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和黑少爷是一年生的,那个时候,先帝还没继位。”
浅离瞪圆了眼的样子好可爱,清隽秀丽的脸上,一对雾蒙蒙的大眼全是惊讶,菱形小口,微微张启。
忍不住重力在啵了一下,发出啾的脆响,“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年岁小了些,墨染细致帮她们检查过,大概五旬左右。”
唇畔抽搐数下,好半天,她方能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您找人去帮臣妾问问,她们是怎么保养的?都不会老啊!”
白姑娘和黑少爷始终未露真身,浅离没见过也就罢了。
那毒龙舞姬一曲迷魂艳舞,连沙迦眼睛都看直了,现在居然告诉她,那是个超过五十岁的老太太,这这这。。。好难让人相信啊。
朝夕相对(五)
“要说起保养嘛,朕还真是略知一二。”暧昧的勾勾手指,示意浅离靠近,北皇的脸上全是坏笑。
小皇后心有迟疑,却读不懂他的意思。
心里挺好奇,麻麻痒痒,下意识的凑了过去——
她是医者,对这种有违自然的例子特别关注。
冰凉凉的唇瓣贴在她软柔的耳垂上,亲吻许久,才沙哑着嗓子道,“采阳补阴,苗疆驻颜秘术的药引子其实是男人。”大手熟练的撩起她才换上的小袄,顺势向上,握住胸口处的一团丰盈,在浅离身上燃起一团火焰,“小东西,这事儿你不必去问老妖精,来找朕就行,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药引子会比朕更加强壮有力。”
在完全充分的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后,她的脸色清白交加的转变到最后的紫红色,拍掉沙迦肆虐的大手,直接蹦出他的怀抱。
呐呐许久,才不甘心的顶了一句,“用过之后,您可就是药渣了。”
沙迦站起身,狞笑着扑过来,“朕这服药,可没那么容易变成渣,不信你试试。”
尖叫声顿起,一室欢笑声飘洒出老远。
最终会是谁赢得追逐的胜利,犹未可知。
为了男人的尊严,沙迦也务必多证明几次,就算被反复‘使用’,他也绝不会变成不中用的药渣,被丢弃在路边。
。。。。。。。。。。。。。。
距离行宫百丈之外,是禁军驻扎之地。
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有序的排列成行。
他们无论到了哪里,身上都带着浓烈的特殊气质。
朝夕相对(六)
对于这一切,墨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单骑快马,直闯而入,到了军帐前菜跳下,期间并无一人拦阻。
“有进展吗?”
妖邪的眸子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就算是经常面对,禁军的统领也还是不太习惯。
听到他的问话,还是恍惚了一下,才抱拳回答,“那四个老点的女人还是沉默,其他苗女陆续交代了一些,核心的机密却是没有透露,属下揣测,她们的级别不够,大概是接触不到。”
微微颌首,墨染显然同意这样的说法,“那就找知道的人去问。”
统领苦笑,“谈何容易,黑少爷和白姑娘诡异的很,虽然咱们制住了她们的武功,让其无法伤人,可她们身上不知设了什么法门,只要用刑超过了忍耐的限度,立即就会晕倒,在那之前的步步紧逼,也就成了笑话。”
“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呢?她们大概没那两个老的难缠吧。”墨染略一沉吟。
“这两个是硬骨头,死猪不怕开水烫,禁军的刑具快用个遍了。”也不见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墨染撇了撇嘴,与统领擦肩而过,淡淡的声音带了讽意,“禁军的小玩意该换一换了,在她们的苗疆,那些小把戏连孩子都不屑。”
趟过地狱,才能爬上去的高位,两大女姬所经历的东西,远非正常人所能理解。
若不是墨染曾经亲眼所见,他也不会明白问题的所在。
统领摸摸鼻尖,跟在身后,不服气的嘟囔,“您口中的这些小玩意,之前可是从来都没失效过。”
朝夕相对(七)
每年在禁军的暗部来来去去的人非常多,他们能得到皇上的器重,可不是靠嘴巴吹来的。
“统领大人!!禁军刑讯逼供的套路是用来对付人的,可你们现在面对的却是非人非鬼的妖孽。”墨染说的没错,明明七老八十,却还跟青春少女无异,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统领嘿嘿干笑,“属下还真没有对付妖精的先例,还望驸马明示,怎样才能拿到让皇上满意的东西。”
“随我来,看看再说。”他没有急于回答,卖了个小小的关子。
。。。。。。。。。
帐篷内,黑少爷和白姑娘买对面而坐。
她们身上的绳索早就去掉了,被允许可以小范围的移动,偶尔还可以用暗语交谈,也不会有人上前过问她们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想跑的话也不大可能。
身上藏的瓶瓶罐罐,各种药粉都已经被搜的干干净净,那些侍卫熟练的将她们藏在各个地方的毒粉都翻出来拿走,本来连外袍也想掀了,让她们和苗女一样短衣襟小打扮,可真望见被隐藏起来的庐山朕面貌时,他们还是特地去请示,把外衫保留了下来。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有看过我的脸的臭男人。。。杀。。。杀。。。杀。。。”白姑娘藏了几十年的脸颊自从见了光被人看到后,就是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就连黑少爷的抚慰也不管用了。
“白姑娘,你冷静点,找到机会,我会帮你。”黑少爷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很快又把手放下,不想被人看穿她其实也很在意这件事。
朝夕相对(八)
她们年轻的时候,也娇嫩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在整个苗疆内,艳名远播。
无论男女,提起黑白双姝,都会禁不止兴叹,那可真是对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
再后来,没有人能逃过时光,辗转流失,指尖抓不住远走的青春。
她们修炼苗疆秘法,维持了三十几年后,原想着一生一世也就如此。
哪料想到,短短的十天内,不知发生了什么,苍老迅速蔓延,皮肤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水分,干瘪的贴在了骨髓之上,竟然比正常衰老的妇人,还要恐怖一万倍。
她们不得不将身体裹在了厚重的衣物之后,躲避在暗处,尽量不出现于人前。后更疯狂的去掳劫男人回来,夜夜滋补,恨不得勤能补拙,能把丢掉的东西再拿回来。
然而这样做不只没有让青春返回,反而让外形更加的恐怖,发展到最后,黑白双姝简直就是两具可以移动行走的干尸,她们的生命力还存在,可是躯体已然腐朽,
这是一种连大圣者也无能为力的怪病,起因不详,怎么治疗也不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黑少爷和白姑娘淡出了众人的实现,除了大圣者召见之外,就连苗疆圣域的庆典也从不出席参加。
这回出苗疆,也是大圣者再三恳求,她们不敢违背,才出来走了这一遭。
原本以为只是一趟很简单的差事,把人带回苗疆,往返不过二月而已,快马加鞭的赶路,还能缩短十几日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苗疆逞凶了一辈子,居然在北国栽了跟头。
朝夕相对(九)
被一群黄毛小儿用捕野兽的办法抓住,带到了这里,还把最隐私忌讳的真面貌现于人前。
黑白双姝永远忘记不掉,在被掀开脸上的面罩之后,十几个侍卫同时倒抽冷气,蹬蹬后退的情景。
他们最后,甚至还破例违规,重新让她们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就怕那般恐怖的面貌再现于眼前。
白姑娘一时没承受住,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黑少爷好些,不过也没强到哪里去。
倾城美人变成恐怖的妖怪,这份心里落差,远非寻常人可以体会得到。
。。。。。。。。。
墨染独自进入帐篷,没让禁军侍卫作陪。
有些话,私底下说,比开诚布公更有效果。
黑少爷和白姑娘安静下来,四目集中在墨染身上。
这个邪魅的男人,负手而立,一片银色面具,遮挡住大部分的脸颊,让人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那对眼睛,一金一银,如此特殊,让人忍不住陷入迷乱之中。
“我们见过!”黑少爷忽然想起了什么,念头转瞬的太快,她还没法捕捉的到。
“把你的面具拿下来。”白姑娘忽的伸出手,却扑到个残影,没有如愿的碰到墨染的身体,“让我看看你的脸。”
之前几次接触,御医始终隐于幕后,并未亲自出面相对。
严格意义来说,这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
那份熟稔,夹着几许陌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这对眼睛,如此特别,金银双色,锐光暗闪,可不就是当年,三入苗疆,整个圣域搅的鸡飞狗跳,数十名女姬为他反目成仇的男人。
“墨染!”
“你是墨染!”
朝夕相对(十)
墨染耸耸肩。
缓慢的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庐山真面貌。
那一张能夺走女人呼吸的俊逸面孔,虽然瞳色不一样,非但不显得怪异,还有种更让人沉沦深陷之感。
他的脸上挂着曾经风靡苗疆的恬淡浅笑,多少名女姬就是因为惊鸿一瞥,而沉沦深陷。
每个人都想把墨染拉回竹楼内春宵共度,不是吸引采补那种,而是奉上最大的诚意,把他当成丈夫对待。
在苗疆圣域,女人是绝对的主宰。
可一旦她们愿意让出在家中的地位,把一个男人放在比自己还靠前的位置,就等同于双手奉上了真心。
只可惜,向来视男人如无物的苗女们在墨染这儿吃了个大亏。
他利用诸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潇洒远走。
最让人愤恨的是,一连三次,皆是如此。
不管谎言有多么拙劣,都有苗女愿意庇护他,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大开方便之门。
说出去简直是不被人相信的事,却的的确确存在。
这个男人,是苗疆圣域的污点,大圣者曾派出人马追逐,下的是死令,见之不问因由,立毙于当场。
几年过去了,他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黑少爷和白姑娘万万没想到,在她们最为落魄的时候,居然在北国的禁军军营内见到他。
“你也是北皇的人?”震惊可想而知。
并不只是苗疆圣域在往北国身旁渗透力量,掌握朝廷的动态,北皇又何尝没有提早预防着她们呢。
“我不是!也算是!”他答的模棱两可,高深莫测。
虽远必诛(一)
黑少爷和白姑娘不自觉的就用了苗疆土话,而墨染同样回之以密语,两厢对话,屋子里全是叽里咕噜饶舌的发音,倒仿佛是忽然回到了圣域。
“你三番两次犯我苗疆,现在又和皇帝一起,设计阴谋,坏吾等好事,究竟意欲何为。”黑少爷恨的牙根痒痒,若是武功还在,她早就不吭不响的立即动手,拼出全力也要把面前的男人绞杀于当场。
红颜祸水,倾国倾城。
这句话,有时同样适宜用在男人身上。
墨染摸了摸鼻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三次入苗疆,是因为我要寻找一些毒引,不得已而入,但是,这次却是你们先惹到我头上。”不然谁有那个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