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死。这些,以后你如果有兴趣我会告诉你。还是先说我吧?”
宫新成点点头,“如果在通天河你跟朕说这些,朕可能真的以为你妖言惑众。”
“今天是被迫提前说出来,我不愿跟你造成太大误会,也希望我说出来后你能良好接受。还希望你能理解我迟迟不说,实在是没法随便说。”
宫新成依然点头。“你继续说。朕能听懂的就理解,不能听懂的也假装相信你。”
姜锵一下子严肃不起来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我怎么会碰到你这种邪气的人。要不是你这种性格,我更不敢说。好吧,言归正传,说我。我在那边统管着很大一个商业王国,我很权势,至于怎么来的,你看看我现在的本事就知道。但我即使能呼风唤雨,绝对权力肯定也不如你们这个时代的皇帝,更不可能杀人。我……”
“你在那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人?”
“这我后面会说。”
“先说,这很要紧。”
姜锵简直一脸黑线,“我有没有男人,你还看不出来?”
宫新成想了想,不怀好意地笑了,“你床上几乎是傻蛋一个,哈哈。但人前几乎是女王一个。朕一直晓得扔一个后宫给你管,是杀鸡用牛刀。所以一直在揣测你的经历。”
姜锵很想告诉宫新成那边有大量的AV可以付费观赏,谁才是真傻蛋。但,她忍。知道这种事只要告诉了这个邪气的人,以后他不知会闹着她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她还没打算心甘情愿地奉陪。既然她生生地忍住,脸色自然是很憋,宫新成得意地戳了一下她的面颊,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不争气的事。”
“你就没点儿正经。再歪楼我就不说了。”
“好,好,好,你继续说。”
“我到这儿的那一天,我在那边正在看一个名牌时装走秀,这种秀只邀请买得起的人参加。我看中这样一件裙子,很漂亮,就花重金订下来。”姜锵用炭笔刷刷刷地很快画出她定下的那条欧根纱蓬蓬裙。
宫新成耐心看着她画,等她辍笔,他指着肩膀胸前和两条小腿,惊讶地问:“这边都不画了?都露着?”
“对。我们那边比这更露的衣服都不少,尤其是夏天,就穿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就上街,满眼白花花的胳膊腿。我们有句话,我可以露,你不可以碰。谁要是敢不取得同意碰一下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就是犯罪,抓起来坐牢。”她边说边画出一个戴墨镜穿背心热裤的女孩。“但平时上班我大多穿得比较保守,长裤或者套裙。所以到这边穿上这种绑手绑脚的裙子,真是要了我的命。”她接连画了好几张图。
“这还保守!”
“嘿嘿,我就不画夜礼服刺激你了。总之,我那天晚上订了好几件漂亮裙子,一高兴,让司机回家,自己开车回我的别墅。结果车子就冲进湖里去了。等我醒来,就到了这边。怎么到的我都不知道,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的思想钻到前来与世荣和亲的金鸿国三公主身体里。那天,正是世荣派杀手追杀金鸿国送亲队伍一行,那三公主也落水。就这么阴差阳错了,现在这身体是金鸿国三公主,这脑袋是我姜锵,是个名副其实的混合体。然后这具公主的身体漂到他的庄园,这具身体被他家庄丁救起,他把我救活,我睁开眼睛先看见他。以后反正金鸿国三公主在这两个月的遭遇都是我的,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宋自昔!”宫新成准确无误地指出“他”是谁,“原来是他。原来他是你来这儿第一个遇见的人。你一说金鸿国三公主,就全串起来了。”
姜锵见说了半天宫新成都不往她引导的方向想,只好无奈地指出,“你能不能抓住主题?你没觉得这事挺诡异?有没有觉得我这个混合体挺可怕?有没有想过我这样一个混合体可能会采阴补阳,有什么什么妖怪的法术?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有任何伤害都不是我故意。你最好离我远点儿,有备无患。”
宫新成一时脑子不够用,怔怔地注视着姜锵,半晌才说了一句:“你能被朕闹出两只黑眼圈,显然你法术太逊。”
姜锵扶额浩叹,“这什么人啊。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朕信!”
“全信,还是半信半疑?”
“全信!”说这话的时候,宫新成的脑子运转得飞一样,还觉得不够用,因此两只平日里妖魅的眼睛此刻傻傻的,倒真像是被狐狸精什么的附了身。
“既然全信,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去收拾收拾,等你下旨把我逐出宫门。只要你不把我架到火上烤,我都不会怪你,这事儿连我都理解不了,不怨你理解无能。但你如果把工部和户部打包扔给我管,我就更爱你,我保证你库房金银滚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朕什么时候说放你走?”
“你不怕精尽人亡?”
“就冲你这俩黑眼圈?”
“你刚才不是说全信了?噢,反悔了,也行。你可以再去调查,那个原本的金鸿国三公主有我这本事吗?一查就很清楚啊。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
“朕信你说的,但不信你有法力,你要是有一点点法力,能被人追杀两个月?你看看你到朕宫里才几天,虽然熬出两只黑眼圈,可你胖了多少。”
“胖?!”这是最不能容忍的。姜锵摸摸自己的腰,似乎真的比通天河之前胖了呢,也是,前面那段时间那个艰难啊,即使有一段时间有宋自昔护着,也是天天早出晚归,路途艰辛。那么,逃出宫又多了一条理由:怕胖。“可是皇上,宁信其有啊。”
宫新成看着姜锵,眼角直抽。他到底是古代人,对神神鬼鬼还是很信的,尤其,眼前这女子的事,不是神神鬼鬼又是什么。可是,又如何舍得放走她?即使放她去户部工部,他也不想放她出宫,他是真的迷恋她。
姜锵看着宫新成的眼神,也是眼角直抽,他还不放?但她立刻又想到一道理由,故作惊讶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的法力就在迷惑男人?世荣对我念念不忘,自昔为了我与世荣闹翻,世昭不仅不杀我,还处处掩护我。还有……你!”
姜锵将脸往宫新成面前一凑,宫新成不由得全身往后一仰,避开姜锵的接近。宫新成无法不信啊,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世上最优秀的几个男人都迷恋她?世荣可是最应该杀这个人的啊,现在居然会不惜冒险派刺客来窥探,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尤其是他,他阅女无数,他深知姜锵虽美,可她不妖,从不懂献媚,床上跟一个雏儿似的,都是他在讨好她,他怎么会五迷三道地喜欢她,喜欢得心里天天放不下?真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妖术?
是妖术总会害人啊!
可是,因此放她出宫?
宫新成虚弱地道:“你……让朕想想。”
姜锵点头,但忙道:“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千万别说出去。起码到今天为止,只有你祸害出我的俩黑眼圈,不是我祸害你。你要杀我也容易得紧,我反正逃不出你手掌心。但你得看到,我能帮你很大的忙。你慢慢想,我回凤仪宫收拾。”
宫新成瞪着双眼,傻子一样的看着姜锵离去,这回,没伸手阻止。
姜锵走到外面,让太阳一照,心想,册那,早该用这办法。但又一想,早用的话,恐怕早让宫新成架到柴火上给当作异端烧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她现在开始考虑怎么联络宋自昔,怎么跟宋自昔解释与宫新成的事。她发现这事儿更令人头疼。
只是姜锵才走出几步,宫新成忽然窜出来,一把拖住姜锵,将她搓过去正对着太阳光,他紧张地在太阳光下审视她的脸,她的眼睛,甚至用手轻轻撕拉姜锵的脸,似乎想找出她的蛛丝马迹,当然,他什么都找不到。
姜锵任由他撕拉,好整以暇地道:“我这么见多识广的人都看不出问题,而且是我身上发生的问题,你就更别妄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宫新成怔怔地看着姜锵从他手中脱身,孤零零一个人穿过异常开阔的广场,走出长乐殿。心里就感觉她似乎一去不返,他以后再也不可能见到她。可他又心中恐惧地问自己,他是怎么了,他怎么如此儿女情长,痴迷一个女人。真的是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法力?
宫新成思来想去,叫来张公公,他今晚要找个新人侍寝。奇相国那些女子他看不上,宫中自然有其他国色天香的女子轮候,多的是等他挑选的,等着替他生孩子的。
张公公却大惑不解,这回皇上不是特别宠贵妃吗,可宠幸时间为什么这么短,才不到一周?但他自然是不会反对。
这种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后宫,当然传到凤仪宫,红儿听到消息,心中黯然,照惯例,贵妃的机会永不再来。可贵妃还没事人一样,拿着本书,坐椅子上看得没完没了。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晚上掌灯时分,红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姜锵,“娘娘,您往后得勤着点儿去太后那边请安了,今晚开始,很快会有人欺负上来。”
姜锵闻言想了想,问:“皇上今晚不是宿长乐殿?”
红儿道:“去一个新选上来的秀女那儿。可现在皇上还在长乐殿,娘娘您去一趟吧。红儿去准备一碗鸡头米,娘娘带去给皇上。”
虽然是姜锵自己亲手将宫新成往外推,可听到他另找女人的消息,她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她不禁暗骂自己女人真拎不清。但脸上还是微笑道:“我们不用担心别人欺负,我与他们不一样,皇上还需要我做事。”
红儿叹道:“娘娘,都一样的啊。女人真正能做多少大事呢,不过是男人宠着,就让多风光风光,一旦失宠,有个儿子还罢了,要不然就乖乖靠后了。娘娘,其他娘娘都没法进长乐殿,否则都每天进去到皇上面前晃了。您,您还是去一趟吧。”
姜锵无法说出拒绝理由,也不好冷对红儿的热心,那些宫外大事红儿不懂,只好道:“那天丽妃仗着在船上方便出入皇上寝室,结果怎样?当着我的面被皇上甩出船撞死淹死。你别心存侥幸啦。你尽管放心,我做事,是真正无可替代地做事。”
但红儿理解不了一个独立女性的本事与内心,她依然忧心忡忡地为姜锵担心即将到来的被围攻的日子。
宫新成从小美女身上下来,喘了口气,心说还好,他还能宠其他女人,说明还没鬼迷心窍。
而小美女虽然初经人事,却很乖巧听话地起身,忍痛端茶递水送汗巾,挂着笑脸伺候刚刚粗暴地要了她的男人。这可是宫新成在姜锵那儿无法享受到的待遇,他在凤仪宫还得伺候香汗淋漓的姜锵,虽然他往往做得甘之若贻。可这会儿宫新成看着小美女双手奉上的温热茶水,不由得疑惑地看看她的手,想想这帮人洗手从来不讲究,便没了胃口,将杯子往边上一搁,伸手道:“来,躺朕边上说说话。”
“是,皇上。”小美女不敢顺着宫新成的手,翻越他的身体,恭敬地从床尾上床,尽量不跨过宫新成的身子,而后乖乖地缩到宫新成身边,像只小猫一样躺下。
小美女自然是不可能有拒绝,连白眼都不会有。当然,接下去更无法好好说话,问完叫什么,谁家女儿之后,便食之无味了。宫新成看着怀里小美女心生厌倦,不可见地摇摇头,推开她,下床叫随从太监伺候盥洗。
张公公本来今晚就提心吊胆着,总觉得皇上有些反常,因此没敢去睡,就在小美女的房间外守着。见皇上果然反常,连忙闪身进门,亲自伺候皇上洗浴更衣。他看看还躲在床上茫然无措的小美女,只能明天再过来问了。
宫新成换上干净衣服便走,视小美女如空气。走到外面,见月色如秋霜,照得地上一片雪白。他抬头看看月亮,接近满月。“老张,后天中秋?”看见月亮就想起姜锵说的她们有人上去月球的事,多么稀罕有趣。
“是,老奴已经准备好中秋赏月宴了。今年天气暖,桂花已经开第二批,主子要不要院子里走走?”张公公非常贴心。
宫新成让其他随从都远远跟着,只让张公公跟在身边。两人默默走出好一段路,宫新成才道:“老张,你看着,贵妃有什么好?”
张公公给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偷觑一眼皇上,见皇上心情有些不大好,他忽然想到,皇上与贵妃是出名的爱吵,吵了又好,难道白天把大伙儿都赶出长乐殿,两人又吵了一架,所以皇上晚上才找其他女人?张公公不敢乱说,小心地道:“老奴别的说不上来,只是看到主子与贵妃娘娘在一起总是说不完的话,脸上更多七情六欲。”
“啊?”宫新成有些惊讶,但他清楚,张公公的眼光是毋庸置疑的,“不是五迷三道?”
“主子天纵英明,怎么可能五迷三道。”
“你别马屁,尽管直说,朕需要你直说。朕一口气封她一个贵妃,又允许她在御书房旁边置一书房,还不够五迷三道?”
“老奴最先是这么担心,已经打算好哪天死谏的,主子可还记得?后来几天冷眼看下来,贵妃娘娘行事果然大有气象,无论心胸还是见解,都不亚于主子的肱股大臣,果然是主子最了解贵妃娘娘,老奴也就服气了。主子看得清楚得很,怎么是五迷三道。主子,再过去几步,就是凤仪宫了。”
宫新成不由得止步,看看不远处翠竹掩映下的迤逦宫墙,笑容慢慢在脸上弥漫。去他的法术!还是张公公旁观者清,没错,美女虽然环肥燕瘦,各有所长,可看多了都差不多,激情维持不了多久。但活生生的美女却不多见。他看得见,几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如世荣等也不瞎。这个女人是上天阴差阳错降落下来的宝,自然是人人识货,有力者得,而非,她自己说的法力迷惑男人。
她哪有法力,她只有被他法力降伏的两只黑眼圈。宫新成又是心里偷偷地笑。“老张,你让他们都别出声。朕自己番强进去。”
张公公一颗老心实在接受不了皇上忽然变得眉飞色舞,番强效仿登徒子。可也只好任由他去了。这回是真的太反常了。
宫新成与暗卫做了个手势,熟门熟路地双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