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你钱包里的钱多吧,还有你们没离婚,你就怀孕,这孩子是谁的你比谁都清楚,这要真是到了法院,你说法官又会怎么判,所以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
刘老头的话说的非常简单明了,蒋家人也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蒋晓婉咬了咬嘴唇,低头想了想,又用眼睛瞄了眼蒋小玉身后的男子,于是对着一边已经铁青脸完全气的说不出一句话的木长永说道“给我十五万,房子我不要,咱们离婚。”
十五万,木长永自己的下岗费用7万多这几个月的工资2万多加起来也有小10万,但是15万还真是拿不出来,蒋晓婉看到木长永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她有些不确定木长永会不会同意,必经15万也不是小数目,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又要怎么做。
在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中时,刘老头倒是开口说了句话,不过这句话,倒是让众人再次诧异了一把。
“15万也可以,我可以做主让长永同意,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大家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刘老头,陈家老太太更是有些喜出望外,虽然因为女儿肚子里那个少了小10万块钱,不过他们也没真觉得房子能要到手,而且看这个新女婿应该也是败在了女儿的石榴裙下,以后应该也能捞回来,心下还是希望木长永有些同意的。
只是刘老头接下来说有一个条件时,她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刘老头看了看众人,慢慢的说道“签一份协议,从此你和木小蝶断绝母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你也不用负担她接下来大学四年近8万块的生活费。你想想,就是你和木长永一人一半,也要给四万,所以你不亏,不过我老头子丑话说在前头,这协议一签,你以后生老病死木小蝶都有权利不管,而且她也不会找你要一分钱,如果你不签也行,咱们法庭见,你未离婚就怀孕,而且和人同居这重婚罪你是铁定跑不掉的,不说10万,就是一分钱你也拿不到,我们要是提出要你进行赔偿也未尝不可,所以你好好思量一下,而且你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我看你也不用做人了,好好考虑,我没多少时间,10分钟,你们几个人可要想清楚了。”
刘老头的意见可以说有些做绝了,但是为了木小蝶,刘老头知道这么做是必须的,只是木长永和魏斌不知道刘老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也有些为难,必经他们没有资格和权利剥夺木小蝶和蒋晓婉的母女亲情,但是刘老头此刻如此镇定自如的说出这个决定,身为木小蝶的师傅不可能会这般草率,难道是实现和木小蝶沟通过?但木小蝶也不可能对自己母亲做的这般狠辣。
一切就像一个迷一样围绕在大家心中,1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蒋晓婉自然同意签订协议,唯一的要求是要见现金。下午马上办离婚证,不是她脑门反抽,她肚子里有一个,另外还有一个按着她自己心仪为自己找的完全匹配她的才貌双绝又多金的男人,一向爱情至上的她,有儿子(自己假象)有钱,还不用负担近4万的大学费用,她自然做出了选择,虽然现在15万不多也不少,但她还是很满足,她自己心里明白,她自己做了什么事,而且看现在木长永对她的态度应该也是知道了才对,重婚罪,不说丢人就是真要论起来,自己确实也逃不掉,所以还是见好就收,不然说不定连现在这个条件也保不住了,同意签订协议,这是自己稳赢的办法。
刘老头很是爽快,自然也早有准备,刚才来的几位老人,有居委会主任,有户籍处的主任,还有几位机关单位退下的老干部,全都在协议公证人上面帮忙签字,对于木家来说,他们和他们已经成了在晚年中最好的朋友,对于老朋友家门不幸出的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乐意出手帮忙,更何况还是个小忙。
蒋晓婉看到这些人居然都愿意做公证人帮忙签字,心里也知道自己以后要是反悔,估计也没辙,这时倒是有些恨起来这个惯闲事的老头,但是她也知道,她惹不起这人。
协议签好后,刘老头便将随身的包裹递给木长永,木长永不知道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里面两捆钱整整齐齐的放着,拿出来一看一捆10万,一捆5万,不多也不少。蒋家众人看到这钱,顿时眼冒绿光。
木长永和魏斌倒是惊讶不已,这刘老头居然早就算好了一样把钱也带来了,这15万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大的人情他们可怎么还,但是他们也清楚,宁愿先欠着他们的人情,他们也不愿意和蒋晓婉有任何的瓜葛,木长永什么话也不多少,拿着户口本就和蒋晓婉去了民政局,这场闹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蒋家众人暂时休场,稍后还会隆重上演的,各位耐心等候哦,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好过的。
☆、35前往缅甸
木小蝶的最后一科考的还是比较顺利,虽然迟到了10分钟,但是她的镇定,她的心态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哪里容易这般被打垮。
协议放在木小蝶的手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东西像是毒药,又像是解药,解决了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但是同样就像毒药一样缠食着自己的心,果然,在她眼中,自己不过区区4万块的价值而已。
木家两老赶回来后,登门谢谢刘老头的慷慨相助,他们也知道让木小蝶他们母子亲情锯断是有些残忍,有些过分,但这真是最好的办法,这样的毒蛇如果被缠上,这一辈子就毁了。为了孙女,他们愿意这样做,15万很好凑,木长永自己就有10万,木家大姑给了3万,小姑给了1万,木奶奶也掏了一万出来,钱还给了刘老头,但刘老头只留下了10万,剩下5万又给退了回去,只说到“暑假,小蝶要跟我去C市,这是她的工资,预付的。”听到此,两老便也不再推迟,孙女确实能干,去年便也是如此拿了5万块回来,这次5万也就容易接受了。
送走了两老,刘老头才对里屋的木小蝶说道“你这个死丫头倒是会出主意,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这般狠辣以后还是少用点的好,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徒弟变的心狠手辣的魔女。”木小蝶自然知道刘老头是要说教自己的,当初自己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时候刘老头就劝过一次,但今天这般情形,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这个手法嘛,我很喜欢,很和我胃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嘛。”刘老头接着笑眯眯的一手摸着自己不存在的胡须,一边看着面前的盆栽背对着木小蝶说道。
木小蝶刚刚还有一些对师傅的愧疚,转瞬间就被这句话给打击掉了。
“你还是决定要去缅甸?”刘老头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拿过茶杯抬眼看着木小蝶问道。
“恩,我想知道他是死是活。”木小蝶有些坚定而又伤感的看向远方,是的,她想要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任何事都可以,只要他平安,哪怕他另找了他人,她也愿意让步。只要他平安,这两个月,她做了无数的梦,她找了无数的借口,但,杳无音讯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还好,她有之前她寄照片时的地址,所以缅甸,她一定要去。
“你这个丫头,真像你师娘,当年我去打仗,她也是,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跑到部队来的,但她就是来了,她那个时候说,是死是活她总要见到了才会放心,哪怕我变心了都可以,只要人活着。”刘老头像是打开了自己的回忆,老伴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但是人老了老是容易想起以前,所以,看到木小蝶这么坚定的样子,心中还是感慨颇多。
“把抽屉里的那个药盒子带上,里面是我配的迷药和一些毒粉。那边乱的很,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注意点,下了飞机,先将红色瓶子里的药粉撒在身上,一般人只要贴近你闻了2分钟马上就会迷住,黄色瓶子是解药。”
“师傅,这么奇怪的东西,你怎么配的?”木小蝶有些好奇的拿着手中的药瓶,可能也是为了方便木小蝶携带,药瓶类似于现在流行的许愿瓶,用一根红线穿着,可以挂在脖子上,就成了一个很好的装饰。
“你师傅我的看家本领还多着呢,你慢慢学吧。赶紧滚,我要睡觉了,对了,这次你估计考的如何?”
“还行,明天看了答案就能估分,不过我自我感觉还不错。”木小蝶一边戴好药瓶一边拿出药盒子的一把通体漆黑,连刀锋都是黑的半个手掌大的小刀把玩。
“恩,那明天再说,这刀你也带上,安检查不出来,你二伯学西医,这是他朋友送他的,说什么纳什么材质的,洋鬼子的玩意儿,不过还挺锋利的,你也随时带着。”木小蝶高兴的谢过师傅便回了西厢房。
木小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天一早就会离开,家里的事情基本也没什么大事了,明天估分,然后填志愿,这些张玲都可以帮忙。只是看着书桌上的那张协议,木小蝶的心还是冷了下来,蒋晓婉,常虎,逍遥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玲便风一般的和着木小姑和小姑父便来到了茶馆,大姑父一家也在,魏月更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等着,今天一早报纸上要公布答案,两人都要估分,所以全家都焦急的在等着。
张玲文科,木小蝶是理科,木小蝶的记性很好,全部对完自己估分在605分,张玲也不弱,也有560分,按往年的分数线,这个分数上一本是没有问题的。
全家都有些高兴这样的结果,这也算是两人的正常发挥,不过张玲倒是超发挥了一把,但是大家都很高兴,木小蝶也向大家提出了准备明天就去C市的事情,众人也是明白的,所以没人多说什么。
护照刘大伯早就让人帮忙办好了,坐上前往缅甸的飞机时,木小蝶的心第一次加速跳动了起来,似乎和严格呆在一座城市时那种熟悉和安心的感觉,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
☆、36是你吗?
仰光,缅甸最大的城市,一下飞机,一股热浪变铺面迎来,6月,在Z国或许出门还要加件外套,在这里却恨不得连身上都要再扒一层皮下来,木小蝶也总算明白,为何初遇时那个白皙的少年才短短的几个月,就披上了一层小蜜色,常年日照的国家,连太阳都格外的偏爱这边。
01年的这里,发展速度就和小小的三合县差不多,破败消弭,这个国家长期的内乱延缓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就在去年的那一场政变中,苏姓将军被软禁,达达尔建立了政府机构,也是缅甸史上第一个女总理,(虚构,虚构……)
木小蝶不知道这场内战为缅甸带来了什么,是贫穷,还是内乱,她都不清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在这边陌生的国度,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严格。
突如其来的无助感,困惑感席卷着木小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的第一次出国,除了语言不通,更重要的是对未知的一片茫然和无助。
老旧的出租车,炎热的夏日,坏弃的空调,坐在四面通风的车厢里,闷热熏人的汗臭差点让人窒息。还好开车的师傅是一名华人。但还是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国语,木小蝶这才知道,就在前不久这里才进行了一场洗礼,政府封锁了消息,封锁了关卡,木小蝶的运气很好,是第一批被允许入境的游客。
随着温将军的软禁,这位统治了缅甸军政府几十年,拒不承认政府的领权人,在软禁他的狭小空间里,再一次用他仅剩的余力发动了一场内战,整条街道上都是鲜红的液体,那一天天空都是闷热阴暗,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在一场大雨中冲刷掉着扑鼻的血腥气。
达达尔总理的亲信还有她的追随者在这场内战中突击出来,以少胜多也正式奠定了达达尔总理在这里的位置,余下的那些追随者也死伤无数,而她最为年轻的门客严格也在这场战役中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直到一个月前,才在首都的医院苏醒过来。
国人也将再一次用它的热情迎接新总理的到来,以及对于她的亲信,在那场内乱中奋斗过的人表示最为忠诚的支持,严格,已经成了缅甸最年轻的新贵,无论是达达尔总理的独生女儿,还是各大家族,各个将军家的女儿,无不为他的风采所折服。
木小蝶依然从师傅不够标准的发音中听出了“严格”两个字,她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新贵严格,和她的严格是否是同一个人,她也不敢确定才刚满20岁的他,是否能支持达达尔那场骇人听闻的政变,但她愿意试试,无论结果如何。
汽车停在了首都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穿着浅蓝色护士服的女孩从身边走过,有病人也有家属,但各个出口都站着哨兵,越往住院门口走去,防卫也越来越多。
木小蝶用着她不算标准的发音,操着还算流利的英语向着过往的护士打探关于严格的点点滴滴,或许木小蝶的年轻稚嫩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感,或许她的嗓音充满着蛊惑,问道的人总是愿意透露一二,但却还是没人说出那位新贵严格是哪里的人,现在到底如何,他,只是在众人眼中成了英雄似的人物,在达达尔不被所有人支持的情况下,毅然追随,然后造就了功臣民就。
木小蝶有些恨自己了,如果这真是自己的严格,那么自己多嘴说出的话是否就是造成了他受伤的原因,还是,他真的有了富贵便忘记了自己,但即使猜中了一半,她也没有想到,他确实忘记了自己,只是不是因为富贵。
当四目相对发生在几米之间的距离时,木小蝶专注而痴迷的眼神印在严格身上只是率微的一闪而过,当他冷漠的转回头时,他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一双伤痛和失望的双眼,像是控诉,也像是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虽然只是一眼,木小蝶的心却差点跳了出来。是他,是她的严格,只是他的眼神那么的陌生,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清冷,又长高了些许的身材,更加消瘦的背影,还有左手垂钓在胸前。还有脖子上那条和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戒子项链,木小蝶曾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的见面,但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在一双漠视和忽略中插肩而过。他似乎不认识自己了。
木小蝶一瞬间变想到了数种可能,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