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下次遇上燕子的时候问她好了!
穆子寒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在想,刚才这一桌菜,选料上乘,做工精细独到,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让许久未好好吃一顿饭的他胃口大开......吃撑了。
不过,最后这句话他打死不会说给她听,免得又被她理解为自己依旧看不上她家的饭菜,再一顿拳脚伺候,
原来是在想这个。
南宫春花耸耸肩,不以为然的道:“那又怎样?别人特意送来慰劳娃娃的,多久才能尝到一次,当享受的时候就该享受一下,不是吗?”
见她摆明了不愿多说,穆子寒笑笑,转向自己更为在意的一个话题:“今天那个白无常,似乎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公子,你怎么认识他的?”似乎还特别相熟。
按照道理来说,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本不可能有所牵连的。
“他呀!”说起那个男人,南宫春花嘴角翘起一抹得意的笑,道,“一个多月前,我带芙儿出去玩,遇上他和黑无常,不巧听见他说了三个字,心情不好,就赏了他一块香蕉皮,哈,没想到他就华丽丽的摔了个四脚朝天!再前几日,不是跟你说了要去找男人吗?没想到不仅一个男人没看上眼,倒是和一个猥琐男人吵了一架。一时不爽,动起手来,砸了人家酒家的桌椅板凳,然后跑掉了。可怜他和黑无常,被人当作我们的同伙,抓起来,要求赔偿所有损失。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总不能叫不相干的人替我背黑锅吧?但是那天我们确实没带多少钱,所以我今天出去,主要目的就是想还他们钱。”
很像她的作风,穆子寒在心里暗道。
“如此说来,你们迄今为止也才见了三次面?”他又问,语气中满是不信。
看她对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看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他总觉得他们似乎早已认识,二人之间还有些不寻常的气息流动!这些说不出的不寻常,让他不晓得为什么,不爽到了极点。
而后,绿玉的一句话,让他茅塞顿开,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
只可惜,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却和芙儿一般心性,根本不把男女情事放在心上。真是头疼!
“是啊!真的只有三次。”南宫春花自是不知他的苦恼,径自快乐的拍拍手,道,“太好了,把钱还给他了,我们从此就两清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上他我就不爽,而且这次更惨,害得娃娃......”
抬头,发现女儿早已脱离自己的手,正体力充沛的追逐着纷飞的蝴蝶,她不由的浅浅一笑,微微摇头。
她能和他两清、最好老死不相往来那就太好了!穆子寒在心中暗道。
看到小娃娃脸上已经淡到快要看不出来的指印,不觉暗叹那药的效果果真是好。
再想想近日前来拜访的那女子所说的话,听她的口气,似乎天下皆在那位‘大小姐’掌握之中,比自己还要狂妄得多。不难想象,那位公子,不知将要发生何事,反正不会是好事就是了。
不知为何,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不过 ...说到还钱,穆子寒不觉又问:“你怎么会有南海珍珠的?”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黑珍珠!
提起这事,南宫春花的眼睛也亮起来,对他翘起大拇指,赞道:“不说我还忘了!原来你也认识这珠子啊?你真厉害,把它描述得跟天下至宝似的!”
这本来就是天下至宝好吧?穆子寒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自己不识货,就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南海珍珠本就珍贵,拳头大小,毫无瑕疵的更是稀世珍宝。加之你手上的是黑色珍珠,那就更加罕见了,多少人一辈子散尽家财也求不到的!”
“哇,原来这珠子这么值钱啊!”选择性的忽略掉他鄙夷的字眼,南宫春花睁大眼,啧啧叹道,原本她还以为要是一个能卖个几十两银子就谢天谢地了的说。还好自己以前没傻到拿它出去换钱。
兴冲冲过去,将玩耍的女儿拉过来,捋高她的衣袖,将她细嫩的胳膊送到穆子寒眼前,南宫春花又道:“来来来,帮我看看,娃娃手上的这串珠子值多少钱?”
低头,入目所见一串看似普通的手链,淡淡的清香随之钻入鼻孔,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穆子寒的眼睛再次睁大睁圆。
“这是百位高僧为之诵经祈福七七四十九天的百年沉香木所制香珠对不对?”他失声叫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弄的?”
“别人送的,”南宫春花道,举起女儿的手晃一晃,急切的道,“快说快说,这个值多少钱?”
穆子寒沉吟一会,缓缓道:“举世仅有这一串,你说值多少钱?”
“那不就是无价之宝了?”放下女儿,南宫春花兴奋的道,随即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闷闷道,“也就是说,卖不出去,只能戴在身上玩玩了?”
穆子寒想了又想,还是不能理解她的思维方式,只能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串香珠本来就是趋吉避祸之用,给芙儿戴着不刚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它换成银子?”
“也对哦!”南宫春花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看法,“那就给芙儿好了,反正咱也不差这点钱。”
穆子寒奇了,“你有很多钱吗?”
“还好吧!”南宫春花搔搔头,道:“像刚才那珠子,我那里还有一大盒,每天给娃娃当玩具玩的。”
专心于路边小花小草的小娃娃突然抬起头,眨眨圆圆的大眼睛,道:“爹,娘,是不是这个?”说着,搜啊搜,从身上搜出两颗大大圆圆的珠子来,献宝似的送到穆子寒眼前。
两颗珠子,颗颗都是珠圆玉润,与上午那个别无二致,几点泥渍也遮掩不去它周身灰紫色的柔艳光晕。
穆子寒眼前一黑。
“你......你把它给芙儿当玩具玩?”稀世珍宝小孩玩具?
“是啊,好好玩的!”小娃娃快乐的点头,蹲下身,当着他的面就拿两颗珠子打起弹珠来。
穆子寒觉得他快昏倒了,
“到底是我更宠她还是你更宠她?旷世奇珍都让你给芙儿随意玩耍了!”不可置信的看南宫春花一眼,穆子寒低叫。
这有什么?居里夫人还把自己的奖牌给自己女儿当玩具玩呢!
南宫春花耸耸肩,不以为意的道:“这也没什么,这类的东西我床板底下好多呢!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不必了,”穆子寒摆手。接连而来的几个爆炸性消息让他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再去看,他怕自己真的会心力衰竭而死。
南宫春花却已被他挑起了兴趣,决定不再放过他,便紧紧抓住他手,拉着他往卧房方向走去,“来吧来吧!帮我统计一下到现在为止我到底攒了多少钱了。”
当简单的床板被人掀开,一束一束金光银光纷纷扫射而来,穆子寒觉得他的眼都快被闪花了。
天哪,她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藏宝库!比自己王府里珍藏的宝贝都多!
适应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强睁开眼,对着琳琅满目的各色珠宝,在心中暗叹。
南宫春花推推他,惴惴的道:“你说,如果这些全部换成银子的话,大概是多少?其中有没有假冒伪劣产品啊?”
“难以估量。”穆子寒怔怔道,“我只能说,这些东西,足够你和芙儿这一辈子锦衣玉食,买下豪门大宅,良田百顷,还养活几百个丫鬟不成问题。”
“是吗?”南宫春花跳起来,雀跃的道,“太好了!我要告诉燕子去!”
穆子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说风就是雨的她拉回,不解的道:“找她做什么?”
他还记得,她口中的燕子就是害得自己嘴唇惨遭蹂躏的罪魁祸首。而且,芙儿似乎也对她是全身心的信任,这个女人,不能不防!
“因为我们约好了要带着这些宝贝私奔的呀!”南宫春花理所当然的道,“三年来,她每隔一段时间搬一点过来,天长日久,就积累了这么多了。这些东西都是她从她那里偷渡过来的呢!”
“什么?你要离开?”再次得知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穆子寒大惊。
而且,她不是和白无常跑,而是和那个什么燕子的私奔?
私......奔 ...?
“大哥,你不会以为,我会在这个地方待上一辈子吧?”南宫春花白他一眼,“在这里,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位过客,只不过逗留的时间比你长一点而已。等燕子把她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要远走高飞的。当然了,带着娃娃。”
穆子寒眼色一暗,“你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南宫春花轻快的答道,“天高任鸟飞,说不定,我们带着金银珠宝环游世界也说不定,又或许,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觉得不错,就定居下来,过着平静的日子,多好,”
好?好吗?他觉得一点都不好!
见他不语,南宫春花转过来,拍拍他的肩,哥俩好似的道:“放心好了,我会记得你的。毕竟,你也给我和娃娃平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乐趣?她将自己当成她生活里的调味剂了不成?
穆子寒的脸色阴沉下来,
第二十章 捉奸在床
“你生气了?”南宫春花歪歪头,看看他瞬息变换的脸色,好奇的问道。
穆子寒不语。决定暂时不要理踩她,作为惩罚,
南宫春花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招一招,道:“发呆了吗?看得见我的手指吗?”
看不见才怪!他又不是瞎子。穆子寒没好气的想着,还是不给她反应。
“原来看不见啊!看来呆得很厉害。”南宫春花喃喃自语,“那好,你慢慢发呆,我先走一步。”
说着,放下床板,打算出去找女儿消磨时间,
一只大掌紧紧握上她的手腕。
“干嘛?”南宫春花回头,斜睨身侧那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一眼。
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穆子寒沉声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南宫春花被问得莫名其妙。
“芙儿她爹呀!”还能有什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她顺口便答。
“不是你相公?”穆子寒眼神一暗,也顺口问出这句话。
“相公?”南宫春花心儿一颤。
这个词......好诡异,
“若是你想当,那就当吧!”想了想,她异常爽快的道。
娃娃她爹和她相公?二者之间似乎没有多大差别,都是男人该干的活。
“你......”你怎么这么随便?给他感觉似乎只要哪个男人说一声想做她相公,她就可以让别人做一样!穆子寒不禁气结。
“你又生气了?”南宫春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愈见难看的神色,微眯双眼,试探的询问,“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春?
胸口不明气体膨胀,穆子寒已经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
“又不说话?”南宫春花看他一眼,摇摇头,不满的道,“搞什么鬼嘛,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一个个说话总是说得不明不白的,叫人猜也猜不透,又不说出潜台词,装神秘呢还是表示你们有多聪明?早跟你说了我没你们那么多心眼……”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他会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
一声大吼,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穆子寒一手揽上她的腰,对准那嫣红如花的唇瓣便狠狠吻了下去,
南宫春花陷入震惊之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
“咝 —— 好疼!”
穆子寒已经放开她,捂着自己创伤未愈的唇痛呼起来。
南宫春花不觉失笑,一手拍上他的肩,幸灾乐祸的道:“你怎么跟娃娃一样没记性了?自己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你忘了?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娃娃的笨给传染了?”
还不是你害得!
穆子寒又羞又怒,又见她和那日一样,根本没有一丝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心头的怒火又腾腾燃起,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着胆子,趁她不备将她按倒在床,随即扑上去,印下自己唇,挑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
暌违已久的香甜滋味让他不禁深深叹息,
犹记得,自从那一次后,她的美好就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之中,让他夜夜辗转,春梦连连,经常在半夜因为唇上的刺疼被迫转醒......
就像这样......这样......
大手下滑,轻轻扯下她的腰带,解开她的衣襟,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轻轻游走,想以自己娴熟的技巧点燃她的情欲之火,从而诱发出她柔美诱人的另一面,好让自己尽情品尝她的可口。
南宫春花睁大眼,直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一脸陶醉的男人,满面疑惑:
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胡乱翻搅,这就是吻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这就是调情吗?
这种事情有这么好玩吗?看他都享受得闭上眼睛了!
过了好一会,迟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南宫春花决定:与其让自己一只菜鸟闷头乱飞,还不如向他探讨,方能得知个中精髓,有时省力。
于是,推推他的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她好奇的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压到我,又在我身上动来动去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吗?”
穆子寒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娇艳的红唇,却发现按照道理来说本该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南宫春花居然两眼清澈的盯着他,更没有虚软的瘫倒在他怀抱里,一阵挫败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因为芙儿和你长得像、一直叫你娘,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女人!”从她身上翻下,一头扎进大床内侧的被子里,他无力的大叫。
“其实,我也一度怀疑过。”南宫春花赞同的点头,“曾经还有许多人断言,要么我是男扮女装,要么我喜欢的一定是女人。”
“不过—— ”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两团隆起,掂掂分量—— 还不轻。
“我想,从生理的角度来说,我应当被称作为女人没错吧?至少女人该有的我都有,也不见下边多长出个零件来,每个月该来的也都会来。而且,我确定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