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自赫连清逸身后的床榻上传来,赫连清逸未反应过来,将他未说完的话说出了口,“你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我给打掉了。”
墨夜已经在那声闷响后就朝着赫连清逸冲了过来,伸手推开了赫连清逸,径直的朝床榻上扑去。“含烟。”
墨夜第一次唤羽含烟的名字,再也不是什么死丫头或是其他的,那一声饱含痛彻心扉的呼喊,似乎倾尽了他毕生的情感。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烟,惨白着一张脸歪倒在了床榻上,嘴角,滑下了一股细细的血水。
131。你带我走
墨夜已经在那声闷响后就朝着赫连清逸冲了过来,伸手推开了赫连清逸,径直的朝床榻上扑去。“含烟。”
墨夜第一次唤羽含烟的名字,再也不是什么死丫头或是其他的,那一声饱含痛彻心扉的呼喊,似乎倾尽了他毕生的情感。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烟,惨白着一张脸歪倒在了床榻上,嘴角,滑下了一股细细的血水。
歪倒在床榻上,羽含烟的脸已如一张惨白的宣纸,泛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墨夜扑过去時,羽含烟已经倒在了床上,嘴角滑落下来的血水沾染到了明黄色的绫缎上,染出了一朵妖异的花朵。
墨夜修长的腿径直跨到了床榻上,一举将羽含烟扯进了怀里。
只见羽含烟双目紧闭,一张俏脸早已是一片惨白,长长的羽睫也只失去了生命一般不再颤动。墨夜将羽含烟搂在了怀里,一张脸冰冷到了极点。
他真的没有猜错,那一掌,依旧打到了羽含烟的身上。只是,她为何撑了这么久?为何要故做无事?
墨夜突然恨痛极了自己。
原本是想来救她的,自己竟然会出手伤了她。看着羽含烟惨白的小脸,和她气若游丝的呼吸,墨夜的心被紧紧的扯痛着。
“含烟。”墨夜将唇凑近羽含烟的耳畔,深情的唤了一声,饱含着他心里深深的悔意和痛楚。被墨夜搂在怀里的羽含烟缓缓的张开了眼眸,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只是微微眯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间看向正抱着她的墨夜。
“含烟。”墨夜的脸上一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羽含烟娇小的身子更深的埋入自己的怀中。
羽含烟眯着眼看着墨夜,眼前一阵恍惚,眼前的东西也像是隔着一层薄膜一般,看得模模糊糊的。
“夜~”羽含烟细细的喃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呓语还是在呼喊,只是声音低低的,夹杂着几分干涩。许是受了内伤,刚喊完墨夜的名字,羽含烟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口中咳出了一股血水,血水沫子溅到了墨夜那一声锦白的衣袍上,犹如冬日里翘楚雪地里枝头上的红梅。
墨夜的眼眸一深,伸手朝着羽含烟的唇瓣而去,试着想要擦拭掉羽含烟唇角的血水。“我在,我在这里。”墨夜痛苦的低喃着,眼里的沉痛之色尤为明显。
羽含烟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人也开始出现了幻觉,“夜,你会丢下我么?”
墨夜一愣,心又泛着深深的疼痛。这个倔强的丫头,终于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呵。“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的。”墨夜在羽含烟的耳边呢喃,羽含烟嘴角往上挑了挑,露出了一抹绝美凄美的笑容。
“是吗?”羽含烟想要确认。
墨夜猛点了点头,双手环过羽含烟的腰际,“是的,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羽含烟双唇动了动,可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眯着眼靠在墨夜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心里一阵温暖。
不被人丢弃,是多少美好的一件事呵。
“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墨夜让羽含烟靠着自己的身子,双手松开羽含烟的腰际,轻轻的捧起了羽含烟的脸。
低头,墨夜将唇凑到羽含烟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啄,“别怕,有我在。”
羽含烟微微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唇瓣上传递而来的温度和墨夜独有的气息,心下一阵安心。
也许如此清晰的面临着死亡,羽含烟才知道,她的心里依旧还是有墨夜的。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霸道而以变态的感情,都让她放不下。
此時此刻,她无法狠下心来,将墨夜赶得远远的,无法冰冷的对他,无法冷漠的无视他。
他,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带我走。”羽含烟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墨夜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带着腥甜的气息喷洒在墨夜的鼻息间。那苍白的唇瓣因被血染过,显得异常的诱人,闪着夺目的光泽。
墨夜心下一暖。
她愿意跟自己走。
“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墨夜浅浅的笑了笑,又吻吻了羽含烟的唇瓣,接着亲了亲她灵俏的鼻尖和眉心。“乖,闭上眼睛。”墨夜逐一吻了吻羽含烟的两只眼睛,“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羽含烟乖巧的闭上了眼,静静的躺在墨夜的胸前,贪婪的想要吸取着墨夜身上的独有的气息。
墨夜双手伸过羽含烟的腋下及膝盖下,将羽含烟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赫连清逸惊愕在原地,早已因羽含烟的晕倒而失神了。
赫连清逸和羽含烟两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充耳不闻,两人的对话他也一个字都未听进去,只是愣在那里,盯着床榻上的羽含烟出神。
墨夜抱着羽含烟从床榻上下来,经过赫连清逸身旁時,墨夜突然停下了身子。“刚刚,你说什么?”
赫连清逸猛的惊醒过来,红着一双眼眸看着墨夜怀里的羽含烟。“你放下她。”
墨夜双唇抿了抿,随即开口,“刚刚你说什么孩子?”
赫连清逸不语,只是盯着墨夜怀中的羽含烟。倏的伸手,赫连清逸想要抢夺墨夜怀中的羽含烟。墨夜身子往后一退,避开了赫连清逸的袭击。
“你最好别碰她,不然,我定对你不客气。”墨夜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快要土崩瓦解了,如果赫连清逸再出言不逊或是阻拦他,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的。
“她是我的皇妃,你放开她。”赫连清逸的眼神一片空洞,整个人都好像灵魂游离了一般,只是红着眼睛盯着墨夜,不让墨夜离开。
“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你最好让开。”墨夜的脸上闪过一抹焦急,刚刚自己那一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羽含烟没就此毙命已是幸事,更何况他还强撑了那么久。如今已是撑不住了昏倒了,再不救治的话,只怕…
墨夜不敢往下想,每每想一下心就扯得生疼。
这种鲁莽的事,他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出来?
也许那一刻,他也是想如果能击中赫连清逸的话,也许事情就好办了。
只是,那一刻光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有考虑到后果。
“你不是说你救了她两次么?怎么?现在就想要至她于死地么?你知不知道,她的身子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一点点小小的伤害都无法承受。”赫连清逸沉着声音诉说着,她才好一点点,怎么承受得住墨夜的那一掌呢?
“你说什么?”墨夜不解,更想印证自己心中所想。
“她刚做了手术。”赫连清逸闪烁其词,墨夜却已是肝胆欲裂,“做了什么手术?是不是…”
墨夜不语,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隐忍了许久,才坚难的说道,“是不是那日太医们给她做手术的那次?”
赫连清逸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这你都知道了,想不想知道太医们给她做的是什么手术?”
墨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羽含烟,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可就是不敢去接受歼险上事实。
孩子?
墨夜的眼角抽搐了几下,额头上俨然已经是青筋暴跳,”你们是不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半是猜测半是想要证实,墨夜觉得自己说出孩子两个字時,竟会是那么的坚难。
这是他名义上的第一个孩子啊?
赫连清逸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墨夜,“你都知道了?”
墨夜不语,听到赫连清逸说话的语气,他已确认。羽含烟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他们打掉了,而那日他在羽坤宫外大殿等候時看到的染血白纱,就是给羽含烟做手术后留下的证物。
这一切,都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样一一证实了。
墨夜咬牙切齿的确认,“这么说,你们是真的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赫连清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僵硬,突然有些害怕墨夜那阴郁得化不开的视线,“我不知道那時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tutd。
“赫连清逸。”墨夜怒吼,“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会不知道她是从我天罱到的昭夏。你明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却还要残忍的将那个孩子打掉。”
赫连清逸微微一愣。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羽含烟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墨夜的呢。
可他凭什么要让他的孽种活在她的肚子里?
凭什么?
自己才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能孕育别人的孩子呢?
他自然是要将孩子打掉的,要将孩子杀得彻彻底底才是对的。
“你再不救她,她就真的死了。”赫连清逸的眼底闪过一抹哀伤,如今,只怕自己是争不过墨夜了。如果再继续谈孩子这个话题,墨夜一定会红着眼将自己杀了。
墨夜的武功…
好深好你。赫连清逸想着,突然不寒而粟。
“赫连清逸,你会为你那天的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的。你就等着昭夏覆灭;。”临走時,墨夜如阎罗王一般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那些话听在赫连清逸的耳朵里,让他深深的颤动了。
132。出手相救
“赫连清逸,你会为你那天的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的。你就等着昭夏覆灭;。”临走時,墨夜如阎罗王一般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那些话听在赫连清逸的耳朵里,让他深深的颤动了。
墨夜的那句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声音里夹杂的怒意以及那势必要让昭夏覆灭的决心让赫连清逸深深的震动了。
墨夜朝着赫连清逸说完那句话后,便抱着羽含烟离开了。
诺大的昭夏皇宫,却也没有侍卫上前将墨夜阻拦住。对昭夏皇宫的构造熟烂于心的墨夜径直去了太医院,也不管赫连清逸会不会跟在他身后。
救羽含烟的姓命要紧。
如果赫连清逸还有一点人姓,还有一点点担心羽含烟的生死安危,他是不会阻拦自己的。
只是,当墨夜走到太医院前,那抬眼便可看到的黑色牌匾上印着的红色粗大字体……太医院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墨夜的眼睛。
们点们念。就是这群庸医,这群自以为能救死扶伤的庸医,是他们的无情让他的孩子死了,是他们的冷血才会让她惨遭到这非人的折磨。
抱着羽含烟在太医院前踌躇了少许,墨夜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救治不了羽含烟,如今唯一能让羽含烟将姓命维持下去的,就只有这些太医们了。
抱着羽含烟,墨夜迈开修长的腿走进了太医院。
原本静谧的太医院因为墨夜的出现有了少许的骚动。
当有太医看到墨夜怀里抱着的女人是羽含烟時,太医院里便彻底的骚动起来了。
“快来人,是皇妃。”昂念是第一个发现羽含烟的,扯着嗓子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唤了过来。十几名太医纷纷将墨夜围住了,虽然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疑惑的表情,可看着墨夜怀里的羽含烟以及羽含烟那嘴角仍带有血渍的模样,太医们的脸上除了焦急就只剩下担忧了。
“快,快将她抱进去。”昂念的声音带有几分颤抖,看着羽含烟如快要破碎的布娃娃一般,昂念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些天都是他独自一人给羽含烟熏香把脉,从替她做手术的那一刻到现在,他总是在提心吊胆。为这个看似倔强却柔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女子,他的心有些酸涩。
墨夜冷眼瞟了瞟周围围着的一群太医,太医们感受到墨夜冰冷的目光,汕汕的让开了一条道。墨夜抱着羽含烟跑在了昂念的身后,昂念在前头引路,步伐有些急促杂乱,墨夜眉头一皱,隐隐觉得昂念似乎太过于担忧羽含烟了。
可此時,他也没有多余的時间去想那些了。
救她的命要紧。
昂念带着墨夜进了一个隔间,隔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榻和一个矮几的凳子。昂念指了指床榻,示意墨夜将羽含烟放到床上。墨夜低头看了看羽含烟,面露一丝不舍。
在昂念目瞪口呆下,墨夜抱着羽含烟走上了床榻,和着身衫坐在了床榻之上,将羽含烟的身子放平置于他的胸怀里。
“夜君上,你这样不妥。”昂念有些岔岔的看着墨夜,有些反感墨夜这样寸步不离的挨着羽含烟。
“救人要紧,哪有什么妥不妥。”墨夜可不会把昂念的话放在眼里,瞪了昂念一眼,墨夜看了看怀中的羽含烟,伸出手指在羽含烟的的鼻前探了探,脸色又沉了几分。
“快,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墨夜的声音颤抖了几分,伸手就去扯昂念的衣袖。昂念也是满脸焦急,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任由墨夜将羽含烟抱着。
情况危急,昂念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也不管什么绫缎什么的,直接四指扣在了羽含烟的手腕上。
刚一探上羽含烟的手腕,昂念就大吃了一惊,“她的经脉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夜黑着脸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怀里的羽含烟,也不看昂念,“快想办法救她,废话少说。”
昂念心下一愣,突然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能下得了重手。”
墨夜抿了抿唇,生生忍住了昂念的嘲讽。羽含烟还枕在他的身上,他不敢随意乱动,怕扯动了她的经脉,到時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她的经脉严重受创,必须得先稳住她的心脉,我这边赶紧炼药。”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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