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逸,你放开我,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让你后悔一生。?羽含烟怒了,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事到如今能救自己脱离赫连清逸魔掌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只是,也不知这一次话从口出,是福,还是祸?
“朕不后悔??赫连清逸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将羽含烟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堵死了,她都没有说出是什么,赫连清逸怎么就知道不会后悔。
是因为他不在意他母后的生死吗?
可如果不在意,那赫连清逸到底是因为什么要那么恨他的父皇呢?还要抢夺他父皇的皇位,将他父皇活活逼死。
历来皇子夺嫡只是因为权势,可羽含烟在冯府的那一年也是隐隐知道昭夏国的三位皇子的,大皇子赫连洛一直远守边疆历年难回一趟昭夏,二皇子赫连城是难得的闲散王爷,不关心国事更不关心家事,只愿做一个闲云野鹤相忘于山水间。
而三皇子,如今的昭夏国国君赫连清逸,听冯府的下人说,这位三皇子自小便是一位聪颖绝顶的皇子,也是昭夏先皇赫连锦瑞最疼爱的一位皇子。从小赫连清逸便温和儒雅,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让人倍感温暖的。
可自从十三年前昭夏国皇宫内出了一件大事后,三皇子的母后被先皇赫连锦瑞赐毒酒身亡,而那時三皇子赫连清逸才不过十岁的孩童。听冯府里的老一辈人说,那時三皇子站在他母后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后喝下了他父皇赐下的毒酒,直至他母后身亡,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之后,三皇子便再也没有笑过了。
先皇赫连锦瑞夺了三皇子所有的权利,只是为了不让世民愤概,才留了个皇子的空头衔给他。
之后三皇子便再也没有蒙受皇恩,先皇赫连锦瑞更是处处针对他这个什么也没有的皇子。也至于到了后来,赫连清逸变得暴戾专横阴鸷偏激。
只是皇宫外的人,却也没人知道十三年前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先皇赫连锦瑞会狠下心来亲自拿毒酒赐死了他最疼爱的妃子。
在冯府那一年,羽含烟所知道的一切也只有这么多了。可如今,赫连清逸到底是不在意他母后的生死,还是当年的那一场宫变,里面也有他这个十岁孩童的参与?
如此想想,羽含烟更加的不寒而粟了。
如果,如果十三年前的那一场宫变里,也有赫连清逸的自导自演,那么说,当年他母后的死,和他登基夺皇位前他父皇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苦苦隐忍了十多年,只是为了这个皇位?sxkt。
一个十岁的孩童,哪儿来的那么深的心计和谋略?
话十声要。十岁的孩童,不正是活得天真灿烂的年龄么?
羽含烟僵着身子在赫连清逸的怀里,眼里的恐慌让赫连清逸一愣,即而抬头不再看她。羽含烟慎慎的盯着赫连清逸,心里一阵心悸。
人姓本善。
一个十岁的孩童,有母后的疼爱,有父皇的怜爱,他应该是最幸福的孩子了,至于会为了一个皇位,毒害自己的母后,弑杀自己的父皇么?
显然,不会的。
如果是,那赫连清逸就真的太可怕了。
“阙,你将他们俩个带回皇宫,朕还有一事,稍后便会回宫。我们在皇宫会合。?
赫连清逸向乐阙叮嘱了一二,便抱着羽含烟离开了。
静静的走在林间,鞋面接触地面時发出沙沙的声响,羽含烟的脑子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不停的思索着,不停的斟酌着。
“赫连清逸,你恨你的母后吗??思考良久,羽含烟终究是用着试探的口吻问向赫连清逸。原本缓缓向前走的赫连清逸在听到羽含烟的那句话后身子立時僵硬了起来,羽含烟紧贴着他的前胸,自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的。
猛的,赫连清逸阴鸷的低下头,半瞌着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羽含烟的脸,眼里有一丝暴戾之气,吓得羽含烟不敢与他直视。
“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话,朕定废了你的声音。?赫连清逸出声,羽含烟狠狠的惊呆了,那声音,如地狱里的召唤声一般,尖锐刺耳得让人心都停止跳动了。
羽含烟张着唇,双眼空洞,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可怕了,刚刚的赫连清逸,那阴鸷的声音,那冷冽的面容和带有杀意的警告,无疑不让羽含烟觉得,赫连清逸此時心里是满满的恨意的。
他在恨谁?
是他的母后吗?
刚刚自己只是试探的问问,他就表现得这么的激动。到底是不想有人提起他的母后,还是不愿听到这两个字呢?
羽含烟猜不透,更加不敢再问什么了。
指不定自己今天就撂在这儿了。
实趣的闭上嘴,羽含烟不再言语。
赫连清逸抱着羽含烟一直走一直走,似乎不觉得累。待得两人走到繁华的街市時,已是半个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一个俊朗如星的美男子本就吸引人,再加上赫连清逸那一声的红衣,如今他怀里又打横抱着一个女人,怎叫路上的人不引足观望。
无脸见人,羽含烟只好将自己的脸埋在赫连清逸的怀里,好让路边的世民不会看到自己的面容。
也不知赫连清逸带着自己到了哪里,只是耳边的喧闹声少了些,隐隐有些幽静。
听到赫连清逸抬脚走上石阶的声音,羽含烟抬眼,便看到了眼前一个大大的招牌,招牌上用黑色的墨水提笔写了几个大字…翰林书院。
接着从书院里走出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看到赫连清逸弯身行礼,“黄公子。?
赫连清逸点头,羽含烟却稍稍有些疑惑,瞬间便又明了。看那老人的样子,显然是认识赫连清逸的,可他却直呼黄公子,只怕是此黄非彼皇了。
“还请院长继续替皇妃画画像,直到找到皇上的皇妃为止。?
099。表哥来了
“还请院长继续替皇妃画画像。直到找到皇上的皇妃为止。”赫连清逸如此说着。站在他对面花白胡子的老者点了点头。却不自然的看了眼赫连清逸怀里的羽含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的。黄公子。”
赫连清逸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既而看了一眼翰林书院内。也没有想要走进去的意思。径直转身。抱着羽含烟走出了翰林书院。
羽含烟一直处于云里雾里。她明明就在赫连清逸的怀里。就如冯池所说的那般。整个昭夏国的世民现在哪个不认识她的。刚刚她可是探出头来有看向那个老者的。她和老者有眼神上的交汇。虽然時间短暂。可她相信老者一定是认出自己的。
老者眼里一闪即逝的惊讶是无法抹去的。羽含烟确信自己看得真切。假不了。
只是。既然老者也知道她就是赫连清逸口中所说的皇妃。而且她如今也已经在赫连清逸怀里了。赫连清逸为何还要叫那名老者继续画她的画像呢?
这又是为何呢?
赫连清逸到底想要做什么?
乱…
从来到这里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乱。
待得赫连清逸走后。那名老者伸手扯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嘴角微微往下撇着。有着几抹苦涩的味道。
“哎~”老者叹了口气。转而转身朝着书院内走去。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呢?皇妃明明都已经在他怀里了。怎么还要老朽画画像呢?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摇了摇头。老者不敢再深入的去想。天子的事。又岂是他这个凡夫俗子所能猜想得透的。少知道一点。方能明哲保身啊。
继续吩咐画访画画像。老者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整个书院的后院里。摆满了桌案和画板。向十名或老或年轻的男子坐在画板前。画着他们脑海中已经熟烂的女子。
赫连清逸从翰林书院出来。羽含烟彻底的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为何还要人家画我的画像?我明明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这是有何用意?”
赫连清逸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羽含烟。既而抬头看天。半晌才幽幽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只有你继续失踪。你才会更加的安全。这是保护你。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羽含烟拧了拧眉。如果不是身子被定住。她一定会狠狠的给赫连清逸一巴掌的。没事装什么深沉啊。
他不说。她也能查个清楚明白的。
赫连清逸抱着羽含烟七拐八弯。在一家客栈里换了身简装不至于那么的引人注意時。赫连清逸又吩咐店家去弄了辆马车来。将羽含烟塞进马车后。赫连清逸头顶沿帽驾着马车朝着皇城宫门的方向驶去。
不多時。马车驶到了宫门处。赫连清逸从马车上下来。走至宫门。从怀里拿出一枚金牌。守在宫门的士兵将宫门打开。赫连清逸又折回身驾着马车朝着皇宫内驶去。
在羽坤宫前。赫连清逸收住缰绳。马儿一声嘶鸣后停了下来。赫连清逸转身揭开车帘。羽含烟歪倒在车厢内。一脸愤怒的看着赫连清逸。
赫连清逸一愣。煞時明白为何羽含烟脸上有着那样盛怒的表情了。
“爱妃。朕错了。”赫连清逸一声淡笑。弯着身子走进车厢内。将羽含烟抱了下来。
只见羽含烟一头青丝已经全部散落了下来。头上带着的珠钗也掉在了车厢内。白晰的脸蛋此時如一只小花猫一般。
赫连清逸忍不住浅浅的笑了。嘴角往上扬了扬。
这么可爱的羽含烟。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呢。
解了羽含烟的血位。有了自由身的羽含烟抬手就向赫连清逸挥去。这一次赫连清逸心神俱定。伸手便将羽含烟挥在半空中的手给捉住了。半晌才恶狠狠的警告道。“在这皇宫之内。我是天子。是皇帝。动手打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难道你想朕处死你么?
“只怕我将你弄残了。你也不敢处死我。”羽含烟毫不客气的回顶了回去。既然给她定了个陵女的头衔。那她就利用一下便是了。
在他没有得到整个大陆江山時。他敢杀了自己么?
哪怕是拿自己祭奠他的江山。也得是在他得到了这大好江山之后的事情了。如此说来。今后她便可以活得肆无忌惮一些了。
如此。甚好?
羽含烟的一席话果然顶得赫连清逸无话反驳。恨恨的撇了羽含烟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死丫头。”
羽含烟全当没听见。抬头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
在她的正前面。闪着金光的高大建筑物宫殿。整座宫殿上盖着溜金的琉璃瓦。阳光投射下来。一片金光闪闪。
而在大殿的正厅外。挂着几个硕大的字……羽坤宫。
羽坤宫的四周是两道高高的围墙。似是想要将羽坤宫与其他的宫殿隔离开一般。那些仍旧显新的青砖和与整个羽坤宫不同颜色的朱红漆墙。都显得格外的怪异。
如是没有猜错。这两道宫墙也是新筑起的。只是一座宫殿。却要围得这般的严实。这是为何?
羽含烟抿了抿唇。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看这几个字。显然是什么妃子的宫殿才是。
只是。赫连清逸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为何?
看到羽含烟疑惑的盯着那几个字。赫连清逸难得开了口。“这里是朕的议事殿。也是朕的寝宫。”
“啊…”羽含烟惊呼了一声。半晌才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向赫连清逸。一双清明的灈水清眸里透着鄙夷的光。似乎在说。你一个大男人的。住在这么个像后宫娘娘一样的宫殿里。害不害臊?
赫连清逸当然看到了羽含烟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咬了咬牙。恨恨道。“这是朕…”
“朕干嘛要和你解释这么多。赶快给朕进去。以后你就随朕一起。住在这里了。”
赫连清逸刚想说。这是朕母后以前的寝宫。却突然觉得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母后有些亵渎了他母后。便咬牙断住了往下说的话。
羽含烟刚听得兴起。却突然听到赫连清逸不说了。气得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我不要住在这里。”羽含烟又抗议了。
“不行。”赫连清逸捉着羽含烟的手紧了几分。疼得羽含烟秀眉紧拧。却没有开口呼痛。赫连清逸看着羽含烟那张倔强的小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窝火。明明没什么本事。软弱得不行。还偏偏要装出一幅坚强的样子。
“我不要。”羽含烟忍痛反抗。想要收回手却无奈赫连清逸抓得更紧了。疼得羽含烟紧紧的咬着她的下唇。眼里已经凝起了水雾。
赫连清逸心里更火了。他讨厌这样倔强的女人。一点都不服软。让男人没有一点想要保护的感觉。
你不求饶。朕便偏要你开口求饶。
赫连清逸暗中动用内力。一只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的扣着羽含烟的手腕。羽含烟手上吃痛。眼里凝起的水雾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从脸颊滑落。
一丝血丝自贝齿下溢出。和着羽含烟眼中的泪水一起滑进了羽含烟的口中。即咸、又腥甜。
泪水冲淡了她唇上的血丝。一半流进了口中。一半从唇角往下滑落。
只是。羽含烟从始至终未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赫连清逸那张俊脸在她的眼中模糊。模糊。
赫连清逸心突然有些微的疼。手瞬時撒开。
手腕上的痛减轻了。羽含烟慌忙收回手。另一只手抚上被抓痛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吸着鼻子慌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开车眼什。“该死的。你就不能开口求朕么?”赫连清逸讨厌极了此時的羽含烟。明明一张柔弱的小脸。却偏偏有颗强大得让男人为之产生惧意的心。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虽贵为皇帝。却是用了卑鄙可耻的手段得到的。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什么事他人都得让着你。我没错。我凭什么要求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让我服软。除了我错了。不然。你休想。”
羽含烟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粉粉灵动的舌头让赫连清逸看得身体一阵燥动。口干舌燥的。
喉结滚动了几下。赫连清逸暗骂了自己一句。sxkt。
该死的。这時候竟然还有心情心猿意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