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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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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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到在地,在赫连清逸还没来得及反映前,福禄已快他一步咬舌自尽,人瘫软在地上,口中的血喷了一地。

    福禄,这个一生忠于皇帝赫连锦瑞的小奴子,就这般结束了自己忠诚的一生。赫连清逸呆呆的看着已经咽气的福禄,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为何要死?为何一听及自己提起她,福禄就咬舌自尽?

062。扫清乱贼

    提着福禄残破的身子,赫连清逸奔回宫外,却赫然发现冯闫站到了他父皇赫连锦瑞跟前。心中大骇,赫连清逸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刚刚一心系着羽含烟,竟然未派人看守着他就去了天牢。

    如果被他逃走,那自己岂不是会悔恨死。

    走到冯闫跟前,赫连清逸微微向冯闫点了点头,脸上扯过一抹牵强的笑。

    幸好,幸好冯闫在此。

    暗自庆幸,赫连清逸却没有想到,他出兵时并未通知冯闫,他是如何从偏僻地境的皇陵来到这皇宫的呢?

    一心想着追究羽含烟的下落,赫连清逸也未曾细想,便将福禄已经微微有些僵硬的身子扔到了他的父皇赫连锦瑞的跟前。

    “她在哪里?”赫连清逸冷声问,却有些嫌恶的撇头瞟了冯闫一眼。冯闫驻立在一旁,他总有种他的秘密被人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抓狂,他想赶走冯闫。

    冯闫又怎会不知三皇子的意思,心里冷冷一笑,便背手离开了。

    看到躺倒在自己眼前那张布满血迹的脸,赫连锦瑞大骇,福禄怎会死?

    是他?

    赫连锦瑞身子微微一震,这种小小的情绪波动却一点不落的没入了赫连清逸的眼中。赫连锦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骇和恐慌,还有一丝丝的绝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快说,她到底在哪里?”赫连清逸已然失去了耐心,低吼声如同一只将要发怒的狮子。

    赫连锦瑞已经听闻不到赫连清逸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了,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他以为羽含烟还在天牢内,他以为只要赫连清逸将羽含烟从天牢里抓出来,他就有了要挟赫连清逸的资本。

    却不知,早在墨夜来之前,他早已经去了天牢,将羽含烟解救了出去。难怪墨夜会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羽含烟,难道墨夜说他来昭夏是为了接一个人。

    原来,他来接的,也是羽含烟。

    希望一点点的泯灭,赫连锦瑞浑身瘫软在地,眼里的精明也一点点的消散了。

    没有了制约赫连清逸的棋子,他要怎么夺回他的皇位?

    一声闷哼将陷入自我中的赫连锦瑞拉回了现实,望着胸前插着的闪着寒光的利剑,剑尖已经直直的刺入了他的体内,血从伤口处往外溢出。殷红的血沾染着他身上明黄的龙袍,胸前被渲染成了一种橘黄般诡异的颜色。

    “她在哪儿?”赫连清逸双眼充斥着红血丝,额头上青筋暴露,垂于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啪啪作响。

    赫连锦瑞忍着胸前的炙痛,阙着眉紧闭着眼,仍旧不回答赫连清逸的话。

    回不回答,还有何用。她已经被别人劫走了,自己已经夺不回皇位了。

    欲哭无泪,赫连锦瑞紧抿着唇,任由胸前如何疼痛,不闻不问。

    看着赫连锦瑞一幅无所谓的嘴脸,赫连清逸彻底被激怒了,左手倏的扬起握紧了剑柄,正想再刺深入几分,宫内的士兵却突然来报,“皇子,乱贼已清扫干净,请三皇子回去主持大局,择吉时,登皇位。”

063。废除功力

    听闻士兵的禀报,赫连锦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颓然睁开无焦距的双眼,看了一眼前来禀报的士兵后,赫连锦瑞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事已成定局,自己再也不可能有挽回的机会了。

    赫连清逸脸上荡漾着张扬的笑意,肆意的笑声在皇宫外城迎风飘荡,鲜红的衣袍烈烈生风,被高高束起的乌发被风扬起拍打在脸上,竟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快感。

    终于,他如愿以偿了。

    笑声顿止,赫连清逸倏然伸手,将刺入赫连锦瑞脸前的利剑拔了出来,一股血水喷涌而出,伴随着赫加锦瑞的一声闷哼而截止。

    寒光闪动剑气四溢,赫连清逸右手快速翻转,手腕轻灵活跃,闪着寒光的利剑在他的手中挽出了一朵朵的剑花。随着两声筋骨被崩断的声响扬起,赫连清逸手中的利剑也停止了舞动。右手下垂,利剑剑尖碰触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再看赫连锦瑞,却是强咬着下唇,一张脸透着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在他的背部肩胛骨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赫连清逸竟生生挑了他的手筋,将他一生功力尽数废除。

    阴鸷的浅笑着,赫连清逸向一旁的士兵递了个眼色,便一马当先的朝着皇宫大门走去。从此以后,他便是这座城池的主人了。

    士兵将赫连锦瑞拖揣着跟在了赫连清逸的身后…

    从几个时辰前被赫连清逸劫出宫外,皇宫内的一切赫连锦瑞便未曾看到。此时再次入宫,眼前的一切却让他肝胆欲裂。

    四处横躺着的锦衣卫、宫女、太监、妃子,青石地板上被印成了一朵朵妖冶的曼陀罗花,他们残破的身子早已消失了生的气息,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脸上带着或惊恐或怨恨的神色。

    一步步踉跄的跟在赫连清逸身后,赫连锦瑞殷红着双眼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皇宫,看着走在他身前几步远的身着一身如血般的红袍的赫连清逸,他的儿子。

    愈走向正和殿的方向所见的尸体愈少,赫连锦瑞看到不少士兵正抬着那些已经僵硬的尸体朝着皇宫北门而去。他们在清扫,在整理着撕杀过后的皇宫,在恢复着往日的金碧辉煌和醉生梦死。

    待走到正和殿,赫连锦瑞看到,往日他所居住的宫殿,此时却是一片狼藉,锦缎绸罗都被堆积到了大殿正央。整个大殿被破坏殆尽,士兵正拿着火把将堆积在大殿正央的锦缎绸罗点燃,火光印亮了整个大殿,被一旁金碧辉煌的柱子印成无数的火苗。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愤怒?放心,你以后仍然会住在这里的,你就尽情的愤怒吧,哈哈哈~~”飘扬的笑声穿透了顶穹,在整个皇宫内肆意蔓延,赫连锦瑞双眸印着大殿正央燃得正旺的火苗,正如他此时心中的怒火一般,焚烧世间一切事物,包括那个笑得专横的人。

    “报~三皇子,羽坤宫已收拾停当,皇子可即时前往宫殿举行登基仪式。”有士兵来报,赫连锦瑞的身子却猛的一震。

    羽坤宫,那个快要被他淡忘在记忆深处的宫殿此时竟生生的撕扯着他的思绪,他的心肺…

    他,竟然要选那里做议政殿?

    赫连锦瑞内心一阵惶恐………

064。真实触感

    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望长空,叹明月,形单影只心惆怅。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

    婉转低沉的歌声时远时近,如近飘渺,羽含烟挣着沉重的双眼皮,只觉得浑身皮肤火辣辣般的疼痛,可耳边时不时总会萦绕着一个女人似诉似怨的歌声。让听着的人儿身心俱伤,泪如雨下。

    鼻息前,隐隐吸入肺腑的空气带着一股尘土的气息,干冽却清新。羽含烟左手的小指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耳边却瞬间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声,“她醒了,娘娘她醒了。”

    “速去禀告君上,快。”

    “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羽含烟愈渐清晰的理智里有着一丝丝的困惑。

    谁是娘娘?

    自己此时这是在哪里?

    许久,当羽含烟拖着疲乏的精神渐入梦中时,耳中却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显得杂乱而没有章序。来的人似是不仅一人,而领头人沉重的步伐更是让人深感疑惑。听那一声声撞击心灵的脚步声,来人似是很是焦急。

    倏然间,羽含烟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了一般,疼得她紧阙着眉头,眼角一丝清凉滑过,连泪都疼出来了。

    “为何她还未曾睁眼?”男人低沉的嗓声如同从头顶飞过的黑鸦,沙哑又阴沉,给人一种死亡的讯息。

    羽含烟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个男人怎么如同地狱的召唤者一般,让人好生忌讳。

    “回君上,娘娘适才手指有所动静,奴婢看得千真万确,万万不敢欺瞒君上。”此时,一声充满惶恐和惊慌的女声扬起,还听得几声扣头的声响。

    羽含烟心中焦急,却也愤愤不平,为何女人生来就必须得是如此低贱的宿命。

    猛一用力,羽含烟倏的睁开眼眸,模糊不清的紫色让她心下一震,却也以为是自己眼花所致,忙静心的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

    可,依旧是那一幕魅惑的紫。

    而她眼眸对上的,则是一张邪魅得不似凡人的面孔,星眸灿目如墨的眉,精雕细琢的五官轮廓涔薄的唇,尖俏的下巴如倒垂的锥子,墨黑的眼珠如散落在人间的黑精灵。

    更让羽含烟惊骇的是,那一头无风轻扬的紫发。那是…

    她被葬入皇陵时所看到的人啊!

    他怎会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羽含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幻,遂伸着满是伤痕的手轻轻抬起,抚上了那张俊颜。

    冰冷的温度让羽含烟手指微微一颤,可那真实的触感,那光滑的肌肤所带来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并非是身处梦境。

    苍白的唇早已干裂,羽含烟坚难的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遂咽咽开口,“欲相守,难相忘,人各天涯愁断肠…”


065。闻歌寻路

    羽含烟惊愕的眸中印出怀抱她身子的男子,俊颜无匹紫发如锦缎。只是,当她香檀小口微张,吐出那一字字镌刻在脑子深处的阙词时,为何面前男子会如此讶异?

    不仅仅是他略显错愕的脸,连同一旁伫立着的几名女子均是一脸的骇意,似是遇到了什么让她们颇感惊恐的事情。

    “好生服侍娘娘,三日后进行册封大典。”紫发男子突然将羽含烟的身子放倒在榻上,修长笔挺的身子倏然立起,黑色的衣袍随着他话语的消失隐匿于夜色之中。

    又是一阵紧凑的脚步声离去,刚还肃穆的寝宫刹时变得静谧。羽含烟抬眸望去,眼中略显惊讶。

    古色古香的寝殿四处垂挂着白色绢制的纱幔,顶穹上的横梁上则固定着一座座的灯盏,烛火从高处倾洒下来,印得整个寝殿如同白昼。

    这里不是昭夏。

    羽含烟的第一感觉便是她所身处的环境,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昭夏。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略显粗糙的装饰物及宫殿更是及不上昭夏国的精雕细琢和华美。

    “这是哪里?”羽含烟有些出神的看着四处垂挂着的纱幔,问得漫不经心。

    一旁的两名宫女忙上前,恭敬的弯身对羽含烟行了个简易的礼节,遂其中一名身着浅蓝色宫装锦袿的宫女开口了,“回娘娘,这里是凤栖宫。”

    “我里不是昭夏,对不对?”羽含烟半瞌着眼皮,长长的眼睫在烛火中投射出如团扇般的阴隐,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回娘娘,这里是天罱国。”

    羽含烟吃惊抬头,半晌都未曾回过神来。她明明在昭夏的天牢里,为何会现在出现在了天罱国?

    是他吗?

    “我想出去走走。”羽含烟坚难的伸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想下得床榻,却被两名宫女一脸恐慌的给阻拦住了。“万万使不得啊娘娘,君上再三叮嘱要奴婢好生侍候娘娘,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君上定不会轻易饶恕奴婢的。”

    “我不是什么娘娘,我只是想出去看看。”羽含烟奋力挣扎,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眼泪一颗颗的滴落下来,衬合着她娇柔的面容,竟让人心生不忍。

    两名宫女只是一个恍惚间,羽含烟便已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直朝寝宫外走去。

    两名宫女不敢冒犯上前,只得焦急的跟在羽含烟身后。

    刹时,那时有时无的低吟浅唱声再次扬起,羽含烟心下一顿,遂改变了方向,寻着声音一路前行。

    错综复杂的宫殿如迷宫一般,羽含烟识不得路,只能根据那歌声的发源处走,而她越走,身处的地境便越是荒凉冷清。

    直到,羽含烟伫立在一座破损的漆着红漆的宫门前,那歌声便竭然而止。

    “娘娘,这是皇宫禁地,娘娘不可随意进入,娘娘。”

    “砰砰~”几声狮头铜扣扣门的声音扬起,羽含烟微微使力,红漆大门竟徐徐开启。

    “娘娘~”宫女们发出尖锐的叫声,在这阴沉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凄凉渗人。

066。你叫什么

    将身后的尖叫甩掉,羽含烟拖着重伤的身子,一步步走进了这座看似废弃许久的宫苑里。

    宫门外,两名宫女一脸惨白,眼中的恐慌如看到了鬼怪一般。“怎么办?君上吩咐过,万万不可让她们俩个单独见面的,这可如何是好?”

    “你速速去禀明君上,我在这里守着,望娘娘不要肆意行动才好。”

    其中一名宫女手提裙摆匆匆离去,焦急的步履似乎也彰显着事态的严重。羽含烟一步步朝着宫苑深处走去,四处漆黑一片,她只能靠着感观摸索前行。

    守外宫苑外的宫女也匆匆步入宫苑内,一边呼唤着娘娘一边寻着羽含烟的身影。“娘娘,我们回去吧,您身上的伤不易走动,君上会怪罪奴婢伺候不周的。”

    不理会身后宫女的呼喊,羽含烟任性的往前走去,前方隐隐传来微弱的光芒。脸上微微扯过一抹喜色,羽含烟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渐渐明朗,心下更是急切了。

    眼看着羽含烟就快要走到那间闪着烛光的别苑,宫女急得满头大汗却也无可奈何,羽含烟缓缓而行,作势要进到屋内去瞻仰一下那个能吟唱出如此低沉悲壮的歌辞的女子。

    更让她想弄清楚的是,那首耳熟能详的词,为何再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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