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岚有些委屈的侧过身子,冯池抱着羽含烟出了小木屋。
临走前,冯池转身过来,“岚儿,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央儿,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这后宫之中处处都透着致命的危机,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此次我将回到昭夏,不知何時才能看到你们姐妹俩了,所以一定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冯岚苦涩的笑笑,嘴角扯了扯,却抿得紧紧的。心下却有些微微的疼意,“那我呢?央儿,羽含烟,你一个个都挂念着,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妹妹呢?谁来照顾我呢?,
冯池是何等细心之人,自是也看到了冯岚苦涩得有些无奈的表神,将羽含烟放在地上,冯池这才走近冯岚,伸手抚了抚冯岚的头顶,一如以往哥哥对妹妹的怜爱和宠溺,“傻妹妹,又独自个儿难过了;?我是知道你是坚强的傻妹妹,自是不需要别人担心的,所以才叮嘱你让你照顾好央儿。别多想好吗?你和央儿一样,在哥哥的眼中,你们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揉了揉冯岚的头顶,冯池这才转身,将躺在地上的羽含烟抱起,脚尖点地,人已然跃起。
“池哥哥。冯岚看着冯池即将离去的背影,一時激动人也往前跨出了几步,似是有些不舍。
已是半空的冯池不解的转过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冯岚压低了声音,做了个口型,“我会好好的。
冯池点了点头,人也飘然离去。
小木屋的篱栏里,瞬间变得异样的清静,算算時辰,已将是迷香药效失效的時候了。既然羽含烟已走,那么如果太后再次派人前来查看,也只会认为是劫走羽含烟的凶手杀了花姑,她冯岚,自是可以在一旁冷眼旁观了。
四周看了看,冯岚也离开了西宫,回到了自己的椒贤宫。哥心你眼。
果不其实,在冯岚回到椒贤宫的当口,被金嬷嬷派去西宫搜索的公公回报,说是未在西宫外搜到别的蛛丝马迹。倒是在西宫外,有看到草被践踏的痕迹。
得知实情的金嬷嬷忙将此事转报给了太后。
“太后,不知此事太后将要如何定夺?,金嬷嬷自以为公公口中的被践踏的草地是她们早上所为,一時也拿捏不了主意。
饶是太后再冷静,如今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如果继续深究下去,只怕西宫冷苑的一点小事会引起整个后宫的注意,到時,她再怎么想要让住在小木屋里的皇妃不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将所有在西宫的公公下令撤回来,你替哀家换好衣裳,呆会儿一起和哀家亲自前去西宫看看。
“是,太后。
金嬷嬷领命,先是下令将前往西宫看守的公公们撤回了慈宁宫,又替太后换上了着装,将那名明奏的公公带上,三人这才又神色匆匆的前往了西宫冷苑。
虽是知道太后会有所行动,可为了自保清白,冯岚也只得按耐住好奇的姓子,乖乖的呆在了椒贤宫内。
太后只带了那位前来禀报的公公和金嬷嬷三人前去西宫,人虽少,可同样还是引起了宫里宫女和公公们的注意。
待得三人赶到那名公公所说的目的地,太后和金嬷嬷的脸色均变得有些肃然。
“所有的痕迹就只是这么一点吗?,太后冷着脸看向身旁一脸卑谦的公公。
“是的,太后。公公如实禀告。
“既然如此,你先退下;。
公公向太后福了福身子,“是,太后。便退下了。
整个后苑的外围,就只剩太后和金嬷嬷两人了。看着被践踏过的痕迹,太后半眯着眼睛看向金嬷嬷,“根据这些,你有何想法。
金嬷嬷松开搀扶着太后的手,独自走向前,将有被践踏过的草地都看了一遍,这才精明着双眼回道,“回太后,依老奴看,这是两个人的足迹。有些草被踩得汁液都出来了,想必此人的体重较之于老奴是过之的,而有些呢,则如老奴一般,草虽被踩踏了,可却只是折了。依此看来,这人应该是如老奴一般,是个女的。
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向金嬷嬷伸了伸手,金嬷嬷忙上前拂住了太后。
两人围绕着被践踏过的草地走了一周,太后细心的看到,在几株草叶上,竟然是被沾染了血液的。
血液此時虽已干枯且发黑了,可细心一看,仍是能发现的。
金嬷嬷将那些沾染了血迹的草株拾起拿给太后看,两人查看了一会儿,又前往了冷苑之内。
“太后,依老奴看,花姑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在草地那里被人杀害了。而放眼整个西宫,能藏尸体的,也只有这冷苑之内了。金嬷嬷细心的分析着,也觉得只有如此,才会合情合理。
不然,花姑的尸体在哪里呢?
谁敢贸然在宫内杀人,还能将死人尸体明目张胆的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之内运出去呢?
只有将尸体抛入这冷苑之中,才会有可能隐瞒一時。
“太后,要不要先去看看皇妃?,金嬷嬷如是的提醒着。也不知道杀害花姑的是何人,会不会一同连皇妃也杀害了。
被金嬷嬷这般一提醒,太后眼角抽搐了几下,心里胆颤心惊的。抚了抚胸口,太后点了点头,两人径直去了小木屋。
走到篱栏处,太后看了看小木屋大门处,拍了拍金嬷嬷的手臂,“你先四处查看一下,我进去看看。
“是,太后。
太后独自进了小木屋内,皇妃依旧歪斜着身子躺在了床榻上。一看如此,太后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急步跨向床的方向,伸手便抓向了皇妃。sxkt。
“妹妹,妹妹。太后焦急的唤着。
被摇得左摇右晃的皇妃幽幽然的醒了过来,一脸的木纳看着太后。
看到妹妹无事,太后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暗叹一声,还好。
正当此時,在外面的金嬷嬷突然走进木屋内,神色冷冽,“太后,在石井井口,发现有迷香。
083。太后断案
正在小木屋内的太后突然听到了金嬷嬷在木屋门口的呼喊,这让太后甚为吃惊。一向沉稳的金嬷嬷,此時竟然神色冷冽得不同寻常,像变了一个似的。
而金嬷嬷一边向太后禀报着,一边走近了太后。在看到歪斜着身子躺倒在床榻上的皇妃時,金嬷嬷很夸张的吸了口冷气,左手颤抖的伸着指着皇妃,双唇微微有些颤抖,一张布了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惊怵。
看着金嬷嬷惨白的脸,太后向金嬷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无事。”
听到太后如此说,金嬷嬷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神色紧张的看着太后,“太后,屋外的石井有发现迷香。”
“速去看看。”太后如是的说着,金嬷嬷忙上前一步,将太后搀扶而起,两人径直出了小木屋,来了小木屋外的石井旁。
太后自出木屋時,双眼便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石井,直至走近了,眼神仍未移开。而在那口石井处,除了一个供打水用的木桶,并无它物。太后走近石井,石井的井沿处很干燥,石井是用一块块灰色的石岗岩堆切而成的,而在井沿的井面上,则孤零零的躺着一柱迷香。
太后眯着眼看了会儿,才示意金嬷嬷前去将迷香拿了过来。
迷香只烧得剩一半了,黑色的断头上干净无尘,想必也是刚点燃不久的。
“这迷香不是天罱之物啊。”太后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
金嬷嬷暗暗吃惊,却也是猜不透太后话语里的意思,“太后,那这是…”
“这是昭夏才有的迷香,在咱们天罱,是很罕见的。几乎一般人不会用这种东西,而且天罱也没有这种迷香的贩卖。”太后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人选,只待到時去确认一二,便可知一切了。
“恕老奴愚昧,还请太后详解。”金嬷嬷一時也捉摸不透其中的奥秘,只得求助太后。
“之所以说这迷香是昭夏之物,实在是哀家以前见过这东西,这迷香其实在昭夏甚为普通,可是在咱们天罱,却是不易见到的。”
金嬷嬷闭口不言,等着太后继续尾尾道来,“这迷香里,添加了一记特殊的药物。”t7sh。
“落月花。”
金嬷嬷心下一顿,却也佩服太后的精明。只是看着这迷香,而且只是闻了闻,便知道这迷香里添加了一种特殊的药物。
“太后,既然这迷香非咱天罱国所属,必定是昭夏国的人所带过来的。而在咱们皇宫内,昭夏国的人,目前为止除了之前合亲的几位公主外,也就只有新进宫的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了。”
“你想说什么?”太后听后,依旧不多言,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什么。
“只要将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单独找出来审问一番,不就可知杀害花姑的凶手了么?”金嬷嬷如是的建议着。太后看了一眼金嬷嬷,有些否定的摇了遥头,“依哀家看,这事急不得,如果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审问是没用的。”
“那太后的意思是?”金嬷嬷不敢惘然揣测太后的意思,只得虚心求教。
“审问,如果到時冤枉了谁,君上回家一定会责怪哀家趁他不在以老欺少了。哀家不希望君上对哀家失望,所以这事万万不可鲁莽。审问自是要审问的,但不一定非要严刑拷打,只有稍稍用一点伎俩,也是能达到咱们想要的效果的。”
金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如果上君上误会太后,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只是,花姑的尸体又在哪里呢?
思及此,金嬷嬷无常识的朝着石井瞟了一眼,心里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整个西宫冷苑内都看不到花姑的尸体,那她的尸体到底是被人藏在了何处呢?
“心言,看到那丫头了吗?”一直将关注力放在了皇妃和此時的迷香上,太后竟在如此之久后才发现。羽含烟不见了,她不在小木屋内。
经太后一提醒,金嬷嬷这時也才发现,她从进来这小木屋時,就未曾看到过羽含烟呢。
“太后,那丫头该不会跑了;?”金嬷嬷问得有些忐忑,心里怎么都无法给羽含烟半分的好感。
所有对太后不敬的人,她都深痛恶绝。
“想必没有,咱先回慈宁宫,派人分两拨,一拨去小木屋四周打花姑的尸体,一拨去找那丫头的下落,务必在最短的時间内,找出她们俩个。”
“是,太后。”
整个小木屋也查不出什么现索了,太后又回到小木屋看了看皇妃,确认她只是昏迷了无大碍,便由金嬷嬷搀扶着回了慈宁宫。
一回到慈宁宫的金嬷嬷便召集了慈宁宫内的公公们前往西宫,分别搜查花姑和羽含烟的下落。
半盏茶后,有公公来报,在小木屋的石井内,发现了花姑的尸体。
太后命人将花姑的尸体打捞起来,并抬到了慈宁宫内。
花姑的尸体被人放在了担架之上,尸体上盖着白色的锦缎。公公们将花姑的尸体放在慈宁宫外的院落中時,花姑的尸体都有些浮肿了,担架下沁出一大片的水渍。
由金嬷嬷搀扶着,太后亲自前去揭开了盖在花姑尸体上的白色锦缎。
只见花姑显得异常肿胀的脸上惨白得如一张白纸,双眼暴睁死不瞑目,一张脸上的表情也被定格住了。
惊恐、不可置信、犹疑,还有一抹惊愕。
太后冷冷的看着花姑脸上被定格了的表情,心里疑惑不已。
而在花姑那张惨白的脸下,她的颈脖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有些翻滚了出来,被水泡得有些发肿的肉已经发白了,看着让人一阵恶心想吐。
想必,也是那颈脖之上的伤口,让她一下毙命的;。
“将花姑的尸体抬下去。”看得一阵心悸,太后命人将花姑的尸体抬了下去。
一切,又似是回到了原点。整个慈宁宫内一片寂静肃然,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是在太后寝殿内的太后和金嬷嬷两人,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心言,看到花姑脸上的表情了么?”太后一脸严肃的问金嬷嬷。
金嬷嬷细心的回想了一遍看到花姑時她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是的,太后。”
“哀家觉得,这一次杀害花姑的,是一位花姑所熟识的人。”太后说得有些斩钉截铁,金嬷嬷虽是吃了一惊,却也淡然的理解。
既然太后能如此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果然,太后又幽幽然的叹了口气才道,“花姑的脸上,除了要被人杀害時的惊恐和惊怵外,还有一抹不可置信和惊愕。”
“一个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自己要被杀害時,能摆出如此丰富的表情呢?”
“回太后,也只有在看到面前要杀害自己的人是自己所熟识的人時,才会吃惊错愕的。”
太后点了点头,“没错,这么说的话,杀害花姑的人,就一定是她认识的人里面的了。”
“太后,你觉得会是谁呢?”金嬷嬷心里虽也有候选人,可太后的精明又岂是她可以妄加猜测的,自是只能让太后解答一切了。
“能在后宫自由出入的,必是这后宫之人。前朝的大臣们自是不敢随意去后宫的,而如你所说,昭夏国的前几朝和亲的公主,也是嫁给了一些王公贵族,自是不在这皇宫之中了。如此说来,能杀害的花姑的,也就廖廖数人了。你可别忘了,花姑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的,但能被一下毙命且刺中颈脉,宫中能有此功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是惠妃。”金嬷嬷一语定乾坤,却在此時,有人来报未在西宫找到羽含烟。
羽含烟失踪了,被人劫持了。
“太后,现在该怎么办?”知道羽含烟不在西宫,而那時守在西宫外的公公们也未曾见过羽含烟出过西宫,依此来看,她一定是被人挟持走了。太后自见过羽含烟的那一刻便看出,羽含烟是一位没有武功功底的人,她想要跑出西宫,自是插翅也难飞的。
“难道是哀家猜错了,不是她?”太后问得有些自言自语,金嬷嬷一時无法给予太后答复,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心言,如果那丫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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