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靓靓指着年年,控诉道,“要我说,就是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了,脾气都渐长。”
年年马上灭了自己的气焰,狡辩道,“我哪有。”年年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对着窦骁,也总是大小声。
邹靓靓捂着嘴偷笑,年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禁吓,见年年又抬起头,她赶忙转换话题,“对了,你知道了吧,程敏慧‘飞’走了。”
年年知道邹靓靓一定会提到程敏慧,而她也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慌,她可不像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人。”年年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第六感,总之她现在只要想到程敏慧,心就有些难受。
邹靓靓满不在乎的对年年说:“管她呢,反正有窦骁给你撑腰,她就是再回来,也和窦骁没有关系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做窦夫人就好了。”邹靓靓的想法很简单,窦骁没有了婚约,年年又何必非要纠缠着他的前任未婚妻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年年有些窝火,一个两个,都不想听她的直觉。
邹靓靓拍拍年年的肩膀,安慰着她,“人活着就是要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生活才能快乐些,知道吗,年年,就是心事太重,才会受苦,我的理论是未雨绸缪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的有效。”这的确符合邹靓靓的为人,想的太多心会累,说的太多话会错,还不如等着老天的安排。
年年被邹靓靓的话刺激的,有些无语,“你那分明是懒人理论。”与其相信人生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她宁愿相信,机会是留给又准备的人。
邹靓靓笑嘻嘻的扔下一句话就跑了,“懒人才过的自在呢,想做个懒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你还是放宽心,争取能做个懒人吧。”
“······”
若不是年年发现那只盛饭猪脚汤的大碗不见了,年年也猜不到邹靓靓有抽风干什么,现在她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邹靓靓那个吃货,又要缠着兰姨做好吃的了。
邹靓靓吃饱喝足,躺在年年的床上,不停的揉着肚子,年年看她是典型的吃饱饭撑得,好像都要昏昏欲睡的样子,年年突然想到一件事,拍了拍邹靓靓的的肚子,问道,“对了,你知道最近薛凯在做什么吗?”
邹靓靓听到薛凯的名字,瞬间睡意全无,还假装着翻了身,满不在乎的说:“我怎么知道。”
年年见邹靓靓的若无其事,又竖着耳朵的样子,心中就有了算计,“我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年年笑嘻嘻的看着邹靓靓逐渐变红的耳朵,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邹靓靓被年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靓靓咬着被子,暗恨自己沉不住气,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让年年知道。
年年趴在邹靓靓的耳畔,继续调侃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邹靓靓招架不知,终于是招了,“听说······听说是在搞电影公司。”年年心想,“听说,是听本人说的吧。”1c497。
年年惊讶道,“娱乐业?他父亲能同意吗?”薛凯的父亲最是保守了,除了祖业,他都不赞成薛凯涉足。
邹靓靓的回答又一次泄露了她和薛凯的关系匪浅,“倒是没有发火,就是不打算投钱······”邹靓靓被年年戏谑的笑,弄的很不好意思,闭嘴不再说下去。
年年决定还是放过邹靓靓,说到正事上,“下周ri你把薛凯带来吧,我们吃顿便饭。”
“干什么?你家窦骁不提防他了?”邹靓靓疑惑道。
年年当然知道窦骁的小气,可是被邹靓靓当场说出来,她也很不好意思,“胡说什么呢,是窦骁提出来的,我们你太久没有聚会了,你别忘了叫他就对了。”
邹靓靓来了精神,缠着年年给她分析着,“我看着可没有这么简单,窦骁那是长了毛就能成为猴子的,他能平白无故叫情敌一起吃饭,此事有蹊跷。”
其实年年比邹靓靓还要好奇,窦骁怎么突然这么大度了,问他也不肯说,不过年年有种预感,她应该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邹靓靓和薛凯更加奇怪,邹靓靓尴尬的反应似乎更加耐人寻味。
整日待在床上,年年都要被憋疯了,兰姨和窦骁轮流盯着她,仿佛她不听话就是罪大恶极一样,年年自己觉得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窦骁和兰姨,就是不同意她自由行动,若不是她还要上洗手间,不然看他们的样子恨不得要把她绑在床上了。
不过年年不能出门,囡囡是最开心的了,缠在年年的身边,连睡午觉也要求年年讲故事,孩子极强的求知欲,总是对着年年发问,“为什么”、“怎么了”、“是什么”一大堆的问题将年年搞的头昏眼花,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年年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囡囡是必须要被送到幼儿机构接受文化教育去了,至少要学习些特长,不然孩子的生活就太单调了,而且不长时间以后,囡囡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孩子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
窦骁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未等年年开口,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他没有了婚约,也没有道德上的束缚,更没有了恼人的负担,做起事情来就简单的多了。
窦骁想要把囡囡的户口落在他的名下,囡囡没有出生证明,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窦骁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柳致远来说要简单的多,但是窦骁的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年年母女过多的和柳致远接触,他总是觉得柳致远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只要他有一点点的伤害到年年,柳致远就会想方设法的带走年年。
所以窦骁是绝对不会去求柳致远的,他宁愿自己多费些力,多花些钱,总是有办法做到的,不过可是苦了荣易,他已经为了这件事奔走了一个星期,好在有些眉目了,不过荣易还是觉得很开心的,他以为窦骁终于开窍了,发现了囡囡是他的女儿,荣易正为着窦骁一家重聚高兴呢。
窦骁回到家,照例先去看看被困在屋子里的年年。
此时,年年正对着囡囡讲故事呢,窦骁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年年坐在床上,囡囡靠在年年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盯着故事书,年年讲的绘声绘色,囡囡听的津津有味,年年不时要发出怪异的声响,好似在模仿什么的叫声,囡囡就会大笑不止。
这样温馨的一幕,是窦骁最舍不得打断的,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时而严肃,时而嬉戏,窦骁眼看着她们如此胡闹,心里就会感到很舒服,他也弄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年年不经意的抬头,发现了若有所思的窦骁,“你回来了。”
窦骁脱下西装,走近年年,他弯下腰去看年年的脚伤,“哦,今天过的怎么样?”
年年将脚从被子里拿出来,抬给窦骁看清楚,已经痊愈的脚上再也不是红肿一片了,她借机求窦骁对她解除封闭式管理,“骁骁,我都好了,能不能放我自由啊。”
窦骁握着年年的脚,轻轻的翻看,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他也不能掉以轻心,“听话,再养几天,等到下个星期,好不好?”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年年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窦骁是关心自己的,也就没有出声反对。
窦骁见年年有些失望的样子,很是滑稽,坏心一起,就故意在年年的脚背上亲了一下,惊得年年差一点翻到床下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窦骁的举动,年年后知后觉的要收回自己的脚,窦骁却执意不肯松手,两个人就这样僵在那里。
囡囡不知道窦骁和年年在玩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的姿势很有趣,不禁笑了出来,却不想两个大人反倒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窦骁假意咳嗽两下,看着囡囡笑的红扑扑的小脸,有些愣住,这孩子比刚到K市的时候,要胖了很多,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小肉球,却不可否认,这个样子,更招人喜欢,窦骁总是抑制不住想要抱抱囡囡的冲动,他说不清自己对这个孩子到底是怎样的感情,长时间的相处,让窦骁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
荣易白天的几句话,让他对着囡囡琢磨起来。
窦骁坐起身,不打招呼的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正在好奇的张望着他的囡囡说:“囡囡,出来。”窦骁向囡囡招手,囡囡不明就里,看了看年年,就自己爬下床,连鞋子也忘了穿,就冲着窦骁跑去。
窦骁看着扑向自己的小不点,心中五味陈杂,窦骁抱起囡囡,帮孩子抚平跑乱的头发,对上孩子惊奇的目光,窦骁站在门口,看看同样好奇的年年。
窦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窦骁拉了拉囡囡的小手,轻轻的问:“囡囡,你就什么名字啊?”
“囡囡啊。”囡囡皱起眉头,疑惑窦骁问了一个蠢问题。
可是坐在床上的年年却已经明白了窦骁的意思,突然间,她很是忐忑,甚至不敢直视窦骁和囡囡的互动。
“囡囡是宝宝的小名,宝宝有大名吗?”窦骁耐心的给囡囡讲解着,本来他的目的很简单,荣易去办户口,终于办到了最后一步,就差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可是窦骁的潜意识里,就偏偏认为囡囡应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还有他想知道,孩子的名字里会不会藏有什么秘密。
囡囡好像恍然大悟,大声回答着窦骁,“哦,我叫豆儿。”
豆儿,还是窦儿,窦骁摸不透,可是仔细再想一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他周身燃起的气息,让他瞬间化身为大灰狼,锋利的眼眸,好像隐藏了一丝明了,他盯着已经藏进被子里的年年,阴狠又玩味,年年觉得自己的后背,一股阴风,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为什么叫豆儿呢?”大灰狼叔叔诱导三齐头女宝宝。
“因为妈妈说,我是年年和窦骁的女儿,所以叫年窦儿,妈妈还说要是我是男孩子,就要给我起名叫年窦子。”小女孩骄傲的炫耀自己名字的来历。
“年年,你给我滚出来,老子的儿子怎么能是豆子。”大灰狼暴跳如雷。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真相大白,它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也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只是年年这只缩头小乌龟,始终不敢从被子里出来面对窦骁,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或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如果她够冷静,就会察觉,她还占着理呢。
窦骁呆愣了一会放囡囡去找兰姨玩,而自己却再次走进年年的房间,回身关上门。17652213
窦骁坐在床沿,看着年年将自己捂成一个球,“年年,你想躲一辈子吗?”窦骁拍拍被子,精准的找到年年的背脊,抚了几下。
年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不可以凶我。”每次年年惹毛了窦骁,都会被他吼几声,年年最怕这个了。
窦骁自行扒开被子,将年年从中抱出来,搂在怀里,说着,“傻丫头,我怎么忍心凶你,再说,我还有什么资格凶你。”
窦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在面对年年,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他无法,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也无法坦然的接受这个结果,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的脑海里曾经一闪而过的荒谬的想法,比如他一度希望囡囡既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年年的孩子,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避良心的不安。
窦骁贴近年年,感受着她的存在,窦骁是多么希望,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就只是一场噩梦。年年被窦骁搂着,深刻的感受着窦骁颤抖的身躯,以及粗重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年年就是懂得窦骁的情绪,他受伤了,而却是他自己在伤害自己,年年用力的抱紧窦骁的腰身,是给他安慰,也是给自己力量。
不知道隔了多久,窦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吗?”窦骁突然对当年的事情很是关心,却又问的战战兢兢。
年年摇摇头,回想着当年,她选择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不知道,就是有一点反应。”年年终究还是心疼窦骁的,她曾经以为,再次重逢的时候,自己会很气愤的对着窦骁嘲讽和谩骂,控诉他的残忍,以及自己的苦痛,可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又舍不得了,舍不得自己爱的人为了已经不能挽回的事情,伤心又伤神,愧疚还有自责。
尽管年年讲的简单又轻松,窦骁却是不相信的,他甚至能够猜到那些不容易,“若是当年,我,没有和程敏慧订婚,你就不会离开我,我就不会错过囡囡的成长,我们一家人本来应该能很开心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对不对?”窦骁从未有像今天一样讨厌自己,
年年抬起头,看着窦骁悔恨又悲伤的样子,心里不忍,她抱着窦骁的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窦骁,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没有什么若是、可以、如果、假设的,你我,也不过是身不由己,要怪就怪,那就是命运的考验吧,好在我们冲破了险阻,我们及格了。”
曾经年年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因为她体验过怨恨和惆怅,知道自我折磨的痛苦,所以她不忍让窦骁也陷入那样的情绪中,他们好不同意等到了雨过天晴,为什么还要对生活的不如意过多的纠结。
可是窦骁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他内心的自责正吞噬着自己的骄傲,他根本没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他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自私,也许年年就会从他身边逃走······
如果当年他不是那么心急想要得到一切,再等上十天半个月,也许就能察觉年年怀孕······
如果当年他安心的守着年年过日子,也就不会错过囡囡的成长,比如她什么时候会笑,什么时候能爬,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会闹脾气······
可是这些,窦骁都已经错过了,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他再多的挣扎,再努力的争取,也无济于事了,所以他不能在错失现在,好在老天开恩,让他还有机会补偿,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从现在开始,窦骁真的要开始学会负担起一个家庭,不是为了某一个人,只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从麻木中渐渐苏醒的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新任升级成为爸爸,窦骁还有些不适应,他和年年商量着,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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