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事情的来龙去脉孩儿已经查得清楚明白,惠妃也已经认罪。此事确实不关皇后之事,望母后日后能和皇后好好相处,整个后宫毕竟也是你们俩个在掌管着,若是母后对皇后有成见,那孩儿操劳国事的同時还得扰担这后宫之事,还望母后体谅。”
墨夜如此一说,太后脸上立马露着一脸的慈爱,更是心疼的看着墨夜,“好好,既然君上都这么说了,那想必也是真的了。只是母后有一事不明,惠妃为何要杀害花姑呢?”
墨夜眉头一拧,想到了羽含烟,声時冷冽了几分,“惠妃和人秘密在西宫幽会,被露过的花姑撞见,惠妃便心生杀意,花姑也就被她给杀死了。”
太后倏然听到墨夜说惠妃是撞见路过的花姑,一口气没喘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咳咳~”
“母后没事;?要不要紧?”墨夜眉头紧皱,担忧的问,可心里也同時产生了更多的狐疑。
为何母后一听到说花姑是在西宫被杀就情绪变得如此激动?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哀家没事,这咳嗽的病常年都在犯,哀家已经习惯了。”太后垂着眼睑,眼里露出了一抹惊慌。
“母后,那日花姑到底去西宫做什么?只是为了给含烟送饭么?据儿臣所知,含烟是当夜就到了西宫的,而母后一早便差花姑去给含烟送饭,难不成母后早就知道含烟在西宫?儿臣记得当日喝斥含烟去冷宫面壁思过時,母后并不知情的。”
墨夜一次姓说了许多的悬疑之处,太后听得胆颤心惊。
戴着指扣的手紧紧的抓着矮几的这沿,金嬷嬷见状忙走到太后身后,将手搭在了太后的肩上,紧紧的抓着太后的肩。
“君上这是在怀疑母后么?”太后楼氏勉强镇定下来,不安的问墨夜。墨夜不语,只是闭着眼眸,薄唇抿了抿,“儿臣只是想知道一些事实罢了,若儿臣没有猜错的话,母后是否是含烟被遣到西宫当夜,也去过西宫?然后你们俩个碰过面,母后知道了儿臣当夜曾在凤栖宫留宿,所以异日便差花姑送去了一碗药,而不是母后口中所说的饭菜。”
墨夜紧紧的盯着太后的脸,不放过任何一点表情。
当他说到太后当夜去过西宫時,墨夜看到太后的身子晃了晃,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墨夜那双锐利如鹰眼的眸子早已看到了一切。饶是金嬷嬷双手搭在太后的肩上,也无法让太后镇定下来。
而当他说到让花姑送去的不是饭菜而是药時,太后那只抓在桌沿上的手竟然狠狠的颤抖了两下。
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太后若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就是想要蓄意些阴谋。
被墨夜的话逼到退无可退,太后急红了脸,却又不得不承认。
想必墨夜已经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自己再隐瞒已是多此一举了。只是,太后楼氏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墨夜知不知道西宫冷苑里关着的那位皇妃呢?
闭了闭眼,太后楼氏长长的叹了口气,状似担忧的对墨夜语重心长的说,“君上,哀家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按照皇家的规矩,这皇帝大婚的头婚之夜是应该留宿皇后那里的,可君上却去了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女人那里寻欢作乐。这还是其次,若是让她真的怀上龙种,你教皇后的颜面何存啊?”
墨夜脸色一冷,定定的看向太后,“那就是说,儿臣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吗?”
“母后确实去过西宫,也确实命花姑拿过药给含烟吃是吗?”墨夜冷着声音问,太后见墨夜脸色已变,只能沉默不语。墨夜权当太后的沉默是默认了那些事实,心下一痛。
“母后,儿臣一直以来都认为母后一位慈母,定不会做什么杀人的行为,饶是她真的怀有身孕,那也是儿臣的孩子啊,母后你怎么能下如此狠心呢?母后可知道,正因为母后的一時冲动,不仅害死了你的亲孙子,也差点害死了儿臣。”
墨夜的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之色,每每想到当日在羽坤宫看到太医们抱着的一团染血的纱布从自己面前走过時,墨夜的心就止不住的扯着痛。
可有一点他却不明白,为何她亲口让他带她走,却又要在最后那一刻说出要留在昭夏的话呢?是表弟在威胁她吗?若是,自己都在她身边,她为何不说明呢?自己可以保护她啊,表弟也定然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的。
若不是,是因为表弟许诺给她的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么?
可她为何不开口过问自己呢?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呢?
也许,自己也能为她废除后宫,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她怎么可以妄加断论自己做不到呢?
太后楼氏此時内心也是汹涌澎湃,一想到墨夜可能都死了,她更是紧张不已,从座椅上站起,走到墨夜跟前伸手在墨夜的身上四处摸索着,嘴里一个劲的问,“君上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有无大碍?要不要召太医来瞧瞧。”
听到母后如此关心自己,墨夜脸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摇了摇头,“儿臣没事。只是刚刚来慈宁宫特意向母后请安的,却没想到金嬷嬷竟然要动手打皇后。”墨夜说着,投了一记凌厉的眼神给金嬷嬷,金嬷嬷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墨夜。
就上嬷已。“金嬷嬷,怎么说皇后也是一国之母,怎能随意任人打骂,还不快快道歉。”墨夜冷着声音说,金嬷嬷微微怔愣,面色一滞,低头看向太后。
“怎么,孤的话嬷嬷似乎还需要斟酌是么?”墨夜冷喝道,金嬷嬷身子一个哆嗦,忙从太后身后走了出来,走下台阶,向寒汐云走去。
走到寒汐云面前,金嬷嬷半弯着身子,双手放于小腹前,委身道谦,“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不与老奴一般计较,老奴刚刚鲁莽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寒汐云脸上虽然冰冷毫无表情,可心里却有些些的甜意。没想到墨夜竟然会为她出气,那是不是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份量的呢。
哪怕心里恨得金嬷嬷牙痒痒,可寒汐云听到墨夜如此的维护自己,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清了清嗓子,寒汐云动作优雅的弯身,伸手云扶金嬷嬷,“嬷嬷快请起,是臣妾不好,臣妾不知礼数顶撞了太后和嬷嬷,臣妾理应受罚的。”
“对,她不止该受罚,她还该死。”突然,从大殿外传来一记冷冽入骨的声音,那声音里冲满了怨怒之气,令听到此话的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152。她更该死
“对,她不止该受罚,她还该死。”突然,从大殿外传来一记冷冽入骨的声音,那声音里冲满了怨怒之气,令听到此话的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众人随着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冯岚身着一件大红锦袍,花团锦簇的站在屋外,头上戴了满脑袋的珠钗首饰,环佩丁当作响。
“惠妃?”太后楼氏疑惑的看向大殿外,有些讶异。不是早上才有宫女来报说是惠妃生病了么?怎么的现在却这般盛气凌人的出现在了慈宁宫?
冯岚提起裙摆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瞪着寒汐云,竟然不知道向太后和君上行礼。径直走到寒汐云跟前,冯岚抬手便朝寒汐云袭去,众人一阵惊呼,纷纷抬手掩唇。寒汐云美眸一凝,右手手腕捥了个圈,扣起兰花指捏了个决,伸手便将冯岚袭击到面门前的冯岚的右手抓住往外一拧,只听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冯岚痛呼出声,脸色一片煞白。
“啊~”冯岚痛得大呼小叫,额头上冒出一颗颗的冷汗。寒汐云仍捉着冯岚的右手不放,冷着一张脸看向冯岚,“大胆,敢在慈宁宫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着,寒汐云狠狠一甩冯岚的手,暗中使出了三分内力,冯岚身子一个收持不住,跌到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惠妃。”太后担忧的喊了声,寒汐云一愣,看向太后,却看到太后幽怨的眼神。
“金嬷嬷,快去把惠妃扶起来,她病了。”指着冯岚,太后看向站在寒汐云左侧的金嬷嬷,金嬷嬷闻言走上前,弯腰伸手去扶冯岚。“惠妃小心,小心…”金嬷嬷小心翼翼的将冯岚扶了起来,冯岚手上吃痛,一张俏脸早已经变得狰狞,再加上她脸上的浓妆遭汗水模糊,早已花成了一片。
“皇后你也真是的,惠妃她身子抱恙,你怎能下此重手。”太后一脸责怪的看向寒汐云,寒汐云顿觉委屈,出声辩解,“太后,是她不敬在先,竟然要打臣妾。”
“那你也不应该弄折她的手腕啊。”太后全然不理会寒汐云是不是受害者,一味的偏袒冯岚。
“母后。”墨夜重重的唤了太后一声,太后反应过来,窘迫的看着墨夜。
“母后,明明是惠妃不对,母后怎的责怪起皇后来了?”墨夜有些诧异,怎的出宫一个月,母后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一个外人异常的袒护,还处处针对寒汐云。
太后面色一滞,半晌没有说话。
墨夜走到冯岚跟前,冷冷的睨着冯岚。“你来干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椒贤宫,跑这里来。”墨夜显然看冯岚很是不顺眼,声音冷冽如冰。冯岚脸上一片怔愣,将哀怨的眼神投射向太后。“臣妾怕太后一个人太过于孤寂,所以特地来陪陪太后。太后一个人常来在慈宁宫呆着,君上也难得来看太后一次,如果臣妾不关心太后,太后一个人真教人心疼。”
冯岚一的席话说得太后眼里凝起了热泪,心里暖暖的。
这后宫中,能有冯岚这样的妃子百般的对自己好的,这还是头一例。
所以,太后才会那么偏袒冯岚。至少在她一个人孤寂无依无靠時,是冯岚陪着她闲话家常,或是经常在宫外寻些乐趣回来,哄她这个老太婆开心。不仅太后很喜欢冯岚,连金嬷嬷都异常喜欢太后。有冯岚来慈宁宫陪太后,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冯岚的一席话堵得墨夜无话可说,可心里对冯岚的厌恶却未曾減少。
正是因为她,含烟才不愿意跟自己回来,一切都是她晾成的,他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原谅她呢?
“太后,臣妾今天来晚了,望太后恕罪。”冯岚笑着看了看金嬷嬷,金嬷嬷忙松开了扶着冯岚的手。冯岚轻挪莲步的走上前,忍着手被脱臼的疼痛拿出纱绢向太后盈盈扣拜。太后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你生病了,就别过来看我这老婆子了,有金嬷嬷陪着哀家,哀家没事。”太后亲自将冯岚扶了起来,眼里的怜爱之情连墨夜看了都为之惊叹。身汐是要。
他从未看过母后对谁这么疼惜过,而冯岚她,竟然做到了。
也许,自己可以将她调到慈宁宫来,专门服侍太后,既能让母后不再那么寂寞,冯岚也能在太后的监督下不会随意乱来。
想及此,墨夜走上前,向太后叩了叩首,遂又看了看冯岚道,“母后,孩儿有一提议。不如将惠妃调到母后的慈宁宫来,一来可以服侍母后,二来也能给母后解闷,日后儿臣不在,惠妃也能替儿臣尽尽孝道,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略微一迟疑,看着冯岚道,“君上这么做岂不是对惠妃很不公平,君上应该要雨露均沾不能专宠一个人。惠妃也是君上的女人,这搬到慈宁宫来,岂不是不妥?”uc9m。
“太后,臣妾愿意来慈宁宫一心服侍太后。”不等墨夜回话,冯岚已经先发制人的说出口了。
太后和墨夜均一愣,均没有想到冯岚竟然会请求留在慈宁宫。
“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你堂堂一个皇妃,却要来服侍我这个老婆子。只要你能有空常来看看哀家,哀家就已经很满足了。”太后有些不忍,若是冯岚真的来了慈宁宫,那她日后就真的没有能亲自服侍君上的机会了。
“臣妾有罪在身,君上能不杀臣妾,臣妾已经是感恩戴德了,若是能留在慈宁宫照顾太后,那更是臣妾的福气了,还请太后不要驳了臣妾的心意就好。”冯岚说得真情,太后深受感动,却不敢做主。
“君上,望君上成全了臣妾。”冯岚说着,深深的向墨夜跪了下去。墨夜微微有些动容,最终还是答应了冯岚,“既然你想要服侍太后,那便留在慈宁宫罢。这惠妃的头衔孤依然会留给你,但切记不可再做愚蠢的事。”
“谢君上成全。”冯岚又向墨夜叩了个头,墨夜这才作数。“皇后,替惠妃把手接回;,稍稍教训一下就是了,若是导致手残废了,那可就不好了。”
“是,君上。”寒汐云听话的走到冯岚面前,冯岚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寒汐云无奈,只得伸手将冯岚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人拖拉之间,冯岚突然凑到寒汐云的耳边轻喃道,“你不死,我不休。”
寒汐云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忙转头朝墨夜和太后看去,却并未见到她们二人脸上有什么异色。
当着太后和墨夜的面,寒汐云不好审问冯岚,此時形势处处都对自己不利。墨夜为何会突然维护自己寒汐云不得而知,但太后偏袒冯岚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寒汐云僵着脸拉过冯岚的右手,只见冯岚的右手手掌软软的垂了下去,寒汐云看了看冯岚的手,两只手紧抓着冯岚的右手一拧,只听一声咯嘣,冯岚的手便被寒汐云扭回了原位。
“好了。”寒汐云淡淡的瞟了冯岚一眼,像是想要确认刚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可寒汐云还是看到了冯岚眼里得逞的笑意,那笑意带着冷冷的光,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冯岚不言不语,可她眼里的神韵着实让寒汐云大吃了一惊。
冯岚并没有出声,但嘴唇却动了动,那口形,寒汐云看得真切,却是在对她说,“你去死;?”
“太后、君上,臣妾身子不适就先行回椒贤宫了,稍后臣妾会将东西搬到慈宁宫来,太后保重身子,臣妾稍后再来服侍你。”冯岚左手抓着仍隐隐作痛的右手,浅浅的向太后和墨夜作了个揖。
太后担忧冯岚的身子,便急声道,“那你快些回去休息;,别太累了。哀家这慈宁宫里什么东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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