧你刚才说的未婚妻,成亲,我看你是恨不能马上就洞房花烛了!”徒宥昊说完便恨不能时光倒流好叫他把话都收回来,瞧瞧他说的话,满满的一股子酸气,醋味熏天的,这是他说出来的话吗?还是在贾瑚跟前,丢死人了。
  
  贾瑚却没想那么多,不甚在意道:“年纪到了,总要成亲的。”
  
  徒宥昊却不满意这回答,追问道:“虽说如此,你以前不还说要慢慢来,怎么这会儿却亟不可待了?”板着张脸,不悦道,“说要议亲就议亲,说要订下来就订下来!”
  
  贾瑚便是再迟钝,这会儿也看出徒宥昊的不快来了,看了他好半天,才突然发觉,徒宥昊今晚上不对得紧,怎么竟是一直抓着他的婚事不放了?
  
  徒宥昊看到贾瑚狐疑的视线,心里一抖,有些心虚不敢看贾瑚,可怎么都不甘心,视线转开了一会儿,又移回来等着贾瑚的回答。
  
  贾瑚无奈之下,只能道:“前头喝酒的时候就说了,我该娶亲了,其余没什么。至于早晚,早点娶跟晚点娶有什么区别?早点娶我还好些,更早轻松呢。”
  
  说完后贾瑚突然发现徒宥昊一下脸色就阴了,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哦”了一声,站起来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好在马车速度不快,贾瑚钻出车厢来看时,他已经进了自家的马车了。
  
  他这是怎么了?
  
  贾瑚好半天迷迷糊糊的,怎么想,都弄不明白,好好地,徒宥昊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159

159、第一百五十九章 。。。 
 
 
  徒宥昊一路催着车夫快马加鞭;气鼓鼓回了宫;一进门就板着张脸;吓得满宫人都战战兢兢。徒宥昊看着更加来气;把人都赶跑了,坐在屋里生着闷气。
  
  他就奇怪,贾瑚多聪明个人;怎么晚上就跟不会看人眼色似的,专捡着他不爱听的话来?
  
  气闷地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第二天早起赶着去上朝,安义伺候他梳洗时;他的眼睛下都青黑了好大一圈,还是用热毛巾敷了半天;又抹了点膏药才勉强看得过眼。可越是这样;徒宥昊就越发不痛快,自己在这里这般苦闷,贾瑚不定在外面怎么想着自己的亲事高兴呢。
  
  怪的了谁呢?谁叫自己动什么心思不好,偏偏就对贾瑚起了这般不该起的心呢?徒宥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却又止不住的嫉妒得紧,贾瑚那般卓越品貌,一般女子如何能与他匹配?如今他这么巴巴的赶着成亲,能挑到什么好人选?
  
  偏仿佛还嫌他不够心烦的,陈妃还要过来给他添乱。下朝没多久,陈妃派人传话,说有重要的事要和徒宥昊商量。
  
  徒宥昊一路紧赶着到了陈妃的居所,还当她有什么急事,谁知一进大殿,就见厅内堆放了满屋子的布匹首饰,陈妃领着宫女兴高采烈地挑选着,一边说着这个颜色好,一边又说那个花色新,见徒宥昊进来了,满屋子宫女内侍都齐齐行礼,陈妃放下布匹,半点也没注意到徒宥昊铁青的脸色,还欢喜道:“昊儿来了,快来看看,这些布料,你喜欢哪一匹?”
  
  徒宥昊但看那些堆放一起的布料,尽皆是富贵华丽纹案精美的,最是陈妃喜爱的款式,就那颜色,想着也不可能是给他做衣服的。陈妃惯来认为皇子有宫人照料,衣食住行皆有专人负责,不必她多费心,因此这十几年来,除了她偶尔心血来潮给他做过两件衣服,平日少有关心过问徒宥昊的衣着,此刻想来也不会例外。徒宥昊登时心底便很有些不快,不耐道:“这些个东西,我如何知道,母妃喜欢哪样都挑了来做衣服就是了。”
  
  陈妃满满欢心,叫徒宥昊这一瓢冷水浇下来,好生没趣,把手里的布料往旁边狠狠一扔,气恼道:“又不是给我做衣服,我还不是为了你?”
  
  徒宥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拧着眉奇怪道:“为了我?难道母妃还打算给我做衣服不成?很不必了,宫里针线局自有人负责此事,不劳烦母妃了。”说话间,很有讽刺的意味。
  
  陈妃便气急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这就是你当儿子的态度?!”
  
  季嬷嬷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她跟着陈妃二十多年,对陈妃是了若指掌,别看陈妃艳丽无双,却十足十只是个表面好看的花瓶,内里草包的主儿。这么多年她劝了无数次,可不能和徒宥昊生分了,虽说是母子,可这宫里哪有什么亲情。陈妃若一直对徒宥昊不紧不慢,徒宥昊对她也要心生隔阂。说句大不敬的,等着今上没了,陈妃以后有的是要靠着徒宥昊这个儿子的,又不是旁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陈妃但凡分出一半玩乐的心在徒宥昊身上,母子二人也能亲密许多。
  
  可惜,陈妃脑子不聪明,可固执却是一等一的,不管季嬷嬷怎么劝,她就是听不进去。“儿子还有怨恨父母的?”陈妃斩钉截铁道,“生养之恩,他敢忘记?你看我那父兄,把我当货物一样送出去,我不还是对他们敬重孝顺?年节送礼送信过去?我生的儿子自然知道感恩,再者,我也没亏待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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