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狐狸,应该也是故意被赶到这边,引六皇子向这个方向来的才对。
“先回去看看呈吧!”
耶律宸勋拍拍怀里忧儿的背,她那纤细的身子正微微的颤抖着,应该也是被吓坏了。
“呈勋不会有事吧!那箭插的好深。”
忧儿的小脸已经爬上了泪水,她真的没有想到会伤人,更没想到会伤到的居然是呈勋。
“放心吧,有御医呢。”
“嗯,还有我。”
忧儿抬起小脸认真的说着,的确,还有自己呢,自己的血可以救人,可以保证呈勋没事的。
“忧儿,听我说,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再失血救人,你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再这样,包括那个人是我。”
耶律宸勋将忧儿的身子扳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深深的看着她,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眼中的坚决。以更六将。
“可是,呈是因为我……”
“并不是因为你,刚刚我说过了,你没有那么大的力道,即使那只箭没有射偏,你也不可能射的这么远,还可射的那么深,所以你不用自责。呈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随便就浪费自己的血,替你自己想想,更要替你肚子里的宝宝想想。”
耶律宸勋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忧儿的肩膀,大声的告诫着。他不是不担心六弟,但他更不想让忧儿白白的牺牲。而这件事情的确太多的端疑,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所以他更要让忧儿小心。
“嗯,我们先回去看看呈勋。”
忧儿点了点头,她最该相信的就是宸,一切有宸在,他不会让自己去冒险,也一定不会让呈勋有事的。
☆、呈勋醒了
忧儿和耶律宸勋回来的时候,听说御医已经将呈勋身上的箭取了出来,血也止住了;人还昏迷着,听说是因为落马的时候撞到了头部,但并没有伤口,只是额角的地方肿起来一块。
“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赶路回去吧。”
耶律宸勋进门看了一下还在昏睡的呈勋,又看看天色,怕赶夜路让他的伤口更严重,何况还摔伤了头部,只要肚子伤口的血止住了,还是应该先休息为主。
“是,宸王爷请放心,六皇子吉人天相,腹部伤口虽深,但索性没有伤到内脏,箭是从肠缝中穿过去的,所以并不会致命。额头虽然肿了,但幸好是摔在雪地上,也不算严重。”
两名御医回复完了,又给六皇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只是安睡之后,才退了出去,耶律宸勋想耶克达点点头,耶克达留下,他也退了出来。
“呈勋怎么样了?”
忧儿马上迎上来问着,因为呈勋毕竟算是她的小叔,所以没有冒然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的有些心急。而且刚刚看了从呈勋身上取出来的那支箭,忧儿才知道箭杆上有一个“忧”字,显然正是自己射的那一支。
“没事了,只是昏睡着,耶克达会照顾他的,明天我们再赶路回去。”
耶律宸勋说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对面的两间厢房看了看,那里本来是二皇子和萧鸿嫣的房间。
“管事。”
耶律宸勋招呼一声,马上有这驿站的小管事跑了过来。
“宸王爷!”
“明王爷和鸿嫣郡主可曾回来过?”
“回宸王爷,没有。”
“没事了,若是回来,速来报告本王。”
耶律宸勋再向那两个房间看看,还是觉得不妥,又叫过了几名随侍,让他们去围场找二皇子和鸿嫣郡主,并报告说六皇子中箭了。
耶律宸勋没有想过要将呈中箭的事情隐瞒下来,更何况这种事情也隐瞒不来,而且表面看起来像是忧儿的马惊了误伤的,但暗中一定是有人在操控了这件事,所以将事情摆在明处,反而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更何况,二皇子和萧鸿嫣随自己来的蹊跷,说是要比赛狩猎,却进了围场就再不见人,说是他们要有意避开,也有可能,那这件事情和他们的联系也就最大了。
可直等到太阳都偏西了,那派出去的几名随侍还是没有回来,而二皇子和萧鸿嫣也没有回来。估计再过一会儿天都要黑了,围场还怎么狩猎?!!
终于等到天都黑了下来,那几名侍卫才回来,一见耶律宸勋便报告说:“我们几个分散开在围场找了整个下午,也没有二皇子和鸿嫣郡主的影子,最后绕到山后的西门,才听那里的管事说中午十分,二皇子和鸿嫣郡主已经从这里出去了,不像是到后面的原始森林,倒像是绕道去了后面的管道。”
出了围场山后的西门,再走二十多里,便有一条官道,也可以通往圣都的,只是那里路途更远一些,所以从圣都来一般都是走现在驿站门口这条路的,他们却要绕出去,又是什么意思?
耶律宸勋眉头皱了起来,前前后后的仔细想了一下,抬头吩咐道:“再去到西门的管事那里去问问,昨晚或是今早,有没有人从那里带数十条猎狗进围场。若是有,就将那管事带回来见我。”zVXC。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侍卫才领着一名男子回来,一身的棉衣都已经破旧了,但还可以看出是小吏的服饰,看来这便宜地方的小吏也不如何的好当啊,受苦不说,估计俸禄也少的可怜。
“见过宸王爷。”
那小吏一来,耶律宸勋其实已经知道了大概,只是看着他一会儿才直接问道:“那些猎狗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带过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将那些猎狗放进围场的?”
“回宸王爷,是昨天晚上就有人将猎狗带来的,一晚上不停的有狗叫,所以小人都没有睡好。至于放出的时间,应该是辰时刚过。”
小吏想了一下,如实的说到。
“那你可知道,这里是御用围场,只有皇室宗亲,或是圣皇的亲命,才可以有人进入围场的?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人进来,还放这么多的猎狗进了围场?如今猎狗惊了本王的王妃不说,本王的腿也被猎狗咬伤,这样大的罪责,你担当的起吗?”
耶律宸勋剑眉一竖,周身的气势如修罗一般,将那小吏吓的一下扑倒在地去,跪都跪不成样子,半趴在地上哆嗦着说:“王爷饶命!小人冤枉,小人也是奉命而行啊!是那几个带着猎狗过来的人都是侍卫模样,而且带着明王爷的金牌信物,说明王爷与鸿嫣郡主要来狩猎,他们是从这边将狗带过来,以便两路夹击,让猎物更多一些,所以小人才放他们进来的。”
“而且今天中午,明王爷和鸿嫣郡主也的确是从这西门走的。小人只是守门的小吏,实在不知道那猎狗居然会向着宸王爷跑去啊!”
“嗯,既然如此,就是明王爷叫你放人带着和猎狗进去的了?”
“这,小人……”
耶律宸勋一下抓住了这小吏的话头,那小吏浑身一抖,如坠冰窟一般。两边都是王爷,自己一个看门的如何得罪的了?而且这样的事情出来,自己也就是一个替罪羊而已,那边万一明王爷不肯承认,自己有口难辩,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你且起来,既然你说了,放人进来之前见到了明王爷的金牌信物,那你且和我回圣都,若是事情追查下来,你如实说就是了。来人,将他带下去,不要为难。”
耶律宸勋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与二皇子和萧鸿嫣有关,只是一个小吏的话实在无足轻重,事情还要再深查才行。
那小吏和侍卫下去,忧儿在门口露了个头,看着耶律宸勋。
“忧儿,有事?吃了饭没有?”我中明到。
耶律宸勋赶紧迎了过去,拥了忧儿入怀,才想起一直等着结果,都忘了晚饭的事情,不知道忧儿是不是饿了。
“我是来告诉你,呈勋醒了。”
忧儿小脸带笑,似乎很是开心,毕竟插在六皇子耶律呈勋肚子上的那支箭是她的,虽说宸说过不是她射的,但心中总是带着内疚。
“醒了,我们去看看。”
耶律宸勋心中一喜,忙拥着忧儿向呈的房间走去。
耶律呈勋果然已经醒了,两个御医已经给他做了检查,应该是没有大事,正在整理药箱,见到耶律宸勋进来,忙躬身施礼。
“三哥,天都黑了?让你担心了,呈没事。”耶律呈勋半倚在床头上,上身打着赤臂,肚腹上抱着厚厚的白布,有血迹已经渗透出来,看来伤口真的很深,但精神还算好,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疼痛的表情。
“嗯,已经过了戌时了。”
耶律宸勋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才放心下来。
“三哥对我中箭,是不是有所怀疑?”
呈勋醒来便从耶克达处得知,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支箭是忧儿的,但他明显不信忧儿会射的那么准。
“自然有,你醒了正好,如果不太累,给三哥说说当时的情况。”
“自然不累,刚刚忧儿已经喂我喝了粥的,然后才去叫你过来。当时的事情也是瞬间发生的,我虽然冲在前面,可也没有看清有什么可疑的人,但那从那箭的力道来看,肯定不会是忧儿射出来的。她的力量不要说可以将我射成重伤,射到落马,即使我站在那里让她来射,估计她那力道连射穿我身上的棉衣都难。”
这点六皇子说的没错,先不说忧儿发箭的地方和他中箭的地方有多远,单是中间相隔的那些树木,就是密密层层的,除非忧儿有本事将那支箭拐着弯的射过来。再就是那支箭刺入呈勋腹部的力道实在是大,只有近距离,发大力,以极快的速度激射而出,才会有那样的力道和准头的。
“那你之前不是先进了围场,怎么又掉头折了回来?”
这也是耶律宸勋奇怪之处,若是呈不回头来追猎物,忧儿就算射偏了箭,也不可能让人得了空子的。
“因为在里面找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一只兔子。我只好派侍卫到处去找,想要将猎物赶出来。接着,就听到了一群猎狗的吠叫之声,我当时还在纳闷,不知道是谁带的狗过来,便看到有两只狐狸被赶的四处乱跑,接着几只马鹿也奔了出来,我自然不想放过,才掉头来追的。只是才追了一会儿,林中突然有几棵大树倾倒在地上,那些马鹿反应灵敏,一下就跃了过去,我的马毕竟不似它们那样灵活,绕了两次才从大树边上绕过,再赶上去的时候,猛然就飞过了一只箭。”
听六皇子说完,耶律宸勋便明白,让猎狗将猎物赶出来,并让猎物向着事先预备好的路线上逃跑并不难,而这一切都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
☆、呈勋垂危,忧儿探望
听六皇子说完,耶律宸勋便明白,让猎狗将猎物赶出来,并让猎物向着事先预备好的路线上逃跑并不难,而这一切都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
至于忧儿的那支箭,即使不是忧儿射出来的,想必也会有人引他们射箭,总之不管是谁发箭,那只箭最终都会插进六皇子的身上,只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呈,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便要赶回圣都去,我想,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耶律宸勋说的没错,因为第二天出发之后没多久,便遇到了圣皇派来的侍卫传圣皇口谕,宣三皇子耶律宸勋快马加鞭的赶回圣都面圣,却并不肯说是什么急事,只是宣完旨便马上掉头回去复命了,看来真的是紧急的事情不假。
“忧儿,圣皇有命,我必须先赶回去了,耶克达留下,将你和呈一直护送回去,你回忧园等我。”
耶律宸勋向忧儿交代完,又到了另一边的马车旁,呈勋已经听到了有圣皇的命令传来,已经掀开车帘向这边看着,等耶律宸勋到了近前,浅笑着说:“三哥放心,呈的伤没事。”
“那就好,不到半日的路程应该不会有事。”
耶克达也向主子点了点头,耶律宸勋才带着一小队人快马先向圣都的方向奔去。
“耶克达,我们也快些吧!也许真的有事呢。”
看到三哥的马绝尘而去,六皇子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向耶克达吩咐着。
“呈勋,你的伤?”zVXC。
忧儿骑马到了近前,也关心的问着。
“没事,若不是三哥执意让我坐车,我本来都可以骑马的。”
耶律呈勋向着忧儿露出安心的一笑,然后又坐回了车里。
“加紧行路。”
耶克达高喊一声,百十人的小队便向前奔了起来,一路雪雾烟尘。只小半日时间,便看到了圣都的城门。
“呈勋,呈勋?”
忧儿的焰是汗血宝马,发足奔起来自然又稳又快,而且虽然是赶路,但也不是全力的奔驰,所以忧儿倒不觉得如何的累,倒是这小半日下来,耶律呈勋一直窝在马车里,没有动静。
“我还好,只是这里颠簸的厉害,早知道不如骑马来的舒服。”
听到忧儿担心的声音,六皇子马上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只是这次看来,脸色竟然有几分苍白。
“你的脸色!”
忧儿自然也看到了呈勋那张俊脸上明显带着疲惫和眼底隐忍的那一丝痛楚。
“没事的,只是颠的久了,马车里呼吸又不舒畅。我直接进城回王府了,耶克达送你回忧园吧。”
忧园是在圣都的郊外,所以忧儿是不需要进城的,而六皇子的脸色明显不好,想来也是真的因为赶路累了。
“六皇子,我已经差人先一步进城,请御医到王府去,等王爷下车就马上给王爷检查,用最好的药。”
耶克达迎上来说着。他也的确够细心,这样一来,一定不会耽误了六皇子的治疗。
“好了,忧儿,御医都在等我了,你放心好了。”
耶律呈勋向着忧儿伸手摆了摆,便让车夫将马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