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苇瞪我一眼，转而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我说七婶啊，昨晚是不是过得很快活，现在就上路吗？你身子受得了吗？”
“你还想变哑巴吗？”
“呃……不是，我是说——七叔答应我们也可以去天凌山庄？”
我点头，回头就问唐宁：“你们只有两匹马吧？”
“嗯——我们可以用这些银子给你也备一匹好马——”
“我还要几身衣服。”
“你的衣服还不够多啊？！”唐苇颠了颠手里的包袱，拍了两下，他说，“这里就有好几套吧？”
我说：“不一样。我这次要一套男装，还要一套特别的衣服——”
“什么特别的？”
我嫣然一笑，踹了唐苇一脚，让他带路：“去……找一家像样的裁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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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要这样，翻两层卷——衣领要这样，衣摆嘛——长一些，但不能像文人的衣摆那么软软的，给我做硬实了。”我拿唐苇做模特，在他身上指指点点吩咐裁缝师傅做一件我想要的衣装。
裁缝师傅听得一愣一愣，好在这位老师傅不傻，我一边吩咐，他不耻下问，大体知道了我要的款式，他一点头：“姑娘要的衣装在下可以帮忙做，只是这银两……”
“唐宁。”我招呼他。
唐宁这孩子出手更阔绰，反正我们手里的银票很厚，他随手抽了三张，递去裁缝师傅面前，“这是给你的。”
少爷共享的娈童（2）
裁缝高兴地收了银票：“姑娘放心！在下这就马上给您用最好的料子做这一身衣服！”
整整三百两的银票，都能买下他这一间裁缝铺了，能不高兴吗？他即刻放下了手头的活儿，先照顾我这位大主顾。
“别急啊，我还想多挑一套男装。”
“姑娘尽管挑，想要哪件都成——在下立刻给你包起来。”
“有适合我这身段穿的吗？”
“有有有——”裁缝给我挑了一套颜色浅淡的男装，摆到了我面前。
我身子娇小，和唐家堡的小熊猫唐宙差不多身板，换了这一身衣服，仍然有些宽大，看起来像是尚未发育的男孩子。
“红雪，没必要换男装吧？”唐宁他不习惯看我这样的穿戴，他评论，“这……像书童呢……”
“我就是给两位少爷做书童啊，我们一路慢慢去天凌山庄。”
唐苇一怔：“不穿女装？不做祸水？这太不像你的风格——”唐苇懂我，他所谓的风格是指我喜欢出去勾搭外面的男人，把对方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作乖乖孩子状，骗他们说：“堡主大人不许我在外人面前漂亮，等他也到了天凌山庄我再把衣服换回来。”
唐苇干呕一声，他说我说话的口吻越来越恶心了。
我一身小书童的打扮，没再换下，自己弯身在地上抹了一些灰，拍在自己的脸上抹均匀了，一眨眼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皮肤灰黄，身子娇小的男儿。
我冲他俩一笑：“像不像书童？”
唐宁笑了笑，点点头。
只有唐苇嘀嘀咕咕：“就你傻样的事情最多！”
“二位少爷，到时辰去酒家用午膳了。”
我指了指天色，快过正午了，肚子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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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尚未离开这块地方，只不过我换了一块地方住：从红颜楼搬来了清风酒楼，唐宁多订了一间房，他自己搬去了新的厢房，把他原本的那一间腾给了我住。
少爷共享的娈童（3）
这么一来，我们三人住在一直线上，两位帅哥的客房刚好在我的一前一后，他们保驾十分周到。
因为裁缝铺里我订做的衣裳，我们必须在这个镇上再停留几天。
唐宁点了一大堆我喜欢的菜色，吃饭时，不仅唐宁忙着给我夹菜，唐苇也唧唧歪歪很上心——这一幕在外人眼里看着就太怪异了！
我现在不是女装啊，而是他们两位“少爷”的小书童，他们这般殷勤的待我，很是让人想入非非！在坐的有太多的人傻眼，纯然把我当作这两位床上共享的娈童。
“怎么了？”唐宁最先发觉我的反应不对劲儿，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周围的人，他皱眉问起，“他们怎么了？为何都看着我们？”
“是你们两位对我太肉麻了……”我嘟哝着。
唐苇小酒咪着，小菜尝着，他哼哼：“怎么可能？在家的时候七叔待你肯定比我做的还肉麻。”
我喊他：“少爷，你没看到我现在的打扮吗？”
“女扮男装？怎么了？”
这人真是太纯情了，纯得后知后觉。
我俩手指头提了提自己的衣襟，我说：“我现在是你们的小书童唉，谁家少爷对自己的书童这么好的？除非就是那一种！”
唐宁听我这么说，他停住了又想给我夹菜筷子，诧异地瞅我：“那一种？哪一种？”
我悄悄地说：“当我是你们两位少爷床上的……娈童。”
所谓娈童，被猥亵的美少年，也作男妓解释，为一种不良的同性行为。
“噗——哈哈哈哈——”唐苇又喷了我一脸的酒水，他放声大笑起来，整个身子直接趴在了桌上，垂着桌面哈哈大笑。他笑得太夸张，周围的人都投来了更好奇的目光。
唐宁只是浅浅地笑，他看我一脸的狼狈，说：“红雪，回去洗洗脸，这……恐怕你身上也没有丝巾擦脸了。”
我抬着袖子抹自己的脸，袖子这一擦，带走了脸上的灰土泥水。
少爷共享的娈童（4）
我瞪着唐苇：“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哈哈哈哈……娈童……哈哈哈……”
“笑死你得了！”我放下碗筷，说，“唐宁，我先回房，这些不吃了，我洗个脸睡午觉去。”
昨晚被某个男人折腾得真累，我想回去好好，睡睡。
我离开了桌边，唐苇趴在那里笑，唐宁继续他的午饭，他抬手推了推旁边的人：“十一叔，别笑了……”
与此同时，清风酒楼里来了新的客人——同行的男人身边跟着好些人，站在门口挡了光，我隐约看到一位身子娇小的少女，穿着男装跟着这一堆男人进了门。他们的出现，引起酒肆里其他人的注意，就连唐苇也停止了大笑，严肃地抬起脸警惕着来人。
带头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和唐染差不多年纪，他走到了柜台处，找店家要了三间上房、三间下等房——
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兴奋地拽他的手：“大哥！再要一桌饭菜，还要上好的酒！我饿了！”
“再要一桌酒菜，送去房里。”
男人没有责怪身边的小丫头的随意——看来，这位做哥哥的很在乎这位“妹妹”呢。
他们身上的衣装也是轻便的侠服，又是几个有身手的……应该也是去天凌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什么武林中人吧？
这半个月来，小镇已经接待了很多位像他们这样的大侠，我不禁好奇，不是一个武林大会吗？需要这么热闹？好像这世道上会些武功的男人都往那天凌山庄去——就像是一个盛大的派对。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这队奇怪的人，尤其是那个活泼好动穿着男装的少女……
也许是我盯着人家看太久了，那女孩子突然一扭头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和她隔了几桌子的人，她的神色不自然地一愣，继而对我甜甜一笑，抬手指了指什么——好像是示意我好好走路？
唉呀，被调戏了（1）
我收回出壳的心思，一转头正想往楼上去，冷不防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一个浑身是肉的壮汉堵在了楼道上，我这一撞，他没倒，我的脚下反而踉跄了几步，腰部撞到了一旁的桌上！
“嘿！走路不长眼啊！小东西！”
我吃痛地皱眉……身子原本就不舒服，被他这么一弹，我的腰上很疼！
我摸着身后，没正眼看那只猪：“到底是谁走路不长眼？！”在那队人出现之前，我很确定，楼道上没有人，他是什么时候站过来的？！存心是来讨我便宜的！
壮汉听到了我的埋怨，他大步迈了上来，粗糙的指节指节勾起了我的下颚逼我正脸对着他！
他邪恶的大笑着，回头对他的同伴们说：“快来看看，这小子长得真标致，是不是被人家收作娈童养着呢，这皮肤白白嫩嫩，比女人还娇！”
我呸，瞎子啊，我本来就是女人！
忘了忘了，我现在是男装——只是……我的脸上不是糊了灰吗？怎么还能有人看出来我的肌肤白嫩？哎呀……是唐苇那混球喷我一脸的水……现在都洗掉了吧？
我眯眼一瞅衣襟上恶心的大掌，没好气地命令：“放手！”
“哟？个子小，胆量不小嘛，我说小弟弟往后你跟着爷们几个过日子吧，吃香喝辣的少不了你的份儿，跟着那两个细皮嫩肉的少爷……啧啧啧……”
“哈哈哈哈——”
一阵爆笑又来自唐苇，他不但不来救我，反而笑得幸灾乐祸，眼睁睁看着我被一只丑陋的肥猪围着调戏。
唐宁正身坐着，他皱眉盯着壮汉对我的猥亵，神色凝重，恨不得马上过来暴这垃圾一拳。
整个清风酒楼里只有唐苇一人哈哈大笑，壮汉不解，他大声骂道：“臭小子！笑什么笑！”
唐宁坐不住，眉头一皱身子都耸起来了，却被唐苇一把拽了下来——换了他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就像个痞子大少爷。
唉呀，被调戏了（2）
唐苇冲我一仰眨眼，转而对我身边的壮汉喊着：“你说得没错！你手里的小家伙是我和我弟弟房里的娈童，专供我们享乐。你喜欢啊？喜欢就送给你喽，只怕你有命没得享，你问问你手里的‘他’愿意不愿意。”
我瞪他：“混球——你敢把我送人？！”
他哀怨地一叹，双手一摊，说：“没办法啊，你也看到了，这么身高马大的汉子，我不是他的对手嘛，你若不愿意，自己动手吧。”
臭小子啊……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在外人看来，我这位小娈童和我家的少爷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我家吃软饭的少爷打不过对方，只能把可怜的我转让他人。
事实呢，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个玩闹的游戏，出了唐家堡不用再拘谨，玩玩也好呢，现在有免费的活靶子给我们练镖。
壮汉听唐苇这么说，傻傻地当真了，他拽上我的手，使力往他们那里拖！
“来吧——你家主子不要你了，来这里陪爷喝酒！不用你陪床——哈哈哈哈……”
真是淫荡的笑声，我微微一动嘴角，翻手抽了两根银针，正想着扎他哪个穴道折磨他，岂料静谧中，有个女声大喝道：“无耻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良家儒生！”
良家？儒生？
说谁？我吗？
我一扭头，只见一个身影冲着我这里来——
是刚才跟着她家哥哥说笑的少女，女子不施粉黛，这小脸谈不上绝艳的美丽，清秀可人，一身男装把少女原本的好身段全遮了起来，就和我一样。
她大步上来，一个手刀劈开了壮汉的手，她拉我到她的身后，挺身而出！
“呃……”我眨眼看她。
女孩子正气凛然地拍了拍胸膛：“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呃……呵呵……谢谢……”
“谢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本姑娘行走江湖的宗旨！”
“……”
唉呀，被调戏了（3）
我一扯嘴角：看出来了，是个会武功的野蛮丫头，正义凛然，多半脑子里有草。
壮汉看到有人来搅局，一眨眼就把他到手的肥肉抢过去了，他不甘心！
“喂！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和爷抢男人！”
“瞎了你的狗眼！你又算什么东西！本姑娘是谁——你配知道吗？！”
“你？姑娘？”壮汉和身后的同伙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不男不女的模样，就算你是个姑娘，还没你身后的嫩小子漂亮——是个姑娘生得你这样，爷要是你，早一头撞死去了！把人给我！”说完壮汉身后就要抢我！
我听到了身前女孩子呼噜噜的声音——不是她在打瞌睡，而是气极了，气得“呼噜噜”直响！
我离她近，细细打量她的面颊，这丫头生得俊俏，只是没打扮而已，哪有男人说得那么不堪。换了我，有人说我丑，我也会很生气。
她上去两步，和壮汉过招，我看着她的身手……不算敏捷，比唐苇唐宁都差，我们唐家的唐芬和唐芯武功能和她打个平手。只是……这位“救命恩人”报复的手段太毒辣！她没用暗器，却把几个像药丸一样的黑球贴上了壮汉的衣服，最后她使力一踹，把男人踢开了一丈之外。
壮汉才挺起身子，惊讶地看到自己身上冒烟了！
是贴在他衣服上的黑丸子，正在冒白烟——
“这是什么东西？”
他抬手要拍去，前一秒还在冒白烟的黑丸子突然跳出了火星，没多时，他身上的几颗东西一个接一个的炸开了！
就像过年的爆竹：噼噼啪啪，还伴着壮汉疼痛难忍的惨叫声！
火药贴服在男人的衣服上，灼烫的疼痛烫开了布料直接炸伤他的皮肉！毫无防备的把他炸得措手不及，高大的身子倾身倒下，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翻滚！
“哈哈，我家火雷弹的滋味怎样？敢说本姑娘不男不女？！我叫你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姑娘暴力，你乃猛女（1）
挡在我胸前的少女得意地叉腰大笑。
我退了一步，瞅她的背影：此女……非善类，会不会比我还毒？
“红雪！”唐宁见了这一幕，他再也坐不住，几步过来拉我到他的身边！唐苇也跟了过来，和我们刚才的玩笑话不一样，这一刻我们都看到了这个奇怪的少女用奇怪的东西杀人！
酒楼里只剩下男人的惨叫和火药爆炸的语音，空气里的酒气已经被火药和烟尘取代。
唐苇心有余悸，他和我们暗中睇了一眼，一边挡手捂鼻子挡烟尘，一边悄声问起：“他们是谁？”
我也挡脸挡鼻子，顺便小小声地说话：“我还想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