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照办,也总好过因此得罪两位贵人吧?
王楚莲是一句话都没说,也用一个眼神制止了管事们,她心里清楚,恐怕,这是定国公主公报私仇,也是故意帮着皇上做着皇上不好做的赶尽杀绝的事情,定国公主这是要让王家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案子就审问到了这个时候就结束了,知府大人从头到尾就充当那个拍惊堂木的角色,审问的过程,他就是个摆设的。
案子一结束,得知王县令和王少爷要被问斩,整个百姓都称大快人心!这个王县令自从上任以后,比原来的县令还要欺压人,简直有点民不聊生的意思。
县衙的后院,王贵根跟着知府大人一行人俯首站在孔致书和苏晚娘的跟前,看着苏晚娘和孔致书轻轻的谈论着这县衙的茶是什么味道。
过了一会儿,苏锐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朝着苏晚娘递了一张纸过去,然后道,“回夫人,盛世家具这些日子来的损失已经全部计算出来了!”
“恩,直接那个王老爷就行了,刚才说了,只要王老爷十倍赔偿,本宫就不计较别的,也不惩罚王家小女污蔑之罪,三日之内,必须要把赔偿全部交给本宫,否则等久了,本宫就不要钱要命了!”
苏晚娘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让苏锐把纸张交给王贵根。
“多谢定国公主宽宏大量!”王贵根也没有想到定国公主会这么好说话,竟然让赔偿十倍就行了。
王贵根谢完了以后,连忙接过了纸张,但是,他脸上的笑在他打开纸张的那一刹那直接绷不住了。
“公主,这……这……”王贵根一双手都在颤抖,“公主,这一百万两是不是有点?”
“什么,一百万两!”沈方厚惊呼,探头看了过去,这盛世家具竟然要让王家赔偿一百万两!
“王老爷,这只是盛世家具的所有前前后后的损失,一百万两,本宫要你十倍偿还,多少,你自己是商人,自己会算术!三天,要是本宫没有见到王老爷的诚意,就休的怪本宫不讲情面!”苏晚娘声音是慢条斯理,不缓不急,甚至有两分难得的优雅在里面。
“十个一百万两?这……这岂不是要整个王家?”王贵根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定国公主,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沈方厚低吼。
☆、1227。第1227章 苏芷的故人26
“放肆!”苏锐厉声一骂。
“沈方厚,本宫早就告诉你们了,这个世界,除了皇上,还没有人比本宫更有资格仗势欺人了,当初,你们还不知道本宫的身份的时候,仗势欺人这件事你们可没有少做,怎么,只允许你们仗势欺人,就不许本宫过过瘾?说来,也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不来主动招惹本宫,本宫也不会对你们仗势欺人!”苏晚娘说着话嘴角边满满是嘲讽的笑意,“别说,仗势欺人的感觉真是好,本宫就是仗势欺人了,怎么着?谁让你们把机会送到本宫手里来,本宫现在就给你们选择,是要你们自己的钱,还是要你们自己的命!不给钱,那你们就留下你们的命,俗话说的好,破财消灾,有钱没命花也是白搭的~”
古来今往,身居高位者,哪一个敢想苏晚娘这样把话说的这么满当的?
对,她现在就是仗势欺人了,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是特别的赞,看着王贵根一家,看着沈方厚和王雅两夫妻那脸色,苏晚娘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沈方厚,王雅,当初你们欺负我苏晚娘无依无靠,娘不疼,爹不爱,将我休出沈家的时候,你们很畅快吧?在整个村子里散步我苏晚娘这不好那不好的谣言时候,也很痛快吧?只是,你们也没有想到吧,我苏晚娘也有坐在这里一句话断你们生死的时候!现在,我苏晚娘是定国公主,而你们,不过是我脚下的蚂蚁,我要你们死,不过是抬脚的事情!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你们王家占着有钱,和县城县里关系好,可没少做坏事,本宫今日不杀你们,只要你们拿钱出来为你们自己抵命,怎么,现在就舍不得了?还是,在你们自己眼里,你们也觉得你们的命不值钱?看来本宫还是高看你们了。”
苏晚娘的话,直接让整个王家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是苏晚娘?”沈方厚几乎是结巴的话说出来,“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个丑肥妇!”
“本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本宫就是苏晚娘!”
王雅一下子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满眼全部都是惊恐。
“本宫和夫君从京城回到县城,回到村子里,本想过平静的日子,你们若不主动来招惹本宫,本宫看在几年前封了你沈家的铺子的事情上,也就不会去动你们,偏生你们几个什么不做,偏偏喜欢做找死的事情!”苏晚娘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如她所言,这就是权势。
当日,王雅可以占着王家的能耐,从一个外室变成正妻,可以肆意的侮辱欺负苏晚娘,今日,苏晚娘便风轻云淡的掌控他们一家人的生死。
她一句话,就是王家生死的定数。
“王贵根,想好了没有?”孔致书知道嫁给沈方厚的不是他身边的这个苏晚娘,所以,听着苏晚娘说起以往的事情,他就像听个故事一样,丝毫不担心苏晚娘对沈方厚有什么旧情的存在,“若是你们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无碍。”
说吧,孔致书就把苏锐给叫了进来,“把他们全部……”
☆、1228。第1228章 苏芷的故人27
“王家谢定国公主开恩,我们一定会在三日内,把十倍赔偿奉上!”王贵根连忙磕头打断了孔致书的话。
“如此,便都回去准备准备吧,三日,过期不候。”苏晚娘道。
孔致书见王贵根一家人连忙起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开口叫住了几人,“慢着!”
“镇国大将军不知还有何嘱咐?”王贵根连忙跪了回去。
“本将军手里精兵上万,盯着你们王家是绰绰有余,你们要是胆敢有什么举动,比如举家逃走的什么的,后果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孔致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们有本事逃到别的国家去,你们信不信,我孔致书一样有本事把你们弄出来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是!镇国大将军说的是!”王贵根突的冷汗连连,接了话,带着王家人就走了!
王贵根带着一家人刚走,后头,知府大人就派了人传了话进来,说是王家主家的管事求见定国公主和镇国大将军。
苏晚娘和孔致书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奸诈的笑意,不用说,苏晚娘就明白了,对于王家主家,扣留王楚瑶和王楚莲的事情,看来,孔致书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而离开了县衙的王贵根一家,一回到王家,王夫人一听,直接哭晕了过去,而王贵根则是一回身,一巴掌直接打到了沈方厚的脸上去。
“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这你们说的自然是沈方厚和王雅一夫妻,可王雅毕竟是王贵根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女儿,这一巴掌,他再气,还是舍不得打到王雅的脸上去,“没想到,我王贵根的家业,就败在了你们的手里!”
“爹,若是早知道苏晚娘是定国公主,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和盛世家具对着干啊。”沈方厚捂着被打的脸低声的道。
“是你们自己糊涂!砸盛世家具,有你们什么事?你们几个人非得要去掺合一脚,说什么为了讨王少爷和县令夫人欢心,结果,把王家败了你们终于甘心了,开心了?”王贵根是真的恨的要死,可想想,当初他虽然听到下人来报说了这些事情,但是,因为他一向不会管王雅手边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阻止,没有想到,这一次事情竟然闹大了,最后,就这样败了王家!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王雅浑身都在颤抖,“爹,她是苏晚娘啊,当初,我和夫君那么对她,她一定恨死我们了,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她拿了钱,也许还会杀了我们的!爹,要不然我们逃吧?”
“逃?逃哪里去?没听见镇国大将军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定国公主可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公主,是当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贵,深的皇上宠爱,有定国公主在,皇上能放过我们王家?我们能逃哪里去?”王贵根咬牙瞪了眼王雅。
☆、1229。第1229章 苏芷的故人28
“爹,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吗?季朝相邻的大辽和齐国,我们可以逃到那两个地方,带着我们现在的家业,去了哪里我们都能过的好的!”
“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王贵根含着怒叹气,“当年齐国攻打季朝,是镇国大将军领兵平息了这场战乱,也就是这个孔致书的功劳,齐国的新皇可以说是有镇国大将军的功劳才稳坐现在的皇位,你觉得,如果镇国大将军要抓我们,齐国新皇不会卖他这个面子?大辽,那就更是笑话了,当今皇上后宫里唯一的良妃就是大辽的长公主,你说,大辽能帮着我们?还不是只要我们人一在大辽出现就直接被绑着送回了季朝?大辽和齐国是季朝的相邻国,我们能从季朝逃到这两个国家都是艰难的事情了,你们还想能跨过这两个国家往更远的地方去?”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沈方厚也开始觉得害怕和惊慌了,他当初休了苏晚娘的时候,哪里想过,那个又丑又肥的女人有朝一日会蜕变成如此绝色美人?何曾想过,她可以只手遮天,一句话,定整个王家的生死。
如果,早知道这样,沈方厚哪里会千辛万苦的讨王雅欢心,那里会伏低做小的给王家当女婿,处处看王家的眼色活着。
如果他没有休了苏晚娘,那他现在至少也是定国公主的驸马,以新皇对定国公主的宠爱,他这个驸马怎么也能捞到一官半职吧?
沈方厚现在是懊悔的肠子都铁青了,悔不当初啊,如果当初没有眼皮子浅,休了苏晚娘,他现在哪里要这般心惊胆战?
至少,沈方厚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丑肥妇苏晚娘怎么就和当今的皇上扯上关系了?怎么就翩翩成了当朝唯一的公主?
还有那个孔致书,一个穷酸书生,怎么就会变成镇国大将军?怎么就有那本事平息了三国的战争?
“定国公主若是想要弄死我们,何须要我们送钱过去?把我们弄死了,我们王家的产业还不是落到他们的手里,既然她要我们的钱,就说明,只要给了钱,她就不会杀了我们。”王贵根毕竟是一家之主,比起沈方厚和王雅,胆识总是高处好大一截。
“爹,可定国公主这是要我们整个家业啊,赔了钱,我们还有钱过日子吗?赔了钱,我们可就成了穷光蛋了,就连这座宅子都要变卖啊!”王雅哭哭啼啼的,所谓的整个家业,自然还包括她和沈方厚在经营的几个铺子,铺子都是她的嫁妆,名字上都依旧是写着她的。
“不然呢?留着钱去地府花?”心情不好的王贵根连带着说话都难听了一些,然后叫来了管事,让管事连忙将整个王家的产业铺子地契等等的全部拿出来,见王雅还在哭哭啼啼的,他顿感烦躁,低吼了句,“别哭了!还不快去把你的铺子地契拿回来!”
“哦~”王雅连忙擦了眼泪,然后朝着沈方厚看去,“夫君,我们一块回去拿吧。”
☆、1230。第1230章 苏芷的故人29
“慢着!”王贵根将王雅拉住,“你必须和沈方厚和离,这个男人,薄情寡义,对发妻说休就休,对你,更是无情无义!刚才在公堂上,你看他,有要替你求情的意思吗?放任你不管,这种夫君要来何用!沈方厚就是我们王家的扫把星!你要是认我这个爹,你就必须和沈方厚和离!和离以后,和爹一起回乡下,爹就是让你嫁给泥腿子,也好过让你和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在一起!贫贱夫妻百事衰,王家以后成了穷人家了,你也别想着沈方厚往后能和你多好,没准他一脚踢了你去找别的千金小姐,到时候再来哭,还倒不如现在断的干净!”
“爹,不要啊!”王雅连连摇头,“爹,您外孙女不能没有爹!”
“我王贵根再穷,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外孙女都养不活!不过是一个爹,到时候,我这个外祖父自然会给她找一个更好的爹!”王贵根唤来下人,“来人,来人小姐带回屋里去!把这个沈方厚给我赶出府里,红袖,去把你家小姐手里的地契等等全部拿回来!”
“爹,不能这样啊!”沈方厚大吼大叫,这要是他和王雅和离了,那他往后可靠什么活啊?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家就算是全部交出了产业,有王老爷的人脉在,再穷,也穷不到哪里去啊!
“把这泼皮给我打出去,以后不准他再踏进王家半步!”王贵根一声命令,王家的下人拿着棍子就把沈方厚给打出去了。
王贵根算是个果敢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县城把王家的产业经营的风生水起,无论县城换了多少县令,他都八面玲珑,让王家在县城的地位久居不下。
县衙的县牢算不上多干净,甚至连神营寨的地牢都比不上,因为常年没有关照,一走进县牢,一股扑鼻而来的霉味让苏晚娘直直作呕。
“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孔致书蹙眉,“这味道你闻不惯,难受的很,里面味更不好闻。”
苏晚娘摇摇头,“没事,忍一忍就行了。”笑笑,苏晚娘往孔致书身上一贴,“让我闻着你的味道就行了。”
“那成,娘子把鼻子摘下来贴为夫身上可好?”孔致书忽而好不正经的取笑着。
苏晚娘移开眼眸,摸摸鼻尖,踢了下孔致书的后脚跟,假意催促道,“还不快进去。”
“这可是你自找罪受了。”孔致书没法,只得牵着苏晚娘,县牢里光线不如外面敞亮,他走在前面,紧紧的扶着苏晚娘,口里一直念叨着,“前面有台阶,小心点,地上返潮,小心滑,别踩到小水潭上脏了你的脚,台阶,还是台阶,小心点。”
苏晚娘忍不住打断孔致书的话,“我没瞎。”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
听着这两人的话,知府大人在后边都忍不住轻笑了声,笑完了后,又连忙醒悟这前面的是可是定国公主和镇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