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凌步天凑近了我身边,邪气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脑袋几乎贴上我的小腹,在他贴上我之前,我警觉地站了起来!
“好了,你已经帮我换完药了。我……我该走了!”
少庄主下贱又犯贱(4)
“等等、等等——”少年跟着我一起起身,他跑去帮我拿包袱,提起左手递来了我面前,“喏,你忘了你的衣装。”
我接下了,没敢说一声谢谢,两次的相处,我肯定这小子后面还有招儿。
果然,凌步天又递来了右手,是他的寝衣。
他咂咂嘴说:“这件怎么办?帮我叠好再还给我吧?”
“我去叫小梅……”
“那我以后天天来美人身边帮你换药,天天跑来和你说话!”
“你……”真是太孩子气——太无赖了!
凌步天耸耸肩,他收拾了他的药箱子,在桌面上铺开雪白的寝衣,双手环抱在胸口,挺立着身子等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又瞟他一眼:“我帮你叠好了它——你就不来烦我?”
他目光瞥在一旁,自言自语着:“过两天客人们都到齐,我要帮着我爹和武林盟主主持武林大会,恐怕好一阵子都看不到美人了。”
“好——我姑且信你!我帮你叠好了衣,你别来烦我——还有!见到我不许叫我美人!”
“美人不叫美人,难道叫丑人?”他又开始油嘴滑舌,可一见我绷着脸色瞪他,凌步天自己抿唇,乖乖闭上了嘴巴,“好,不叫就不叫。”这句话,说得十分不甘愿。
我放下包袱,手才伸了一半,凌步天又变卦了,他横出一手阻止我!
“你又想干什么?”
这家伙精力十足,总在搞乱七八糟的花样折腾我,我也很奇怪,喜欢跟着他这样的调调陪他玩?
凌步天指了指我手上的手:“你就这么叠?一只手还是两只手?”
“一只手也可以叠!”这人烦不烦啊?
他一笑,晃起他的双手说:“我的手没事,你拉着我的手来叠,这样比你一只手快多了!”说完了,他摆起双手,兴奋地问我第一部应该做什么?
养尊处优的少庄主,居然跑来找我学叠衣服?
吃饱了撑的。
别黏着我玩偷情(1)
我指挥,捏着他的衣袖动来动去,指点他怎么叠自己的寝衣,说完了我很快挪开了自己的手。
凌步天不动。
我吼他:“没听懂?你耍我?”
“不是啊——”他又嘟嘴装可爱,“你这样哪里是教嘛,我都忘光了——应该这样——”他伸手扯了我的右掌搭上了他的手背,逼着我叠在他的手背上和他一起叠衣。
不算过份的要求,他却很快乐,一件衣服,还有他手背贴着我掌心的温暖,都是他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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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落时分,凌步天带走了他的寝衣,带走了他的人,欢欢喜喜地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那个叫小梅的丫头随时跟着我伺候我,我没拒绝……他这是想安插一个眼线在我身边,他爱怎么胡闹都成,只要别再给我来乱七八糟的一套就好。
我带着我的包袱跟着小梅去新地方。
一路上,小丫头拼命拼命向我道歉:“姑娘对不起……是少庄主吩咐小梅的,小梅不是存心骗你……姑娘原谅小梅吧……姑娘……”
我绷着一张脸,小梅以为是她做错了,心里打鼓,毕竟凌步天吩咐她做事——不是一天两天,她怕时间一长,照顾我不周,她做小婢女的很难交代。
我勉强冲她一笑:“原谅你可以,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和两位少爷说起,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认识你们少庄主。你就当作是你们少庄主胡闹,不能再别人面前说起坏了我的名声。”
“是是是,姑娘吩咐什么,小梅就做什么,小梅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这事儿。”
“凌步天是不是嘱咐你跟在我身边,我有点什么动静都要向他汇报?”
小梅脚步一停,她站在原地晃手道:“没、没没……少庄主不是这么吩咐的……”
“不是这么吩咐?”光是这句话就不对味儿了。我追问这个有些胆小的丫头,“少庄主是怎么吩咐你的?他真的让你盯着我的一切?再向他汇报?”
别黏着我玩偷情(2)
我凶神恶煞的追问,小丫鬟被吓到了,小梅苍白着脸,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少庄主不是这么说的!少庄主吩咐小梅好生照顾姑娘,把……把姑娘喜欢吃的菜式、喜欢用的胭脂、还有一些个生活习惯都记下,少庄主只要小梅做这些,并不是把姑娘每天的行踪都告诉少庄主……”
“只是……这些?”
小梅很肯定地点头:“少庄主是这么说的,小梅可以发誓!”
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么花费心思在我身上下本钱?会血本无归的!
小梅跟在我后面走。
她一个小丫鬟都能看出点暧昧,小梅说:“少庄主从未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的,小梅看得出……少庄主喜欢姑娘……”
“你回去告诉他,这事不可能,叫他趁早死心!”
我心一横,直接丢出狠话。
小梅还傻傻地追问:“姑娘这是何苦,少庄主对任何姑娘都不曾心动——如今对姑娘你——”
我阴冷的一笑,把小丫头的奇思妙想都打断了!
我说:“我有夫君,你去问问你家少爷愿意做我的小妾夫君和我玩偷情吗?”
“……”
小梅一张惨白的脸色转成了蜡黄、青黑……她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我,不敢相信,自己摇着头。
“记住,把这句话带给你的少庄主,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不可耻,万一情难自控和有夫之妇玩通奸,那是要丢进池塘浸猪笼的!他愿意丢这个脸么?”
我想,这堂堂有名望家的少庄主不会不要自己的名声胡作非为吧?
正常人绝对在乎自己的名声——换了凌步天,好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琢磨他的下一步。我等着看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不会死缠烂打那么恶心。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又过了一天,那个武林大会越来越近了,天凌山庄的他们开始了忙碌。
我则开始掰手指头算:唐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PS:今日更完,9月22,亲们中秋节快乐~~
别黏着我玩偷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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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引路,她带我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她说这是少庄主特地为唐门一脉的客人准备的居室——
我惊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好大,光是屋子就有十来间吧,这还是客房呢!好一个气派的天凌山庄,都赶上七星级大酒店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屋里跑出来了一个人!
“红雪!你自己回来了?看到十一叔了吗?”唐宁来到我身边,他接过我的包袱,背到了他自己身上。
我摇头:“唐苇去哪里了?”
“他一个时辰前去严大哥那里,说是去接你——好奇怪,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怕你会自己过来,就让我守在这里等。”唐宁张望着外头,“十一叔不会迷路了吧?”
“他?他不会迷路。他那么聪明,他会在路上做记号,应该是碰上什么人了。”
天凌山庄那么大,多半会碰上什么美女之类的——没准唐苇发现了霹雳堂落脚的地方,他可以狐假虎威去那里坐坐,逗逗雷家的兄妹俩。
怎么玩都好,就是别把雷晋那个男人也带来……
我怕一见面,他会对着我喊“唐姑娘”。
我在厅里休息,唐宁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起身出去——来的不是人,是一只鸽子,还是唐家堡自己养的信鸽。
“红雪!红雪——”他抱着白鸽几步跨回到了屋里,他喜道,“是唐闪的飞鸽传书,他说七叔公明天就到天凌山庄。”
哦……
这一声,我应在心里。
目光迷离地瞅着院子里的花草……
奇怪么?真的很奇怪,他不在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他来,想着想着一眨眼我的男人就来了,为什么我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一个天凌山庄,不去算那些上了年纪老个半死的叔叔伯伯,他们热热闹闹等着武林大会;在我眼里,天凌山庄人杰地灵,帅哥美男云集。
穿得裸露想干吗(1)
最初的一个老情人,还有刚认识的小暧昧……雷晋呢,不知是敌是友,再加上正牌的夫君大人……该死的,都能凑齐一桌麻将了!
“红雪——你在想什么?”唐宁瞅着我的表情,他纳闷地问着。
我一笑:“没什么……我在想,明天应该穿什么衣服去迎他?”
“换回女装?”唐宁指了指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浪荡样子,他说了句实话,“这样子……真的不好看……”
是啊……不好看的样子都引来了一群狼……
我点点头:“好吧,那就换回来——”
唐染最恨不男不女的样子,见我这模样,肯定会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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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花厅里的江南小调照例唱着——
风情雅致的男人们会带上自己的夫人前来坐坐,那些只顾沉迷武学的男人则在他们的院子里继续挥汗如雨地练剑。
台上,丝竹曲乐突然间嘎然而止。台上的师傅和歌女能看得很清楚:花厅的门口,有谁进,有谁出……
今时今日,他们被眼前一抹紫色的身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们盯着进来的女子,看着那一抹轻薄如蝉翼的衣衫罩在女人婀娜的体态上,妩媚尽显。盘发流苏,身上不着珠宝玉器,却透着华丽和妖艳。
在座的客人听到曲停歌止,他们顺着琴师们的目光看去,一个个傻了眼——
正经的男人看了脸色绯红……
正经的女人看了脸色蜡黄……
所谓天下最美的绝色,眼前的这一幕当之无愧。
女人在一桌男女面前停步,也不等对方说什么,她施施然地坐下,面对两位瞠目结舌的老朋友嫣然一笑。
“早啊,大哥,嫂嫂——”
“你……你……”严大哥抽抽着脸颊指着我,他不敢喊我的名字,抬眼一看四周,静悄悄的,大家的目光都盯在我的后背上。严大哥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这身打扮就过来了?”
穿得裸露想干吗(2)
“夫君!”赢姐姐撞了他一下,嗔道,“不是这么问啊!”她紧张地看着我这一身打扮,质问起来,“妹妹,你在外难道就是这身打扮吗?太……太……”
“太像妓院的妓女对吧?”我嬉笑着接下她的话。
“知道你还这么穿?”
“接我家相公嘛——唐染说他今天会来天凌山庄。”
“唐堡主许你这么穿衣?”
严大哥大为惊骇!
他难以想象哪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家的夫人穿得都快透明三点式地在外人面前乱晃,他自己都觉得头疼,抬着手掌一撑额头,连连摇头,“妹妹,你这古灵精怪的脾气还和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耸耸肩:那当然,人家是穿越的姑娘,露点锁骨肩头和小腿很平常的事情,到了这个食古不化的古代,就成了不知廉耻的“妓女打扮”——
“平日啊……唐染不许我这么穿的。”
赢姐姐很关切地问我:“妹妹,你是不是出来急,忘了备自己的衣装了?你把这身换下,我带你回屋换一身正常的衣服。”
“在天凌山庄比较特殊。”我凑过头去,悄悄问起他们夫妇俩,“有没有看到这里都是流口水的表情和嫉妒的怒火?”
严大哥看了看附近的男人们,回应我一个点头。
赢姐姐看了看附近的女人们,回应我的还是一个点头——
他们还是不懂:“穿成这样你就是为了他们这样的反应?”
我笑:“对啊。”
“怎么说?”
我站起了身子,这一动带动了身下的紫杉和飘带:“我要让武林中说唐门坏话的男人都知道,唐染身边有个倾城绝色的女人,用美丽——瞎了他们的眼!”
只怕那些个有头有脸的男人色相大露,他们家的媳妇看了干吃醋,到时候发生什么夫妻不合的争吵,闹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家中不太平——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穿得裸露想干吗(3)
和严大哥他们说过了话,我起身去山庄正门——
我喜欢一路上众人诧异的目光,与男人擦肩,我免费送秋波,他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我是来做红颜祸水捣乱这场属于男人的盛宴的。
路上多了很多“木头桩子”一个一个杵在那里,像傻了一样。
“凌庄主去哪里找的绝色女子?这是什么时候安排的歌舞?”
“歌舞?听说要等唐门那个冷面孔的毒君过来了才准备了歌舞!”
“唐门?唐门不是里外不愿意承认是武林正道吗?姓唐的个个用毒,个个会暗器——他们来武林大会做什么?徒来生事作怪!”说话的这人极度不屑。
“去年好像听人说起唐染去了苗疆一带,该不会又去找什么可怕的毒药了吧?”这一位说话的,言辞有些哆嗦,敬而远之。
男人也是奇怪的动物,他们也看不顺眼比自己帅的,看不起成就太高过自己的,那不是嫉妒,已然升级成了仇视,活生生的一幕大家来找茬。
我躲在墙角听他们的话,以前唐染对我说武林的这派男人不屑与唐门攀交情,自诩正义之师,说唐门是歪门邪道。我当初不信,这次亲耳听到,真是佩服这帮脸皮厚,嘴又贱的人。
他们把话题从我的身上转到研究唐染和唐门,他们又聊到了一个怪异的话题:
“你们知道是谁把那个唐染请来的吗?”
那一头大家窸窸窣窣嘀咕着——
有一个声音响起:“我知道!我知道——我听说,是少庄主亲自出马,把那个唐染请来的——想当初姓唐的还不愿意了,少庄主一出马,就和他谈了什么交易,这才把凌庄主的请贴送出去了。”
他们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