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1-449》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1-449- 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答应了!

然而,吕先生拿的却是……他的记忆!

听说,吕先生在他头上施了针,尔后才替他将碎岩屑从体~内取出,给他服下药物,用药膏裹伤并缝合了伤口……吕先生医术厉害,一切不过在片刻之间。

她从被告知到此刻,心里一直惊撼着。

无怪她进屋之际,他的目光如此奇怪,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她不知道吕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上官惊鸿醒来后,人,似乎还保留着骨子里的一点脾性,却确实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记忆。

除去将她拦下那一下的激~烈,尔后,平日里,他在他人面前隐藏甚深、在她面前却并不怎么掩盖的戾气,似乎也渐渐沉埋在身~体里。

他看去温彦有礼又淡漠疏藏,倒和她与他当日初见时的模样一样。

但她百思不能解的是,他既没了记忆,为什么还会拦下她?

他将她抱住那一下,她有种感觉,他绝不会让她走!

他忘了所有事,感觉里却似乎记得她。

牢牢地记住!

是恨吗?

是恨罢。

落崖一刻,她知道,他深恨着她。

并且,他似乎也潜恨着吕先生。

……

说到吕先生,众人本以为方便照应,吕先生却离开了。

便在刚才,在“翘振宁”派人将东西送过来之后不久,吕先生和他们告别,说他有事在身,要外出几天,他们可以住在这里。

她大急,问他这个节骨眼上到哪里去,为什么要拿走上官惊鸿的记忆,怎样才肯给上官惊鸿恢复记忆。

他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说,“翘楚,我会回来的。”

她看他不答她,转换了一个问题,一字一字问,“先生适才为何要开那种要求?”

“他伤重,神识都被魇着,若非这样他怎能醒来?他不醒,我怎能得到他的亲口答允,从他身上拿走一样东西?没有他的亲口答允,我什么都不能做。”他轻声说着,缓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又惊又怔,鼻端突然嗅到草药香气,随即被人揽进怀里,只听得上官惊鸿笑道:“惊鸿谢先生救命之恩,我家小姐之事不劳先生惦念,惊鸿自会料理,先生走好,回来再见罢。”

她又是一怔,上官惊鸿本在榻上躺着歇息,这时怎么过了来。

吕先生一怔,随即回以一笑,返身便走。

她自是不能让吕先生这样便走了,急忙追上去,唤了句“吕先生”。

吕先生回道,“小姐唤我吕宋罢。”

翩然一句,男人出了屋,“嘎吱”一声,已合上院门。

她想去追,上官惊鸿却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低声道:“这个人危险,你不能近他。”

不!吕宋虽拿走了上官惊鸿的记忆,她却不怎么记恨他,虽不知他何故,但总觉不似恶意。

现在,上官惊鸿不让她追,吕宋离开了,他的记忆却怎么办!

吕宋必定藏着事,他眼底里有抹重虑。

她有种感觉,她和上官惊鸿误闯天神村,是偶然,也非偶然,单是遇到若雪几人一事便不简单了。

她刚才进屋的时候,说“吕先生,我答应你”,上官惊鸿刚醒来,根本便不知道她答应吕宋什么,恨从何起?

她心里一急,不由得冷冷道:“你连记忆也没有,怎么知道他危险,你我身份有别,放手!”

上官惊鸿一怔,随即慢慢放开手,走到一旁,轻声道:“是,我是没有了记忆,但我有感觉,他之前似乎对你做过不好的事。”

她也微微一怔,她想好好思考些事情,遂道:“你去睡罢。”

“我先帮你将床~被铺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拐着身子走到“翘振宁”送来的两张榻旁。

她微微垂眸,她知道,他脚上有过旧患,初见时,他刚打完一场硬仗,辛劳过度旧患便会发作,疼痛难当,需莲丹止痛,却并没有致瘸。

此时,他没有了记忆,不会装瘸,再说,在这个地方也不必装瘸。这古怪姿势是身上伤势牵动而成的。

刚才,吕宋替他止血的时候,她看过他背后,知道那个地方到底缝了多少针。线口吓人。

她想止住他,却终于没有开口,她和他之间,不适合那么多的温情,现在这样,正好。

于是,她坐到桌边,就着烛火,回忆起这古怪忙乱又让人不知失措的一晚来。

*****

桌上,炉中艾枝香气袅袅,她闭上眼睛,心头突然一跳,生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感觉不会错,虽然人面相似,但上官惊灏不是,上官惊鸿才是秦歌!

而从目前宫里的明争暗斗来看,上官惊鸿开始朝着扳倒太子的趋势而去。上官惊鸿必定是日后的东陵王!

古代,现代,两个世界本来平行,不知为何却在某一点上出现了重合,导致上官惊鸿的陵墓竟落在中国敦煌飞天石窟附近。

要改变秦歌的生死,就要破坏蝴蝶效应。就像琳琅说的,任何一个关键环节皆行。

一是,上官惊鸿改变原来的主意,不去修建陵寝或将陵寝修在别的地方。

二是,改变东陵王的人选,从上官惊鸿的父亲荣瑞皇帝后,将东陵帝国的历史彻底改变。

她心里怦怦而跳,若上官惊鸿失掉记忆,再也回不到皇宫去呢?那还会有东陵王吗?

她一再经事,最终甚至将到东陵的目的抛弃。

但眼前却是一个契机!

若将没有了记忆的上官惊鸿永远留在天神村……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妨“噼啪”两声烈响从背后传来,似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只见上官惊鸿铺被竟奇迹地将两张“翘振宁”送来的长榻“铺到”碎裂在地。

她不知该心恸心烦还是骂人好,抚紧眉额,忍着不对伤患发火,却终究没忍住,咬牙道:“有你这样当长工的吗,你是怎样铺的床~被,现在只剩吕先生的榻子了,咱们两个人,是你睡还是我睡?”

那边,上官惊鸿手上似乎流着血,嘴角却该死的仍有丝淡淡的笑意。




209 你不必懂我(7)——长工不可以(2)

参照他手上的伤,她丝毫不怀疑两张榻子是他劈坏的,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古怪起来的时候绝对不可理喻。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淡淡说,这东西似乎不大结实。

他居然还能说得一本正经,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他的想法……

她有些头疼,这人记忆没了,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了,性~子怎么还是一样古怪。

渴她一指最后一张长榻,命令道:“将地上收拾干净,我是小姐,我睡那里,你是长工,自己打个地铺吧。”

上官惊鸿一怔,眸光闪了闪,随即颔首,说了声“好”。

她被这“噼啪”两声搞得没了心情再去考虑,今日又惊险刺激了整天,也着实累了,从其中一堆破木里抱过一~床被子,便往榻边走去。

接冷不妨听到上官惊鸿在背后淡淡说了句“我本以为,你不愿嫁是因为我”,她被这话微微惊住,突然明白他破坏公物的意思……他想和她一起睡。想了想,也淡淡回了句,“若雪公主他们向你简述过我逃婚的事情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心里另外有人了。”

她说着将鞋子蹬了,上了榻,用被子将身子头脸盖住。

他似乎静默了声息,好一会,才听到他的脚步声轻轻传来,似乎是走过去关上屋门。

她很累,却睡不着,清清楚楚听到他收拾地上东西的声音,脑里恍恍惚惚的想,将他留在这里,不是剥夺了他本来的生活和理想吗。

但若回到崖上的世界,她却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修建陵寝的想法。

她错了,将陵寝修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她根本不知道,东陵哪个地方将会和敦煌重合,这样如何告诉他择地?

另一个方法,是不修陵寝。

但这可能~性极小,因为古往今来几乎没有帝王不修陵寝,不墓安葬。

虽然他说过只要她好好待在他身边,他会给她想要的,但即便他真答应她了,她离开以后,他还会信守承诺吗,不下令全国通缉将她杀掉解气便万幸了。

心口闷痛起来,她赶紧收摄了心神,不敢再想,但依旧睡不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微微辗转的声音。

她下意识将被~褥掀开了些许,一看,满室已经昏暗下来,桌上油灯没有完全熄灭,几滴油星子,一簇薄火苗。

她有些发怔,目光收回之际,却被地上炯炯的眸光纠住。

被~褥半盖,上官惊鸿紧紧盯着她。

眸光深而灼。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慌乱,抗拒,将被子蒙头一盖,快快转过身。

耳边又是他辗侧翻身的声音。

怎么老是辗转,那样伤口不疼吗?

她突然想起,刚才疏疏一眼,他身下似乎只垫着几件袍子……那是刚才翘振宁命人送过来的替换衣服。

只送来两床被~褥,他又拿什么打地铺?

她自嘲一笑,为什么离开反而容易?这样的对面,还是不希望他受罪,总归是一张白纸的人,也算是另一个人了。虽说,她曾考虑等他好了再离开,但若他是以前的他,她明白,她绝不可能这样和他共处一室,她会立刻离开。

心里微吁了口气,到底还是掀了被子,坐起来,道:“你上来睡吧,我睡你那里。”

“不,我睡这边就好。”上官惊鸿立刻打断了她,甚至微微沉了声音。

她闭了闭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轻声问出来,“没有了记忆是什么感觉?会害怕吗?”

“不会,现在和你在一起很好。”

声音低沉传来,她心里微微一紧,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有点好笑,更多的却是涩然……他当真把小姐和长工的故事当了真吗?在故事里,长工爱上了小姐?还是说,他以前惯对他其他的女人说***的话,现在即使失忆了,说起来也还能毫不费力,就像他是极认真的样子。

她重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

他不接受她的好意便罢,无论如何她说不出和他同睡一榻的话。

*****

然而,累归累,却总是睡不着,很快便到她辗转反侧了。

她心里烦~躁,竟突然生了个念头,想不顾一切离开这个屋子,离开这里!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还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榻上却突然一陷,她一惊,被子已被人掀开,“翘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上官惊鸿坐在榻边,微微皱眉看着她,神色有些紧张,很自然的便伸手过来抚住她的额发。

她伸手用力一格,坐起身来,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开。”

他被她一斥,眸光暗了暗,咬了咬牙,似想站起来,末了,却盯着她,轻声道:“我坐在这里,你睡着了我就走开。”

她咬牙道:“滚。”

女子的声音有丝尖锐,昏暗的灯火里,上官惊鸿清清楚楚看到翘楚眼里复杂抗拒的光芒,尖尖的刺过来。

是,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但什么长工和小姐的故事,他不信!

胸~腔里,薄薄的怒气迅速被她调出,他一声冷笑,几乎便要站起走开……手刚才被她挥开,落到被子上,她的手就在旁边,无意识的贴靠着他的,只是不经意的肌肤相接,他竟无法从这单薄的温度里抽离,这时,他只想抱她,吻她,碰她!


210 你不必懂我——长工不可以(3)

手却规矩的定在那里,没有动。

交面而坐,他冷冷看着自己的手,她右手旁边自己的右手。

他受伤了又怎么样,他若要用强,她根本便不能抵他抗他。

不是不能,却是不敢。

渴可笑了,他不敢。

记不起和她之间的往事了。

可是,当她撩着长长的裙摆,白了脸颊奔入医庐,嘴里喊着“吕先生,我答应你”的时候,他醒来之后心里所有的陌生空寞一下褪尽……

接当时,她眼里的仓惶和悲恸,让他来不及哀悼这尘封了的记忆,来不及迷茫,只想让她不再伤。若他也模糊糊涂,怎么去守这“跷出家门的小姐”?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股强~烈的感觉,他不知道她要答应吕宋什么,他只知道,他绝不会让她答应!他只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这样待他,是因为心里那个人罢,她说过她心里有人了。

他不会让她去爱别人,不会!不可以!

但现在,她也像刚才那样,脸色苍白,于是,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做让她伤恸的事。他咬牙站起,淡淡道,好,我出去睡。

*****

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这样不过份吗。

贪、嗔、痴、慢、疑,原来,她始终看不清。

翘楚紧闭上眼睛,耳边听得屋门重开重合的声音,她想将他喊住,心~胸却蓦地一闷,立时绞痛起来。

刚才便有过征兆。

是她的心疾发作,还是上官惊鸿或翘眉的毒?

还在睿王府的时候,服过心莲和上官惊鸿的药,心疾虽永不可解,但发作的次数尚好。

她突然想起翘眉说过的话,翘眉说,会定期给她解药。

她还没拿过翘眉的药,现在到发作的时间了吗?

就像无数虫子利刃啃剜着心脏,她无力抵抗,只能任着腐蚀,她抚住心口,在榻上翻滚起来……

*****

上官惊鸿在门阶坐下,看着天上月华星光,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东西摸了出来,眼梢懒懒一裹掌心。

是只玉笛子。

你是不是还是这样不在乎……陌生又熟悉的词曲在脑里浮起,他自嘲一笑,将笛子凑到嘴边,却听得痛苦呻~吟的声音从背后屋里传来,他一掀开衣摆,立即起身推门而入。

阶下,玉笛翻宕跌滚。

*****

屋内,入眼的情景,几乎将他震得心胆俱裂。翘楚一脸痛苦,双唇之间一片血红,在榻上蠕动着。

……

眼前昏黑,视线朦朦胧胧,翘楚有些辨不清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是谁。

心上剧痛像潮水一般涌过,将她盖得喘不过气来。

生死茫茫,死前是否就是这样一个模样。

她下意识抓向将她抱住的男人的领襟。

她张口想去唤谁的名字,又突然想起秦歌有林羽,上官惊鸿有清苓。

她怔怔凝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双眸锐清,眼梢眉角却都是惊痛、沉恸,长发如墨玉带飘飘,她突然清醒了一些,那是她的丈夫上官惊鸿。

他们行过礼,也曾同睡在一张床~上。

较之郎霖铃,她也是他的妻子。

较之沈清苓,她才是他的妻子。

阴差也好,阳错也罢,不管谁质疑她插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