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睡,她可是困乏得紧。
“我是好官,不喜欢玩。”望川抬眸看向离他较远的女人。
不知道对她下药,可不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欺凌一番。
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也似曾相识,他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莫说你不是好官。而且这喜不喜欢玩,跟是不是好官也扯不上关系。大人说是不是?”青衣红唇微掀,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神在在的望川。虫
看他那架势,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想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总得想个法子赶他离开才行。否则他很可能跟她耗一整晚。
望川摇头晃头地道:“当然不是,我这个好官人缘好,脾气好,长得俊帅,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见青衣举步要离开,望川忙道:“喂,你去哪里,我这个主人没准你走!”
“大人定是喜欢这间客房,所以我将它让给你。”青衣说话间已经走远,很快便不见踪影。
望川忙喝完一杯茶,追出去,却见青衣跑到隔壁北冷的厢房敲门。
他眸色一沉,发现凝慧办事不利。
凝慧怎么可以让这对男女离得这么近,进而有机会发展私-情?
明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这对男女拆开,一个放在东边,一个搁在西边,这样才能制止他们做见不得人的事。
北冷应声而出,在见到门外的青衣时,有些错愕。
“我想跟你换房间,可以吗?”青衣对北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只当事人北冷错愕,望川也在磨牙。
对其他男人笑得这么夸张,对他却吝于一个笑容,这个女人厚此薄彼。
“北冷,原来你住这里,害我好找。凝慧不知怎么办事的,说话说不清楚。”望川说话音挤了上来,“顺便”将青衣挤开。
青衣美眸圆瞪,瞪着望川的背影,仿佛这样能烧出一个洞……
望川这才像是发现青衣的存在,瞪向她道:“你半夜三更跑到北冷的房间做什么?难不成想勾-引北冷?!”
青衣顿时哑然。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她今日算是见识了。
“北冷,别理她,长得又不好看,还想学人家做不要脸的事。”望川拥着北冷入了房,用力把门关上,将一脸木然的青衣阻隔在外。
青衣长吐一口气,折回自己的房间,再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她躺在榻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青衣这一觉睡得很沉,待她再醒,凝慧已候在一旁,准备好了洗漱事宜。
“你不是望大人的婢女吗?怎会在此?”青衣见凝慧要上前服侍她,她忙制止道。
“大人将奴婢指派给了姑娘,以后由奴婢服侍姑娘的生活起居。”凝慧对青衣露齿一笑。
“我只是暂住在此,不需要丫头服侍。”青衣淡声道。
傻子也知道望川别有居心,他是想派凝慧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姑娘初来乍到,不熟悉望府,有什么要求若是找不到人总归是不好的。有奴婢在,姑娘就无后顾之忧。”凝慧笑着回道。
青衣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废话。
她出了厢房,想到隔壁叫北冷一起去用早膳,凝慧却道:“北公子不住在此,去到了东苑那边居住。”
青衣一愣,心知又是望川那个臭男人搞鬼。
她昨晚不该敲了北冷的房门,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让北冷挪窝。
就因为她现在好看了,所以望川打她的主意?
思及此,青衣心里头不痛快。
凝慧打算陪青衣去膳间,却有一个丫鬟请她去一趟主苑。
待凝慧走远,突然有一个尖脸小丫鬟朝青衣步近。青衣心生警惕,正在疑惑的当会儿,小丫鬟笑问她道:“可是青衣姑娘?”
青衣点头,丫鬟又道:“有人拖奴婢转交姑娘一件物什。”
她说着往青衣手掌塞了一件耳饰,青衣看清楚,将耳饰握紧。
她再回头,已不见丫鬟的踪影。
她看着掌心的耳饰发呆,这是楼翩翩赐给她的东西。她当时声称好看,楼翩翩便给了她。
她才刚回京,楼翩翩怎会知道她在望府?难道是望川那个胚子在楼翩翩跟前提起了她?
不对。她现在是青衣,望川怎可能在楼翩翩提起她?
可若不是望川多嘴,楼翩翩不可能未卜先知,转而送这件信物。
楼翩翩即将临盆,看来她是时候得进京一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青衣正在恍神的当会儿,北冷悄无声息地到了她身后,冷声道:“枉我培养你多年,你竟没发现有人靠近你,也没发现自己正被人监视。”
青衣傻了眼,压低声音回道:“那怎么办?我今天想进宫。”
“把你的耳饰给我。”北冷淡声回道。
青衣没有异议,依言将耳饰递给北冷。
北冷俊颜瞬间染上笑容,替她戴上耳饰,加大音量道:“这是我找人特意给你订制的耳饰,很好看。”
青衣顿时了然,她状似含羞带怯地偎近北冷一些。
两人亲密的姿态落入暗中隐匿人的眼中,相信很快会传到望川的耳中。
青衣执意要进宫,北冷本是不愿意她暴露行踪。
无奈青衣像是中了魔一般,定要今日便进宫看望楼翩翩。
北冷实在没撤,唯有答应青衣的要求。
北冷助她摆脱望府人的追踪,确定青衣身后无人跟踪,才允许她往皇宫方向而去。
青衣戴上一顶纱帽,遮住自己绝尘的脸,换下另一套鲜色衣裙,这才往皇宫方向而去。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很一般。
她亮出楼翩翩赐她的腰牌,顺利进入宫门,不想迎面而来一顶官轿。
远远她便认出那是望川的官轿,当下苦了脸。
可惜宫道宽敞有余,独独没有藏身之处。
她这身行头刚才还惹来众侍卫的窥探,如果让望川看到她,肯定会一探究竟。
盼只盼望川坐轿的时候没有东张西望,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青衣捂着纱帽往前冲,埋头往前冲。
望川原是端坐在轿内,恰逢微风卷帘,他眼角的余光看得一个戴着纱帽的奇怪女人自轿身旁经过--
“停轿!”望川一声沉喝。
那厢青衣一听到这两个字便知道完了,她想也不想便拔腿施展轻功往前跑。
望川下了轿,想要那个怪女人站住,却见人家早已跑了老远,只能看到裙角飞扬。
该死,看到他就跑的女人除了秋水不作他想。
“来人,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望川一声沉喝,拔腿便追了上去。
他的轻功也不差,边追边喊前面的女人道:“秋水,你给我站住!!!”
青衣哪敢有片刻停留,她只恨望川的轻功居然还能追她这么紧,难道是她的功力衰退?
她跑得更快,恨不能有对翅膀能飞离望川的追捕。
一路上,宫女太监就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和望川在宫道上飞奔,形成奇异的一景。
望川更命其他人也来追青衣。青衣知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秋水,最后她没撤,索性跑进了凤羽宫,向楼翩翩寻求屁护。
望川秋水◆午夜情错
( )“娘娘,救我--”青衣直奔楼翩翩跟前,向她求救。
楼翩翩看着眼前的女人傻了眼:“水儿?”
不多久,又有一个人一阵风似地跑进了书房,正是望川。
青衣第一时间躲到了书桌后面,藏在楼翩翩身后,大声道:“娘娘,我不见他!娘娘帮我赶走他!”懒
望川看到秋水避他如洪水猛兽时的反应时有些错愕,他有这么吓人吗?秋水要这样避着他?
她躲他时的惊恐样子,令他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将她逮个正着,他会放过这个女人才奇怪。他正要冲到书桌后面,将秋水拧出来,楼翩翩美眸瞪向他,冷声道:“望川,你擅闯凤羽宫已是大罪,这会儿无视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娘娘说过不再干涉下官的事……”望川话说一半,觉得理亏。
毕竟他确实擅闯凤羽宫,这会儿当今皇后在他跟前,他也不能没大没小。
女人就是麻烦,楼翩翩如是,秋水更如是。
“娘娘,可否先让下官和秋水说几句话?”想了想,望川端正颜色道。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走开!”不待楼翩翩说话,秋水便大声回道。
“望川,你也见到了,水儿不愿见你!既如此,待她愿意见你时,你再来找她,如何?”楼翩翩扫向望川道。虫
她不曾见过秋水这般紧张。再加上她头戴面纱,未露真容,一定是不方便见望川。
更何况,秋水进京后未第一时间回宫,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秋水,你为何不愿见我?!”望川朝躲在楼翩翩背后的女人大声问道。
他到底哪里惹她嫌?她要这样避开?!
“当初我给你休书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此生再不见你!”秋水张口即来,大声回道。
闻言,望川怒极反笑。
“你以为我想见你?!丑女人!!”望川语罢,甩袖而去。
秋水听得望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蹲在楼翩翩足畔小声问道:“娘娘,他走了没有?”
那厢秋雨朝楼翩翩点头,楼翩翩这才回道:“走了。望川也有骄傲,你这么绝决,他不走才怪。”
秋水这才放心地起身,却见秋雨在探头探脑,她背转身子道:“我只见娘娘一个人!”
楼翩翩挥手示意八卦的秋雨离开,秋雨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去。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楼翩翩拉过秋水。
她犹豫了片刻,捞起秋水的面纱,看到她绝尘的脸微微一怔。
“你怎么……”楼翩翩傻了眼,一点也不习惯秋水的脸变成这样。
秋水忙放下面纱:“娘娘应该知道,我现在住在望府,如果让望川看到我的脸,我就惨了。”
“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楼翩翩忍不住再捞起她的面纱,看得目不转睛。
秋水被楼翩翩看得不好意思,秀颜微褚:“我很小的时候,北冷就给我戴上了假面。这些年我差点忘了这回事,那回北冷来找我,要我帮他做一件事,而他帮我恢复容貌,还有放我自由,所以我才暂住在望府。”
“那件事跟望川有关?不会危及急望川的性命吧?”楼翩翩闻言蹙眉问道。
“北冷说那个人隐匿在望府,要我帮忙找出来,应该与望川无关。”秋水小声回道。
具体情形北冷也没说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北冷要找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女人。
“要是望川看到现在的你,岂不是爱死了?他总说我指给他一个平凡的女人,要是看到你,他一定悔死了。”楼翩翩忍不住摸上秋水的嫩颊,爱不释手。
她一个女人尚且对秋水怜爱有加,更何况望川还是秋水的前夫?
“娘娘就爱说笑。小公主最近乖不乖?”秋水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问道。
“千尘的性子太沉静,我觉得腹中的这个太皮了,整天没消停。我好些日子也没见月无尘,不知道他到底怎样……”楼翩翩拉着秋水坐下话家常,感觉有个人说贴己话真好。
秋水愿本是进宫看望楼翩翩,知道她安好无恙便离开。
见楼翩翩日子寂寥,便索性用了晚膳才匆匆出宫。
还有半个月楼翩翩便要生产,秋水只等楼翩翩临盆前两日进宫再相陪。
秋水出宫后,换回自己常穿的青衣,又变成了青衣。
她匆匆回到望府,发现望府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论丫鬟还是家丁,都板着一张脸,莫不是望川因为她的事大发雷霆,连带这些下人也受到牵连?
不再胡思乱想,秋水回到西苑,却见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以为是望川,正想回避,那人却瞬间到了她跟前。
轻功如此卓绝之人,除了北冷,不作他想。
北冷拉着她转了一圈,脸上难得露出关切之意。青衣以为北冷是在担心她,便笑着回道:“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一点,我没事。”
闻言,北冷脸色倏地放冷,变脸之速令青衣错愕。
“你说过去一会儿便回来。此次作罢,再有下次,不饶你!”北冷扫给青衣凌厉的一眼。
青衣回避了他的眼神,垂眸点头。
北冷见还在外面,便索性拉着青衣进入室内,确定无人窃听,这才问道:“今日你在宫中是不是遇见望川?”
“进宫时不小心撞见。不过他不知道我是谁,你放心。”青衣如实回道。
“你不是有心让他撞见,想做回望府的主母?!”北冷不信任地扫视她全身上下。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我说了,只是巧遇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刚好让他撞见我进宫!”青衣端正颜色回道。
“你这是想说,你和他有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吧?”北冷连讽带刺地道。
青衣垂眸,不懂北冷为什么变得阴阳怪气,字字讥诮。
气氛变得僵硬,北冷也发现自己失常。
他走至青衣跟前,犹豫片刻,才挑起她的雪腭,直视她的美眸道:“我只是担心你……”
在青衣的行注目礼下,北冷大踏步离开了西苑。
青衣洗浴之后,很快躺下,想起方才北冷的欲言又止,他好像不只是想说担心她,或许,他想说的还有其它。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当会儿,突感有人冲进了她的房间。
她倏地睁大美眸,却正对上望川不甚清明的双眼。
他一身酒气,呼吸间尽数传入青衣的鼻息。
青衣想挣扎,却被望川狠狠压制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听凝慧说,你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去找野男人?”望川看着青衣的美眸,隔着酒嗝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为什么他觉得青衣的眼睛跟秋水很像?
秋水虽然长得一般,可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
警觉自己想到了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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