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里还能忍得住。
“放你娘的狗屁,你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今天我让你死也死的明白,老子的东西,也是你这个杂种能碰的。”
宁哥轻轻的放下年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鬼头的衣领,将他按跪在年年身边,按住他的头让他给年年磕头,直到鬼头的额头也渗出血才住手,揪住他的头发,指着年年对他吼道,宁哥就是要大声的说,让全世界都听得见。
宁哥松开鬼头早就晕眩的脑袋,回到年年的身边,慢慢的把她抱起。
“虎子,让兄弟动动筋骨,这个活靶子正合适,留口气给那个人送回去,告诉他,若是还有下回,我就帮他清理门户。”
虎子揉揉头,暗恨这鬼头真是找死,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到Ann,这一次他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子,可没有少吃鬼头的亏,逮到这个机会还能放过他?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尽管宁哥小心翼翼,年年还是被抱得很不舒服,说不清身上哪里疼,让她在宁哥的怀里很不安稳,不停的申银。爱夹答列宁哥本就不是多么细腻的人,听见年年如此难受,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停下脚步,柔声的安慰。
“Ann,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宁哥将头抵在年年的额前,不忍看她伤痕累累的面颊。
“Ann,你乖,忍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宁哥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抱着浑身发抖的年年,突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能让她安心,不再害怕。
被虎子等人按倒在地的鬼头,眼见宁哥即将离去,嘶吼着,出口的居然还是威胁的话,他被恐惧笼罩,却还硬撑着,只不过,他急于表现自己的优势,却无形中泄露了自己的劣势。爱夹答列“姓宁的,你敢动老子,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鬼头有位好舅舅,众所周知,却没有人敢当着面将俩个人联系在一起,如此的牵扯,不用刻意隐蔽,却也不能到处招摇,这鬼头见势不妙,连底牌都亮出来,实属不易,只是宁哥可不买他的账。
“留着你这条狗命,回去问问他,看是谁不放过谁。”宁哥走回鬼头的身边,看着他畏惧的眼神,更加鄙视他,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混了这么些年,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下场通常都很惨。
“宁大哥,我没事的,你别生气,放了他吧。”只是年年尚且清醒,听见鬼头的威胁,很担心宁哥,也许不会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宁哥难做。
“Ann,不要说话,都交给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宁哥见年年竟然要挣扎的下地,更加的恨鬼头,年年的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更不会毫无顾忌的依赖他。
“宁大哥,我······”年年依然心有余悸,可是更担心宁哥犯了倔脾气,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嘘,你乖,听话,相信我。”宁哥一反常态的温柔,肯定的语气,年年就算再怀疑事情的严重程度,也无言以对,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已经远离很久了,年年看着宁哥坚定的眼神,人好像跟着迷失了一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情话,那早就应该物是人非的,何故还要出现呢。
不过年年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此刻记得的那个旧人,就近在咫尺。
窦骁站在暗处的墙角,看着年年被那个男人抱着,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僵硬着身体,心中只觉得什么东西再一点点流逝,那感觉就好像宝贝失而复得,却悲催的发现,宝贝早已经贴上了别人的标签。有那么一刻,他多想冲上去,把她抢回来,撕掉那标签,藏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年年似有似无无依赖的眼神,使他止住了所有的念想。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窦骁是跟着宁哥进来的,第一次来酒窝,他见那人熟门熟路,就一路尾随着他。1走到半路,他见宁哥突然驻足,只几秒,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弄的窦骁很是奇怪,却也没有立即跟上去。
窦骁哪里知道,宁哥天生敏感,听觉异常,好在他来的及时,恰好听见了年年的呼救,驻足不过是想听得仔细,辨别到底是不是年年,那惨叫声,声嘶力竭,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宁哥,也真的招架不住,他跑起来的时候都险些扭到脚,宁哥不敢慢了,他冒不得一点险,他根本承受不了年年出事,一点也不行。
可是就是这一步之差,却让窦骁后悔莫及,这也就罢了,没想到心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他想东想西,设想了一万种自己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的方式,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她不堪的样子,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他看见她倒在另个人男人的怀里。1
窦骁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的时候,听见了打斗声,好奇的冒出头,只这一眼,就让他认出了年年。她被人抱在怀里,不知是疼痛还是怎的,正申银着,只是窦骁不明白,为什么安慰她的不是自己,他应该冲上去打翻那个男人,把年年抢回来的,他刚刚迈出的步伐,在看见年年依赖的靠在那个男人的肩头的那一刻,只能停下来,为什么她不挣扎、不反抗、不闪躲,以前的年年是绝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男人触碰,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窦骁听见宁哥说年年是他的女人,心中的疑问就这样被确定,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原来,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么脆弱,尤其是在他们失去理智的时候,这绿色的帽子可是他们的最爱。看来一向睿智的窦骁也不过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关键时候,也一样会钻牛角,不过男人就是爱犯贱,纵使窦骁再气愤,也没办法甩掉心中那些该死的担心。
窦骁见年年被宁哥抱得很不舒服,不停的扭动,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几份。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没有比他更了解年年的人了,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最喜欢哭,一哭可以哭很久,要不停的哄才会好一点,他知道她伤心,第一不要抱着她,她喜欢被人背着走,她说这样可以将脸贴在他背上,感觉会很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最喜欢吃雪糕,而且只要红豆味的,要能吃到豆子的那种,每一次都会折腾他跑很远才买的到,可是每一次他都是甘之如饴,只要看见年年能够破涕而笑,他就觉得很开心。
可是这些,抱着年年的那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年年,这样什么不知道的一个人,为什么年年要这么依赖他,窦骁弄不明白,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的时候,为什么这一切,这么快就面目全非了。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窦骁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看着宁哥将年年抱走,他却只能站在原地,不停的流浪在回忆里,那种被抛弃的孤单,凝固了他所有的思维,连怨恨都显得苍白无力。1
当他大梦初醒,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宁哥的车子绝尘而去,窦骁气愤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车轱辘上,理智告诉他,纵使他再不愿,都应该让年年先去医院的,如果他还想年年回到自己身边,这不是他出现的最好时机,只是他忍受不了年年被一个男人从自己身边带走的感觉,这时的窦骁大概忘了,年年早就脱离了他的世界,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窦骁游荡回酒店,一路上,脑海中,都是年年无助的样子,其实他只看见年年半张脸而已,那伤痕就已经触目惊心,他根本不敢设想她身上还有多少伤,她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半张面颊,却挡不住,惊恐委屈的目光,隐忍的泪水充斥着眼眶,红彤彤的,让人心疼。1
窦骁比任何时候都正视自己的心,他一直想重新找回年年,却不知如何安放,此时的他,脑子里无比希望,自己是年年唯一的依赖,唯一的男人,尽管他知道,四年改变了太多,也许,年年已经不再属于他,不过他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他的砝码一直是她的命门,很快她就会再依附在自己的身边,窦骁如是的安慰着自己,不知他是否意识到了,他所有的设想安排,都没有考虑年年的意愿,他到底年年置于何地?
虎子留下,面对耿直了脖子的鬼头,一阵头疼,这个烂摊子,他如何收拾。
“虎子,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舅舅真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鬼头见宁哥真的走了,转而游说虎子。
“鬼头,那女人是我嫂子,你让我怎么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就会善罢甘休了,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虎子好脾气的蹲在身,对着鬼头“讲道理”,他承认年年是“嫂子”,也有几分不得以,宁哥陷得很深,特别是刚刚宁哥见年年受伤后情绪的波动之大,作为兄弟,除了支持,他阻止不了什么,尽管他觉得年年的性格根本不能承担起一个大哥女人的身份。
“虎子,你怎么就甘愿给那姓宁的当牛做马,凭你的能力就应该当大哥的,你放了我,我助你当上大哥,怎么样?”
鬼头脑子转的快,见舅舅威慑不了人,自以为是的去捕捉虎子的欲望,只是他想不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不安分。
“鬼头,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挑拨我和我大哥的关系,本来看在你舅舅的面子还想让你少吃点苦头,不过你自己不愿意,就别怪我。”
虎子心中最鄙视背叛兄弟的事,何况他和宁哥之间的感情,又怎是轻易就对外人讲的,这鬼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虎子!”
鬼头看着虎子鄙视厌恶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触到了什么逆鳞,管不了其他,奋力的缩回身子,防止虎子的靠近。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啊······”鬼头的惨叫声被淹没在午夜酒吧刺耳的音乐中。1
虎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有借用什么武器,只双手就生生的折断了鬼头的右臂,其实他还留了几分力气,这只是教训而已,鬼头会很疼,却不至于落下什么毛病,这也是算给他舅舅的警告吧。
“哥几个,别和他客气了,赶紧的。”
虎子点了一支烟,守在包房外,听着鬼头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心中无奈也没办法,他有种预感,这件事真的会像鬼头说的一样,不可能善了了,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难免骨头自在的要发锈,还有几分没出息的打怵。1
虎子明白,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不得停歇的争夺,不可一日放松警惕,也许宁哥是对的,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陪着自己度过这么苍凉无奈的生活,给黑暗死寂的空间填一抹亮色。
酒店里的窦骁正在经受着人生中再一次考验,一次措手不及的精神折磨。
这是窦骁一天内的第二次看照片,较之第一次的紧张、激动不同,这一次除了彷徨、茫然,还有疑惑和急迫。
还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个陌生的小女孩,趴在窗台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干净漂亮的小脸,眼神中隐含着太多的期盼,巴望外面的世界,窦骁不自觉的用手去触碰小女孩的脸颊,窦骁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很多年前,相似的面孔,相似的场景,时空穿越一样,他好像就置身在那窗外,等待那一刻的眼神交汇。
窦骁急着去看另一张,一个男人在和小女孩低语,慈爱的目光,满是宠溺的笑容,是多么温馨的一刻,只是在窦骁看来,却那么的刺眼,他认得这个男人,是年年的父亲,曾经多年被他称作叔叔的人,四年前,在他们离开之前,窦骁记得听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看来他康复的很好,好到可以享受儿孙绕膝,好到来得及体验祖孙情深,窦骁一把撕掉照片,却恰好撕掉年年父亲的身体的部分。
“这个小女孩多大?”
窦骁仔细的来回端详小女孩的照片,说不清,心中泛起的甜腻是什么,他知道这一定是年年的孩子,孩子长得和小时候的年年几乎一模一样,连神态都一样,可是他更关心的是这孩子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们问了邻居,大概三四岁的样子。”
瘦子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其实他们今天的收获有限,连孩子的年龄都是模棱两个的答案。
“到底是三岁还是四岁。”
窦骁果然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年年离开他四年多,他算了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如果孩子是他的,孩子今年就应该快四岁了,可是如果孩子只有三岁,那肯定就不是属于他的,他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是否做了父亲的疑惑中,不可否认的激动、兴奋,让他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事实真相。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可是窦骁根本来不及去想明白,如果孩子是他,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他一心惦记的也许根本不是孩子的属性,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在作祟,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孩子如果是姓窦的,那他要如何安置年年她们母女,要如何向他的未婚妻和她的家人准备解释。1
“老板,我们打听了很多人,都没有知道很详细的情况,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租房客,而且都不是常客,倒是有些老住户,不过都是些老人,根本记不得年小姐一家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我们试着去查他们的入住登记,可是这一区实在太落后,完全没有社区管理,而且年小姐一家平时很少与邻居接触,所以我们······”
瘦子试着解释,其实自己也很着急知道答案,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样去查。1他看得出,老板很喜欢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他就是孩子的爸爸,所以他更不敢贸然给出答案,如若有一丝的差池,都可能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
“我不想听解释,查不到就接着查,我要尽快知道。”
窦骁打断瘦子细致的解释,在他听来,这就是敷衍和无能,也许他还没有察觉,他越来越没办法淡定。
“瘦子,你干嘛不都说了?”一旁的胖子有些忍不住,他最讨厌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本来时间就有限,他们已经很尽力的去查,甚至一天只吃了一餐饭,更可气的是瘦子还偏偏要隐瞒情况。
“你闭嘴······”瘦子想不到胖子会在这时插嘴,可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