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像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年年不敢说能读懂窦骁的小心思,不过他贴在自己背后的胸口,咚咚作响,她还是感受到了的,他的问题好像很普通,语气很平常,可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太心急又问的太笨拙,不然哪有人会把“嗜好、习惯、特点”罗列在一起问呢。1
年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就是不准备告诉他,如果窦骁有心观察,很快他就会发现,囡囡和他是多么的想象,有好多一样的怪癖,这样的父女天性,大概只有窦骁自己发现,才更更让他兴奋吧。
“不说就算了。”
窦骁有些悻悻的,胃口被吊起,却又狠狠被拍下,很是不情愿。
“窦骁,帮我找一找靓靓的联系方式吧,我很想她。”
年年突然很想邹靓靓,她们姐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既然年年决定回归,就不能忘记联系靓靓,这个世上,年年只有她这么一个闺蜜而已,她如此狠心的逃离,想来一定会伤了靓靓的心吧,年年要提前联系靓靓,想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哦,好的。”
窦骁回答的很敷衍,年年知道窦骁有些时候是很怕靓靓的,靓靓总是看着窦骁,像看着大灰狼一样,总怕自己这只兔子被吃干抹净,靓靓还很是护短,小的时候,多少是靓靓在保护着她。
“别敷衍我,你知道,我有办法可以弄到她的联系方式,有些人大概也很想告诉我,比如薛凯。”
年年看见窦骁逃避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坏主意了,不得已警告他。
“我保证给你弄到,你不许独自去见薛凯,快答应我。”
谁知道窦骁的反应这么大,居然急了,板着脸,若不是还知道囡囡还在睡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跳起脚,大喊大叫。
“为什么,不能单独见他。”
年年很疑惑,窦骁怎么会要阻止自己去联系薛凯,事实上,她本打算找到靓靓之后,就联系他的,毕竟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机会向薛凯道歉。
“不为什么,就是不准。”
窦骁被年年一问,也没有了声势,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一手手膀滑。窦骁真是有苦难言,不能告诉年年,薛凯爱慕着她,他可不想帮着薛凯捅破这层窗户纸,又不能真的阻止年年去见薛凯,毕竟多年的情义还在,真是苦恼。
“窦骁你不正常,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薛凯欺负你了?”
年年越来越疑惑,窦骁何时有过这样纠结的表情,难道是他们兄弟之间除了什么事情,让窦骁难以启齿吗?
“我怎么会让他欺负,就算是,也是我让着他。”
窦骁闷闷的反驳着,就像小时候,他和窦骁也会偶尔打架的样子一样。
“嘴硬的家伙,我不管你们,我只想要找到靓靓,你答应了的。”
年年懒得理他,不住的叮嘱关于靓靓的事情。
“好好,我来想办法。”
这一次,窦骁只能答应,好好地答应着。
“不要骗我,不许骗我。”
年年一边用手指点着窦骁的唇,一边念咒语一样,叮嘱他,这个“骗”字用的也是一语双关,她希望窦骁能明白。
“不骗你。”
窦骁拉下年年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承诺着。
“窦骁,宁大哥,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年年没有宁哥的新消息,总是不能安心。
“我怎么知道。”窦骁的好心情又被打断了,很是不爽,背过身去,不准备搭理年年。
“好骁骁,骁骁最好了,快告诉我吧?”年年无奈,这男人就是别扭,她只是问问吗,他就和她使性子,就算吃醋也挑个好时候呀,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哄着他。
“你为了他,一会说我不是‘骁骁’,现在又说是,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了。”
窦骁执拗的扭着身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还记恨着年年曾经一时的气话。
“骁骁不要那么小气吗,好不好,你本来就骁骁吗,是我说错话了,我那时是······是······是神志不清的。”
年年只觉得无语,蹙额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话求他了,情急之下,只觉得承认错误总是可以的吧。
“鬼才信你,死丫头,就是想吓唬我,就我傻傻的会上套。”
窦骁提起这件事,就很生气,年年当日气势汹汹的要跳楼,多半就是吓唬他,偏他被吓得半死,至今都历历在目,一想到她坐在窗台上目光呆滞的样子,心就不自觉的被揪起。
“谁让你逼我的,你下回再逼我,我就还坐在窗户上,我急死你。”
年年得意起来,窦骁耿耿于怀,不过就是因为在乎她,怎么能不让她开心呢,她要的就是再把窦骁吃的死死的,她要找回从前的感觉。
“小混蛋,越来越无赖了。”
窦骁气极反笑,拧着年年的鼻子,年年耍无赖的样子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啦,快点啦,告诉我,宁大哥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年年压在窦骁的身上,摇晃着他的脑袋磨他求他,不肯放过他。
“真是栽在你手里了,臭丫头,我问过了,宁哥的犯罪证据不足,程敏慧大概也罢手了,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星期就能回去了。”
窦骁本也没有想瞒着年年,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能为她办到,这次一定不会有意外,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年年这么紧张宁哥的样子。
年年很是开心,一激动就从窦骁的身上翻过去,跑出房间,一边叫嚷着,“太好了,我给虎子打个电话去。”
“诶,臭丫头。”窦骁颓败的躺回床上,暗骂着,转头看着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囡囡,在心里再加上一句,“小丫头。”
年年的小日子越过越顺,程敏慧的生活也不停的变换着。
在御龙酒店的一楼的会展大厅里,程敏慧已经和工作人员连续工作三天了,只为了保证,被安排在周末举行的,以‘程敏慧’的名字命名的私人画展的圆满成功。
“程小姐,这幅画要挂在这里吗?”一名工作人员正在指挥着工人搬运程敏慧的画作,他停下来及时询问程敏慧的的意见。
这本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可是程敏慧却故弄玄虚的不许工作人员打开画作的包装,只能听从她的摆放的安排,这些被蒙上的神秘画作,在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到底画上了什么,对于专业的画展承办组织,这些工作人员根本展现不了自己的工作特长。
程敏慧走近来,看了看画框,就已经能判定,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了,她很淡定的回答,“不要,要挂到最里面的墙上。”
程敏慧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画画的,她要展出的这些画作就只有一个主题,是她从十六岁开始的一个梦,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她入了梦,就没有打算从梦里再想来,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沉沦在这美梦了。
没有人能想到,程敏慧的这些画上,居然只是一个人而已,是从十六岁到三十岁不同时期的窦骁,这些画作有素描、有油画,各种表情的窦骁,谁能相信一向无怒无喜的程敏慧会又怎样的惊人之举,
程敏慧如今大概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是怎样的了,年少的时候,她对窦骁的爱慕,只能转化成跃然纸上的一个形象而已,刻画着窦骁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借助这些画安慰自己曾经的青春是多么无怨无悔。
“程小姐,这里用红色的背景可以吗?”
这时又有人插话,询问程敏慧一些小细节。
程敏慧看着工人还没有刷上颜色的那面背景墙,有些犹豫,她本人更倾向浓烈的红色,却想到了另一个原因。
“不要,还是用粉色。”程敏慧做了决定,在整个展会的最为引人注目的一边背景墙上,选择了窦骁喜爱的颜色。
程敏慧之所以将画全部密封,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她要做的事情尚未成功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而她故意选取御龙酒店的展厅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所以她更不能提前暴露她画展的内容,一旦被御龙的工作人员的发现,就意味着窦骁提前知道是一样的。
在程敏慧悉心准备的这些切,是不是真的就是对她最有利的呢?看来也不尽然。
程敏慧这些年只一点一滴的积攒的生活习惯,甚至是他微笑时嘴角上扬的角度,可是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习性并不是前提存在的,更多的是后天养成的,就好像这背景墙的颜色,程敏慧真的以为,窦骁会喜欢这么欢脱温馨的颜色,嫩嫩的粉色,这是一张和他的性格、身份,格格不入的大胆尝试。
程敏慧,也许她不曾发现,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十年图一日的喜欢嫩粉色,这个人就是年年,她对这种呢颜色的钟爱,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小时候的年年很不合群,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窦骁很担心年年会有孤独的毛病,便鼓动年年建立一些小爱好,其中一项就是,芭比娃娃,窦骁给年年准备的第一个芭比娃娃就是粉色的,从此,年年就爱上了这种颜色。
自从年年失踪以后,窦骁每每看见这种颜色,就想到年年,越是想就越是喜欢这种颜色。这一切被程敏慧敏锐的扑捉到,但她却无法接近窦骁的内心,所以此时她所做的努力,有些可悲。
“程小姐,这个高度可以吗?”另一边也不断有工人询问程敏慧的意见。
“在高一点,要在入口处就能看的清楚。”程敏慧想都未想就安排工作人员,按她说的做。
这面墙刚好对着出入口,程敏慧为了这个地方,特意重新画了硕大一幅窦骁的肖像画,她要悬挂在展厅最为显眼的地方,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安排好了这一切,程敏慧已经筋疲力尽,她不敢确定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效,她不能让自己失望,不能就这样认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窦骁还不知道,为了爱他,自己都做了哪些努力,就算是窦骁不在乎,她也不能在默默无语,只守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这个时候的窦骁,正坐在办公室里,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年年,你还好吧?”窦骁实在有些坐不住,首先给年年打去了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
“好啊,怎么了?”年年有些莫名其妙,给与肯定的答案,还反问道。
“没有事情,我就是问问,晚上我会回家吃饭的,别忘了准备油焖大虾。”
窦骁稍稍安心,是他太过紧张了,年年身边他安排了很多人,还不至于出事也无声无息的。挂上电话前,窦骁不忘再次提醒年年,他很想吃“油焖大虾”,自从他发现年年买虾给囡囡做小灶,从此,心里一直就惦记着。
“吃货。”年年对着嘟嘟响着的电话,气的她随意的说着。
挂断电话的窦骁,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不是他迷信,这种事情呢,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荣易,进来。”窦骁暗下电话,叫荣易进来他有事要问。
“老板,有什么吩咐。”荣易没有迟疑走进窦骁的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看看公司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尽管窦骁觉得这样的猜想不是很可能发生,他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安心罢了。
想不到三十分钟后,荣易匆忙的再次走进窦骁的办公室,急切的向窦骁汇报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老板,真的出事了”他说。
窦骁还算淡定,叮嘱他,“慢慢说。”1aahl。
“我们和程氏合作的那个项目,资金被停了下来,程氏至今没有给出理由。”荣易将事情的重点,一句话就说了出来,可是一般人根本没有马上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亲自去和程氏沟通,势必知道是什么原因。”
窦骁在办公室了,独自走了两圈,心中有了计较,他先是安排,荣易主动沟通。
其实窦骁早就想明白了,这不过就是程瑞的报复,是在惩罚他在程家家宴上的失礼。
窦骁并不感到惊讶,程瑞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以为只有他能控制住窦骁,可是他也太小瞧窦骁了,今天窦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哪里就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控制。
程瑞打的好主意,不过就是想对窦骁逼婚,窦骁那天心情不好,编造的那个风水迷信的谎言,显然是不能被信服的,大概也挫败了程瑞的控制欲,所以他没有丝毫掩饰的报复,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窦骁徘徊在办公室里,觉得很累,每次他都有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觉,不是被人制服,就是被动等死,生意场上的事情,往往夹杂着过多的情感、恩怨,他总是要为了很多不同的麻烦,不停的挣扎。
荣易很快回来,他沟通的结果和窦骁预想的一样,程氏正在逃避、遮掩,等待着窦骁的妥协。
和程氏合作的这个新项目,是刚刚上马的,是一家老旧商场的改造工程,他们预计将其改造为K市最具有特征的、高档的国际商场,为了迎合以后的经营主题,他们将商场分区,设计改造多个国家的主题场馆,并聘请各个国家有名的设计师,设计每个场馆建成以后内部的装修,整个工程,虽然并不繁复,却投入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
如今,工程已经进行到最为关键的阶段,所有的场馆接近尾声,如果尾款不到位,就意味着,场馆会迟迟不能完整的完工,那么所聘请的外国设计师也不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开展工作,就很有可能错过很多设计师的档期。
回到家里,窦骁的心情还是很低落,以至于,面对向往已久的油焖大虾,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窦骁坐在饭桌前,目光发直,脑海里都是要怎么弄到钱。1
御龙如今的财务状况也不是不允许调用资金,只是,最近的项目众多,本来流动资金就有畏缩,窦骁不能贸然的调用这么大一笔费用来顶程氏的大窟窿,首先,御龙集团和程氏所签订的合同内容,已经明确的注明,这一部门费用是要由程氏承担,若是窦骁贸然填补费用,不仅公司的股东、高层反对,就是自己这一关也过不了。
窦骁苦恼的大概不是钱的多少,更多的是憋屈的感觉,程氏这明晃晃的找茬,他又该怎么处理呢?
“吃。”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捏着一只红亮亮的虾子递到窦骁面前,发愣的他,丝毫没有察觉,鼻子撞到了虾子上,粘上了很多虾子身上的汁水。
“哈哈。”
囡囡笑的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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