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师傅一直希望我们到这里来了。”
“不,相反,他并不希望我们到此,所以他才会没有将详细情况告诉你。”风抬眸望着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二叔说,以你的脾气,定会下到谷底一探究竟。”
切!你们又知道勒,我撇过头,蹲下,动手先挖了起来。
“别,还是我们来。”尘猛地抓住我的手,扶起我来。“粗重的活还是让我们男人来做。”
我不禁觉得好笑,失声笑了起来,“大男子主义。”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的,也不在坚持,站到一旁,看他们挖。
宣第一个动手挖了起来,哪知道他的手刚落下,双手便没入土中,不由奇道:“咦,这土竟然是松软的。”
众人也是甚奇,不由得加把劲挖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手突然受阻,碰到了铁器之类的硬物。我连忙点上火吧,移近一看,像是有快青铜版,于是他们又动手挖了几下,拨开旁边的泥土,运来竟是一个半径为两尺的大铜镜。
我们正想将铜镜取出来,却被风阻止了,只听他喃喃自语到:“月中天,壁上观······”
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喜道:“我知道了,快起来,退到一旁。”
“怎么了?”见他将我手中的火把熄灭,我满脸疑惑。
“我也不能确定,等等看再说。”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静静的站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四面都是山,都是树,月光仍然皎洁,却忽明忽暗,月光下的群山,显得神秘、凄凉,斑驳的树影更是将这片山谷装点得森然、恐怖。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幕下,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我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那沉重的呼吸声和那心脏一颤一颤的跳动声。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我们等的呢?也许没人知道。“月上天,壁上观”。听风说了两遍,所有的答案似乎应该就在这两句话中。
抬起头月已是中天了,淡淡的月光投射下来,照射在铜镜上冰冷而淡凉,然,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铜镜似乎越来越亮,越来越热,忽然,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眼,反射性的闭上眼,待睁开时,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奇景。
铜镜上居然射出一束淡黄的光束,斜斜的照在崖壁上,那是西南方向的一处悬崖,离地高约五丈,崖上出现一个山洞,那洞穴年深月久,大部分都已被泥土封住,但是仍旧能看得出它是一个山洞。
风和宣相视一笑,点了点头,纵身几跃,轻踩几下崖壁,登上了崖边,用剑将周围的封泥除去,便现出了一个高可及人,宽约三尺的门户。
我和尘也跃了上去,众人凝目朝洞里张望,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有多深浅。洞口虽大,但是我们也不敢鲁莽行事。
“这山洞年代已久,定会有许多沼气和有毒气体在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毒蛇猛兽,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回头望了望他们四人说道。
“那就让他吹几天,我们再来。”风沉思了片刻,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样也好。”我赞成的点了点头,大大的伸了了懒腰,哈欠连天道,“折腾了一夜,该去好好睡上一觉了。”
他们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相互对望了一眼,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咦。你们看,不发光了。”启当先转回头,看到铜镜已经没有亮光发出,便大声叫道。
“呵,好厉害!”我由衷的赞叹一声,笑道,“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有这么先进的人,不仅知道光的折射和反射原理,而且最奇的是他居然能让铜镜来发光,而且还是定时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启耸耸肩,语调好像带着一丝调侃。
“好了,走吧。”尘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浅浅一笑,“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相信不久我们就能解开那个秘密了,希望不要太令人失望才是。”
“呵呵,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若是当我们解开秘密以后,还是找不到出口,有但如何?”宣说出我们一直在担忧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幽幽一叹,”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既来之,则安之了。”
“呵呵,”风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无奈道,“这时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天还有人在抱怨这里太无聊呢。”
“此一时,彼一时,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的好,否则人活着会很累的。”
“你怎么不说自己善变呢?”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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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三章 洞中探秘
残冬岁暮,昼短夜长,三日时光似乎过的比往常分外迅速。清晨醒来,天已大亮,推开窗户,我只觉得阳光格外和熙,空气格外清晰,花朵格外鲜艳,树木格外亲绿······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格外的美好,天地万物焕然一新。
其实啊,人一旦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尤其今天是我们商定好了要进洞的日子,这也意味着,一个百年来的秘密即将被揭晓,我能不激动兴奋吗?
早饭后,我们便带上火把和兵器跃上悬崖。风在前,宣紧随其后,我局中,启和尘并肩在我身后,这是一条较为宽阔的天生通道,四面坚硬干燥,待我们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原有透入的微弱阳光,至此全部消失,洞中显得黑暗如漆。
突然火花一闪,风将火把点燃,伸进洞中探了探,火把并没有熄灭,想是这些天来洞穴经过分吹,洞中秽气已被吹尽。
越往里走,通道越来越狭窄,看似如山腹内的一条裂缝,又行了五丈远,通道渐高,再前进丈余,通道忽然转弯,我们不禁提高警惕,不敢大意。右手长剑当胸,左右都各执一火把,幽暗的石洞,此时只觉火光强烈、明亮。
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眼前景象突然一边,狭窄的石道,豁然空阔,成了三四长方圆的一片平地。
风从怀里摸出一只蜡烛,燃了起来,瞬间光亮大增,一我们几个的目力,已可以看清四面景物、形式。
只见洞穴的四壁岩石打磨的甚是光滑,壁上都画满了图画,画的都是人物,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均是儒生打扮,面相俊美,儒雅风流,犹如嫡仙般出尘,女的流高鬓、着羽衣,犹如仙子般高贵。他们的手中都各执一柄长剑,左侧的男子,所使的招式却是风所练的玄天剑法的最后一试,居中的女子比划的招式正是我所练的桑女剑法的最后一式,而右侧的男子所演示的剑法则是宣所练的桑青剑法的最后一式。
依次看下去,他们三人同时使出最后一招,似有三剑合一的一丝,但是接下来的一幅画,剑便都掉在了地上,身形晃动,跟着摔倒在地,接着盘膝而坐,脸现痛苦神色,似是受了颇重的内伤,画到此便是一个结束。
接下来的三幅,是人站立的肖像画,第一副便是左侧的那名男子,神色是温柔的笑意,壁画的右下方用律书刻着:玄门坐护法秦承志。第二副便是那貌如天仙的女子,秋波流动,右下方也同样用律书刻着:玄门掌门西门无双。最后一副便是右侧的那名男子,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壁画右下方也同样刻着:玄门右护法罗少卿。这三幅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右脚踝上都有一块灰色的图形图案。
至此,我们终于明白了外间那坟墓里所埋人的真实神父,原来他们就是选梦第一代创始人,真没想到玄门原来的掌门居然是名女子,那他们为什么要隐居于此呢?似乎壁画中没有提及;更奇怪的是,就连玄门的历代掌门录中也没有他们的记载,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跟我们要找的那个秘密有关呢?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左肩,我转回头,却见风的脸以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脸上,“别担心,一定还有别的通道我们没有找到。”
我点点头,随即笑道:“风,从刚才的壁画上来看,我们三人的剑法应该可以三剑合并的把。”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宣接过我的话,“但是似乎一施展开来就会受伤。”
“你们当初练青桑,桑女剑法的时候,任前辈只说了是男女双休的剑法。”尘上前一步,立到我们面前,“虽然那剑法威力无穷,却只能用一次,本来以为那剑法就是有缺陷,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什么玄机,只是你们没有找到,而任前辈之间也不知道。”
“所以我忽然觉得······”顿了顿,眼眸扫过我、宣、风三人,自信地一笑,“亦风和雪儿的剑法也可以双剑合并。”
“哦,”我挑了挑眉,“似乎有几分道理,那么不若我们来试上一试。”
“不行,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启一脸的不赞成。
“不会,”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四人,一脸诚恳的说道:“我发誓肯定不会有事,我们就试一下嘛,好不好?好不好?”
见我神色兴奋,跃跃欲试,风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有言在先,若是有任何异样,你······”
“我一定马上收息,收剑。”我连忙接过他的话,一脸谄媚。
“只能用五层的功力。”风不放心的有丢下一句。
“好”我一口答应。
双剑并举,同时出鞘,寒光飞绕,剑风如轮,我将自己所学的桑女剑法一式式地使出来,枫也将自己学的玄天剑法一式式的使了出来,看似毫不相关的剑法,竟然走的是同一路数。
我们单足点地,纵身跃起,手臂在空中摆出同样的姿势,玄天剑和玄月剑便如两道银蛇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忽然相互冲撞,一时金光灿烂,犹如天空忽然绽放的烟花,划出无数道华丽的轨迹,慢慢的陨落,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了剑光之中。
玄天剑、玄月剑是随我们的身形的变化而变化的,我们一个回身旋转,缓缓的落回地面,两柄剑则也是徒然一个回转,以雷疾之势迅速飞下,来势迅猛,就好象一道闪电划过,剑光过出,无坚不摧,无物不毁。
大地忽然晃动了几下,扬起的灰尘随处飞扬,风紧紧的握住我的受,眸中柔情无限,两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动也不动,灰尘继续纷飞,逐渐,逐渐,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都铺满了灰色的尘土。
过了良久,身后忽然响起启略带调侃却有酸酸的语气,“你们不用再大眼瞪小眼了,知道你们郎情妾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的脸颊微微泛红,回头刚想反驳他一句,却见他灰头土脸,只剩下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没有半点力气,瘫软在其的怀中,笑的明明连呼吸都不畅,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启,你这样子还真是······滑稽,哈哈······”
“还好,还好,我的雪儿还知道向我投怀送抱······”启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谁向你投怀送抱了?”我厥厥嘴,佯装不悦。
“现在不是吗?”
我一听,连忙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别动,让我抱抱。”
“不要,”我马上拒绝,“你身上一大股灰尘的味道,难闻死了。”
“呵呵······还不知道是谁的杰作呢?”他轻轻一笑,不禁叹道:“幸亏你们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否则,只怕我们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有那么严重吗?”
“要不你试试看。”
“呵,那还是算了。”说到这,我回头去看宣和尘的情况,却见他们紧盯着某一处看,一瞬不瞬,不友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乖乖!原来那画有肖像的石壁上横七竖八的裂开几道缝隙,高约六尺,宽约四尺,犹如三个“冂”字,难道是石门?难道那里建凿有三间石室?眼睛再往下看,在那三个肖像的右脚踝上本来灰色的图案都凹了进去,出现一个圆孔。这样看来,应该是因年代久远它们都被泥土封住了,刚才经我和风的那几下比划,便将它们都震了开来。
风,尘,宣三人同时走上前,分别立于秦承志,西门无双和罗少卿的肖像前,深吸了一口气,运劲双臂,在势必左边用力一推,毫无动静,再向右一推,仍是毫无动静,直累的双臂疼痛,全身骨骼格格作响,那石门仍是宛如生牢在石壁上一般,竟没有移动一分。
“不用试了,依我看这石门建筑精巧,必有隐秘的机关,就算你们天生神力,就算你们负有上乘武功,也是万万推之不动的,倒不如我们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机关入口。”我轻声劝道。
他们停了下来,沉吟了片刻,齐声道:“好,那就四处寻寻把。”
于是我们五人就在石壁四周敲敲打打,仔细摸索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只觉得全身汗如雨下,腹中空空,便就地坐了下来。
“喝些水吧。”尘在我左侧坐了下来。
“谢谢。”我微笑着结果水囊,一边喝水,一边对着其他三人道,:“你们不累吗?”
他们闻言,也走了过来,在我们的身旁坐下,接过我递给他们的水,传递着,喝了起来。宣从身后的包囊中拿出今晨考好的两只野兔和一些野果,我咽了咽口水,擦了擦手,接过一只兔腿就啃了起来,身子懒洋洋地斜靠在尘的肩背上,耳边传来他们四人的议论声。
“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风淡淡地说道,目光有一瞬间落在我的身上。
启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地方背我们忽略了。”
“壁画并没有做任何提示。”
“不!它有。”尘的话音刚落下,就背宣立刻否定,他伸手指了指我们前方那组练剑的壁画,“至少它告诉我们这剑法可以三个人练,但是若真是炼了就会受极重的伤,它在给我们警示。”
“我赞成宣的看法,”风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