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狸到底要做什么。想到这儿,苏无画便装出一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无奈样子。叹了一声:“陛下!”
  夏希来闻言又是哈哈大笑,看样子却是根本就不在意苏无画是否回答,只是接着道:“朕今年五十七岁,眼见得便要直去六十。可朕这五十七年不容易啊!幼年时要忍住性情讨好母皇,少年时要忍住真心讨好皇姐,青年时要忍住欲望讨好皇侄女,中年时要忍住仇恨讨好皇侄孙女,到了老年又要忍住厌恶去看皇侄太孙。
  这些个腌臜人,朕一忍便忍了五十七年,可朕却觉得值了,因为在我夏氏皇族中,只有朕一统天下收服了新胡,登上了人皇的最顶峰,他日青史留名,万事传诵,她们都得匍匐在我脚下。
  可是这样扬眉吐气的朕,这许多年来却是唯有一件憾事,那就是还没有留下下一代圣君。惊雨已被夏连城那个混蛋给害了。而新英,她虽是夏连壁的女儿,但到底都是那一处血脉,朕,朕实不愿意见到她。所以,朕想,五十七岁还不老,朕或许还能有亲生。
  可是如今,如今全都被这个贱人给毁了。朕并不贪迷男色,但,但若不是你知情不报,若不是夏承宣跟这贱人串通欺瞒,朕如何会上了他的当,吃了他的药,跟他行这苟且,朕又如何会伤了宫经,从此再不能生育?
  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夏承宣?又该如何处置你?”
  夏希来越说越怒,到最后竟是重将宝剑出鞘,直指苏无画的咽喉。
  可是苏无画仍旧一动不动,只是她那般不懂却不是被吓的,而是一种无言的抗争。是的,无言的抗争。
  的确,在这一场人生中她夏希来的确有悲情,但是这悲情都是她心甘情愿自找的,更何况她夏希来即便悲情了,却也不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所以,她夏希来这一番话并不是真正的悲情感叹,那一番指责也未必就是真的愤怒。她心中或许是真伤情,但无论怎样伤情,其目的也不过是要给她苏无画来一个欲加之罪。既然是欲加之罪,那么无论她苏无画眼下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夏希来的说词。
  苏无画想的很明白,夏希来也知道她是个明白人,只是她终究是帝王身份,即便做的是路人皆知的阴谋,也要标榜出个道义。是以,见了苏无画沉默,便明白自己逼得有些狠了,于是,缓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朕是仁君,你到隔壁去劝他吧!叫他莫要逼朕,亲手将我夏家最后一根独苗掐去。”
  “是!”苏无画明白,这里才是肉戏。可是听到夏承宣早被拘来,只等着这出戏一演完便要她开工,却是心情极为不好,于是只接了一个字,便转身退去。
  而夏希来,看苏无画的样子也知道刚才有些过火,这个逆骨未必会偏向自己尽力,于是道:“冷三必须出首。”
  苏无画知道这是夏希来给她的底线,是以将身一挺,却是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声:“难。”
  外面的雷雨依旧很大,是以殿门一开,一股冰冷的潮气就扑面而来。苏无画便是狠狠的吸了这样一口冷气,进了夏承宣所在的小殿。
  侍人们都很守规矩,见到苏无画进来,便都默默退下,并关好了门窗。倒是夏承宣,见了苏无画并没有往常一般多礼,反而就那么懒懒的斜依坐在床边,冲着苏无画淡淡微笑。一瞬间,苏无画竟是以为回到了去岁京中相聚的时候。
  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恍惚过后,苏无画便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只是,这目的她苏无画不想说,至于承宣,想来也是不想听的。所以,她才懒得费那些时间跟口舌,毕竟有那功夫多看一眼相爱的人也是好的。是以,苏无画也只是温柔一笑,便走了过去,挨着夏承宣做下。而夏承宣,也自然的一动,将原本依靠着床头的身体,靠上了苏无画。
  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着,谁也不说话,一起默默。直到天边又一串雷声响过,夏承宣才似终于满足的叹了一声道:“无画,等有机会,咱们就去冒南住吧!京中的雷声总是太大,震得我头疼。”
  闻弦歌而知雅意,苏无画并不愚笨,只是她也知道这个想法想要实现似乎有些难,只是这终究是一个好的愿望,她怎能说出败坏情绪的事情,于是便笑道:“好!我也听说那里的雨最温柔。”
  这话夏承宣自是爱听的,只是他正要带笑相接,殿外却是又一串惊雷,顿时将他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自也咽了回去。好在有爱人相伴,惊魂之后,夏承宣也不见恼,反而起了兴致,推开一扇窗,望向殿外叹道:“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这本是描写雷雨的狂猛态势之句,但是用在当下,却是暗合形势。苏无画虽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却不愿他多做感叹,于是安慰道:“卷地风来忽吹散, 一桥架水朗朗天。”
  闻言,夏承宣如何不明白苏无画的劝慰心思,感动之余,却是不由生出一股疲惫,想想为着一个皇位,母皇,姐姐,还有当今圣上,一个个费尽心机去争夺。不管有用的、没用的,相关的、还是无辜的,她们都一个个的将之拉了进来,最终制造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漩涡。而多年来自己努力挣扎在这个漩涡里,却是没用一天不疲惫,没有一天得到过安宁,莫不如真去冒南看雨的好。想到这儿,夏承宣不由回头注视,却正巧与苏无画二目相碰,却是不由道了一声:罢了,既然已为新英扫除了危险,那么她究竟能不能成为一代圣主,便看她经不经得起,王者之路上的辛苦了~
  想到这儿,夏承宣似是下定了决心,对着苏无画又是淡淡一笑,道:“天亮我便去见皇上。”
  虽然夏承宣并没有说出他最终的决定,但闻言,苏无画还是很干脆的道了一声:“好。”什么决定与她苏无画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夏承宣想,那便去做吧!既然她苏无画无力帮助什么,那就这样站在一边相信着他吧。
  许是人心定了,精神也便跟着放松,苏无画醒来时候身边早不见夏承宣踪影。因着早知夏承宣是去干什么,是以苏无画也并不担心。
  只是她才就着身边早备好的水盆洗了一把脸,却是突然在那波纹荡漾的水中看到了一张半蒙着面的脸。“谁?”惊骇之下,苏无画便想转身,可是她才一动,便觉得脑后一痛,紧接着人便陷入那一片天昏地暗。只在失去意识前那一瞬,才忽然有些好笑的发现,这一幕,多年前似曾相识。
  再醒来时果然,小船流水都不曾换,换的只是坐在身边的那个人。只见夏承宣笑语嫣然道:“妻主,六年前我未能与你同去,甚感遗憾,而今你与我同游,补了那场遗憾可好?”
  苏无画闻言顿时一呆,却是转瞬明白夏承宣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脱身,眼下这是要效自己当年,去国远游,埋名他乡了。想到他被困京师受了那许多苦,如今可算脱得樊笼重得自由,只顾得替他高兴的苏无画哪里还会寻思其他?当下自然是连番道好。
  只是当小船渐渐驶离,陪夏承宣一起回望家乡的时候,一直陷在迷蒙中的苏无画才愕然惊醒,此一去虽好,但自己却已并非是旧时的含山驸马,她还有一个夫,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儿,苏无画不由心急,对着夏承宣道:“我得下船。宝贝还跟着思安在京中。”
  夏承宣闻言一笑道:“看你急的,那也是我的孩子,怎会忘了。”说罢向江边一指,果然有一人踏水而来,怀里一左一右夹着的,不是宝贝是谁?
  只是苏无画初见宝贝时尚还高兴,待等了一等却是再不见有人带了妖孽来,却是心中着急,当下不由张口便向夏承宣问道:“怎的不见思安?”
  只是夏承宣闻言却是道:“他为了你进宫,如今许是,来不了了!”
  苏无画闻言顿时僵在当场,好半天才转回神,却并没有再问别的,只惆怅的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黯然道:“却是我连累了他,只是不知这一别,又要多少个五年。”
  夏承宣闻言一顿,随即却是别过脸去,转了话题道:“当初三姐便是在这里将宝宝送上船的。如今我也知道了你那时心思。”
  他嘴里感叹,眼中却是没有多少伤感,反而似带了丝丝安慰与得意。只是苏无画心思到底不稳,是以并没注意这番不同,只勉强应了声道:“是么!”
  一路顺水南下,眼见再过不久便到了冒州口。夏承宣有意要进冒州游玩几日,苏无画却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见到苏无画如此模样,隐忍多日的夏承宣终于忍不住爆发。而苏无画心中牵挂妖孽这许多时日,心中难免有些积郁。于是由成亲至今,夫妇两人竟是第一次不欢而散。
  只是火气过后,苏无画也觉着自己过分,毕竟妖孽是夫郎,夏承宣更是夫郎。是以,平静下来的苏无画只好放下姿态去赔礼,并提议一起进冒州游玩。
  只是夏承宣显见的被伤的不轻,竟是并不理会,只叫冷三寻一处近港停下,好叫苏无画去寻她的美夫郎去。
  而苏无画虽说心里前挂妖孽,但她同时也不放心夏承宣啊,是以一听之下立时便急的团团转。只是夏承宣似是铁了心,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无奈之下,到了一处几乎荒废了的小渡口,被赶出舱的苏无画只得不情不愿的上了岸。
  只是,她才上岸,便见这小渡口上,竟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帘挡的严实,显见里面坐着内眷。因着这一处实在有些荒凉,是以心中奇怪,又不愿走的苏无画不由停了脚,向那马车张望起来。
  果然,马车停住后,门帘儿一挑,先下来了一个小侍模样的男子。紧接着,那小侍便搀出了一位带着锥帽的孕夫。那孕夫看上去,身上并不华丽,也没有多少出奇的事物,但是以苏无画的眼力,却是知道,这男子身上拿出哪一件东西,价值都不烦。
  就在苏无画正研究时,跟着那孕夫身后,又下来了一个带着锥帽的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却身姿灼灼。
  呀,这身材,倒是可与我家妖孽一比。因着苏无画下意识的想到了妖孽,不由便多看了那男子几眼。只是奇怪的是,苏无画却是越看越觉得,眼下这男子,好像便是自家那风华绝代的妖孽。额~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事关重大,害怕自己认错的苏无画不由第一次揉了揉自己那双视力一流的眼睛。可是无论怎么揉,大脑里反应出的信息便是,这应该就是妖孽。
  可是妖孽不是被扣在宫中了么?怎么又会在这里?大脑头一次当机的的苏无画不由愣在了那里。直到身前身后两声:“傻子!”传来,苏无画才恍然大悟,自己这一路,竟是被这两位夫郎联手给骗了。
  果然,妖孽道:“他即能为你进宫受苦,我便也能为你进宫受苦。只是你为他黯然伤魂、埋名他乡。我便也要你为我黯然一次。”
  虽说有一天能够让两位夫郎都相随,是苏无画早早在心中期盼过的,但却没想到这梦想会突然成真。是以面对妖孽的强词夺理,深受重婚罪影响,一时还没适应过来的苏无画顿时便矮了三分苦笑应道:“正该如此。”
  只是她话还没落完,身后夏承宣便道:“你为他闯草原,为他收新胡。我也不要你为我将那些危险事再做一遍,只要你也能为我悔一次,急上一急,也就够了。”
  “这~正是、正是。”
  待二人说完,苏无画一抹脑门,竟是满手油汗。想着自己临安牢里受了多少大刑也未曾吓得如此,却不想面对两个男人失了节持。当下不由心中咯噔,暗道:这般失态我可得藏好,不然叫这两人拿捏住,我便一辈子翻不了身啦!
  苏无画想的很好,却是冷不防一个童稚的声音忽然道:“妈妈,你热的很么?怎么浑身是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愕,要知道眼下虽不是隆冬,但也凉爽的紧,怎么也不会热的人浑身是汗。是以,马上便有反应快的人扑哧一笑,顿时将苏无画臊的满脸通红。当下不由磨着牙,循声去找那给自己拆了局的小混蛋贝贝。
  只是苏无画却是没想到,当事人小贝贝不但犹自不知,还甩开了旁边要救驾的宝宝,而后拽了自家娘亲的衣襟下摆,仰着头、裂开嘴,傻傻的笑了起来。
  唉~,这次第,怎一个‘囧’字了得~
  史云:承泰二年,安胡驸马苏乞因涉政故被贬出京。念其功,众臣皆为求情,然安帝甚怒,不许,曰:逐她回家做老本行。
  众臣一时不解其意,直至仁和四年,安帝崩,皇太孙即位,是为兴帝。帝宣驸马回朝,竟杳然矣。帝寻多年不见,甚为伤怀。后知司千氏欲作《大乾传》,亲为驸马做传正名,以托思念。众臣至此始知,安胡驸马苏乞,乃前含山驸马苏无画也。因家败落,曾为乞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