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柳致远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年年红了眼眶。
“请进。”柳致远大概奇怪,门外的人为什么会迟迟没有进来,于是就又通知了一声。
年年知道终究是逃不过的,索性她大力的推来门,就那样十分突然的站在柳致远的面前,让他难以置信,他迅速的戴上眼镜,对着面前的人看了又看,不敢确定。
“干爸,是我,年年。”年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很失态,她很想以更好的状态出现在柳致远的面前的。
“年年?”柳致远很是惊讶,以为自己在做梦,其实关于这几天年年的新闻他并不清楚,他刚刚出国考察回来,还没有来的急发现这些关于年年的不好的传闻,所以此刻年年突然站在他的面前,也确实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是,干爸,我回来了。”年年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柳致远的身前,让他确认自己真的回来了。
“你回来了?”柳致远还是很不相信,“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一辈子也不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就恢复了以往的情绪,年年回来他的心底无疑是很震惊的,可是也更让他难过,这个丫头,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么多年,说回来就回来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丫头是不是真的,他还有恍惚。
“干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年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她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突然间,就全抛到脑后,除了道歉,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在对你那么好,好让你来伤害我。”
柳致远转过身,不去看脸上满是泪水的年年,他告诉自己该高兴的,至少孩子是平安的回来了,这几年,他总是梦到年年出事,让借助了各方的力量,可还是不能找到他,他每一次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也许就算是好消息了,可是他还是会担心,还是会为了想念年年父女而整夜未眠,他不明白,他们干什么要对他那么狠心。
“干爸,你别这么说,我······是我错了,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想不到,事情就变成那个样子了,我不敢回来,不敢和你联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求求你。”
年年开始语无伦次,年年知道自己在柳致远面前,自己只能认错、道歉,可是若是让她再回到从前,也许年年还是会那么做的,可是,这些话,她是再也不会想和柳致远讨论了,她知道那种被留下的苦痛,那种没有依偎的感觉是多么的无助,好在,柳致远这些年的政治生涯稳定,也有所成就,她想这就足够了,她和父亲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可是这样的话是无论也不能辩解给柳致远听的,以他倔强的脾气,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年年,你为什么回来?”柳致远突然问年年,他觉得蹊跷,年年回来一定是有事情,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的会转。
“为了窦骁,我了夺回我的东西。”年年坦荡荡的说出自己回来的原因,她在柳致远面前,什么也不想遮掩。
“这还像是我的女儿说的话,你回去吧,把你的地址留下,我想冷静一下,过几天我们在联系。”柳致远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住了笑,撵着年年回去,他需要时间不是要冷静,而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丫头傻乎乎的,怕是要被人骗了。
“哦,好,干爸,你······你不要气我了,我错了。”年年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捉弄不透柳致远的意思,但是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只能先行离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年年回到家,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怎么就这么被打发回来了,至少也要厚着脸皮将御龙的麻烦事说了再走啊,以干爸的个性,就算再生气,也还是护犊的,至少也能帮上窦骁一些的,可是现在这样,万一干爸越想越生气,记恨上窦骁,袖手旁观可怎是好,自己岂不是要帮了倒忙。1
年年越想越不安,以至于,连整日忙的没有精神的窦骁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一到气真被。窦骁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十二点前总算是回到家了,他坐到年年的身边问:“怎么了,年年。”说着,窦骁就将手放到年年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生病,“怎么不开心,宝贝。”窦骁搂住年年,两人背靠着沙发。
年年很烦闷,一时并不想回答窦骁的问题,其实她也不好意思告诉窦骁原因罢了,“我没事啦。”边说,就边将头抵在窦骁的颈窝,双手环住都晓得腰,就不再动一下。
窦骁感觉到年年的反常,可是她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在逃避,他也不愿意强逼着她说,就只抱着她不再为难她。
窦骁猜也许是年年因为自己压力过大,又担惊受怕的,才会这样烦躁,于是他试着安慰着,“年年,不要想得太多,一切有我在呢,有时间去和邹靓靓逛逛街,我喜欢看你穿漂亮的衣服。”
年年感受到了窦骁的好意,虽然暂时放下了柳致远的事情,可是,年年心里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似有似无的折磨着她。
“窦骁,一切太不真实了,我害怕。”年年不是只说给窦骁听听得,她的确觉得一切来得太匆忙了,她还没有来的急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刚下定的决心要用的计谋好好讨好窦骁,可是一切还没有动,就已经都改变了。
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太多,特别是窦骁的,好像,前一秒,他还在劝说自己为了爱情委曲求全,可是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专一的情圣,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这让她怎么能坦然的接受。
年年知道,窦骁一定会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也许还会在心底埋怨自己不够信任他,可是她要怎么表达他才能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信任的范畴,不是我信你一加一,就能得到二这么简单。
“傻瓜,对你好了,你就害怕,对你太凶,你就说我逼着你,不知足的臭丫头。”窦骁无奈的揉着胸口前的脑袋,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怀疑的,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后悔,如果当年他就有这样的决心,也许他和年年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年年也不至于这样不再信任自己,那个时候,就算真的没有了御龙又怎样,也许他会更快乐,那样年轻的自己,也是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的。
可是,窦骁不能对年年说这样的话,那样也许年年会更伤心吧,让她白白的躲避了那么多年,让她尝尽了人生的苦,就算她不怨恨自己,他自己也不能就此忽略掉年年那几年困苦的生活。
“窦骁,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不对?”年年没有抬起头,伸出手,去触碰窦骁的脸,那皮肤再不似小时候光滑,是时间的磨砺吗,年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骁骁也会满脸的沧桑,可是手心的触感,让她明白,他们没有多少时间是值得浪费的。
窦骁捉住年年抚摸他脸颊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对,不好的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很幸福的,还有你得把欠我的都得还给我。”说完,他邪佞的一笑,不过年年却没有看见。
“我哪里有欠你什么?”年年从窦骁的怀里抬起头,奇怪的问他。
窦骁心里暗笑,这个傻丫头,还是那么单纯的可以,“怎么没有,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可得好好奖励我。”窦骁嘿嘿的笑的开心,不知不觉,满身的疲倦也好似都不见了。
年年反应了一下,总算是明白窦骁的意思,瞬间就涨红了脸,抽出自己的手,拍打在窦骁的身上,嗔怒道,“窦骁,你流氓。”
“嘿嘿,我就对你耍流氓。”窦骁抓住年年挥舞的双手,翻身就把年年压在身下,将身上的重量全都施压在年年身上,他自己倒是开心的不得了,像个孩子一样。
“你坏透了。”这样暧昧的姿势,年年还是有些受不了的,憋了半天就憋住几个字,可听在窦骁耳朵里,那就是撒娇,浑身痒的难受,却也只能忍着了,从前年年在这种事上的印象不好,他不想为了自己再委屈年年,他告诉自己再等等,会很快的,一切都会好的。爱夹答列
年年的确在这种事上,不是很明白,却也是经过事的,如何不知道窦骁的身体变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隐忍,他的心意,年年体会至深,她也下过决心给他满足算了,又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就又泄了气,年年不知道窦骁还能忍耐多久,但是,她知道了窦骁的心意,心里还是甜的,她想着,等这件事了结了,她就顺了他。
人果然是奇怪的动物,心情会决定做事的方式,甚至还会影响思考、行动的敏锐性,就好像窦骁,虽然他那什么什么没满足,但是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看的荣易都有些傻眼,觉得窦骁是不是焦虑过头了,不然怎么在御龙危机四伏时刻,还能整日脸上还挂着狂喜的笑容呢。
“老板,你没事吧?”荣易明知道窦骁有时候喜怒无常,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荣易,我现在才发现,人总是能将自己推入死胡同,什么绝处逢生,不过就是回过头去看一看罢了。”窦骁兴奋和荣易讨论人生哲理,一副终于参透的模样。17129819
“老板?”荣易有些吓到,在他的印象里他们这些商人,都是世上最现实、最俗气的人类,猛然听到窦骁将人生大道理,一时还真是不明白。
“不明白?”窦骁昂昂下巴,有些生气荣易的不投契。
“太高深了,我还是个俗人,我现在只知道,我们和程氏合作的公司、工程、研究所,多处已经停工,还有几处罢工,一处有暴乱,不过是合作公司除了矛盾,还不至于影响到工作人员,显然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不是颜昆就是程家人,老板,你还是先解决这现实的事情吧。”
荣易摇摇头,承认自己的市侩,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回报,程氏玩的这一处“任性、闹脾气”可是搅乱了御龙的生意,更可气的是有人还要火上浇油,本来只是高层秘密协议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弄的人尽皆知,影响到基层的工作人员,他想很快,媒体又要争相报道了。
“哼,既然他们要搅乱这场面,我们就如他们所愿,演一出将计就计。”窦骁越说越觉得兴奋,果然是之前太紧张了,才会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啊?”荣易张大了嘴,怎么听着有我不想死窦骁能说出的话呀。
“啊什么,去把各处的情况汇总,我们再来看要怎么和程家谈。”窦骁一个巴掌拍在荣易的头上,吩咐他赶快去做正事。
“老板,你不会是真的要借此机会,摆脱程氏吧?”荣易缓了缓心神,脑袋里迅速的分析,不过他还是有些搞不懂,窦骁如果真的要和程氏决裂,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的。
“我倒是想,就怕他们岂能愿意。”窦骁讥笑,他还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有些东西他可以舍弃不要,可不代表会无故的放弃,是他的东西,他总是要挣上一挣的。
荣易的思绪翻滚,很快就明白了窦骁的意思,御龙和程氏共同开发的项目,当然是为两家谋求利益的,程氏单方面的暂停,且不乱到底有没有违约,就是面临的经济损失也不应只有御龙单方面承担,程瑞就是再心疼妹妹,想逼着窦骁履行婚约,也不会拿程氏的利益冒险,所以说,这场逼婚大赛,永远不会有赢家,窦骁的意思是想逼着程家主动退下罢了。
“我明白了,这就去办。”荣易也觉得自己之前进了死胡同,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没有想明白呢。
程子墨站在父亲程瑞的办公室外,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欲秘书的对话。
“事情怎么样了。”
程瑞问的是什么事情,不要说秘书,就是门外的程子墨也清楚的很。
“程总,事情有些棘手,与我们之前预计的有些变化。”
秘书说的很含蓄,不过其中的问题已经不容他们再忽略了。
“哦?出了什么事。”
程瑞心中不是没有算计的,只是还是不想相信罢了。
“我们御龙合作的那些公司等地方,员工听到了传闻,居然都闹了起来,窦骁没有去安抚,反倒是开始清算这几个地方的资产,要和我们打官司呢。”
秘书一整天光是应付律师就已经头打得很了,他知道程瑞的这种做法并不地道,但是他也是我也可奈何,他期盼着窦骁能快些妥协,却想不到,等来的却是都晓得反间计。
“看来颜昆是闲不住了,开始下手了,窦骁能当机立断,真是难得。”
程瑞连脑筋都懒的动,就已经知道这就是颜昆那种下作的小人的所作所为,都能在这么短时的时间就缓过神,就真的很不容易了,争取得到不难,舍掉放弃却不易,特别是懂得以失换得,更需要勇气。
秘书很奇怪,程瑞居然还有心情来评价窦骁的行为,在他看来,程氏已经有些火烧眉毛了。
“可是,这分明就是窦骁的计谋,他不过是想逼着我们放手呢,这项目虽然御龙的投入更大,然而我们程氏也是注入了不少的资金和人才,如果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家闹下去,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窦骁大概也是想的清楚。”
秘书的分析和陈瑞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对于窦骁个人的才能还是肯定的,而且,在这种时候,能迅速的做出反应就更难得了,秘书详细的看过窦骁通过律师递过来的文件,里面的资料相当的详尽,财务分析详细具体,看上去并不是假意威胁的手段,他甚至相信,如果程氏“执迷不悟”,窦骁也许真的会和程氏做了断。
程瑞没有接秘书的话,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是不是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都听您的。” 秘书的是跟着程瑞多年的老人了,他多少还是能体会程瑞的心思的,所以就算他心里清楚这样做,风险太大,就算勉强成功了,也不会是个划算的买卖,可是就是知道又怎样,他还是不敢“冒死进谏”。
“哎,我何尝就甘愿拿程氏的命脉开玩笑,看来这一次,我居然还是败窦骁这个孩子了。”
程瑞知道秘书是不会说实话的,问了也是白问,本来还觉得窦骁还是个孩子呢,转眼睛就成了自己最大的对手,而且他是输了一次又一次。
秘书看的出程瑞好像有些动摇了,为了程氏,他决定在回报一件事,“还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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