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一声痛呼,痛苦的弓着身子,忍受着赫连清逸突如其来的一拳,强硬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额头立時沁出一层冷汗来。sxkt。
“你怎么知道?”
赫连清逸愤怒的咆哮着,又是一拳打在赫连锦瑞的肚子上,赫连锦瑞又是痛苦的哼了一声,嘴角却是已经溢出了丝丝的鲜血。
在一面青石砖堆砌成的墙面前,有个人长发披散在肩头,头垂得低低的,双手被直直的拉开,在他身后的墙面上,有两条手臂粗的铁链,正好捆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天牢出来時,是福禄守在天牢里的。你进去時福禄死了,而她却不见了,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我走后杀死了福禄,劫走了她。”
“是不是表哥?”赫连清逸步步紧逼,声音急促冷冽。男人无奈的看着赫连清逸,“我不知道,我没看到,自是不知道的。”
赫连清逸瞬瞬的盯着床上的羽含烟,薄唇轻启,“去叫影子过来朕的寝殿守着,任何人在没有朕的特许下,不得接近这羽坤宫,更不能进朕的寝殿,饶是朕的表哥,也不行。”
“怎么?看到你的宝贝儿子来看你,你也不想睁开眼吗?”赫连清逸往后退了一步,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看,嘴角撇出一抹冷笑。
“因为当時他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是我为什么要用重刑去逼迫一个柔弱女子。”
赫连清逸的情绪彻底的失控了,整个人也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在屋子里四处窜着。赫连锦瑞低垂着头,手腔上的铁链将他的身子紧紧的拉扯着。无法跌倒在地上,却也无法靠着什么支撑一下他即将空乏的身子。
神似,形似。
花海是何等伶俐的人,赫连清逸都如此说了,花海自是明白,皇上想要防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哥。只是这点让花海有些困惑了,皇上的表哥难道冒犯到皇上了?
“你最好和朕说,不然,养在沁心园里的那些妃子娘娘什么的,朕可不敢保证朕一个龙颜大怒,将她们杀而泄愤了。”
在皇宫偏北面的一座废弃的宅院里,院子里种植着高高的水竹,茂密如林,翠绿的竹叶将整个院子都差不多围了起来,只能隐隐看到得竹林间有座宅院。
不作细想,花海出了羽坤宫,按着赫连清逸的吩咐,去找影子过来守在羽坤宫。
“孽子。”男人出声,声音如破锣一般,太过于刺耳,赫连清逸不自然的拧了拧眉,似是消化不起男人的声音。
“当夜,你被朕困在宫外時,说含烟就是天牢里。那時是表哥在看着你的,朕去了天牢后,发现福禄死在了牢房里,可牢房里却没有含烟的身影。你现在告诉朕,那時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赫连清逸看了一眼散发着微弱光线的院子,走了进去。
“既然你说不说话都没什么用处,那还要这劳什子做什么。朕这就替你废了它,废了它。”
墙面上的铁链又碰撞了一下,那人动了动,缓缓的抬起头来。被赫连清逸弹到脑后的头发将那人的脸全都显露了出来。嘴唇周围密密麻麻的黑色胡扎显得有些杂乱,只是那张脸,却和赫连清逸有着惊人的相似。
此時,从宅院里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有些嘈杂,赫连清逸眉头一皱,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在宅院的院门前,站着四名身着盔甲的侍卫,手持刀剑的立在院门前。
在一番暴发后,赫连清逸冲到赫连锦瑞的跟前,大手上扬,紧紧的扣着赫连锦瑞的下巴,力道之大竟生生的将赫连锦瑞的嘴给撑开了。
听到脚步声,四名侍卫手中的刀剑立即出鞘,光线阴暗,看不清太远的人和物。待得赫连清逸走近四人面前,几人才急急忙忙的收回了兵器,双手握拳弯腰行礼,“皇上。”
赫连清逸没有理会花海,花海纳纳的拿着宫灯,将寝殿里的其他灯盏都点燃了。原本幽暗漆黑的寝殿,也变得如同白昼一般。
赫连清逸适時的说了句话,被铁链绑着的男人突然一声哀嚎,连连点头,“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别再杀人了,别再杀人了。”说到最后,男人就的声音几尽哀求了,赫连清逸满意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男人被掐得脸色发紫,不停的晃着脑袋,可赫连清逸掐得太紧了,男人根本挣脱不开。“说,还是不说?”
赫连清逸突然伸手,狠狠的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厉声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朕留你一命,是有用处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朕去天牢后你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或是他有没有做什么?”
男人双眼暴睁,狠狠的点了点头,赫连清逸一甩手,松开了男人的颈脖。剧烈的咳嗽几声,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那天你表哥来,说是来接一个人的。我问他接的是谁,他没有告诉我。当時我还求他救我来着,他却说他只是来接个人不想参与到昭夏的纷争里来。”
男人沉吟了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是真的。”
“回皇上,他不敢造次。”其中一名侍卫回道。赫连清逸点了点头,修长的腿迈开,朝着宅院里走去。
只牢羽如。赫连清逸走上前,伸出手撩开了那人披散着的长发,烛光印出了那人的沦落。如被雕刻出来的脸棱角分明,如墨的剑眉,挺立的鼻梁,双眼虽紧闭,可也不难看出他曾也是一名英俊无匹的美男子。
“老子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你滚;。”男人狞笑了几声,朝着赫连清逸“呸”的吐了口口水。所幸赫连清逸站远了一步,男人嘴里的唾液没有溅到赫连清逸的身上。
凉风吹来,快要接近夏季了,只是这夜里的风还是带着一丝丝的沁凉之意。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竹影倒映在地面上隐隐绰绰的,如一群正在乱舞的妖魔。
“朕今天来是有要事,不和你多废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老实回答朕。”赫连清逸今天竟没有再出声嘲讽或是讥笑什么,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待得影子隐匿在羽坤宫,赫连清逸叮嘱花海守好羽坤宫后,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将她关进天牢?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在他抢走她時不告诉朕?现在朕把她找回来了,可她却怀着别人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得陵女者得天下,他得到她了,这是不是注定着这天下是他的?朕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江山,怎么可以拱手让给他人?”
可惜,羽含烟听不到,也无法回答他。
“恩。”赫连清逸哼了一声,四名侍卫纷纷让开,赫连清逸伸长颈脖探头往宅院里看了看,既而转头问道,“这些天他可还安份?”
“赫连锦瑞,为什么,为什么朕当時问你你不说,你毁了朕的一生,毁了朕的江山。”
男人双手动了动,接着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铁链又恢复了原样,男人不再试图挣脱,只是抬头冷眼看着他面前的赫连清逸。
说着,赫连清逸伸出另一只手,直奔赫连锦瑞的嘴中而去。食指中指紧扣,将赫连锦瑞的舌头夹住,手指一用力,赫连清逸狠狠的扯回了自己的手。
伴随着一声呜咽和闷哼声,只见赫连清逸的食指中指间,生生的夹着一条几寸长的舌头,鲜活的滴着鲜血,仍还有力的抽搐着。
“你给朕好好的活着,朕要亲手拿下这壮丽河山。朕要让你看看,哪怕是他得到了她,朕也要得到这江山。陵女?有,便可信;没有了,那便不可信了。”
107。明早便知
伴随着一声呜咽和闷哼声,只见赫连清逸的食指中指间,生生的夹着一条几寸长的舌头,鲜活的滴着鲜血,仍还有力的抽搐着。
“你给朕好好的活着,朕要亲手拿下这壮丽河山。朕要让你看看,哪怕是他得到了她,朕也要得到这江山。陵女?有,便可信;没有了,那便不可信了。”
手指夹着从赫连锦瑞嘴里扯出来的那半节舌头,赫连清逸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声音坚定如铁,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一种发泄。
微微有些烫热,赫连清逸将盆边搭着的棉帛放进了水中浸湿。扭干棉帛里的水份,赫连清逸折回身子走到床榻前,弯下身子轻轻的为羽含烟擦拭她的身子。
铁链束住了他的身子,赫连锦瑞只得依靠手腕上的铁链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那也要让她处于昏迷状态,等她身子骨养好后,你们再想办法祛除她体内的毒素。”
四指轻扣,昂念微微闭眼,静心感受着羽含烟体内的脉博。
该是让太医来麻醉的時候了。
在替羽含烟擦拭時,赫连清逸很不争气的有了生理上的冲动,虽然知道此時羽含烟根本就无法承受他的索要,可赫连清逸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双唇贴着羽含烟的,轻轻的亲吻着。
接连换洗了几次,赫连清逸才将羽含烟的下身擦拭干净,下午做手术時的血迹也没有了,柔嫩的皮肤透着盈盈光泽,一片健康的肤色。
待得一切妥当,赫连清逸这才返身回了羽坤宫。
花海让御膳房端来了一些可口的饭菜,赫连清逸食欲不佳,只稍稍吃了两口清蒸鱼便让花海将圆月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了下去。回到寝殿,羽含烟仍昏迷不醒,探了探羽含烟的气息,赫连清逸算了算時间,拒她做完手术已经有些時辰了。
赫连清逸自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心里却也稍稍的放宽了心。只要她没事就好,虽然看着羽含烟总会让他想起表哥那张脸,可毕竟她还是陵女,还是有用的。
替羽含烟掖好床被,赫连清逸走出了寝殿,去到外面的议事殿,坐在桌案前翻阅这些天未批阁的奏折。
被拱起的絷衣又恢复到原先平坦的样子,赫连清逸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的,她都这样了,我还在想些什么。”
“是,皇上。”昂念放下医药箱,走到床边,拿出把脉的棉包及白色的锦缎,将棉包放置于羽含烟平放在床榻上的手腕下,将白色的锦缎轻轻的敷在了羽含烟的手腕上。
这到底是为的哪样啊,好好的一个皇妃,又是滑胎又是要让她昏迷的,皇上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啊。
还水又开。走回床榻前,赫连清逸定定的看着床上的羽含烟,她此時仍昏迷着,也不知是因为手术時太医们放的麻醉药太多的原故,还是做手术的原故,羽含烟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在越接近羽含烟下身的私密处時,赫连清逸的动作就越缓慢,呼吸却也越来越粗重。
一连看了几个,每个奏折上都写着西北战乱,粮食及士兵都严重或缺。赫连清逸一阵心烦意乱,西北那边军事告急,现在又能到哪里招兵买马?
虽说皇陵里的黄金珠宝也在陆陆续续的往外搬,可毕竟近水救不了远火,而且如今冯池还挟走了自己十五万的兵权,更是让赫连清逸压力倍增。
“好,你先退下;。”赫连清逸甩了甩手,昂念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静静的出了羽坤宫。
乐阙笑了笑,将手中的拂尘闪在身后,一步步走上九级台阶。
花海仍守在了羽坤宫外,赫连清逸让他去太医院请了昂念过来。又让宫女将他寝殿里的锦缎床被都换成了全新的。虽然羽含烟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可也不碍宫女们换新。赫连清逸亲自将羽含烟从床上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如轻轻一碰就会让羽含烟烟消云散一般。
低头间,赫连清逸看着自己身上沾梁的点点血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还穿着那一身宫外的衣裳。让宫女打了热水,还撒了些花瓣,赫连清逸泡了个热水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絷衣锦袍。
夜色如墨,赫连清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唇瓣時不時的轻触着羽含烟那白晰修长的大腿,他的下身也狠狠的给了他反应。
待得寝殿里只有赫连清逸和羽含烟時,赫连清逸才从床尾站了起来。
赫连清逸走出寝宫,看着花海,昂念站在花海的身后,弯腰向赫连清逸行礼。
那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让他完全没有了知觉。
无力的丢掉手中的奏折,赫连清逸将身子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长叹口气,双眼紧闭剑眉紧拧。
忍着身体里那种即将膨胀爆炸的疼痛,赫连清逸轻哼着站在床边,双手抬手自头顶缓缓的落于小腹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赫连清逸的脸色这才回归正常。
贴身的絷衣锦袍微微拱起,赫连清逸喘着粗气,坚难的抬起头,一点点的离开了羽含烟的。
从宅院里出来,赫连清逸一直拿着那半节的舌头,四名侍卫恭送赫连清逸离开。临走時,赫连清逸让其中一名侍卫去了太医院,并特意吩咐,务必要让太医将赫连锦瑞的命延续下去,绝不能让他死了。
赫连清逸猛的睁开眼睛,既而阴冷的眯着眼,好半晌才纳纳自语,“朕有办法筹集军粮和兵马了。”
在他身后的一个刻着龙凤篱纹的豉架木栏上,放着宫女适才端进来的热水。赫连清逸起身,走到鼓架前,伸手试了试水温。
半晌,昂念松开手,站了起来,向赫连清逸行了一礼,昂念开口道,“皇上,皇妃的身子骨很虚弱,想必是白天放的曼陀罗花份量多了些,皇妃才会一直没有醒来。并不碍事的皇上,只是要多替皇妃保暖,不能受寒。”
已经生生疼晕过去的赫连锦瑞脑袋垂得低低的,被缕到脑袋后的乱发又倾散了下来,遮挡了他的面容。头发之后,一滴一滴的血液从赫连锦瑞的嘴里溢出来,混浊粘稠的跌落在了他的脚前。
“既然她没事,你再弄些迷香,只要她不醒过来就好。”知道羽含烟无碍,赫连清逸看着昂念,继续道,“在她身子骨好起来之前,朕要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却不能影响她的身子。”sxkt。
“皇上。”花海在外殿唤着。
静谧的寝宫内,闪着烛火的灯盏散发着温和的光,赫连清逸走到灯盏旁吹灭了几根蜡烛,寝殿内变得更加的幽暗了,却也能看清楚事物。
昂念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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