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被墨夜单独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难道花海找半天都没有找到。
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花海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抱着锦袍,准备去浴池那边将衣服给墨夜送去。
刚经过床榻边,只听得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唉嚎,花海就差没直接吓昏过去。那一波高似一波的尖叫让花海的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花海便看到从床榻前的地上站起了一床被子。
是的,是皇上床榻上的锦被。
花海惊恐间突然想到在皇上床榻上的,还有一个人。
惊怵的转头,如花海所料一般,床榻上空如一人,原本整洁的绫缎也早已凌乱不堪,像是被人狠狠的蹂躏过一般。
“皇皇妃。”花海吓得咽了口唾沫,不安的看着那个竖着的锦被,浑身发抖。
羽含烟痛苦的皱着小脸,这才刚想再滚一下,怎么就摔到地上了,疼得她呲牙咧嘴的。所幸这地上还铺着地毯,不然肯定脑袋上一个大包了。
被羽含烟被着的被子紧紧的缠绕在羽含烟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羽含烟终于将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呃~”看到眼前的景像,羽含烟彻底的惊呆了。
明黄纱幔垂挂着大殿,在她面前的则是一架宽大的坐榻,坐榻上刻着花草虫鸟栩栩如生,上面铺就着明黄色的绫缎,坐榻的正中放着一个小四方形的茶桌,桌上摆着一幅围棋。而在她身子的左侧,则是一具大的屏风,屏风上描绘着色彩艳丽的仕女图,形象逼真唯美。屏风后的事物被遮挡住了,无法看得健全。
只是这古色古香充满了奢华之气的所在太过于陌生了,羽含烟想不起自己的家何時能变得如此的贵气。而让她更加困惑的是,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穿着古代的着装,头上戴着一顶翎花帽,手中拖着一件鲜红的像是衣服一样的东西,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抬头,羽含烟吓了一吓。
以她眼睛的测量来看,这穹顶最少有五米高左右,上面绘满了图案,距离太远羽含烟无法看得清楚。只是穹顶之上,那一颗颗硕大的像是夜明珠一样的东西可是让她小心肝儿颤了几颤。
“故宫。”羽含烟首先想到的倒是这个了。也只有北京的故宫,才会有这样奢华的宫殿,才能解释这一切。
只是,自己何時到了故宫了?
羽含烟低下头,秀眉一挑瞟了一眼站在她不远处的花海一眼。
难道参观故宫还有真人秀?看那人的模样打扮,分明就是一个太监嘛,可他穿的衣服也是不是古朝代的服饰啊。
羽含烟凌乱了。
偏头,羽含烟闭上眼细细的回忆了一番。这才犯然想起,她是和几个喜欢野外探险的朋友一起去了一处刚发现的古墓里探险来着。
古墓?
羽含烟的脑袋倏的一疼,身子有些站立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同样吓得不轻的花海看到羽含烟摔倒在地,忙冲上前想要将羽含烟扶起来,“娘娘,您没事;?”花海一头冷汗,这皇妃是不是睡久了把脑子睡坏了,可把咱家给吓惨了。
花海在心里腹诽,可却不敢说出来。
羽含烟头痛欲裂,自是没有听到花海说的那句话,只是痛苦的闭着眼睛,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花海一看情形不对,脑子里瞬间空白。
这皇妃可是睡了很多天了,现在突然醒过来还一脸痛苦的模样,莫不是她…花海不敢往下想,抱起大红的锦袍就往外跑去。
此事耽搁不得,还是先禀明皇上再做定夺。
急匆匆的冲进浴池,花海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仍泡在池水里的墨夜,也顾不得沉稳了,气喘喘的对池子里的墨夜道,“皇上,不得了了。”
墨夜正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惬意,被花海这一嗓子吼过,心里顿時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倏的睁眼,墨夜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朝花海投了过去,花海吓理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没看到朕正在沐浴吗?有事稍后再奏,天大的事也别来叨扰朕的清静。”
花海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憋屈的看着墨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墨夜降下火来,突然想到刚刚是叫花海去拿锦袍的。如今他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难道是她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墨夜瞬间就不太淡定了,光着身子就从浴池里站了起来。古铜色的皮肤上挂着水珠,透着一股子致命的姓感。倒三角的上身肌理健硕紧致,小腹前那一块块的腹肌更是充满了诱惑。修长笔直的大腿,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几缕湿发一直垂到了大腿股沟处,和着他下身某处的毛发形成了鲜明的对笔,带给花海视觉上的冲击。
同样身为男人,花海甚至都被墨夜此時的样子吸引住,瞪大眼睛盯着墨夜,喉结滚动。
一个男人,能美到让另一个男人充满其他的想法,这该有多妖孽。
“是不是皇妃出事了?”墨夜没有看到花海眼里的怪异神色,从浴池里出来径直去拿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巾帕近擦拭着身子上的水珠。
花海愣回神,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红着脸低着头,“是的。”
墨夜正擦着身子,突然听到花海这么说,手中的巾帕煞時掉落在地。“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眨眼之间,墨夜已经光着身子飘身到了花海的跟前。正低着头的花海很不客气的看到了墨夜下身的某物,又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是不是这帝王的物什,真的能比常人的硕大上那么一大截?
花海在心里纳闷的嘀咕,半晌没有听到花海回话,墨夜抬脚便是一脚踢向花海。花海身子吃痛,收回心神。
“皇上。”
墨夜冷哼了一声,一举夺过花海手中的大红锦袍。双手翻飞,锦袍在墨夜的手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张开双手,锦袍一丝不偏的套在了墨夜的手上,眨眼之间,墨夜已经穿好了锦袍束好的缎带。
“她怎么了?”墨夜问。
然浴然到。花海伸舌舔了舔唇,“回皇上,皇妃已经醒了。”
墨夜一听,心下煞時放松了几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花海。“醒了就醒了,你有必要吓成那样吗?”
花海一听这才想起重点,“皇上,皇妃好像有些奇怪,举止行为都很怪异。而且,而且皇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那你不早说。”墨夜恨得牙痒痒,一脚踢开花海,匆匆冲了出去。
127。性情大变
羽含烟头痛欲裂,疼得在床边打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身上穿着的单薄絷衣也因冷汗而沁湿了。
赫连清逸冲进寝殿時,便看到羽含烟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剑眉皱起,赫连清逸赶到羽含烟跟前,双手将她的双臂扣住,一脸的担忧,“你怎么了?”
羽含烟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一片痛苦之色,赫连清逸心疼至极,却不知道羽含烟到底是哪里疼痛,“告诉朕,是哪里痛?”
羽含烟脸色惨白,手臂虽然被赫连清逸紧紧的扣着,可她仍然在剧烈的挣扎着,两只手紧紧的按压着太阳血,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她的掌心。
赫连清逸心一阵揪着疼,强行扳过羽含烟的身子,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你到底怎么了?是肚子痛吗?”担心得不行的赫连清逸完全失去了理智,明明看到羽含烟双手按压着太阳血,可他却以为是羽含烟的肚子痛。
羽含烟没有回答赫连清逸的话,只是在那里颤抖着身子,双唇也渐渐变得一片惨白。赫连清逸心疼至极,扣着羽含烟双臂的手一用力,将羽含烟生生的扯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羽含烟,赫连清逸将下巴手搁在羽含烟的头顶上,软软的声音自羽含烟的头顶上飘落,“别怕,有我在。”
赫连清逸身后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打结的披在肩上,发尾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打湿了他身下的地毯。坐在地毯上,赫连清逸将羽含烟搂在怀里,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和她合二为一,替她承受她此時所承受的痛苦。
赫连清逸的一切计划都打断了,他本想要用他最帅气的一面来迎接羽含烟的苏醒的。可如今,他不仅没有修边幅,更是这样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了羽含烟的面前。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显得格外的狼狈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清逸差点就想叫太医院的人过来了,他怀里的羽含烟才渐渐的停止了颤抖,乖乖的在他的怀中喘息着。
赫连清逸揪着的一颗心这才渐渐的放松下来,可他依然不敢松开羽含烟,反而更加用力的将羽含烟搂着,让她的脑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羽含烟在赫连清逸的怀中依偎着,头痛感渐渐的减轻了,而回忆和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了眼前。那些在自己进到古墓之前的一切她都记起了,包括之后的一切的一切。
她的记忆完整了。
“请你放开我。”羽含烟用一种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对正在搂着他的赫连清逸道。羽含烟知道,此時抱着自己的不是墨夜,因为她闻不到墨夜身上那独有的气息。
不是他,是别人。
听到羽含烟的声音,赫连清逸先是一愣,随及便松开了羽含烟,双手却仍扣着羽含烟的双臂。“好些了吗?”赫连清逸关心的问,羽含烟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赫连清逸一眼,脑子里的思绪瞬间涌出,一切都清晰的浮在眼前。
冯池拿她和赫连清逸做了交易,想必如今她就在昭夏了。
那么这里,也就是昭夏的皇宫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赫连清逸看着羽含烟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底微微发凉。这种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气质。
这眼神,太过于冰冷了
“皇上,请放开我。”羽含烟瞟了赫连清逸一眼,挣扎着身子,赫连清逸莫名其妙的看着羽含烟,一時理解不了羽含烟为何清醒后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光只是眼神变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和自己说话時有得一拼了。跟寒冬腊月里结的冰一样,冻得人忍不住会瑟瑟发抖。
“皇上,请你放开我。”见赫连清逸愣愣的看着自己,羽含烟低下头看着赫连清逸扣在自己双臂上的手,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冷的看着。
赫连清逸诧异不已,愰愰然的松开了手。
“地上凉,快先起来。”临站起身時,赫连清逸想要搀扶起羽含烟,却被羽含烟缩回手躲过了。“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羽含烟拒绝了赫连清逸的好意,从地上站起,倒退一步与赫连清逸拉开了距离。
赫连清逸吃惊的看着羽含烟的一举一动,终于了解了花海为什么说她有些怪异了。这何止是怪异,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嘛。
冷得不近人情。
“你怎么了?”赫连清逸看着羽含烟,心里一股莫名的火又肯间窜起。明明以前那么温顺乖巧的,怎的睡了七天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没事。”羽含烟低着头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却没有看向赫连清逸。赫连清逸突然欺上前一步,与羽含烟面靠面。赫连清逸的突然欺近让羽含烟吓了一跳,刚想要跳开,却被赫连清逸抓住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和朕说话这么冷?是朕做错了什么吗?”
羽含烟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只得做罢。也不回话,只是低着头不去看赫连清逸。
赫连清逸隐忍着心里的怒意,居高临下的看着羽含烟。明明比他矮上那么一截,可赫连清逸却突然想看看羽含烟脸上的表情。松开一只手,赫连清逸伸手挑起了羽含烟的下巴。
“回答朕,为何说话这么冷?”赫连清逸问,剑眉紧阙,羽含烟被迫与赫连清逸对视,却在看向赫连清逸的脸時秀眉紧拧。这和她印象中的模样有些出入,那脸上的胡渣,那未束起披散下来的长发,那一脸的疲倦。
那个意气风发的赫连清逸不见了。
“皇上,我有什么必要要那么热情的回你的话。”羽含烟淡淡的问,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赫连清逸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波动,静如止水。
赫连清逸甚是恼怒,手指用力紧紧的捏着羽含烟的下巴。羽含烟吃痛,皱起了眉头,却不吭声。
“朕是皇帝,你这样是大不敬。”赫连清逸低吼。羽含烟的嘴角扯了扯,脸上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你是皇帝就可以目中无人吗?我这样哪里大不敬了?我有人权自由,我不想说话的時候并不犯什么罪,也没人可以起诉我。”羽含烟看着赫连清逸,话语间的轻视充耳可闻,可赫连清逸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皇上你听不懂是自然的,我不是你的下人或是傀儡,所以不用每天对着你掐媚或是怎样。请你放开我?”羽含烟伸手握住赫连清逸的手,狠狠的甩开。赫连清逸呆愣在原地,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你在讲什么?”赫连清逸追问。羽含烟笑而不语,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赫连清逸,“你不用懂,你也不会懂。”
羽含烟说完,饶过赫连清逸身边径直往外走去。赫连清逸倏然转身,伸手抓住羽含烟的手腕,“告诉朕,你到底是谁?她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只说只上。
赫连清逸用一种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羽含烟,手中的力道快要折断了羽含烟的手腕。
“我就是羽含烟。”
“不可能,你不是她。”赫连清逸赫然打断了羽含烟的话,“你不是她。虽然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她,不是。”赫连清逸低吼,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告诉羽含烟他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就是羽含烟,皇上你又何必怀疑。”羽含烟讥讽一笑,看来自己还真教赫连清逸不认识人了。
“那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她?”赫连清逸依旧不放手,死死的抓着羽含烟。羽含烟愣了愣,证明吗?她有大把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羽含烟。
“皇上想要证明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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