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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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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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她的什么妹妹吗?
  荷花轻轻一笑:“舅妈,您的妹妹若是嫁给了我爹,以后不是又要多出来几个弟弟妹妹和我们争家产?”
  二舅妈不想荷花说得这般直白大胆,张了张嘴干笑两声道:“瞧你说的!舅妈怎能不替你着想?小孩子家家的可别乱说话!舅妈这次是……是专程来找你爹的!”
  “舅妈若是真心替我和哥哥着想,还是不要想着给爹爹说媒了。还有,爹爹今天不在家,三天后才会回来。舅妈还是过几天再来吧。”荷花瞥见门口有个人影闪过,皱了皱眉。
  小碗偷偷地凑上来道:“姨奶奶刚才在这里经过。”
  荷花转头对二舅妈道:“舅妈,突然有点急事,您先坐会儿。”
  不待她回答就走了出去,吩咐人摆些酒菜给二舅妈吃,然后再送她回去。
  荷花不知道冯姨娘听到了多少,但这些话,之前在季家村冯姨娘也是听过的。她匆忙出来不是为了冯姨娘,而是想让自己透口气而已。
  小巧是个心里活的,给二舅妈准备了一些好酒,使人陪着她一边吃一边说笑,没几下就知道二舅原来赢了上千两银子,还顺势赎了个歌女在家,不想过几天又全部输掉了,如今日子也是紧巴巴,这次来却是想拉季同入股去开酒肆,然后来个空手套白狼。
  荷花听了气得不轻,心道人善被人欺,他们家并不是多有钱,但季同的憨厚实在是太出名了!多一点点家当就有无数人盯着想要分一杯羹。像徐二奶奶那般张扬的姿态,却因为她不是个好惹的,徐家和她娘家的后台也硬,所以,她家虽然更富贵,别人却也轻易不敢动心思。
  但这一回荷花也顾不得要讲什么情义名声了,发了话把灌醉的二舅妈送出去,吩咐从此以后不得让她进门来。然后又想到去了季家村的季同,那里还有一个“古道心肠”的三叔公。连忙十万火急叫人送封信给跟着季同的称砣。
  那人把信送到称砣手里时,已经入夜了。季同在三叔公家喝得醉醺醺的,三叔公正使人说要扶他去偏院休息。
  荷花在信里只说要他看好了人,不能留在别人家过夜,然后早点回县里。
  称砣见了信,自然是要照做的,就叫另两个小厮帮忙扶着季同回老宅子去。三叔公眼一瞪,胡子一跳,道:“黑灯瞎火的你们急什么?同哥儿是我的侄子,住我家还不是一样?去去,这边偏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们自家去禀报一声就是。”
  三叔公使人把称砣几个推搡出去,称砣原本对荷花的做法还有些糊涂,这下子却是有几分明白了。
  慌忙跑出去把送信的人追回来,然后一路硬闯到差一脚就要踏入三叔公家偏院某个厢房的季同跟前,把空信封露出来,大喊一声:“老爹,荷花姐姐有急事,派人从县里来接您回去!”
  这边三叔公抢了信封去拆,称砣几个七手八脚把季同背在肩上,溜溜地跑出了三叔公家院门,一口气奔出两里路以外才把他放下来,让他吐了个翻江倒海。待三叔公发现信封里空无一物,气急败坏追出去时,早就见不到称砣他们身影了。
  三叔奶奶骂骂咧咧地开了厢房的门,一个女子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呜呜地哭,三叔奶奶上前就是一巴掌:“哭什么哭?真晦气。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三叔公在门口探了探头,三叔奶奶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厉声道:“你看什么看?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
  三叔公摸摸花白的胡子,叹气:“只消让同哥儿进了门看一眼,必定要讹他些银子出来,这人他也不会要的,还能再卖一次。要是季同收了她,说不得还能做个填房,我们也能得些好处。可惜……”
  “还不是你没用?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和我们不对付!”三叔奶奶忿忿地咒一声,伸出手来:“到底荷花送的什么信?”
  三叔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封空信给骗了,哼哼唧唧道:“妇道人家,你又不识字,要了有什么用?我先去睡了……”
  第二天季同醒来,见荷花巴巴地送了信却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反而更加心急,忙忙地安排了一些事情,也不应三叔公的约了,赶着就回了县里。见家里人都平安,才松了一口气。又试探着道:“荷花,那个小宝,昨天有人上门给他说亲了……”
  荷花翻翻白眼,敢情老爹还认定了小宝了!别说她对小宝有什么看法,就是冲着他家现在乱成一团的样,她也不会考虑的。何况,她真的还很小啊!
  季同却是对小宝极为满意的,还在一边说着这次去季家村,他和郝大海怎么喝酒了,小宝又怎么有出息了,还说要和他一块到县里来……
  “对了,我还说要走的时候捎上小宝,居然忘记了!”季同忽然一拍脑袋叫起来。
  “没关系,爹,小宝来了!”季均笑眯眯走进来,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小宝。
  “叔,你们走得太急了!我一路跟着都没赶上。我爹还叫我把一些海外的稀奇物品给您送过来呢。”小宝抹一把汗,喘着气将手里的包裹放下,抬眼就看到荷花也在一旁,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扯着嘴笑了下:“荷花妹妹也在啊!”
  荷花起身打了个招呼,道:“爹爹,我叫人去厨房给小宝哥拿些点心来。”然后施施然走出去。
  不一会季均就跟着进了她的院子,笑嘻嘻道:“大海叔要在县里开铺子了,小宝哥以后要经常来往呢,小时候我们也是经常上山抓鸟下水捕鱼的。”
  荷花笑道:“哥哥也说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大了,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男女有别呢。”
  季均依旧笑眯眯:“小宝哥推了别人,说只要你呢。”
  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是小宝说出来的?他和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暧昧的意思吧?
  看着季均肯定地点头,荷花颓然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季家的,也知道可能会很早就成亲,但为什么季同父子两都看好小宝呢?
  可是,不是小宝,还能有谁?
  她长这么大,多接触了一些的适龄男子用五个指头都能数出来。如果不是小宝,难道以后要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她已经快十三岁了,女子十四岁就可以成亲,一般姑娘都是十五六的时候就出嫁了。到了十七八岁还没嫁也没有谈好婆家的,就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后也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也就是说,她最多还能拖三年。
  这三年,她能有什么机会遇到比小宝更合适、也中意她的人吗?
  双喜临门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热热闹闹过完春节,桑园的事情有条不紊在进行,鱼苗买好了,桑树苗也买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转眼到了六月,这一年有大旱的迹象,就是在水乡江南,干旱燥热的天气也让人受不了。
  一大早就满头是汗,荷花摸摸自己汗湿的头发和胸口、后背滑腻的汗水,翻个身呻吟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睡在隔间的小书立即打了帘子、端着水进来:“姐姐醒了?先洗洗吧。这天气热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打点水我洗个澡吧。”荷花抹一把汗,看看外面噌亮的天,问问时间,还不到辰时。不由得为季均担心起来。
  这种情况下去考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住?
  “姐姐,姨奶奶送莲子羹来了。”小碗也呼着气进来,“都是被热的,平时可没起得这么早。”
  “先搁着吧。”
  这天气,真是!
  随便用了些早点,荷花想到桑园的池塘,起身往冯姨娘的院子里走去。
  冯姨娘正在树荫下做衣服,手头上拿着的是一件天青色棉布褂子,边上的篓子里还放着好些针线和半成型的衣服。
  “姨娘怎么还亲自动手?早些天不是才叫了裁缝来给家里的人都做过夏季衣服了吗?”荷花摸摸她手上的棉布,软软的,凉凉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夏天穿这个倒是舒服。
  冯姨娘笑笑道:“这是给均哥儿做的。虽说缎子做的衣服看起来光鲜,但要说贴身舒服的,还得是棉布。这里有些绢纱,也能给姐姐做一件裙子呢。”
  “那就谢谢姨娘了。”荷花翻翻衣料,有两件看起来是给季同做的,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冯姨娘对她老爹,倒还真是没得说。
  “姨娘,好久没下雨了,我们桑园没事吧?”
  “正要和你说呢,附近有人家说想从我们的池塘里引水过去,但我们那里的水却是放不过去的,他们的田地都在高位呢。我已经和桑园的人说了,这两个月都要好好看着。”
  荷花有些担忧地道:“如果能下几场雨就好了,现在还只是小部分地方干了。要是再连续两个月不下雨,怕是所有的田地都会裂开,我们的池子也会干掉的。”
  他们那近二百亩地,最后挖出了十三个大池塘,三个小池塘。除了四个稍微挖得深一点的,其余池塘都只有两三米深,也蓄不了多少水。天气这么热下去,水里的鱼非得受影响不可。
  “再旱两个月,怕是这一年的庄家都要毁了,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冯姨娘看看天色,抹抹额角的细汗,“均哥儿应该就是这一两天要回来了吧?”
  “那可不一定,说不得他还要和阿齐与徐少爷他们出去玩呢。”荷花嘀咕一声,心里也在期盼。
  虽说只是考个秀才,最多就和前世初中升重点高中一样,但竞争的激烈程度,却比高考更甚,录取率低得可怜。
  对于学子们来说,平时读书的功夫固然重要,但这种考试,也要讲临场发挥,还要考虑更多未知的变故。
  季均到底能不能顺利通过?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人声喧闹,荷花心里一动,忙忙站起身来往前面跑。
  冯姨娘的指尖抖了一下,绣花针刺入皮肤,牵出一滴血珠来,她含在嘴里轻轻舔去,把小翠叫过来:“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前面看看。”
  乱哄哄七八个人拥着季均进来,打头的正是称砣,另两个丫头一人端着脸盆、一人端着绿豆汤迎了上去。
  荷花三步并两步跑到季均跟前,接过丫头的手里的打湿的汗巾递过去,眼巴巴看着季均问:“怎么样?”
  这是季均一直以来的理想,也是关系到他一生的大事,荷花不由也有些紧张。
  季均不吭声,只把身上戴着的一个玉佩扯下来,扔在地上。荷花还没有反应过来,称砣就把玉佩捡起来,仍给季均系上,然后笑道:“及第了,均哥及第了!”
  及地(第)?
  还有这种说法?
  身边一众人等都发出欢呼声,荷花瞧着季均得意的脸,笑骂道:“得意什么?又不是中了举人!”
  称砣搀着季均在一旁坐下,咧着嘴道:“明年就能中举人老爷了!这次和均哥一同考的,还有个五六十岁的童生,不知道考多少次了,还是没有考上!”
  “就是,这次总共才取了两百名秀才,大哥可是长脸了。”另一个陪同季均去参加府试的小厮也忙忙地接口。
  “好了,这大热天的,你们别挤在一块儿。告诉厨房,今天加肉。”荷花挥退一干人等,冯姨娘带着小翠俏生生站在门口冲着他们笑:“恭喜哥儿了!小翠,帮我把衣服送到哥儿房里,让哥儿先歇歇,我们再来闹他。”
  说完以后,冯姨娘转身过去,摸着自己的肚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听季均讲这次府试的经历,荷花才知道,小宝被淘汰了。好在他年纪小,比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童生来说,他的机会实在还有太多太多。再说他哥哥阿齐也是第二次才考上的。
  阿齐第一次没有考上,这一次却是憋足了气,一路直冲,最后虽然没得府试案首(第一名),却也得了个第二,府尊大人对他也另眼相看。一时间阿齐在学子们眼中那是扬眉吐气,名声大震。
  让荷花感到意外的是,不学无术、整天混日子打酱油的徐大少居然也考上了!
  但季均在谈到徐大少时,脸上有些不自在,像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想想季均有些热血和理想主义的性子,再想想徐大少一贯的行为作风与徐家的万贯家财,荷花也知道,徐大少必定是用银子开了路的。而季均,估计是看不上他连考个区区秀才也要使诡计。
  另外,季家族长家今年也多了一个秀才,还找人与季同说宴请宾客的事。
  这年代,虽然偶尔有做秀才的、当官的“下海”经商,人们也看不起一些穷酸秀才,但更多的人,还是寄希望于子孙可以考取功名。就算是商户世家,也要想尽办法将自己的户籍往民籍上靠,希望自家的后辈中能有更多人通过科举走上仕途。
  而考上秀才,就等于是摆脱了平民身份,见到县令都可以不必跪拜。更重要的是,只有先考上秀才,才有资格参加更高一级的乡试、会试、殿试,一步一步走向光明大道。
  所以,这也算是季家的一件大事。
  又过了一天,冯姨娘身子不爽,请了郎中一看,居然是喜脉!
  冯姨娘进门差不多一年,早就想要个孩子,奈何肚皮一直没有动静。她偷偷去庙里求过几次,她娘家也使人送了好几回药方子给她,这下,送子娘娘终于显灵了。
  双喜临门,季同喜气洋洋地不止宴请宾客的事情。
  族长家、三叔公家、郝大海家、季家村其他几户相熟的人家并几个舅舅家都来了人,季均自己的先生连带徐大少等一干朋友也都请了来,互相热闹。
  三叔公和几个舅舅荷花是不想来往的。但算起来,三叔公和族长都是季同沾亲带故的长辈,而几个舅舅,怎么说也是季均的亲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是看不顺眼,在极为重视家族人伦的年代,谁也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好在男人们都由季同和季均招待,荷花只管在后院陪一些妇女同志们并某些被父母亲带过来的姑娘们说说嘴唠嗑唠嗑就好了。
  这边她们吃吃喝喝说着闲话,另一边冯姨娘却是不停地穿梭着叫人端茶倒水上点心传菜。
  就听得一个人笑道:“听说姨娘有身子了,这要是扶正了,可就是三喜临门了。”
  另一位年纪大点的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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