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席话说完,四妃均抬头看向太后,眼里有着期待,也有着不解。
想想自封妃与墨夜成亲这才不到几日的時间,这后宫哪有什么繁重的琐事需要一位妃子协同皇后一同治理的。
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可震惊的,不仅仅只是四妃而以,连一旁的寒汐云也震惊了。
她当皇后才不过几日的時间,便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与自己权分权势。
这叫她如何甘心。
有些埋怨的看向太后,寒汐云嘴上虽未反驳太后的旨意,可脸上的表情已然全部都表明了她心中的不满。
太后似是没有看到寒汐云那张苦情的脸,仍旧淡然的看着座下的四妃。
“至于你们四人中,谁来当四妃之首,此事哀家也仔细的考虑过,觉得淑妃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知你们其他三位有何看法?”
“啊~”四人均吸了一口冷气,最为惊讶的,却是冯央了。
比起自己,梦妃沈凌侠肝义胆为人豪爽姓情温婉,如妃蒋心才华横溢小家碧玉且不善与人为敌,姐姐惠妃更是墨夜的红颜知己满腔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能舞得一身的好武功,看看这里的四人,也只有自己才是最差的一个。
太后,又怎么要选知己当四妃之首呢?
共他三人心里均有不满,对于沈凌和蒋心来说,冯央是外邦之国来的,是不配当她们天罱国的首妃的,虽然她们二人心地善良,可对于外来人的侵犯,她们内心终是抵御这种做法的。
可比起沈凌和蒋心二人,更恼怒的却是冯岚了。
想想自己为了墨夜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得到他的皇后之位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连四妃之首都给了妹妹,这叫她如何的不恨?
是因为花姑的事太后才这样做的么?太后这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么?
冷静下来的冯岚生生压下了心里的怒意,低着头,也不去看众人,只是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
“太后,容臣妾不敬,臣妾觉得三位姐姐都比臣妾适合这首妃的位置,望太后再三思,臣妾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冯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委婉的拒绝了太后的旨意,却是不安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太后。
冯央胆怯和羞涩的模样全都印入了太后的眼中,她更加的满意冯央这个她精心挑选的棋子了。只要稍稍的打磨,日后一定能在这后宫之中助她臂之力的。
傀儡,就是能让自己用得得心应用而百依百顺。冯央,就是一位很好的傀儡。
利用她,平衡整个后宫,好此甚好。
“淑妃不必谦虚,哀家也是三思后才做了这个决定,你当四妃之首是理所当然的,就这么决定了。”太后直接将头衔给了冯央,却也不容冯央再拒绝于她。
“太后。”冯央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看着姐姐低垂着头,冯央就觉得心里一阵的难过。
姐姐一定很难道过;,这个位子是她梦寐以求的,她记得以前姐姐说过,她会当君上的皇后,可现在,皇后是别人,连这四妃之首也是别人。
那姐姐还剩下什么呢?
可不容她再争辩,太后已是下了逐客令,“为了庆祝淑妃为四妃之首,特设宫宴,哀家得去处理朝中政事了,这些日子君上不在,哀家可有得忙了,你们也都先下去;。晚上的宫宴,就在君上的大殿举行。”
一席话说完,金嬷嬷已是搀扶着太后下了坐榻,众妃也不好再做停留,只得怏怏离开了慈宁宫。
一席人断断续续的离开,只有寒汐云仍倔强的留在了慈宁宫不肯离去。
“姑母,为什么要设立四妃之首?汐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姑母这么做是因为昨夜的事么?”追进内殿,寒汐云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向太后抱怨着,将自己心里的不满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姑母难道不知道,惠妃和淑妃都是昭夏的人么?落月花她们也知道的,为何姑母要怀疑是我呢?而且饶是是我,姑母也应该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啊,这样不明不白的冤屈,汐云断然不接受。”
“我是怀疑过她们的,可淑妃是不会武功的,她的妃位也是君上特许的,而惠妃,她没有做案动机。”
“什么做案动机?”寒汐云心中一凛,深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花姑死了,而羽含烟,她失踪了。哀家思前想后,也唯有觉得你…”太后隐去了后面要说的话,不用她说明,寒汐云也知道太后话语的后面要说什么。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花姑的死以及羽含烟的失踪,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后冷冷的看了寒汐云一眼,许久才开口道,“因为后宫里,只有你最有想要除去她的可能。”
086。顺藤摸瓜
“因为后宫里,只有你最有想要除去她的可能。”太后如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寒汐云,面对着自己姑母的怀疑,寒汐云一阵心寒。她一直以为太后会为她主持公道,她以为昨晚太后的问话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足以放在心上,谁曾想一夜之间,她在后宫的地位就被削去了一半。如今,她的姑母甚至还告诉她,她有可能是令羽含烟失踪的凶手。
可笑,可悲,可怜。
面对着太后的质疑,寒汐云已经无力去争辩什么了,既然每个人都认为她是凶手,那便是了;。
反正如今她虽是个皇后,放眼整个后宫以后再也不是什么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首妃太后都选出来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缄默其口,寒汐云默默的低着头,眼里沁满了水雾,心也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既是如此,那儿臣先行告退了。”此時的寒汐云对太后充满了失望,可毕竟是自己的姑母,寒汐云一時半会儿也不至于对太后冷漠到如同陌生人。
毕竟,她们之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向太后行了一礼,寒汐云准备退出慈宁宫,却再次被太后叫住了。“等等。”
“太后还有何事?”倏然间的一切,让寒汐云连往日的姑母都不再唤了,如同其他妃子一般,唤为太后。
太后心中一凛却也无可奈何,默默接受了寒汐云的改称,面上的慈容也不见了,换成了平日的端庄深沉。“既然是这样,你是不是该向哀家交待一二,为何要杀花姑,为何要杀羽含烟?”
自她心花。寒汐云心中一冷,脸上神色一滞。
她没有杀花姑,更没有杀羽含烟,这叫她如何交待。
寒汐云许久不出声,太后也没有多余的耐心了,冷冷的看向寒汐云,“怎么?皇后这是没有脸皮开口么?”
寒汐云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没想到太后会是如此的想她。
心灰意冷之余,寒汐云定了定神,神色冷冽的开口,“本宫岂能容忍一个贱人和本宫这万凰之王长着同一个模样,所以她该死。”
太后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对寒汐云更是失望了,“那花姑呢?她又有何错?”t7sh。
“她错就错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既然慌言开始了,那就一直说下去;。
真话和慌言在太后的耳中,如今又有何区别呢?
“就因为如此,你就要杀花姑灭口?”
“是。”
寒汐云的默认让太后彻底的发怒了,面对如此不知悔改的寒汐云,太后饶是想要再保全于她,却也是为她的血腥心寒。
面色一冷,太后厉声喝道,“来人,将皇后禁足俪坤宫一个月,未得哀家准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是。”从屋外进来的宫女们立在寒汐云的身旁两侧,看着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太后,寒汐云凄楚的笑了笑,只是看着太后道了一句,“太后,你终会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的。”
“拉下去。”太后已经气极了,脸色涨得绯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的金嬷嬷在替她顺气。
“太后,您身体要紧,可别气坏了身子啊。”金嬷嬷一边替太后顺气一边安抚着太后不稳定的情绪。
有些责备的转头看着慈宁宫的门口处看了看,金嬷嬷心中暗暗的骂了寒汐云几句。
被慈宁宫的宫女遣送回俪坤宫,寒汐云气得牙咬得咯咯作响。如今被太后这么一冤枉,寒汐云心里的怒火是彻底的点燃了。
既然太后不让她好过,她也不必再处处认为太后是她的姑母而手下留情了。
她没杀人,太后却说她杀人了。那好,既然是这样,她便杀几个人给太后看看。
激怒过后,待得寒汐云冷静下来時,已有其他宫的妃子和娘娘们已经前往慈宁宫参加今晚的宫宴了。被禁足了的寒汐云自以为能得到太后的赦免参加今晚的宫宴的。却不曾想,当慈宁宫那边传来鞭炮及声乐的声响時,她都未曾接到慈宁宫里的宫女的召见。
太后,竟然让她这般的丢脸。
今晚可是四妃之首的庆祝宴啊,太后不仅不让她这个皇后露面,竟还将她禁足。她今晚不去参加宫宴,明日整个后宫的妃子们哪个不知道她被太后禁足了呢?
这叫她以后在后宫还有何威信之说?
“太后,你就要这般的灭我后路么?”独自在寝宫中,寒汐云甚至都没有看到梵音的踪影。是不是连梵音,都开始轻视她这个主子了呢?
这后宫之中,如今是谁也不想她活了吗?
“太后,你为何要诬陷我杀了花姑,诬陷我杀了羽含烟?你凭什么?”寒汐云颓废的歪倒在床榻之上,委屈的泪水浸湿了床褥,寒汐云显得有些孤苦无依,绝美的脸蛋上烛火的印照下時明時暗。
思绪渐渐沉浮,寒汐云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花姑死了,羽含烟失踪了。
这话,是太后对自己说的。那時只顾着难过一味的顶罪,此時想来,除了觉得憋屈,却也满腹狐疑了。
细想一下太后所说的话,既然花姑和羽含烟都不是自己所杀,那凶手定是另有其人了。再仔细回想一下昨夜去了冯岚的椒贤宫,告诉她落月花時,冯岚是有半晌没有说话的。
如今一切回想起来,有太多的悬疑了。
而所有问题的主线,就在于太后口中所说的那半柱迷香。
“是她?”寒汐云倏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珠,一丝冷笑从嘴角滑过。
“冯岚,既然你是主谋,我更加有兴趣看看你们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了。这替死鬼,我定不会白当的,谁让我失去了什么,我就让她十倍百倍的奉还。谁,也不例外。”
从牙缝间冷冷的挤出几个字,寒汐云出了寝殿,看到梵音在外殿静默的候着。心下了然,主子被罚哪个做奴才的不害怕。
“梵音,去打热水来,本宫要沐浴,记得多加些花瓣,再点一柱熏香。”
寒汐云对梵音说话的口吻全然听不出她的情绪如何,如若不是梵音细心的看着了皇后眼中那微微的红血丝,她断然以为皇后是安然无恙的。
可对于此時高深不可莫测的皇后,梵音更觉得恐慌,总觉得皇后那张平静的面孔下,是一张鲜血淋淋的脸。
忍不住颤抖了几下,梵音得令忙下去忙去了。寒汐云独自在外厅里踱步,思量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被太后禁足一个月,想必要再见到冯岚,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好好的顺着落月花这个线索,搜索到更多的线索。
只是让寒汐云颇为不解的是,到底花姑是在何处被冯岚刺杀的呢?
这后宫如此之大,如果没办法掌握到花姑当天的行程,自己是断然不能解开冯岚杀花姑之迷的。
待得梵音将热水打好,寒汐云将身子浸泡在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整个身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抬手将热水倾洒在冰凝玉肌上,寒汐云瞟了一眼旁边的梵音,“梵音,你替本宫去查查,花姑在死前那天去了哪里,查明后禀明本宫。”
“是。皇后娘娘。”梵音领命退出了寒汐云的寝殿,安心的泡在热水里,被热水浸泡的花瓣发出芬芳的香味,虽然被禁足了,可此時寒汐云却也觉得难得的惬意。
自己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掌控冯岚的命运,支配她左右,想想,寒汐云都想笑出声了。
放眼整个后宫,四个妃子里,最让寒汐云头疼的,便是冯岚了。如今有了能收服冯岚的妙计,饶是有冯央那个胆小懦弱的四妃之首,她又何足惧已?
待得梵音回来時,寒汐云已经洗浴好了,穿着红色的肚兜,丰盈的紧紧的抵着肚兜,两颗清晰可见。在肚兜的外面,寒汐云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白色的轻纱印着里面鲜红的肚兜,别样的撩人。
梵音脸红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寒汐云,“皇后娘娘,奴婢打探后得知,花姑被杀当日,曾去过西宫冷苑。而且在当天,太后也去过那里。”
“西宫冷苑?千真万确?”寒汐云心中一凛,太后和花姑二次三翻去西宫冷苑,为的是什么?
难道花姑就是在那里被冯岚所行刺的?
梵音再次确认,“回娘娘,千真万确。”
“好,你替本宫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进本宫的宫殿。”寒汐云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短褂披在了身上,便迅速离开了俪坤宫。
太后虽下令要寒汐云禁足,可一个能文能武的寒汐云又岂是太后那几句话就能困住的。不将花姑的死弄个明白,她是誓不罢休的。
想想刚刚梵音的话,寒汐云隐隐有种预感,也许在西宫冷苑里,她会发现一些让她更加有兴趣的东西。比如太后为何要去那里?如果能窥探到太后的私密一二,她在后宫更是能如鱼得水了。
“太后,但愿你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本宫的手里就好。”一路进着西宫掠去,寒汐云的脸上露出狂妄的笑,只是这笑音却是被压抑的。
087。他在这里
入夜,天色沁凉,身着单薄纱身只披短褂的寒汐云也不由自主的隐隐觉得有些寒意了。春季未离,如今夜已深,倒真是沁凉如水了。
一路朝着西宫冷苑掠去,一路上愈发的偏僻了,树草间時不時传来几声虫子的呜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