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那举止、那眼神,啧啧啧,让人不想想歪也不行,而第一个想歪的就是左岸!
男男什么的,最……有爱了!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悄悄赶回山东时,卢家与邰城的人马也一前一后进入了密林,九皇叔选择密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密林树木茂盛,地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不说,也容易将痕迹清理掉了。
卢家和邰城的人入了密林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迷路,双方人马相撞,还来不及对手,林中突然涌起一阵黑雾,这个时候就算再笨也明白了。
他们中计了!
可此时才明白已经晚了,黑雾中突然涌出一批杀手,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一把大刀见人就砍,根本不分敌我,很快不管是卢家人和邰城人都陷入这混战。
“敢伤老子,给我杀!”
“不可恋战,冲出去,冲出去再说。”
“王二你砍错了,我是二狗子,你身后,快,快,你身后……。”
“将军,是属下,是属下。”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怎么是你?我杀错人了……”
……
黑雾阻隔了光线,密林中的人也不知自己身边的敌是友,这样的情况下误杀是正常的事,而制造这一起事端的黑骑,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他们除了冲出来杀几个人制造混乱外,便趁乱跑出战斗圈,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邰城与卢家的人互相厮杀……
想要阴九皇叔,不管是卢家还是邰城都还差了那么一点,九皇叔在山东的兵马不多,又怎么会与之正面对上。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能成功就是好计谋。
密林中,邰城的人与卢家的人打得惨烈,虽说后来邰城人知道自己找错了目标,可一发现对方是卢家人,下手就更狠了、也更加得残暴了。
相比起来,邰城人更恨卢家人,卢家人撞到刀口上,他们要不把卢家人杀尽,无法泄心头之恨。
卢家木屋的主公怎么也想不到,他推邰城出来给九皇叔泄恨,转手九皇叔就把卢家丢给邰城泄恨,这报复之快,让人心里发寒……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放缓速度没多久后又加速了,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们在外久呆,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要是对上一支军队,可够他们吃一壶。
两人一路七赶八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山东,守城的人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这番打扮,眼睛都看直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高贵威严的九皇叔,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而卢三少知道九皇叔与凤轻尘侨装打扮,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平安回到城内,气得险些吐血。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错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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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请罪,下跪有用要律法何用
?可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就算再后悔九皇叔也不会再带着凤轻尘,去外面跑一圈让人杀。网
卢三少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整了整衣衫,回到内院去请卢家当家家主,准备去华园请罪,可不想九皇叔比他快一步,在卢家众人还未出门前,给卢家送上了一份大礼,一份让卢家上下寝食难安的大礼!
凤轻尘生辰宴上发生的事,九皇叔当天晚上就查清了,只不过在九皇叔看来,惩治幕后凶手什么的,都比不营救凤轻尘重要,只要凤轻尘平安无事,他有的是时间和那些人算账。
杀手联盟什么的,九皇叔让人把当天行刺凤轻尘的杀手全部活剐了,留一口气,连连同他们的皮一起丢到杀手联盟接生意的地方。
要杀凤轻尘可以,最好有那个自信别落到他手里,这些人就是下场。
九皇叔此举虽然血腥了一些,暴力了一些,让杀手联盟的人很愤怒,认为他们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可也确实震慑住不少人,让一些想打凤轻尘主意的杀手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十万两黄金确实很诱人,可前提是你有命享受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接普通案子,至少不用担心求死不能。
有这种想法的杀手不少,毕竟杀手联盟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各大杀手从来没有连成一气过,就算有个别心高气傲的杀手,想要挑战那个排行榜第一悬赏,短时间内也没有动手打算。
皇后娘娘什么的……这到是有点麻烦了,毕竟不在京城,再加上户部一案,九皇叔短时间内,不想再搅乱东陵的朝政,只好暂时放皇后一码,不过这笔账秋后还是要算的。
当天出手的人有四拨,邰城先教训了一下,只剩下卢家了,作为挑起事端的卢家,九皇叔怎么可能会回过,一到华园就让人把他早准备好的厚礼送了过去。
这份厚礼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对凤轻尘动手的两个丫鬟的尸骨,这两个丫鬟是卢家埋在华园的人。
把这两人的尸体送到卢家,是在告诉卢家这事他已经知道了,他不会善罢干休,同时也是在告诉山东众人,卢家在凤轻尘生辰宴上做的事。
两个丫鬟的尸骨送出去没有多久,陈家家主就携全家老小来到华园,他们没有求见九皇叔,只是跪在华园门口,像九皇叔请罪。
上至八十岁的老姆,下至不满周岁的孩童,一共六十五人,齐齐跪在华园外,一脸谦卑……
凤轻尘的生辰宴出事,最不安的就是陈家人,因为华园上下的奴仆都是陈家安排的,那两个对凤轻尘行凶的丫鬟,也是陈家的奴仆,这段时间陈家上下都不好过,就怕九皇叔迁怒,可他们又不敢上门,只能战战兢兢等着,看九皇叔要如何处治他们。“大礼”后,陈家主狠狠地松了口气,当下就带着全家老小来请罪。
“陈家人果然聪明。”九皇叔听到这消息,没有半丝惊讶,反倒是躺在床上的凤轻尘很不解:“你不是把尸体送到卢家嘛,陈家来请什么罪。”
“用人不查,难道本王就不该治他的罪吗?”要不是那两个丫鬟,凤轻尘也不会被邰城人掳走,更不会受这个苦。
“你这是迁怒,咱们就事论事,这事确实和陈家无关。”凤轻尘倒是对陈家主颇有好感,擅钻营,有眼色,又够坚定,这样的人物让人佩服,生在乱世绝对是枭雄。
“皇家人最擅长的便是迁怒,不然怎么会有诛九罪的处罚,不过看在他们识实务的份上,本王就饶过他们一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凤轻尘开口了,不然九皇叔也不会放过陈家。
山东陈家,于他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
“九皇叔英明。”凤轻尘故作谄媚的道。
“本王不英明。本王要是英明就不会被一个卢家算计,本王今天到要看看,卢家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物。”九皇叔微眯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凤轻尘先是不解,随即想明白后,双眼一亮:“原来你把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送回卢家,是逼卢家的掌权人出面,不过……陈家人也很聪明,居然能揣摩到你的想法,陈家举家请罪,卢家作为被你斥责的对象,如果要来请罪,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比陈家差,至少也得举家跪在华园外。”
“嗯,陈家主此举倒是合了本王的心意,本王在山东这么久,至今还未见到卢家真正的掌权人,卢家人行事实在不像一般的士族商家,本王对卢家掌权人很好奇。”九皇叔原本只想借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逼卢家主事者出面,没想到陈家弄出这么一出,不得不说……
陈家主是个妙人,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卢家行事确实谨慎狠辣,丝毫不比洛王他们差,甚至更狠,不过卢家真会和陈家一样,举家跪在华园外像你请罪吗?”凤轻尘很怀疑。
一个敢和当朝亲王扛上的家族,绝对是个高傲的主,这样的人会轻易低头,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吗?
“忍人所不能忍,则能为人所不能为。卢家图谋不小,而成大事者必为善隐忍者,如果卢家不来请罪,本王倒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味凶狠的人不可怕,最可怕是见凶无用,便隐忍退让的人。
通过小岐山金矿和邰城的事,九皇叔相信卢家是后者,只要给卢家机会,卢家还会跳起来咬他一口。
“这么说,我倒是很期待卢家人来请罪了。”凤轻尘微微勾唇,艳丽的容颜闪过一道魅光。
“很快……”九皇叔刚开口,下人就在门外的道:“王爷,卢家家主携卢家上下,跪在外面向王爷请罪。”
“来得真快。”
“看样子卢家早有准备。”
九皇叔与凤轻尘一前一后说道,随即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同时闪着莫测的光芒。
九皇叔眼睑轻眨,收敛心神,站起来对凤轻尘道:“走,陪本王一同去见见那卢家人,他们伤了你,跪在你脚下请罪那也是应该的。”
“请罪?”凤轻尘嘲讽道“如果下跪有用,那要律法何用。不过卢家人既然爱跪,那就去看看吧……”
卢家隐忍至斯,她倒要看看卢家的掌权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她到要看看那间接害死她父亲的人卢家家主是何等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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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3流产,往九皇叔身上泼脏水
?凤轻尘一身华服,站在九皇叔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卢家众人,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网
看到害死自己父亲的幕后凶手,跪在自己脚下是什么感觉?
同情?怜悯?
凤轻尘从来没有这种圣母的胸怀,更不会虚伪的因为敌人可怜就想放过对方……
她永远忘不掉,棺木中她父亲支离破碎的尸体,忘不掉是谁害的她父亲死后还要背负骂名,更忘不掉是谁害她父亲死了几十年也无法下葬。
皇上,卢家!
她都记在心里,一笔一笔记在心里。
凤轻尘冷冷站在台阶之下,看着跪在脚下的卢家老少,平静的眸子闪着妖艳的光芒。
她从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看到仇人匍匐在地,她半点也不同情,她只会高兴、兴奋,想要让对方尝到同样的痛。
“满意了?”九皇叔看凤轻尘露出笑容,问道。
“满意?不……这怎么够,比起他们所做的,这远远不够。”凤轻尘声音冰寒彻骨,九皇叔很少见凤轻尘这般,甚至她对皇后和洛王都没有这么深的恨意。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把凤将军和凤夫人看得很重,九皇叔郑重的许诺:“放心,本王不会放过他们。”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她可没有忘记华园刺杀的戏码,对想要她命的人,她从来不会手软。
凤轻尘扫了一眼跪在台阶下的众人,问道:“哪位是卢家主?”
“草民卢安,见过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凤姑娘万福。”一年约五十的老者,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一步,朝九皇叔和凤轻尘重重一磕,即便隔了几十步台阶,凤轻尘都能听到那磕头的声音。
真舍不下本钱!
“就是你安排侍女,意图刺杀九皇叔?”凤轻尘突然伸手指向卢安,一副刁蛮的样子,九皇叔站在一边,唇角带笑,摆明了纵容。
“凤姑娘冤枉呀,九皇叔是天潢贵胄,就是给草民一千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刺杀九皇叔,请九皇叔、凤姑娘明查,还草民一个公道。”咚咚咚……卢安磕个不停,凤轻尘怕他再磕下去会死在这里,出声打断:“好了,别磕了。”
“谢凤姑娘,谢凤姑娘开恩。草民就知道凤姑娘是个好人,不会冤枉草民,凤姑娘果然是仙女转世,高贵善良,定不会因为不喜欢卢家,便说我们是刺客。”
卢安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指向九皇叔,华园外又不少人在看热闹,听到卢家主的话,一个个偷偷地看向九皇叔,似乎在说九皇叔以权压人。
还真是会顺竿爬,凤轻尘冷笑:“冤枉?卢家主,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那你们卢家上下跪在这里干吗?怎么?你们不是自知有罪,来请罪的吗?”
果然不能对卢家人报太高的希望,这卢家人哪是来请罪的,明明是来往九皇叔身上泼脏水的。
“回凤姑娘的话,草民确实是来请罪的,惊扰九皇叔和凤姑娘是我卢家的不是。肯请九皇叔、凤姑娘高抬贵手放卢家一马,我卢家世代居住在山东,历任总督大人可以作证,我卢家绝无不臣之心,绝不敢有刺杀九皇叔的心思,肯请九皇叔和凤姑娘明查秋毫。”
卢家主一脸的血,再配上他那唱作俱佳作的表演,确实是像官欺民,再说这年头百姓对官员大多没有好感,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约而同站到卢家那边,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眼神充满恶意。
把自己定位在弱势,用民意来造势,卢家好算计。
凤轻尘不理会卢家,转而问向陈家人:“陈家主,你们呢?和卢家一样来喊冤的吗?”
“回凤姑娘的话,草民要喊冤定会去衙门,草民来华园是请罪的,小人失查致使刺客入园,肯请九皇叔、凤姑娘责罚。”陈家主相当爽快的认罪,同时把卢家拉下手,在卢家人来时,他就知道陈家不会有事了。
“陈家主说得好,要喊冤就应该去衙门。卢家主你听明白了吗?”凤轻尘厉声呵斥,卢家主全身一颤,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喊着:“九皇叔恕罪,九皇叔恕罪,草民不敢。”
一个高傲无礼的外来客,一个备受欺凌的本地人,在场的人当然是指责凤轻尘不是了,可惜凤轻尘压根不将山东百姓的愤怒看在眼里。
凤轻尘突然跪在九皇叔身边,道:“九皇叔,卢家意图行刺亲王,此时又聚众跪在外面,示图要挟王爷,肯请九皇叔重重发落,以儆效尤。”
“冤枉呀,冤枉呀,凤姑娘,就是给卢家一千个胆子,卢家也不敢呀。”卢家老少哭喊了起来,九皇叔冷声呵斥:“闭嘴。”
声音不大,效果却很大,全场静悄悄的,百姓和卢家人都看向九皇叔,一脸忐忑……
九皇叔示意凤轻尘起来后,并没有质问卢家人,而是对身后的护卫道:“去,请山东总督,让他派来把这些人都收监,有没有罪自有官府定论。”
“是。”护卫立马离去,陈家的少爷小姐虽然害怕,可看到陈家主笔直地跪在前面,却没有人敢吱声,卢家这里的情况就没有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