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相逢之战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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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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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站了起来道:“阿松你就多呆一会吧,小格见到你来很高兴,你陪陪她,我还有点事要忙。” 
  阿松赶紧低头应了一声,在她低头的时候,信长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他一走,我就赶紧拿过那迭衣服,仔细看起来,真的很华丽呢,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的法国宫廷服装,以前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现在居然能亲手触摸这么精美的衣服。 
  千挑万选,终于选了一套湖兰色的,阿松在一边帮忙,费了半天劲才穿起来。我的腰都快被勒断了,这衣服真是看着好看,穿着受罪。不过对镜自照,好象还不错啦,再把头发往上松松用发簪一挽,好象真有几分法国贵夫人的味道。 
  我得意洋洋的问道:“阿松,怎么样?”阿松仔细的打量着我,忽然“阿”的一声,指着我的胸口说:“这里,这件衣服破得这么厉害。” 
  我看了一眼,不由大笑起来,这法国宫廷装当然要露出一些胸部,看起来好象也没露多少,在现代我穿的更露呢。 
  “不是破,这衣服的样子就是这样的。”我安慰着阿松。 
  看阿松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不由好笑起来。 
  阿松拉住我的手,盯着我的胸口道:“我看你最好还是别穿出去,不然我怕主公。。” 
  我今天还就是一定要穿出去了,晚宴的时候就穿这件,反正信长答应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衣服的样子,呵呵。不知为什么,我很想看看信长的反应。 
   
  在我出来之前,除了佛洛伊斯他们一行人,信长的路易十四装扮已经让他的家臣受了一把刺激。 
  在我走出来之后,大家的脸都更绿了,唉,怎么不是一片惊艳的目光呢。我看了看信长,他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我的胸口,脸色噌的就挂了下来。 
  低声道:“这衣服怎么回事?”我无辜的看着他道:“这就是你送我的衣服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迅速脱下自己的路易外套,披在我身上,咬牙切齿的道:“穿着这个。” 
  厄,信长的反应好激烈,还自诩开明呢。 
  我望了一眼下面,那些家臣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利家还是对我笑了笑,不过难掩眼中的一丝惊诧。连庆次的嘴也有点微微张着,一脸吃惊的样子。不过他对上我的目光,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对我眨了眨眼。 
  我又看了一眼佛洛伊斯,他的面色平静,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感到我的注视,他也望向了我,一双碧眼灼灼,水波荡漾,他的眼睛似乎有股蛊惑人的邪魅。 
  他的笑容慢慢扩大,忽然站了起来,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低下头,轻轻一吻。 
  啊,我一下子呆住了,看他的笑容一片清澈,忽然反应过来他好象是在行吻手礼,马上就释然了,慢慢把手放下,对他笑了笑,一边心中暗暗担心,不知道信长会不会发飙。。。 
  还没想完,就听见信长生气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我扭头一看,信长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发青,怒容满面,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神色,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 
  不得了,可别出人命啊。。 
  我赶紧轻声道:“不要生气,这是欧洲的吻手礼,是个很普通的礼节。”信长这个土包子。。。 
  他怒气未减,道:“有这样的礼节吗?” 
  我轻笑了下道:“你忘了吗,上次他还和我们说起过呢。不要生气了,这么多人呢。他也是无意的,可能只是看我穿了这套衣服,一时忘了。” 
  信长的脸色缓了缓,手已收了回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气呼呼的道:“那你和他说,以后不准在这里行这个礼,不然我就杀了他。” 
  我笑笑,正要和佛洛伊斯说,忽然见到他的眉毛跳了跳,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似乎听懂了信长的话,但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我盯着他,难道他一直在装听不懂日文? 
  而且他只是个传教士,怎么这么熟悉这种贵族礼节呢?做得又这样自然? 
  我留了个心眼,没照信长的话翻,故意翻了另外一句话给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瞬即逝。他真的有些可疑。 
  他微微点了点头,忽然用日文说道:“小格姑娘的英文这么好,一定会唱英文的歌曲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一保耳福呢。” 
  这个佛洛伊斯,这几句偏偏用日文说,立刻就勾起了信长和大家的好奇心。真是有些气人,要是他用英文说,我就打个马虎眼过去了。 
  果然,信长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道:“小格,你要是会的话就唱一个吧。” 
  我瞪了一眼佛洛伊斯,脑子里开始飞快的转动,到底唱个什么呢?以前是听过不少,但很多歌词记不得了。我望了一眼外面,冬天似乎快到了,不如唱个圣诞歌曲吧,又短又简单。 
  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几步,轻轻唱了起来。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shepherds quake at the sight 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Heav‘nly hosts sing Allelluia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 
  。。。。 
  一曲终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祥和的氛围中,平安夜这首歌曲的旋律优美柔和,又带着一点庄严安详,非常容易把人带入到一种氛围之中。 
  我看着大家,他们似乎都若有所思,连信长的脸上也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在乱世中为了生存而厮杀的他们,是否在内心深处也深深的渴望着和平呢?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许会更希望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只是这是他们的命运,改变不了的命运。 
  佛洛伊斯的神色有些激动,他的绿色眼眸似有点点闪光,凝视着我问道:“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我愣了一下,哎呀,好象这首歌是19世纪做的,现在好象太早了。我赶紧道:“是我听来的,只知是首宗教歌曲。” 
  他点了点头道:“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宗教歌曲。” 
  废话,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这首歌了,尤其是西方国家。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看了看信长,他似乎正在想什么。我低声道:“好听吗?”他笑了一下道:“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听着心情就平静下来,好象有股暖意。” 
  我笑了起来,道:“这么有用?那以后你一生气我就唱这个。” 
  他深深的看着我,轻轻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傻瓜,我当然一直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一直。 
  …… 
  为了保护好足利义昭这个工具,信长命人召集了播磨共十四国的工匠,齐集京都,在二条街道为义昭兴建新的官邸。这官邸简直是一座城堡,四面有高高的石墙,外挖壕沟,里面到处是箭楼和武士木屋,确保了足利的安全。 
  顺便,信长也翻新了一下天皇的皇宫,曰本天皇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权柄,仅仅拥有祭祀权,好象全国最大的神官。从室町幕府开始,朝廷一直以来就很贫困,无数殿上公卿流离失所,就连天皇也一度靠贩卖字画求生。信长此番翻新皇宫,令天皇大为感动,于是在足利义昭的怂恿下,天皇亲自下诏,要册封信长做副将军,还是被信长拒绝了。 
  第二年的初春很快就到来了,岐阜城里的樱花又盛开了,春天该是这里最美丽的一个季节了吧? 
  信长一开春就收到了许多对家康的夫人筑山殿不利的消息,这筑山殿夫人是今川义元的侄女,当家康在骏府当人质的时候由今川义元做主为他们完婚。但听说她很讨厌丈夫家康。现在很多人告密说她打算背叛家康到敌人武田家去,还准备煽动15岁的儿子信康成为自己的同伙。 
  信长得到这个消息,马上派亲信去调查这件事,结果证实果有其事。他自然怒火万丈,立刻急召德川家康来岐阜城。 
  …… 
  过了五六天,我刚走在廊上,就听见了家康的声音。一进去,就看见了家康已经在那里了,正在俯首向信长请安。家康似乎一直都很忌惮信长。 
  他抬起头来,看见我,对我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只是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成熟,毕竟也有32,33了吧。他的年龄应该和信长相仿。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不由暗暗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大哥,这次叫我来有什么事?”,自从结盟后,家康就尊信长为大哥。 
  信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忽然问道:“你儿子信康今年也有15了吧。” 
  家康赶紧回答道:“是,今年刚刚15。” 
  信长淡淡的又问道:“你夫人筑山殿好吗?” 
  家康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信长这样轻声细语其实是最可怕的时候,因为你根本不能从他的表情揣测出他的一点心思。聪明如家康可能也感到一点不对劲了吧。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我看着信长,他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手紧紧握着腰上的短鞘,我暗暗心惊,信长好象要杀人了,可惜我对这筑山殿夫人的结局不大清楚,所以有些惴惴不安。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大声怒道:“混帐!你不知道你夫人要投靠武田家吗!” 
  家康的神色大变,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来。 
  信长的眼里怒火燃烧,瞪着家康,又道:“你夫人不只投靠武田家,还想杀了你。” 
  家康的身子轻轻一颤,只是说了句:“请主公恕罪。” 
  他没有多说,也没有解释。按信长的脾气,越多说他只会越暴躁。 
  果然信长的脸色稍稍缓了缓,眼中霎时又冷如冰霜,飞快的闪过那丝我熟悉的冷酷的神色,我心里一沉,这下子是凶多吉少了。 
  只听信长冷冷的在那里说:“你立刻回去赐死筑山殿,另外你儿子信康,就让他剖腹吧。” 
  我大吃一惊,信长居然要赐死家康的儿子?历史上有这件事吗?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我看见家康的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身子似乎僵住了,仿佛石化在那里。 
  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是筑山殿夫人要背叛,她儿子是无辜的。”说完这句,我仿佛看见家康的身子稍稍颤了一下。 
  信长扭过头瞪着我,眼中似乎有些什么在燃烧,看得出,他在压抑着怒火。我只好闭了口。 
  信长冷冷的又看着家康,道:“信康虽然与谋反无关,但如果他母亲筑山殿哭泣哀求,恐怕有溺于其情之虑!如果有个万一,武田家发兵,家康你的努力都会化成泡影,你是个聪明人,成大业就不该有顾虑。” 
  我心中一悸,看着信长,他一脸的无情,却又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又是充满野心的信长了。。 
  家康仍旧一动也没动,半晌,他的头低得更低,身子也附了下去,淡淡说了声:“遵命。” 
  此时此刻,我有些同情起家康,亲手杀妻弑子,这该是多大的痛苦,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德川家康,你连这也能忍耐,果然不是个普通人。那温柔笑容下的野心绝不会比信长小吧。 
  信长的脸色渐渐缓了下来,语气也开始缓和起来,:“家康,下个月我会再去京都游历,到时你也一起来。我会派人传信给你。” 
  家康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我看着着两个男人,信长似乎已经忘了刚下了一道残忍的命令,而家康也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刚才的事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可怕的男人们。 
  家康立刻就动身准备回去了,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我也追了上去,“家康,”听到我的叫声,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抬起头来,还是微微笑了一笑,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多保重。”我看着他,轻轻的说道,毕竟也曾与他相交一场,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他淡淡笑了笑道:“你也是。”便转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道:“小格,这是我的宿命。”轻叹一口气,便大步往前走去,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这是他的宿命?可家康并不是个认命的人,难道是必须忍耐的宿命?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我来到这个时代,难道也是我的宿命吗?那么拯救信长的生命也是我的宿命吗?一定是这样的。 
  信长今天似乎有些累了,他的话比往常少了很多。 
  “信长,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看着他问。 
  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不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说道:“小格,也许你不认同我这样的做法,但是只要有一丝隐患,我都必须除去。尤其在这样的时代中。我也想相信人,想爱人,但是一个只懂得爱人、相信人的掌权者,是没有资格与能力永久保住他的国家的。” 
  信长,我知道,身为王者,有时需要彻底的无情,更需要拥有能处死那些对国家有害无益、对自己的统治构成威胁的阻碍者的坚定。 
  我明白这个道理,却讨厌接受这个事实。 
  我忽然想起马基雅维里的《君王论》来,便说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好象说过类似的话,究竟一个为君的人,让别人对他爱多于惧好些呢,还是惧多于爱好此呢?他应该既为人所爱,又为人所惧。但因为两者难以兼得,所以二者如果必须缺一的话,那么,与其为人所爱,总不如为人所惧更加安全”。” 
  信长的眼睛一亮,望着我道:“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什么书?” 
  我轻声道:“这好象是本国外的书,讲了一些如何作为君王的理论。是根据一个意大利的公爵为原型而写的,嗯,公爵就相当于你们的大名。” 
  信长的眉毛挑了起来,颇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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