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他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个生病的人吗?”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人家就是过他叫什么名字啦,可是‘美人儿’不回答,也就没强求,臣妾想,既然他能往返于后宫之间而不被发现,被禁军侍卫带走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来,一定很厉害。”
这还需要她说吗?
纯粹是敷衍。
沙迦拿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他是谁,来自哪里,臣妾真的不关心嘛。”从一开始,她就只对‘美人儿’的怪病感兴趣,只要能让她研究病症便好,那些复杂的东西,她压根不去想。
“好好好,就你有理。”点了点浅离的鼻尖,沙迦长叹一声。
他也没兴趣,却不得不管。
美人儿’真身(一)
“您准备处置‘美人儿’?”浅离担忧的望着北皇,“虽然他闯皇宫,犯了大罪,可是毕竟没啥恶意,也未伤到别人,您能不能看在他病的糊里糊涂,不能控制自己的份上,别惩罚他啦?”
“他还病的糊里糊涂?朕怎么看不出?”沙迦狐疑的连扫数眼,这个男人把禁军侍卫戏弄的团团转,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怎么看不出有糊涂的样子。
“皇上,他的确是病着,不止中了毒,还有严重的内伤,臣妾也没把握把他治好。”要是墨染在的话,没准还有些希望。
沙迦无语。
伤的脑子都痴了,还这么厉害。
要是没伤,他还不登上了天呐。
对‘美人儿’的身份,更加疑惑。
江湖上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些,排名靠前的高手,都数得上号,可没有哪个与美人儿特征符合。
看来,禁军那边的调查还是不够细致,一定有个很重要的地方,被疏忽遗漏了。
“皇上。。。”心系于‘美人儿’的命运,沙迦长久的沉默,令人不安。
“他不能留在勤政殿,此事传扬出去,会给你带来大麻烦。”年轻貌美的皇后跟个绝色之姿的病人长期共处,闲话必定满天飞,而且,‘美人儿’的身份一天不查清,他就随时都可能由温顺无害的羔羊,变成成为凶狠的猛兽,沙迦绝不会允许在后宫内,存有这样的隐患,“暂时让他住在禁军内,由小虎子妥善照顾,还有几个月墨染就回来了,江湖上的事,他明白的多,到时候叫他去查吧。”
‘美人儿’真身(二)
言下之意,非但是不追究,竟还有袒护之一。
浅离惊喜莫名,笑逐颜开,“那么臣妾是不是可以偶尔去帮她瞧瞧病呢?”
脸色一沉,沙迦瞪了她一眼,“小东西,叫他住在禁军,目的就是为了避嫌,以后,除非朕在场,你不可以私自见他,知道吗?”
“知道了啦,不见就不见,可是。。。万一他又瞧瞧的跑来怎么办?”侍卫们拦都拦不住,压根就没人发现,‘美人儿’神出鬼没,来去让人抓不住踪迹。
“朕会找个人来,紧紧的盯住他。”禁军内,不是没有超一流的高手,想看住一个人,并不难办。“小东西,这回你要是再不听话,朕可真是要生气了。”
“好嘛,您怎么说人家就怎么做,干嘛虎着脸瞪人,怪吓人的。”浅离也不想为了点小事和沙迦闹,既然确定了‘美人儿’不会受惩罚,她也就不准备多管,“臣妾现在去劝一劝他吧,可别再出来胡乱的跑,万一被人当成坏蛋给杀了,这条小命丢的多冤枉啊。”
“你去吧,长话短说,侍卫还在外边等着。”沙迦准备站在一旁,不准备离开,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美人儿和浅离共处一室。
她凑过去,在‘美人儿’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对方则回之以更大的呼噜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此后数月,每隔一段时间,沙迦都会陪着浅离来帮‘美人儿’诊治,她在那儿忙忙碌碌,北皇就在一旁品茶下棋,悠哉陪伴。
‘美人儿’也没再出格的瞎跑,安心的在禁军内住了下来。
‘美人儿’真身(三)
偶尔浅离去的时候,他会短暂的清醒过来,怔怔望着窗外出神。
任凭她在头和后背上拿银针刺,拿手使劲捏,取些不明物体,捣成粘稠糊状,黑乎乎的一团,往他看不见毛孔的皮肤上贴。
沙迦渐渐放下心来。
‘美人儿’除了偶尔爆发一次,让人刮目相看之外,大部分时间,总是傻傻的,这样的人,武功再高,也无所惧。
更何况监视他的人一直在明处,‘美人儿’也不曾表示过抗议,只要别影响他睡觉,屋子里站多少人,他都懒得掀起眼皮。
。。。。。。。
春去秋来,夏歇冬至,晚秋的第一场大雪,把天和地都染成了白色,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也全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触目望去,心也跟着透亮了许多。
浅离一向怕冷。
寒风一起,宫人们就在屋子里放了五六个火盆子,她还得再穿上厚实的衣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澈儿和鸿儿每次来了,都大喊着热,要宫人们将门窗掀开缝,否则就是满头大汗。
男孩子火力大,再加上他们目前都在学武,身上就算是穿着单薄的衣物,也不觉得天寒。
尤其是鸿儿,天生大力,暂时还控制不好,走到哪儿毁到哪儿,碰什么坏什么,浅离大呼头痛。
墨染捎信过来,过年前一定会带着蓝心回宫团聚。
到时候,她得让神医帮忙检查下,鸿儿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张嘴说话呢。
澈儿刚满周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自如交谈了呀。
反观鸿儿,学会了走路、小跑,到现在居然还一句母后都不会喊。
‘美人儿’真身(四)
浅离和太医院的几个老御医为鸿儿检查了无数次,他的听觉正常,反应敏锐,比起一般的孩子,要出色许多。
可是他就是不会说话呀。
想起这个,她就愁的一塌糊涂。
鸿儿不爱理人,宫娥太监都不许近身,就连她,也一律表现出十分的抗拒。
过去他小,浅离还能靠‘暴力’强行贴上去,可现在呢,他那两只肉呼呼的小拳头打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不幸中的大幸是,鸿儿至少还是允许澈儿接近的,虽然也不搭理,至少不算是排斥,他没有拳打脚踢的赶人,也没随手抓起什么都使劲儿往过丢。
院子里,两个孩子在玩雪,玩着玩着,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互殴’,身后各自带的宫人们忙着把雪团攥好,递交到小主子手中,两个孩子就把从各自师傅那儿学到的本事都用在了游戏中,满场的跑来跑去,拼命的招呼对方。
浅离缩在寝宫里不敢出去。
之前她兴致勃勃的想参与进去,两个小孩子身高不及她的腰部,于是她很大度的让澈儿和鸿儿一起上,两个臭小子根本都不懂得要敬重母后,直把她打的抱头鼠窜,鼻青脸肿,没几个回合,便尖叫着逃跑,躲进了房子内,不管澈儿怎么呼喊,再不肯再出去。
她老了,玩不动‘小孩子’的游戏了。
沙迦回来时,浅离惨兮兮的过去告状,把刚刚被儿子们欺负跑路的事情一学,惹的北皇爆笑不止。
“小东西,你可真没种,拿出点母后我威严,打回去啊!”他极力怂恿,迫不及待的拉着浅离出去。
‘美人儿’真身(五)
浅离被沙迦半拖着,哀嚎不止,“臣妾不去,不要去啊。”
那不是在打雪仗,那是在玩命。
被自己的儿子用雪团打死,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沙迦没尝试过,他还不了解,孩子们的雪球战有多么恐怖。
“有朕在,不会打到你的,小东西,难道你不想扳回几成面子吗?”他不动声色的诱惑,眼光早已飘到门外,落在两个小小的身影上。
澈儿学武已有小半年了,鸿儿才不到两个月,均是入门阶段。
可他们的那十几个师傅均是赞不绝口,虽说是分开教习,针对各自特点,不过惊叹声却几乎一样。
每次北皇招他们来询问,都是一脸激动,偶尔太子和二皇子两边的师傅还会各自一脸不忿,仿佛对方在吹牛,而自己的徒弟会更加优秀似地。
一母同胞亲兄弟,沙迦希望他们能相亲相爱,所以至始至终都禁止拿两个孩子来比较,也从没有偏袒的意思。
所以他也就没亲自去瞧,把教习的任务都丢给了别人。
这次刚刚好,借此机会,探一下虚实。
只是才涉猎武道的小小孩,最多就是蹲蹲马步,锻炼耐心,还指望他们能有多大的突破,他可没那么自信。
年龄在那儿放着呐,就是天才,也没法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缩在沙迦怀中,浅离还是满脸的不情愿,“臣妾给您掠阵好不好?鸿儿丢雪球,打到人好痛哦,而且那些雪球都不会化,掉在地上,和冰蛋蛋一样。”她至今想不通这小子是怎样做到的。
外行看热闹,沙迦这个内行听了,神色之间不免现出诧异。
‘美人儿’真身(六)
浅离一说,他就猜出了鸿儿的办法。
用内力将手中的雪团表面融化,再借由冷风急速的冰冻住,使表面形成一层厚厚的冰。
这种小把戏,只要会武功都可以轻易做到,可是,鸿儿还那么小,他应该还没学到那么难的内功吧。
可如果不是这样子,他又是怎样让一团雪变成了一团冰呢。
最恶劣的是,他居然拿这么坚硬的东西,丢他的母后。
沙迦告诉自己,小孩子不懂事,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小孩子,更是分辨不出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他肚子里的火气还是噌噌的往上蹿,要是真伤到浅离怎么办?鸿儿天生力气就大,撞到门上,他没事,厚重的门板反而会裂了几道,这种巨力,要是牟足了劲,打在浅离娇小的身子上,沙迦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
臭小子是该好好修理一次,让他长点记性,知道分寸,知道谁可以动谁不可以动。
他相信,无论澈儿和鸿儿,都能够充分的理解他的意思。
尤其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天生就有几分逞凶斗狠的天性,这种人,只有彻底折服了他,才会听话。
“小东西,出来看着,朕帮你出气。”弯下腰,把半蹲在地上耍赖不肯出门的浅离抓进了怀,大力紧拥。
她还来不及尖叫,宫人们已经左右开了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澈儿和鸿儿停住动作,立于两边,有模有样的冲着沙迦行礼。
北皇注意到,两个孩子手中握着的都是雪团,并没有浅离描述的那种冰蛋蛋。
‘美人儿’真身(七)
也就是说,鸿儿分明是在区别对待,他能接受的兄长,就像普通孩子那样玩耍,不能接受的母后,直接下死手。
沙迦心里边臭小子混小子的骂了几百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孩子的脾性天生,无力改变,不过后期的教育却十分重要。
之前他认为两个孩子还小,尤其是鸿儿,虽说怪了些,却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现在,因为一场玩闹,他忽然认清了许多过去不曾想过的小事。
或许,他把两个孩子想的都太简单了些。
。。。。。。。。。。
“父皇,您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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