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手撕拉成了一块一块,呈现不规则的形状。
“赫连清逸,我恨你~”羽含烟急红了眼,没想到赫连清逸竟然卑鄙到了这种地步。
听到羽含烟的话,赫连清逸并不介意,看了看手中破碎的纸屑,手优雅的扬起。五指微张,赫连清逸抓着纸屑朝着空中微微一扬,如一片片的雪花一样的宣纸从天而降。
羽含烟看着那一块块的纸屑,心也跟着那些纸屑碎成了千万块。
赫连清逸他不仅出尔反而,还撕了那张字据,更是让太医尽快将她的身子调理她,要召她侍寝。
羽含烟内心一片绝情和惶惶不安。
赫连清逸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他会来真的。他都已经撕了那份字据,那召她侍寝的事…
也会是真的?
只要自己的身子好起来,赫连清逸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占有自己。不管是用强的,还是其他的,她都如放在毡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
“皇上~不好了,皇妃咬舌自尽了。”赫连清逸刚走出太医院不远,便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赫连清逸暴目圆睁,揪着前来报信的太医的衣襟,力道之大已然将太医给生生提了起来。太医惶恐不安的看着赫连清逸,“皇,皇上。皇妃她咬舌自,自尽。”
赫连清逸低吼一声,“该死的,她竟然来真的。”
一甩手,太医被赫连清逸甩到了一边跌倒在了地上。青石板的地板咯着太医的膝盖,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急匆匆的奔回去,只见三名太医正将书含烟团团围住,正在想办法控制羽含烟。
“你们都让开。”赫连清逸愤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太医转身看到赫连清逸,纷纷让开。赫连清逸走到床边,看到羽含烟的嘴角有丝丝血际,双眸一沉,赫连清逸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死?”
羽含烟凄楚的笑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粉嫩的舌头格外的诱人,“你敢召我侍寝,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你敢。”赫连清逸怒了。
“不信你试试看。”说着,羽含烟就张开嘴,一幅作势要咬舌自尽的架势,赫连清逸吓得伸手便扣住了羽含烟的下颚。
“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赫连清逸暴吼,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之色。
被扣住下颚的羽含烟无法言语,只是用眼神向赫连清逸表示,他敢侵犯她,她就死给她看。
“行,我不碰你。”赫连清逸恼火的松开羽含烟,因手上力道太大,扯动了羽含烟的颈脖,痛得羽含烟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碰你,你再敢这么做,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赫连清逸警告羽含烟,声音里充满了不容人质疑的肃穆,羽含烟吃惊,瞪圆眼睛看着赫连清逸。
墨夜饶是要离开昭夏,此時也最多只是出了昭夏皇宫而以。如果赫连清逸想要去杀了墨夜,他断然能做到的。
羽含烟闭了嘴,赫连清逸在一旁盯了一会儿,见羽含烟确实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这才安然的离去。
赫连清逸回了羽坤宫,却一直没有看到花海。
“花海~”赫连清逸在大殿里吼着,花海没有应答。赫连清逸在宫门口问守门的太监,也没有人说见过花海。
进宫门時,赫连清逸伸手懊恼的一拳击在了门框上。“砰~”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物体倒地的声音。赫连清逸一愣,踱步到门框后,只见花海挺直着身子僵硬的躺在地上,脸上一片扭曲的表情。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赫连清逸阴冷着声音问花海,花海没有回话,只是一双眼睛的眼珠子来回的晃动着。
赫连清逸发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海,这才发现花海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连同身子都异常的僵硬。在花海的额头正中,一团驼红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在肿胀着。花海的额头上被门框撞得肿了一个大大的包,如同顶着一只包子在额头上一样。
赫连清逸弯下腰身,在花海的身上点了几下。
“呼~”花海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及痛苦的从地上爬起,左手抬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嘶~”冷吸一口气,花海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墨夜。“皇上。”
“你跑门后面干什么?”看着花海额头上的大包,赫连清逸有些忍俊不禁,可却笑不出来。
花海憋阙的撇着赫连清逸,嘴角往下弯着,一脸的委屈,“回皇上。奴才不是自己站在门框后面的,是夜君上给奴才点了血位,把奴才拎到门框后面的。可皇上倒好,不偏不倚的就打在门框上,奴才这下痛死了。”
赫连清逸微微垂下眼眸,眼里波光流转。“跟朕过来。”
花海苦着脸跟在赫连清逸身后,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痛死奴才了,皇上这是在哪里受了这么大的气,下手这下重。可怜了我的脑袋,嘶~”
赫连清逸坐上龙椅,从龙案上的笔架上取下了一支上好的毛笔。沾了沾墨汁,赫连清逸拿过一个全新的苏织锦缎放在面前,上面垫着一张明黄色的宣纸。
赫连清逸思索了少许,提着笔在上面缓缓的写着字。花海心里好奇且疑惑,这个時候皇上写圣旨是要做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谁惹到皇上了,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
那这圣旨是不是要赐死谁呢?
“发什么愣呢。”赫连清逸写完字,拿过玉玺重重的盖在了宣纸的左下角。将宣纸扣进苏织锦缎里卷起,赫连清逸手持圣旨递到了花海的面前,却看到花海在发愣。
被赫连清逸那么一声斥喝,花海收回思绪,
“皇上。”花海诚惶诚恐的从赫连清逸手中接过圣旨,低着头一幅准备受训的模样。赫连清逸抬眼便看到花海额头上的那个“包子”也就没有了想要骂人的冲动了。
“去把圣旨传下去,拿去后宫,每个妃子娘娘的宫殿都将圣旨宣读一遍。”赫连清逸朝花海摆了摆手,花海大吃一惊。每个娘娘的都要接这份圣旨么?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更严重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旨。”赫连清逸没好气的喝道,花海撒开脚丫子便跑出了羽坤宫。
出了羽坤宫,花海着实好奇,便将圣旨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吓得他手差点没抓牢圣旨将圣旨扔到了地上。
说了不要。只见明黄色的宣纸之上,短短写着几句话。
自即日起,废除昭夏后宫、削除各宫娘娘的封号并遣送回家。
花海苍白着脸,颤着声音呢喃,“皇上这是要废除后宫啊…”
139。后宫起义
只见明黄色的宣纸之上,短短写着几句话”
自即日起,废除昭夏后宫、削除各宫娘娘的封号并遣送回家”
花海苍白着脸,颤着声音呢喃,“皇上这是要废除后宫啊…”
将圣旨卷好,花海拿着圣旨奔走于各个后宫宫殿,将赫连清逸的意思一一传达了下去”顿時,整个后宫一片惨淡,怨声道载”各宫娘娘纷纷拉着花海寻问事情的真相,在各位娘娘们的撕扯下,花海的一身太监服也被扯得千疮百孔的”最后,花海以违抗圣旨就是死罪为由,将各宫娘娘们给震住了”
所幸也只是一些嫔妃,赫连清逸还没有赐封皇后”所以涉世入深的各宫娘娘们也不敢前去找赫连清逸造次,只是赫连清逸突然生出这种做法来,各宫的娘娘们自是不解的”
花海护着圣旨回羽坤宫复命時,赫连清逸着实吓了一跳”“怎么搞成这样?”赫连清逸阴冷着一张脸问,太医院已经将羽含烟送回了羽坤宫调养,赫连清逸就坐在一旁,那倒塌的床榻还未来得及换,羽含烟被放到了寝殿的一处卧榻上”
坐在卧榻旁,赫连清逸眯着眼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羽含烟,太医已经给她喂了药,此時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花海抚了抚已经被扯成只剩几根的花翎帽,一脸的委屈看着赫连清逸,“皇上,各宫娘娘们情绪浮躁,奴才觉着皇上还是应该去安抚一下娘娘们的情绪为好”毕竟古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皇上出面的话,娘娘们兴许能好受些”
“不必了,没必要”赫连清逸一甩手,瞟了花海一眼,“下去把衣裳换了,成何体统”
“是,皇上”花海摘下花翎帽,怏怏退出了羽坤宫”
皇上这样特立独行,会不会引起宫中大臣们的强烈反对呢?到時皇上可如何招架得住啊,这古话说得好,女人是祸水”自从这皇上被皇妃接进皇宫之后,这皇宫里头就没一日安宁过,整天鸡飞狗跳的”
“咱家觉得,这皇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尽找麻烦事儿”一路上,花海满肚子的怨言和怨念,一想到到時如果出现宫变的话,赫连清逸一个人肯定是震摄不住他们的,到時可如何是好啊”
越想越愁,花海索姓不想了”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让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给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
此時昭夏后宫里一片惨淡,各种哭泣声打骂声连成一片,整个后宫从没有如此的热闹过”平日里打死不相往来的娘娘们也突然变得熟络起来,在各个宫殿里蹿门,倾倒自己的苦水”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十上百个女人汇集在一起,那阵容也是不可小觑的”经各宫娘娘们一致同意,几十名嫔妃侍妾们打定主意,决定一起去羽坤宫,求得赫连清逸收回圣旨”
女人总是感姓的动物,更何况是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特例情形”说做便做,几十名嫔妃侍妾摆起阵容出了后宫,朝奔羽坤宫而去”
宽阔的广场上,几十阶的台阶上盈盈走来各色莺莺燕燕,身着各色鲜丽的宫装,或明绿或粉紫,身上佩戴的珠宝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片夺目的光”
珠佩撞得叮当作响,头上别着的头饰上挂着流苏,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别有韵味”若是平日看到这阵仗自是一翻养眼的,可如今一看,各位妨娘嫔妃的脸上不是愁云惨雾就是梨花带雨,虽说是别有一翻韵味,可也着实让人吃不消”
一步步走上台阶,在台阶的最顶阶,几十位嫔妃各自使了使眼色,确定后同時跪到了地上”
说上自要”花海换回衣裳回羽坤宫時,便看到那一排排跪在羽坤宫外的嫔妃们,狠狠的吓了一跳,就差没脚软的摔倒”
看来这娘娘们是想要集体向皇上讨个说法了,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好是收回成命,这样也就相安无事了”
拍了拍,花海默默的祈祷了下,便脚下生风一溜烟儿的钻进了羽坤宫内”
虽然是没出汗,可花海还是习惯姓的抬袖抚了抚额头,“皇上,不好了”
“鬼叫什么,没看到她睡着了吗?”赫连清逸一记冷刀子甩过来,花海打了个嗝生生将到了咽喉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奴才知错了”
暗暗吐了吐舌头,花海跪在地上向赫连清逸认罪”赫连清逸摆了摆手,示意花海起身”“什么事?”
花海挑眼看了看卧榻上的羽含烟,压低了声音,扭转着身子朝外指着,“皇上,各宫的娘娘们都来拉,齐齐跪在宫外头呢”
赫连清逸眉头微皱,颇有些恼火”
他堂堂一国这君下个圣旨,竟然还有一邦的女人敢违抗他的旨意,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赫连清逸不想去解释任何事,饶是这宫里的女人要造次,他也不会解释只言片语”可他也知道,不摆平这件事,终究是个祸患”
瞟了瞟卧榻上的羽含烟,赫连清逸计上心来”
浅浅一笑,赫连清逸收回视线,看着花海”花海只觉得脖子后一阵冷飕飕的,赫连清逸的那一记笑容带着一股子阴气,感觉能让他膝盖里的风湿疼痛都给勾出来似的”
“皇上”花海不安的喊了赫连清逸一声,苦着脸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赫连清逸抿了抿唇,继而开口,“你出去告诉她们,五日后,朕给她们想要的答复”
“五日?”花海嘀咕了一声,茫然的点了点头,出了宫门前去传达赫连清逸的旨意”
出了宫门,花海清了清嗓子,尖声阴气儿的对着那一排排的嫔妃们大声道,“奉皇上旨意,各宫娘娘们且先各自回宫待着”五日后,皇上自会给各位娘娘们一个答复”
刹時,跪着的嫔妃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为什么要五日后呢?五日后皇上会不会还是要将臣妾遣送回家呢?”跪在最前排的一位身着富贵紫宫装的女子盈盈起身,声音娇滴滴的如黄莺的叫声婉转清丽,一头流云髻上别着一朵鲜开的并蒂莲,粉白相见,衬得她皮肤格外的通透”
花海福了福身子,对着那女子一脸恭维的笑,“回婉贵人,奴才不敢妄加揣测皇上的想法,皇上刚刚也就跟奴才说过这一句,还望贵人不要为难奴才的好”
说完,花海又福了福身子,一脸的谦卑”
被唤作婉贵人的女子脸上印上了一层红晕,也不好再继续过问下去了”这当奴才的,自是揣摩不了主子的意思的”
扭捏的转过身,婉贵人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众姐妹,脸上闪过一抹娇羞,“各位姐姐妹妹,不如我们就先行回宫如何?五天也不是那么难过不是么?到時皇上自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
既然有人带头,各嫔妃也有台阶下,也没人真的愿意跪在这**的青石板上受罪”婉贵人一提议,众嫔妃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人附和道,“既然婉贵人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先行回宫等着;”
不多時,各宫嫔妃陆陆续续的走了,只到羽坤宫前一个人也没有了,花海这才进了羽坤宫”
“皇上,娘娘们都回去了”花海僵直着身子,脸上有着莫名其妙的神色”赫连清逸从鼻腔哼出了一个音节,“嗯”u3al”
花海悄悄的退了出去,赫连清逸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
上面堆积了厚厚一叠的奏折都未曾批阅,赫连清逸坐定后便开始翻阅奏折”有些是加急文件,有些是从西北边疆那边八百里加紧送回来的”
赫连清逸打开一个奏折,奏折是龙烈天写的”说是十五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