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刚回到郡主府就被馨儿一把拉住。
“唉呀,郡主,您终于回来了,南陵王。刚刚还在找您,您去哪里了?”
刚说完,馨儿看到朱茵洛满面的疲惫,还有她脸上未干的泪渍,表情一下子转为了担心:“呀,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馨儿赶紧手忙脚乱的抽出袖中的手帕为朱茵洛擦拭脸上的泪水。
朱茵洛淡淡的推开她的手,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丝倦意,扯出了一弯并不美丽的笑容,她摇了摇头:“没事!二弟……他……”
“二少爷他怎么了?”馨儿急急的问。
“他已经离开了人世,之前我去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馨儿如遭雷劈,吓傻了般的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不会吧,二少爷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就这么去了!”
朱茵洛无力的叹了口气,声音沉重的嘱咐馨儿:“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娘,不然娘晚上会伤心得睡不着,等明天再告诉她吧!”
馨儿点了点头:“夫人以前除了小姐,最疼的就是二少爷,二少爷跟夫人也很亲,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
“好了,帮我打水,我要洗漱一下!”
“知道,奴婢马上去让人把晚膳也一并送到你房里!”
“嗯,你去吧!”
馨儿匆匆忙忙的跑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说道:“郡主,南陵王。刚刚在找您呢!”
“知道了!”
朱茵洛没精打彩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刚回到房间,楚靖懿的身影迎面而来,紧张的攫住她的柔荑,担心的捧着她的小脸。
看到她脸上悲伤的情绪,楚靖懿以为她在为万花楼的事情在生他的气,劈头盖脸的就解释道:“洛儿,你放心,万花楼的事情,我一定会将它恢得原样,这些天你万花楼的损失,我双倍赔你,好不好?”
朱茵洛的眼皮抬了抬,又垂下去,疲惫的扯掉他的手:“我很累,我想休息!”
“洛儿?你还很生气吗?”
朱茵洛冷淡的推开他,缓缓的走到榻边坐下,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望着床顶发呆,瞳孔黯淡无光,看起来甚是让人担忧。
一直不说怎么回事的朱茵洛,让楚靖懿的心里十分担心,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她却什么都不说,让他无从猜起。
朱茵洛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朱怀义的身影。
她还记得当初他小时候,很可爱的,喜欢在树影下面踩着阳光在树叶间投落在地上的树影儿玩,喜欢扯着她的裙子,在她的身后大声的喊她姐姐。
在他长大了之后,爹送他什么东西,他第一个想着的就是送给她,有什么好吃的也总是端来给她,虽然大多数都是她送他礼物。
他很胆小,很懦弱,若是有人骂得他重一些,他就会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哭,那种模样,让人看了十分怜惜。
也是自从他唤她姐姐的第一声起,不管他对她是好是坏,她都已经认定了他是她的弟弟,所以事事护着他,想给他最温馨的感觉,以弥补她没有兄妹的遗憾。
时间一眨眼,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
可是,他居然就这样孤孤单单的走了。
阴间的路上,阴暗又寒冷,还有黑白无常冷酷的面孔。
那里,有那么多人,又冷,他一个人去的话,一定会很孤单很害怕吧?
一想到这里,她的鼻子又酸涩了起来。
以前一直都觉得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现在,死亡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突然觉得,生命真的好无常,就那样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让人来不及祭奠一下。
“洛儿,你到底怎么了?”楚靖懿担心的看着他,坐在她的身侧默默的看着她。
朱茵洛蹭的一下突然坐起来,转身狠狠的抱住楚靖懿,放声痛哭了起来。
“二弟死了,他死了,以后再也不会醒来了!”
朱怀义死了?
楚靖懿默默的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直到她哭累了,哭声渐渐变成抽咽,楚靖懿才缓缓开口轻声安慰她:“都说,人死了都会往极乐世界,你二弟他这般单纯,现在在那里,一定会过得很开心!”
她抽咽着可怜兮兮的说:“可我还是舍不得他!”
他微微一笑,心疼的搂紧她,低头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胸膛上震得很响:“他现在过得开心,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听到楚靖懿的话,朱茵洛的心里果然好了许多。
她凶狠的冲他命令:“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不允许你比我先死!”
他沉声落下承诺:“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温暖,紧紧的搂着他,躺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窗外,是一阵风吹过,窗纱随风摇曳,吹进满室的清凉。
良久,怀里的她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呼吸亦逐渐平稳。
在楚靖懿以为朱茵洛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朱茵洛倏的抬头,一双水亮的大眼睛眨动着,闪着灵动、慧黠的光亮:“你刚刚说,要把我的万花楼恢复成原样,还要赔我双倍的损失!是不是真的?”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楚靖懿无耐的翻了翻白眼。
“当然。”忽地,他眸光一闪,突然把她压在身下,妖冶的紫眸闪动着掠夺的光芒,目光幽深而火热:“再加上本王,如何?”
正文 热情如火3
傍晚时分,热气渐褪,卧室内热情如火。
朱茵洛羽翼般的长睫轻颤,美丽的小脸如同饮了几杯小酒般的醉红,灵动的美眸轻轻的眨动,面对楚靖懿火热的目光,她感觉喉头略紧,嗓子干涩难耐,呼吸困难的她,忍不住伸出一截丁香小香,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如同灵蛇般的身子,在他身下轻蹭他的身体,不安的扭动。
她这般清纯又妖魅,透着浓烈的原始诱惑。
楚靖懿听到了自己脑中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她是他的猎物,她跑不掉了。
在她诱。惑的舌尖缩回去的同时,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火热的唇辗压着她的柔嫩,他的舌随着她的灵舌窜回去,一同探进她的唇内,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朱茵洛难得主动的回吻他,双手勾紧他的脖颈,献上她的热情。
她的主动,让楚靖懿更加热烈的回应她,他的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探入她的裙摆,从她的小腿内侧,一路向上。
一阵阵酥麻,从他的手指按触她的那一处传来,她全身像是紧绷的弦,甚是敏感。
早已将她的身子掌握的楚靖懿,熟稔的爱抚她,她也非常热情的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
虫
两人热情的扯着对方的衣裳,毫不留情。
谁知,衣裳才刚被糟蹋了一半,馨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郡主,洗脸水和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您……”
话未说完,馨儿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幕儿童不异的画面。
而楚靖懿和朱茵洛两人仍然是女主男下的姿势,动作僵硬着,同时转头望向她!
楚靖懿的胸膛半露,朱茵洛的腰带被解开,肚兜却已经被扯掉落在地上,而楚靖懿的一只已经从朱茵洛的裙底探到腰间,亵裤刚被扒了一半。
两人欲。火焚身,急渴的需求对方,眼看箭有弦上,随时可发,可不巧,这馨儿又跑了进来。
本来,馨儿是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装作若无其事离开的,可眼前的画面太过火辣,香艳的现场,让她想要要装作没看到,也不成。
最后馨儿愣了几秒钟后,朱茵洛和楚靖懿两人赶紧拉开薄被遮住两人的身体,同时用怨的目光瞪向馨儿。
后者的目光更怨怼。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馨儿突然手指向榻上的两个人跺脚指控。
“郡主,王爷,你们两个就算再急,能不能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做?不要总是在我们即将进来的时候,让我看到这些画面,会长针眼的,知不知道?而且……”她捂着脸呜咽出声:“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
说完,馨儿捂着脸呜咽着跑开了。
呃?朱茵洛和楚靖懿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阵风吹进,吹乱她的发。
他体贴的为她理好,邪笑着点她醉红的小脸:“看来,又不能继续了,为了贯彻馨儿的要求,我们还是……晚些再继续!”说着,低头在她颊边吻了一下,旋即起身。
待他理好了衣裳,回头看到她还躺在榻上,脸还是红红的,一双眼睛以怨妇的表情瞪着他。
“不是要用晚膳吗?你怎么还不起来?”
葱白的指,指着地上那片火红的肚兜,脸一下子又红透了:“还不快把我衣服递给我?”
原来是这个!
楚靖懿微笑的看着那片薄薄的布料,嘴角扬起性感的弧度。
他坏笑着,故意隔着薄被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托在她的颈边,不至于全部力道压上她,会让她吃不消,另一只手,手指勾着布料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藕白的臂伸了出来,连忙去接,他却故意又把她的兜衣移开。
他的前胸故意又压下了些,结实有力的胸膛,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气息灼热的喷吐在她脸前,妖冶的紫瞳中有邪魅的光亮闪过。
“想要吗?”
白皙的指握紧,嫩白的小拳头在他的眼前威胁的晃了晃。
“楚靖懿,还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难道你想吃我一拳?”她威胁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邪恶的薄唇吐出可恶的笑声,他故意指着他的眼睛:“打吧,就打在这里,若是打坏了,这可是以后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就自个儿负责吧!”
她的拳头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咬着牙想要打上去,愣是没舍得。
若是真的把他的眼睛打坏了,她下辈了的幸运往哪儿搁?
虽然她不介意她残了,但是能好的时候,还是完好着看起来更顺眼的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但,她心疼归心疼,他这样故意戏弄她,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负的。
朱茵洛笑眯眯的晃着小拳头,突然抬头张口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你这小女人,还真咬!”肩头上,已被朱茵洛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印。
“是你说让我咬的!现在还想反悔不成?”
看着那两排齿印,朱茵洛得意扬起眉梢,一把夺过他手中那片薄薄的布料,在他欲夺回之时,飞快的把手缩回被子中。
美丽的大眼瞪了他一眼:“你还不快点起来?我
要穿衣服了!”
他表情邪魅,笑容可拘,无辜的看着她,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本王不介意亲自为你穿。”
她笑得夸张的露出两洁白森森的牙齿:“是呀,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呀,楚大色。狼!”
“对,我是色。狼!”目光悠悠望向她领口,嘴角扬起暧昧的弧度:“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色而已。”
脸上刚刚退下的潮红,一下子又涨了起来。
真是够了,他现在越来越离谱了。
他赖在她的身上,就是不愿意起身,弄得朱茵洛很是无耐,想要赶他走,但是却又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表情。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朱茵洛的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响亮的声音,打破室内的沉寂。
两人互瞪了一眼,噗哧一声两人对视着笑开了来。
她娇嗔的推开他的胸膛:“楚靖懿,你够了,我好饿,我要吃晚饭。”
楚靖懿大概也是想着差不多了,所以便从她的身上起身,但是人还是站在榻边,双手环胸,有趣的目光盯着她不愿意离开。
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让她整个身体如同被火烧,她捏紧了双拳,威胁的看着他,嗔怒的瞪他:“喂,你还不走?”
“遵郡主的命令!”
楚靖懿滑稽的向她作辑,在她瞪他快要发火之前迅速转身离开。
真是受不了了,他的赖皮功夫,已经出神入化,旁人无法轻易应付得了他。
她坐起身,刚穿好衣服准备下榻,脑子里面一下子悬空,全身轻飘飘的、软绵绵的迫得她又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怎么又这么虚弱了?
大概是这两天她太累了,所以突然变成这样的吧?
忽然,她的脑子里面浮现出了一幕,影像似乎有些模糊,让她看得不甚清楚。
一个人躺在血泊中,四周荒芜一片,到处只见过人高的野草。
那里是哪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用力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把那个人看清晰,但是,她越是想要看清楚,那个影像就越模糊。
依稀中,她从那个人的身形看出,倒在血泊中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只是后背,看不到前面。
这是谁呢?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个?
她的心一阵揪紧,胸口处一阵阵的疼痛,让她痛得无以复加。
她努力想把那人看清楚,说不定可以救那人一命,最后,她的头一阵剧痛,令她不得不停止继续想下去。
睁开眼睛,眼前已经回归现实。
揉了揉疼痛酸涨的太阳穴,嘴里发出一声轻吟。
听到她声音的楚靖懿从门外进来,关心的看着她:“洛儿,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事!”她冲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楚靖懿想了一下,有一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她。“洛儿,有件事,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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