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马上派探马过去仔细观察,若是有动静马上回复。”
耶律宸勋也看出了险况,吩咐了探马前去探查。
可估计探马才走不久,忽地一声震响,接着就是天空一片通明,三位皇子都是一愣,一起向门外跑了出去。
外面西边的空中闪着一条长长的光带,是紧急时候用来通信的闪光弹,看那通红的颜色就知道是最为紧急的预警,而那红光照的半边天都红了起来,可以借着火光看到西边已经冲出了一只队伍
意外大火'VIP'
那支队伍高举着“金”的旗号,看方向正是从刚刚大皇子所说的那片山谷中埋伏而出的,想来定是派过去的探马发现了情况,又来不及回报,才放出了预警的闪光弹。
“备马,迎战。”
大皇子高喊一声,马上有士兵牵过了战马,大皇子飞身而上,回头对着六皇子说道:“六弟,你留守,三弟的伤还没有好,就负责出谋压阵,注意另一边蒙古的大军,我带人先去将这批金兵挡住。”
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金国与蒙古国做了联盟,不然不会一再的伏击大辽的军队,而且这次蒙古的军队在前面闹腾了一个下午,估计就是要牵扯辽军的注意力,才好让金军可以顺利的从那片山谷蛰伏而出,想要来个前后夹击,重重的打击辽军。。
“大哥小心。”
耶律宸勋上前一步,关切的说着,直到看着大皇子带着几员将领和几万人马冲出了大营,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六皇子耶律呈勋也跟着他进来,琢磨着现在是不是告诉三哥忧儿来了的事情,可跟着他进了帐篷,就看到耶律宸勋拉下了本来披在身上的衣服,套上了雪白的里衣,然后是战袍,接着又要去那铠甲。
“三哥,你干嘛?”
耶律呈勋忙上来阻止,三哥不是下午才醒来的,现在才到晚上,怎么就要披挂上阵吗?他的身体怎么可以。
“没事了,其实,你看……”
耶律宸勋一笑,拉开了呈勋的手,将刚刚穿好的战袍和里衣又拉开,露出了胸前雪白的布条。
耶律呈勋不知道三哥让自己看什么,凑过去,就看到耶律宸勋伸手将胸前的布条扯开一些,露出了一块掌心大小的疤痕来。只是那疤还是新的,明明是粉红色的嫩肉,却很光滑了,应该再过不久,就会和原来的肤色差不多的。
“已经好了这么多!”
耶律呈勋也很惊讶,之前他是见过三哥的伤口的胸前这一箭更是穿胸而过,而且因为发炎溃烂,本来是一个箭杆大小的伤口,将周围的烂肉刮了下去,就变成掌心这么大了,现在居然连血痂都脱落了,好的真是神速。
“嗯,是啊!本来我都说不用包扎的,可御医说背后的伤还很严重,就裹成了这样,其实腿上的伤好的更快,我走路一点影响都没有了。”
耶律宸勋自己也会奇怪,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居然在毒解了之后三天的时候就完全的好了,好在自己醒来的及时,恢复的也快,不然遇到这样的突袭还真是麻烦。
“那也不能披挂上阵啊!大哥走的时候吩咐你压阵就可以了,如果有事我可以去。”
耶律呈勋一边劝着,一边将他的战甲硬拉了下来。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三哥,我这次来,还带了……”
“忧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帐外一阵火光亮起,接着便有士兵来回奔跑的身影,和大叫:“灭火!敌人火攻了。”
耶律宸勋和呈勋都赶紧冲了出去,就看到最外围的几间帐篷已经着起了火,而大营外还有来回的马队,正在向里面射着一排排点燃的火箭。
“三皇子,远处的那批蒙古兵忽然冲了过来,向营地里放箭。虽然有大批守备的士兵去截击了,但还是有箭射了进来,烧了营帐。”
这时候耶律宸勋才明白,原来敌方是这样的计划,分明是两边夹击,等大皇子出去迎战,他们则突然猛攻,却又不靠近,只是不停的放火箭,既是干扰了后方的营地,也是让出战的大皇子分心,实在是个很周密又毒辣的奸计。
“不要慌,灭火就好,敌人应该只是要扰乱我方阵脚,不会真的攻过来的。”
耶律宸勋振臂一呼,那些惊慌的士兵马上就稳了下来,开始负责有秩序的灭火,而外面那些负责守备的士兵也看出了,对方的苗头,只是射箭,却不想有短兵相接的对战,所以尽量放开了圈子,打算将敌方赶出箭的射程范围,那样大营就安全了。
耶律呈勋也站在那里观望着,猛的又是一排箭射了过来,虽然不是有目标的发射,但射程比之前的远了许多,有几支直接落到了近处,将几间主帅的大营点燃了。
一阵浓烟伴着烈火冲天而起,耶律呈勋一回头,发现自己的那间营帐也被火箭射中,忽地一下就着了起来。
“啊!忧儿。”
忧儿应该还在里面睡着的,刚刚一直想要和三哥说,却没有机会,又没有抽出时间过去看看她,如今……
“什么!呈,你说什么?!!”
耶律宸勋猛地听到了忧儿两个字,即使那马蹄声和呐喊声再大,“忧儿”那两个字也像是一道隆隆的雷声,撞进了耶律宸勋的耳鼓,冲进了他的心里。
“忧儿,忧儿还在我的帐篷里面。”
呈勋眼看着那火一下将整个帐篷都包围住了,也急了向前冲了几步,却被耶律宸勋的大手一把就拉了回来。
“来人,拿水来!”
耶律宸勋一声暴喝,有几个士兵就拎来了几桶水,耶律宸勋一把抓过,从头到脚的淋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桶,使劲的甩开手里的空桶,直接扑进了着火的帐篷里……
*****千千丁香结******
忧儿朦胧中一直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可身上还是累,想起身,却发现连眼睛都睁不开。叫了一声牙,却没听到回音,只能再继续躺着,迷迷糊糊的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头也有些晕。
直到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传了过来,接着便感觉喉咙都被呛的发疼,费力的睁开眼睛,可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隐约的在帐外有些红色的光亮,像是火光,却还看不清楚。可随着焦糊的味道越来越大,眼睛也被浓烟呛的睁不开,忧儿才知道是着火了。而且火应该就在帐篷外面烧着,烧到了哪里,烧到什么程度,离自己还有多远,却完全看不到的。
慌忙的掀起被子想要下床,一低头才发现地上的羊毛毯子隐约的带着火光,应该是外面的火顺着帐篷的缝隙烧了进来,最先点燃了地上的毯子,只是羊毛没有大火,只有飞散开来的火星和更加呛人的烟气。
“咳咳,牙!呈勋?”
因为烟雾本来就大,忧儿的眼睛又出了问题,所以只能看到那里有火光,至于门的方向,就只能是凭着感觉了。可是地上的毯子一着了起来,忧儿感觉无处下脚,绕开了这里,下一步又突然烧了起来,好容易绕开了那块烧着的毯子,忧儿发现刚刚还可以辨认清楚的门的方向已经找不到了。
向着光亮的地方过去肯定不行,可没有火光的地方,哪里又是门呢!
忧儿抬眼望过去,除了火光处可以看到红蒙蒙的一片,就是黑洞洞的不知方向,浓烟呛的从喉咙到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眼泪也流了出来。周围不再有冷的感觉,而是灼热,那热度比沙漠中炙烤的阳光更灼人,让忧儿站在原地感觉周围都是一条条奔腾而至的火蛇,无处可躲,更找不到逃出去的方向。
不敢慌乱,忧儿站在原地却无处可躲,只能无助的感觉越来越灼热的火焰,甚至烧到了她的衣角。
耶律宸勋向着那扇门帘冲了过去,伸手便将帘子扯了下来,这样起码出来的时候可以一下就便清楚方向。可将帘子一拉下来,里面的浓烟就冲了出来,将整个门口都封住了,不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且那浓烈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忧儿!”
耶律宸勋一边喊着,猛的冲了进去,他怕听不到回应,更怕他的忧儿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喊声了,不论如何,他都要在她身边的。
醒来的时候,耶律宸勋还以为昏迷时候听到忧儿的说话是在梦中,他在心中想着她,念着她,却没敢奢望她就在身边,只是现在,又如何才能够更贴进她。
只是,这一片浓烟烈焰之中,他的忧儿又在哪里?
“宸!咳咳……”
忧儿蹲在地上,却猛然听到了那梦中都会出现的声音,只是抬头却只有一片灰蒙蒙的烟尘,才张开嘴回应一声,浓烟呛进了嗓子,让喉咙处都是火烧一样的疼,是幻觉吗?是宸的声音吗?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一丝希望。忧儿站起身来却一下撞进了一个怀抱,虽然有滚滚的浓烟,呛的人无法呼吸,可那淡淡的龙涎香伴着药香味扑鼻而来,让忧儿泪水犹如决堤一般的涌了出来。
地还还律。小手一下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忧儿再也不想放手了。
“忧儿!”
耶律宸勋又惊又喜的收紧了手臂,他恍然间似乎听到了声音,但又像是幻觉一样,只是凭着感觉向着这边走来,却没想到一个娇小的身子撞进了怀里,那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身子,是忧儿啊!
俯身将忧儿横抱起来,耶律宸勋回头向门口的方向奔去,只是才迈开几步,那没了帘子的门已经近在咫尺间,帐篷那高高的圆顶“轰隆”一下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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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沉,四处都是火光和浓烟,耳边有宸的声音,却让忧儿看不到他,伸出小手慌乱的抓着,却感觉每摸到一处都是滚烫的,让她不得不收回了手,抱紧了身子蜷缩着蹲在地上。猛然间,那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抱了起来,紧紧的护在怀里,托在臂弯上,向外面冲,可那巨大的一个圆顶带着熊熊的大火,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而那个抱着她的人,将她紧紧的护在了怀里,而他却……
“宸!”
心痛欲绝的叫出声来,忧儿带着满脸的泪痕从床上猛的坐起身,心还在剧烈的疼着,刚刚那一幕在脑海中反复的飘过,让忧儿惊慌失措,明知道眼睛看不见,却还在毫无焦距的寻找着。
“忧儿!我在。”一双有力的手臂围拢过来,将忧儿紧紧的圈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宸!原来,刚刚是梦。”
那么可怕的梦境,和之前抓不到他衣角的那个梦一样,忧儿发现自己总是会陷在梦魇之中,那样真实可怕的梦,让自己的心都抽痛着,好像呼吸都变的无力起来。
“别怕,宸在。”
低头在忧儿的发丝上轻吻着,耶律宸勋大手从胸前环过,搭在忧儿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声音里透着柔情和抚慰。
“嗯”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忧儿将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将头向后仰,让耶律宸勋的吻从她的发丝移到了她的额头上,他唇瓣的柔软和唇齿间熟悉的香气让忧儿又安心不少。
“忧儿,刚刚御医告诉我说……你有了身孕。”
耶律宸勋说出来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他不知道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有喜了,但刚刚御医给她检查之后说出了这样天大的喜事,让耶律宸勋一下惊喜到想将她从床上拖起来,狠狠的打她的小屁股。从圣都到这里一路奔波啊,她万一有个闪失呢!不只是想打她的屁股,又想狠狠的抱她、亲她,总之心里百转千回,就是想将她弄醒,欺负她,又想她和自己一起傻笑,想让忧儿笑自己傻。
“嗯”忧儿的态度倒是显得很平静,答了一声,继续在耶律宸勋怀里靠着。
“你……你就不想大喊几声,或是在我怀里撒娇一场?或是抱着我痛哭一下,说你一路上有多辛苦,说你有多担心我!!”
耶律宸勋忽然孩子气起来,本来就收紧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大手将忧儿的小脑袋向后一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忧儿只感觉胸口他的手臂铁钳一样,扭着脖子本来就难受,嘴还被他堵上了,根本连呼吸都没法子了,赶紧伸手推他的脸,推不动,又用小手扯他头发,才总算让他的唇移开一点。
“你若是想掐死我就快点,不要这样活活的将我憋死好吧。”
抓住耶律宸勋头发的小手又用了些力气,忧儿嘟起了小嘴。她不是不想撒娇,而是她没有力气;不是不想抱着他痛哭,只是怕他会心疼;坚强的忍耐只是为了让重伤之后的他更安心而已。
耶律宸勋用自己的脸颊反复在忧儿的小脸上摩擦着,他的皮肤依然是很光滑的,还是男子少有的那种细嫩的肌肤,可多日来的昏迷让他下巴上的胡子茬冒了出来,蹭在忧儿脸上又刺又痒,惹的忧儿不住的缩起脖子躲闪着,却被他拥的更紧,继续的摩擦着,折磨着忧儿的小脸蛋。
“忧儿,我们启程回圣都吧!”
耶律宸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扭过忧儿的头,又吻了下去。她的唇如此甜美,口中的芬芳让自己想要不住的品尝,可每尝一次,都会想要更多,想要再吻的更深一点。
“回去?你的伤?还有你的帅位呢!”
忧儿推开了手也开始不老实的耶律宸勋,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子,她做公主的时候就知道:将帅在外,没有皇命不可以擅离职守,若是随便就回头,更是犯了大罪,是临阵脱逃,要杀头的。
“又没说马上就走。我的伤已经好了,明天和大哥商议一下,不能在这里一直守着,坐以待毙。现在蒙古和金国联合起来,对我辽军一再的骚扰,之前对我的偷袭和昨夜的两处夹击都是早有计划的。所以这次我们也出其不意的向一处猛攻过去,打乱他们的计划。而且现在入冬了,马上就会休战,所以我们趁这个机会回圣都,将大事办了。”
耶律宸勋说的美滋滋的,忧儿抬起头,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他明显的是在计划比战事更周密事情。
“我们的婚事。”耶律宸勋发现忧儿在看自己,马上解释着:“若是这次战事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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