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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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校对版)-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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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七奶奶一笑:“可以交往。”顿了顿,又忧心:“待我使人去打听一下琼娘家里怎么了。她家后宅自来清净,想来不会是家里的琐事,怕是大事!”

  正在安排人去打听,却见容七步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道:“不用去打听了,丰州那边今年春夏大旱,如今又下了暴雪,起了民乱,她家兄长隐瞒不报,还想捂着。现在匪兵一连攻了两个州县,官家震怒,赵家要倒霉了!”

  容七奶奶和许杏娘大吃一惊:“怎么办才好?”

  容七皱眉道:“我如何得知?他自己犯的错,要救他只怕是难极!”又转而叹了口气,“这几年,各地的灾荒也太多了些,更何况南边的州县,城墙和护城河多数都是拆了的,怎么经得住折腾?”

  ……

  林谨容自是不知自己被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给打量研究了个遍,只觉着今日出门还算开心,回到家里小憩一觉醒来便将近申时了,将许杏娘要的扇子花样写下来,命人送到铺子里去交给姚琢,又开始琢磨晚饭做什么吃。

  陆缄归家,见她笑眯眯地迎上来,忙道:“听长寿说你早早就回了家,还生恐有人为难你,还愉快?”

  林谨容接过他的披风,道:“她们都会十八般武艺,我算有两技傍身,所以并没有不愉快。回来得早,是因为有人家里突然出了事,我看她们不好当着我议论,便借着累了告辞回来。”

  陆缄由豆儿、樱桃两个伺候着换过了衣服鞋袜,走到她身边坐下,将手在炭盆上烤得暖和了方轻轻抚在她的肚子上,笑道:“他今日可乖?没有踢你罢?”

  “很乖。”林谨容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柔来,低下头捧着肚子只是笑。

  陆缄与她温存了一会儿,又问她:“客人可多?都是谁家的?”

  林谨容把经过说给他听了,纳罕道:“真是奇怪了,分明不曾来往过,又如何知道我会些什么?倒像是老早就把我情况全打听得仔仔细细的。”

  陆缄一怔,沉默片刻,道:“听人说,学士府的子弟女眷与人交往是很注重对方人品才行的,为的就是防止误交,带坏了子弟不说,还容易引起是非。如果你觉着不自在,日后再有这样的推了就是。”

  林谨容点头:“我当时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她们看不起我。她们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待她们也就是了。多认得个人,也许日后也多条路,可若是不行,也无所谓。”

  陆缄见她坦然自若,不由笑道:“你倒是宽怀了许多,是这个道理,平常心论交就好。他家虽然富贵,却也用不着委屈自己。说说,今晚又做什么好吃的?”

  林谨容近来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闲暇之余便钻研各式吃法,每日饭菜不重样,花样百出,天南地北地口味都敢试试,虽然也有吃不惯的,但多数时候新奇加上不难吃也就让人期待了。弄得一家子每天晚上都挂心,要吃什么。

  林谨容偏来卖个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又问他:“今日容七娘子说起秀州那边来,道是有可能会设市舶司,你可曾听说?”

  陆缄皱眉道:“也许他家得了什么消息也不定,我虽不曾听说,但想来也是迟早的事,现下朝中财政十分吃紧,怎么也不肯放过这种机会的。不然,我去打听打听?”

  “好。我是想,如果设了市舶司,这生意便不会有现在这般好做了。成本最少要高一倍以上。”林谨容拿起陆缄的手来,轻轻替他按捏着关节:“累么?”

  陆缄低声道:“不累,怎么也没有你累,脚都肿了呢。我听沙嬷嬷说,一定是个小子呢。”陆家长房,十分需要一个儿子,所以一家老小就没谁敢说林谨容肚子里这个是姑娘的,开口闭口都是小少爷如何。就连陆缄,虽然没说,但表现出来的也是巴望这一胎是个男丁的。

  林谨容瞟着他:“那若是个姑娘怎么办?你岂不是要失望了?”

  陆缄有些发窘,随即一笑:“姑娘也挺好,只要你肯生,不愁没有儿子。不是求了五男二女么?”

  林谨容笑了笑:“我亦希望他是个儿子呢。”倒也不是她嫌弃女儿,只因无论什么时候,男子总是比女子要活得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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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年关

   自从荣府回来后,林谨容便觉着日子过得飞快,每日都有新鲜事,每日都有操心事。

  京中与平洲多有不同,自入腊月便穷人有穷人的乐子,富人有富人的乐子。穷人三五结群,扮作妇人神鬼形象,敲锣打鼓,上门讨钱,俗称“打夜胡”,据说能驱鬼除邪。这样的人,隔三差五便会上门一次,林谨容每次总是要给些米粮。

  富贵人家则是每逢下雪便要摆酒席,堆雪狮子,挂雪灯,招朋唤友,饮酒团聚。陆缄有将近二分之一的时间被人请去做客,每日归家身上酒味不断,吃得多了,不能不还席,幸亏是家资丰厚,春芽与沙嬷嬷也能干,她才没有被累到。

  此还只是日常生活,更不要说各式各样的节日。

  腊八日,林谨容打发了无数拨上门化缘的和尚、尼姑,又领着沙嬷嬷等人熬了腊八粥并些拿手的糕点,四处送人的同时也收到了许多礼物。

  十五,皇帝在景龙门外的宝箓宫举行元宵节赏月庆祝预演,是夜,陆缄抽空领了林谨容坐车去看了一回热闹,还未到家,却已经困得不行,差点没歪在陆缄怀里睡着,被陆缄提着耳朵不许睡,才勉强熬到家。

  二十四,交年,京中人这日夜晚都要请僧人或者是道士诵经,准备酒品与水果送审,烧合家替代纸钱,贴灶王爷神像,又用酒糟抹在灶门上,谓之“醉司命”。夜里还要在床底下点一盏小灯,唤作“照虚耗”,弄得林谨容提心吊胆,总担心会着了起来。

  如此,每日忙个不休,终于到了除夕。

  是夜,宫中举行傩戏驱邪,满城爆竹轰响,林谨容与陆缄围着火炉守夜,不过三更时分便靠着陆缄沉沉睡了过去。

  陆缄看着她宁静的睡容并凸起的腹部,听着窗外的爆竹声,猛然惊觉二人已经做了近三年的夫妻,再回忆起从前来,一时不胜感慨,忍不住在林谨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轻手轻脚替她除去头上的簪钗,簪钗只剩一只,才刚抽出一半,林谨容却骤然惊醒过来,猛地一偏头,一抽一带,簪子便从陆缄手间滑落,又自衣袍间滑下,堪堪落在地上。

  再捡起来,钗头已经有了裂纹,正是杨茉送给林谨容的那对金镶白玉梅花簪其中的一只。

  陆缄自是知道林谨容很喜欢这对簪子,更何况,正月忌头腊月忌尾,总是觉着有些不太好的,生恐给她瞧见,引得她心里不舒服,赶紧背着身子将簪子收入袖中,作了戏谑的神情将话掩盖过去:“正想伺候娘子盥洗入眠,怎地就醒了?”

  林谨容睡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发现,只睁着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睛低声道:“做梦了。”

  陆缄见她额角有细汗,脸儿红扑扑的,不由又爱又怜,拿了丝帕小心替她拭去细汗,低声道:“梦见了什么?”

  林谨容眨眨眼,轻轻吐出一口气:“也没什么,无非是些乱梦而已。马上就满七个月了,该找乳娘和产婆啦。”

  梦里孩子马上就要诞生,林家按着风俗,让龚嬷嬷千里迢迢送分痛礼,连带着送了一个乳娘来。龚嬷嬷告诉她,这乳娘是陶氏精挑细选出来帮她照顾孩子的,她可以放心使用。她极其欢喜,暗道自己在京中找的乳娘带回平洲去总是不太方便,便叫那乳娘上前来看,可那乳娘的脸却总是看不清楚。待到孩子降生,那乳娘抱起孩子递给她,她才突然看清楚那乳娘竟是文娘,于是吓得骤然惊醒过来。

  先是呼呼大睡,然后突然惊醒就说要找乳娘和产婆,她这性子,真是越来越想起一出是一出。都说孕妇喜怒不定,果然是真的。陆缄不由失笑:“早前你不急,睡一觉醒来你却又急了,倒下半夜三更的哪里寻人去?总是要叫人仔细打访的,这是大事,丝毫马虎不得的。”

  林谨容微微一笑:“我也没说是这会儿要找,我是说该着手了。你改日问问几个同乡,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别的我也不求,但手脚一定要干净,做事一定要仔细。”

  陆缄点头应下:“你放心,我省得。褪了衣裳再接着睡罢?”

  林谨容却是睡不着了:“说是要一起守夜的么,早前我睡着了,这会儿陪你守守。元旦不是有大朝会的?等下你打个盹儿,便该去了。”

  陆缄便和她商量:“这京中的正月最是热闹,从明日开始,官府开禁,让百姓关扑三日。白日自不必说,等到晚上,不光是寻常百姓,就是贵家的女眷们也都会出来到处游玩,进场子观赌,到酒馆茶店里吃喝的人不少,半点不用避嫌,也没谁会笑谁。我已经安排了陆良明日去投贺岁门状,另几家非得亲自上门的我散朝以后自会去。你若有精神便接待一下来拜年的客人,若是没精神便睡觉。晚上吃了饭,我领你出去走走,看看热闹,所以你一定要养足精神。”

  林谨容应了,却又道:“可是我现在这么笨拙。”

  陆缄就笑:“不就是做衣服多用了点料子么?我看着挺好。咱们不挤人多的地方,就远远地看看热闹。”

  “好。”林谨容应了,揪着他的手指玩,陆缄垂眼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渐渐地林谨容支撑不住,又闭上了眼。

  待得她睡熟,陆缄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躺好,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挪了挪发麻的双腿,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去,将袖里那只梅花簪拿出来对着灯细细看了看,暗道运气还好,不曾断裂,这裂纹只管拿去请人镶嵌点金丝上去便可遮掩过去,于是将一对簪子都纳入袖中,小心藏好不提。

  次日,林谨容一觉醒来,陆缄早已出了门。豆儿伺候她用完早饭,端了一漆盘贺岁门状进来给她瞧,笑道:“这些都是使了仆人投的,隔壁几家倒是亲自上的门,但都晓得奶奶身子不比平时,所以沙嬷嬷和春芽姐姐出面招待,也没人怪罪。”

  林谨容接过那叠贺岁门状来瞧,但见都是三寸宽的好纸,卷做筷子粗细,用红丝线束着的。便将陆缄早前备下的贺岁门状名单拿了来一一对过,确定没有错漏的人家,方才放在一旁,问道:“陆良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豆儿笑道:“天刚亮便去了的,算着也该回来了。”正说着,就听樱桃进来道:“奶奶,姚管事来了。”

  林谨容忙叫进来。

  一身新衣的姚琢垂着头进来,在帘下给林谨容行礼拜年后,道:“这两日不歇业,只怕稍后客人便要多起来的,因恐彼时忙不过来,所以早早来给奶奶和二爷拜年。”

  林谨容笑着道了辛苦,命豆儿将早就备下的赏钱端上去,令姚琢替她散与铺子里的大小伙计,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打发他去用饭。

  姚琢道:“奶奶,有一事要禀告,最近这两日总有人来铺子里转悠,问东问西,却又不买东西,小的瞧着是不太妥当,使人跟着,却又跟丢了。怕是有人来探虚实,说与奶奶知晓,奶奶好有数。”

  自冬至之后,这铺子的生意一直往高处走,难免有人觊觎。林谨容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着人仔细看好,莫要贪图钱财,看着不妥当的生意就莫要做了,我自有主张。”

  姚琢应了自退下去不提。

  林谨容自漆盘中拈起一张贺岁门状来,看着上头写的那几个端丽的小楷,瞬间下定了决心。

  将近申时,陆缄从一户人家拜年出来,翻身上马,命长寿跟上,朝着唐家金银铺去。

  这京中富庶,风气奢华,元旦这几日不拘民间还是富贵人家,女眷出游都不受限制。女人们出游逛街,便要买东西,似唐家金银铺这样的地方,必然是重中之重。故而,唐家金银铺老早就作了充分的准备,把各式各样精致夺目的首饰摆在醒目的地方,专等着人上门购买。

  陆缄从前为林谨容等人定制香球时曾来过这里,勉强也算熟门熟路,进去便叫了伙计过来,将一对金镶白玉梅花簪拿出来,将那裂痕给伙计看:“看看有什么法子遮掩过去,又不影响美观的。”

  “客官稍候,这个要问我们三爷的。”那伙计只一看,便认得这东西出自哪一位之手,又见陆缄仪表不凡,不敢怠慢。殷勤请陆缄入了雅间坐着喝茶,然后取了那簪子进了里面。须臾,引了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进来,道:“客官,这是我们三爷,这对簪子便出自他手,客官可把您的要求说与他听。”

  陆缄见那唐三爷虽是匠人,却长得温文尔雅的,举止也十分得体,便上前与他行礼攀谈,把要求尽数说了。

  唐三爷仔细看了一回,笑道:“这个不难,拿极细的金丝盘了云纹镶上,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与陆缄闲谈两句,笑问道:“不知那位吴公子,如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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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簪子

   听闻这唐三爷如此问询,陆缄不由怔住,不知这簪子与什么吴公子又有何关系,眼睛只一眨,便已然浅笑出声:“你是问吴襄吴公子么?”

  唐三爷笑道:“是,四年前他到我这里来定制这对簪子,说是要送给一位即将成亲的友人做贺礼。他那时正当春风得意,却并不因我是个手艺人而轻视于我,与我相谈甚欢。怎奈世事莫测,他转眼便失了意……我一直记挂着他,但后来取簪子的却只是他家下仆,不曾亲眼见着他。去年也不见他来访,还以为……如今见着这对簪子,不由得突然想起他来,再看客官与他年纪相当,猜您约莫便是他那位朋友了。委实是感叹他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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