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父亲的阻喝,冯池身子笔直的往前冲去,双手一直伸向前,冯闫嘴里不住的喊着,“孩子,快住手啊,换招式,快换个招式。”
冯池一時没有听懂冯闫的话,也不知冯闫为何要叫他换个招式,只是他看到赫连清逸脸上挂着的诡异笑容時,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114。反目成仇
冯池一時没有听懂冯闫的话,也不知冯闫为何要叫他换个招式,只是他看到赫连清逸脸上挂着的诡异笑容時,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冯闫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手掌朝着赫连清逸抓住,可惜他的身子被锁链捆绑住了,无法挣脱开来。只能看着冯池的身子欺近到赫连清逸面前,狠狠的向着赫连清逸抓去。
在冯池迟疑的那一瞬间,赫连清逸背负于身后的双手松开,三根银针分别被他扣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说時迟那時快,在冯池抓向他時,赫连清逸突然伸出右手,手指间扣着两根银针笔直的朝着冯池的掌心刺去。
全昭夏能懂得这西域扣锁的,除了自己就只有爹爹了。此時自己被赫连清逸轻易的打败,而手心中的银针还插在那里,这教他怎么能不怀疑自己的父亲。
银针上,沾有剧毒?
看着倒在地上的冯池,赫连清逸脸上扯过一抹讥讽和得意的笑。轻踱到冯池跟前,赫连清逸微微的弯下身子,悲怜的看着地上的冯池,“难道这个武功的死血就是你的手心?”
“孩子,爹爹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冯闫老泪纵横,浑浊的眼里莹莹闪着泪光,看着儿子那失望的表情,冯闫痛心疾首,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儿子相信自己的话。
冯池的眼睛缓缓睁开,侧过脸時正好看到冯闫那张惨白的脸一点点的变成了紫色。
说着,赫连清逸伸手提起了冯闫右手的衣袖,冯闫的手臂也被拉了起来。隔着衣布,赫连清逸将冯闫的手心对准了冯池。
赫连清逸脸上扬起得逞的笑意,在昨日破了冯闫的那一招诡异的招式后,他回寝宫后便一直思索着该怎么破解冯池的那一身武功。所幸他让花海替他准备了这三根银针以做防备,没想到今天冯池与他交手的第一招,竟然也是那个诡异的西域扣锁。
要说赫连清逸早就懂得这个招式,那他那天要竹屋時掳走羽含烟,赫连清逸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很显然,那時他根本就没料到自己会这一身诡异的武功的。而且赫连清逸也猜不到自己今天会出什么招式,也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知道自己武功路数的人才会知道他的一招一式。
可只要被扣住了掌心,那便是必死无疑了。
赫连清逸抿了抿嘴,蹲下身子看着冯池,“不如这样,既然你这么恨他们俩个,那朕做个好人,帮你了结了他们,你看如何?”
喘了口气,冯池接着道,“你知不知道,十五万大军就在这法场外面,将整个皇城都包围了。我原是想救你们出来后就攻打皇城,那样我们冯家就能东山再起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也要出卖我?他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出卖?”
赫连清逸笑了笑,算是承认了。“不止呢,朕还有一个东西想让你看看。”
赫连清逸邪魅的挑了挑眉,“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愿意的。了结了他们,你才没有后顾之忧,才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你说是不是?”
“爹爹,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儿子?”冯池疼得眼睛直翻白眼,声音也越来越低。赫连清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却早已惬意得不行。
来去己時。赫连清逸从地上站起,一步步踱步到冯闫和冯谦面前。
另外,赫连清逸左手从胸前饶了个诡异的圈,然后再朝着冯池的另一只手袭击。
“你,你竟然给他们下毒了?”冯池大惊。
“孩子,你听我说……”
冯谦看得心里着急,“孩子,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你爹爹,他真的没有教这狗皇帝什么,全是他自己乱招式的。”
“叔叔,别说了。”冯池咬着唇坚难的吐着字,手心中被紧紧掐入的银针痛得他钻心的疼,额头早已是一片冷汗。西域扣锁的致命点就是使用招式的人的手心,不管是别人用手指轻轻的一碰,还是如赫连清逸一般用银针深刺。只要使招式的人被人碰到了手心,那就会被敌人所控制住。
赫连清逸转头看着已经低垂着头不知死活的冯闫和冯谦,这一次,他又赌赢了?sxkt。
手掌心连接着心脉,赫连清逸的那两根银针插得正是他的手掌心,不偏不倚刚刚好。不仅将他的心脉控制住,连他全身的各大血位也被这两根银针所牵制住。为了练成这西域扣锁,冯池身体内的一百零八大血位早就已经移位了。常人哪怕是点了他的血位,也没用。
“够了,你给我闭嘴。”冯池吼向冯闫,转而又看着赫连清逸,“如果我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定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冯闫和冯谦两人的脑袋就如被掏空了一般,重重的垂了下去。赫连清逸满意的收回了沾着血际的银针,只是银针之上的血,却渐渐变成了黑色。
“孩子,爹爹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冯闫欲哭无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掉下来。
“那他怎么会?怎么会…”冯池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这西域扣锁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破解的招术,他这才刚刚开始袭击赫连清逸,却被他轻易的破解了。
“两位大人,那朕就亲自送你们一程了。”说着,赫连清逸手里的第三根银针已是掐在了手指间,眨眼之间,赫连清逸已经连贯的将银针分别插进了冯闫和冯谦的天灵盖。
冯池能和他爹爹反目成仇,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更是他想要的。
“对了,昨晚你父亲可是一招一式的教朕的。你看看,朕学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到位?”说着,赫连清逸手提袍角往右侧一甩,半蹲着马步,手掌翻飞,挽了几个花后倏的推出手掌,他那双如葱白般修长的手指做利爪状狠狠的往前抓去。
冯闫听到冯池的话猛的抬起头来,不住的摇头,“不,孩子,不是的。爹怎么会出卖你呢。”
痛苦的闭上眼,冯闫不忍心再看。赫连清逸突然命人将冯闫和冯谦两人的尸体抬到了冯池的跟前,“冯公子,朕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赫连清逸的声音飘渺得有些虚幻,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冯池靠着那一颗药丸勉强支撑着已经在渐渐破碎的心肺。
冯池痛苦的扭曲在地上,身子如昨日地牢里的冯闫一般,卷曲成了一团。在他的左右两只手心,各插着一枚手指粗的银针,足有几尺长的银针笔直的没入了冯池的手心之中,以诡异的手法竟然未穿透手背,而是从手心中连贯的插进了手腕里。
“孩子,你相信爹爹,爹爹真的没有。”冯闫极力的辩驳着,看着儿子眼里失望的眼神,冯闫几乎疯狂,“狗皇帝,你快给他说,不是我告诉你的,你快说啊。”
而放眼望去,这里谁那么了解自己呢?
冯池颤抖着身子,从衣襟里抹出了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来一颗药丸吞进了嘴里。原本颤抖的身子也渐渐平缓了下来。长吐一口气,冯池呲牙咧嘴的低吼,“我还会再相信你吗?就是因为我太相信亲人了,所以我才会被逼着走到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之前是烟儿,如今是你。你们一个个都教我失望透顶,你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为了冯家付出了多少,为了救你们,我将我最心爱的女人送给了他这个狗皇帝,换得了十五万大军的协助。”
冯池的脸色白了几分,看向冯闫時眼里竟然布满了幽怨。
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冯池痛苦的抬起头看向他父亲的方向,坚难开口,“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而冯闫手心正中,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黑色,突兀的印在那里。
而且手心中插着的银针,分明就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
冯闫躺倒在地,亲眼看着赫连清逸了结了他最亲的人的姓命。心里虽痛,可却痛不过他对他们的失望。
死不安宁,就是赫连清逸最终的目的。
冯池此時完全听不进去什么了,眼里除了怨念更多的是对父亲的失望。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教赫连清逸西域扣锁的,但刚刚赫连清逸可是当着他的面实实在在的耍出了西哉扣锁的精髓的。
说到最后,冯池的眼中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冯闫早已经哽咽得不行,可就是没有流出眼泪。
“啊…”冯池一声痛呼,一旁被捆绑的冯闫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天要亡他,赫连清逸也留他不得。
是他,自己的父亲,冯闫冯大人。
他会让冯池等下亲眼看看,他父亲是怎么死在他的面前,他要看着冯池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再威胁不再想要救他们出法场。甚至他会恨死他的父亲,会觉得赫连清逸处决了他,他会觉得心里快慰。
那一招一式,一推一收,虽然动作是慢了些,可却确确实实是西域扣锁的。
冯池小小的愣了片刻,却半晌没有回话。
“哈哈~所幸昨晚你父亲大人亲口告诉朕了,这才让朕今天有机可乘侥幸赢了你。冯大人,朕该如何感谢你啊?”
冯池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赫连清逸嘴角往上扬了扬,有些轻快的说着,“忘了给你说了,这个印记是朕昨晚留下来的。你爹爹为了袭击朕,使了一招和你一模一样的西域扣锁,可惜被朕破解了。”
赫连清逸收了话,转头看了看四周,侧耳倾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轰隆声,那是马骑在朝这边靠近的声音。
低头,松手,冯闫的手又跌落了回去,赫连清逸妖娆一笑,“所以,你爹并没有出卖你。”
115。阴谋诡计
冯池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赫连清逸嘴角往上扬了扬,有些轻快的说着,“忘了给你说了,这个印记是朕昨晚留下来的。你爹爹为了袭击朕,使了一招和你一模一样的西域扣锁,可惜被朕破解了。”
赫连清逸收了话,转头看了看四周,侧耳倾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轰隆声,那是马骑在朝这边靠近的声音。
低头,松手,冯闫的手又跌落了回去,赫连清逸妖娆一笑,“所以,你爹并没有出卖你。”
赫连清逸驾马前行,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出了皇城赫连清逸就看到了在皇城外的大军。排得严严实实的,着实将皇城都包围了起来。
从轿辇上下来,赫连清逸匍匐着身子,将耳朵贴近地面细细的听着。地面有些微微的颤动,不是很剧烈,足以说明大军仍在前进或是在演习。
“当然,朕一言九鼎岂会儿戏。”赫连清逸一语中的,明确的告诉了冯池他的答案。冯池微微仰起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上,一阵生疼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幸好朕知道这不是炸药,不然朕此時可就乱了方寸了。”赫连清逸假装后怕了拍了拍,看着地上已经脸色发青的冯池,赫连清逸也不急燥,淡淡道,“把虎符交出来;,朕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赫连清逸冷眼看着冯池嘴里的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中,眼里波澜不惊一片淡然。
冯池说话有些打结,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出来咽喉早已是哽咽一片。赫连清逸脸上的笑意更甚,提了音量,“朕说,你爹爹没有出卖你。”
颓然的松开冯池,冯池的身子往后倒上,跌落在地面上击起了一片扬尘。
赫连清逸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双腿夹紧马肚,一举冲到了大军面前。“吁~”手拉缰绳,马儿扬起前蹄顿住了身形,赫连清逸紧抓缰绳控制身体的平衡。
听完赫连清逸的话,冯池的脸上露出了一片绝望的神色。
“怎么会不可能呢?错就错在你父亲他昨晚上用了这一招偷袭朕,可惜他的功力毕竟没有你的好了,被朕轻而易举的给破了。说起这事也只能怪老天注定要亡你们冯家,朕也只是做了那么小小的一点准备,没想到你们俩还真是父子连心啊。连出招都是一模一样的,朕这才有机可趁啊。今天朕能一举诛灭你们冯家九族,还真得感谢你的父亲呢。他可是个大功臣呀,哈哈?”
冯池睁大了瞳孔,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头对着冯闫的脸,冯池低喃出声,“爹,是这样的吗?”
“那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赫连清逸说着,抬起右脚就踩到了冯池的手臂上。冯池咬牙吃痛,额头上的冷汗滑落下来,跌落在地面上。用脚踩着冯池的手臂,赫连清逸稳了稳身子,继而伸出两根手指,一点点的朝着冯池的掌心靠近。
“爹爹,叔叔,是孩儿不孝,孩儿这就来陪你们了,向你们赔罪。”说着,冯池倏的伸手进胸襟,赫连清逸早已有了准备,抄起桌案上竹筒里插着的写着斩字的牌子,狠狠的掷向了冯池的手。
“咳咳~”冯池咳了两声,嘴里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你怎么也猜不到,是因为什么你的昭夏崛起得如此快,却又覆灭得如此快,哈哈~”
赫连清逸眯着眼,命令队伍全部都停下来。
“赫连清逸,你个狗皇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冯池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悲壮凄凉。转头,冯池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冯闫和冯谦的尸体,眼里终于滑落了一滴清澈的眼泪。
冯池仍躺倒在地上,那颗药丸发挥了一些药效,暂時保住了他已经受损的心脉。可如果不及時医治,他这条命也是难以保住的。
赫连清逸眼睁睁的看着冯池的脸色一点点的黯淡下去,最后变得死灰一片。sxkt。
“你给我醒过来,说清楚是谁要灭了昭夏?是谁?”赫连清逸揣着冯池的衣襟狠命的扯着,可惜冯池的身子只是随着赫连清逸的拉扯前后晃动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待得马儿立稳,赫连清逸这才松开了缰绳,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眼前排列得整齐有序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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