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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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wan)-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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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哭累了的安季晴,睡着了,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夜已经黑下来,寂静的夜,让人有种想抱着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场的冲动,可是,安季晴已经哭够了,她站起来,由于久坐而双脚麻痹,久站了少顷,才能自如运动,舒展筋骨,摸索着下山。

站在路中间,安季晴脚下迟疑了,前走,是段府,左走,是安夫人住的地方,轻轻的吐口气,安季晴向在转了。

安夫人和霓裳已经歇下,安季晴扣门,霓裳掌起灯开门,脸上全是惊讶,“二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我想你们了,我就睡不着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吗?”安季晴荡开笑脸,迷惑的灯光下,也只有她自己才知,笑中已是泪,霓裳含糊不清的点头。

安夫人似乎听出了安季晴的哽咽,一整夜,就只抱着安季晴睡,喃喃细语,说什么,女子出嫁从夫,凡事不要太要强,做事得留一步,才会有后路,段风涯虽然对安家不义,可终究也是个好人,说到底,还是安家欠段家的。

安夫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漫漫长夜,安季晴一夜未合眼,不得不承认,做好这个决定,唯一对不起的,便是安夫人,家散人亡,安夫人,一个已过半百的孤家寡人,她该拿什么勇气来活下去呢?

早上,安季晴没有勇气向安夫人辞行,只是特意找了箫沐,箫沐怔怔的盯着安季晴,压根看不出,她一大早的,神情凝重的来找他,到底所为何事,“季晴,发生什么事了?”

“箫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没办法照顾我娘,你能不能答应我,帮我照顾她,就像是你亲娘一样,好好侍奉她终老?”

“我还说是什么事,我一直都把大娘当是亲娘了,”箫沐温声的应着,似乎声音一大,就会弄惊了心不在嫣的安季晴,“季晴,很快,我们就会一起照顾大娘了,别担心,凡事都会有转点的。”

安季晴抬目,触及到箫沐无限温柔的目光,淡淡而笑,“我知道,你一诺千金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真的放心了。”

安季晴说完,转身离开,一旦逗留久了,她会舍不得,这本不属于她温情,她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关于安季晴的东西,她都不该有所留恋,包括,生命!

小颜昨夜一夜守在安季晴的房里,这都日上三杆了,还不见安季晴回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季晴一夜未归,无疑是更有行为不检之说了,小颜担心这个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安季晴的安危,毕竟,一夜未归,一言没留下,在屋内度着步子,时间越是过得漫长,小颜只好去找刘夫子,安季晴是见了刘夫子之后,才不见的。

小颜一见到刘夫子,就急得张口问,“夫子,昨天你和五夫人都说了什么,昨天到现在,夫人还没见人影呢!”

殊不知,垂帘下,刘夫子正在和段风涯说着他的病情,段风涯站出来,“你的意思是,五夫人,她昨天一夜未归?”

“少爷,是,是的!”小颜唯唯喏喏的点着头,也没敢抬头看段风涯,大气也不敢喘。

段风涯深吸气,镇定内心的波动,“夫子,你和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了我带师兄来了。”

“然后呢?”

刘夫子收眉,段风仪的婚事就到了,林微音的事,他还没有打算和段风涯说,所以就说了个谎话,“还说了,少爷可能只有一年的命了。”

段风涯喉咙哽咽,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刘夫子主瓣,是实话,他不知道,他在怨安季晴介意他的生死,还是在怨恨安季晴,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夜未归。

段风涯怨气冲冲的走出前厅,在转角,正好和安季晴碰到了一起,头还未抬就吼,“谁呀!”

安季晴正视段风涯,心里百感交集,“季晴就让你这么不耐烦了么?”

“安季晴?”段风涯双目瞬间狠唳,“昨晚去哪了?”

“去哪了,重要吗,反正,你也要休我了,在你休我之前,我没做伤风败俗的事,就够了,其他的,你也不用操心了。”

段风涯凄凉的扫着目光,“安季晴,原来,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我早就该懂了,你不过要富贵荣华,就算我休你,你也还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

突然,安季晴勾起嘴唇,扬起一个绝然的笑容,凄美动人,“段风涯,我终于想明白了,你那么优秀,就算没有了我,一定还会有人,前赴后继的爱上你的,我,退出,你好,我就好!”

☆、116。 治病,舍身相救

在安季晴的要求下,风临夜给段风涯治病时,只准段风涯了个人出现,并且,给段风涯用了药,让他处于昏迷状态,怎么说,如果段风涯知道,要安季晴牺牲自己来救他,他断然不会同意的,不管有没有爱,这是个人原则问题。

他们在风临夜调制的药水中,长长的浸泡了半天,药水是温热的,还不停的用火煮着,期间,安季晴有过几次,身体不适温度而昏厥过去。

直到完成最后的治疗,安季晴拖着疲惫的身子,独自回一房内,高烧不退,不清不楚,口里喃喃有语。

段风涯这边,却是大家寸步不离的守着,包括风临夜和刘夫子。

当段风涯悠悠远的睁开眼睛时,只觉胸口那股气,前所未的顺畅,一股热气萦绕在心间,荡气回肠,他的目光扫过了一眼,没有寻到安季晴的影子,不觉有点空落而失痛。

风临夜上前,帮段风涯作了细细的检查一遍,沉静的神色由于难掩的兴奋而跳跃起来,他等了半辈子,终于,可以成功解了一个噬心毒,此生,余愿已足,捋着胡须,整张脸因堆满笑容而皱纹分明,“各位,段少爷的病,已经全然好了,体内毒素已尽清。”

大家似乎一时之间,竟然接受不了这个惊喜,缓着口气,有的人,笑着笑着,就轻轻抽咽起来,她们从不敢妄想有这么一天。

段风涯坐起身,握着风临夜的双手,喉结哽咽,“风大夫,万语千言,都只有感激的话了,风涯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他日若是有用得着风涯的地方,风涯定当,誓死不辞。”

“呵呵,段少爷严重了,老夫向来行医随性,并不求任何回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好好的疼惜自己的生命,那就好了,你要知道,这条命,得之不易啊!”

风临夜第二天就离开了滇城,这是他行医的习惯,一旦病治好了,就离开,逗留时间长了,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各种渠道的,变相要找他看病,盛名所累,盛名所累!

段风涯大病初愈的消息,一夜之间,像一阵狂风,吹尽了滇城的每一个角落,那个年不过二十五的谣言,更像一个笑话,在这里充当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喜事一件接一件,段风仪大婚,段府宴客百延,久未露面的安季晴,也出来迎客,再和段风涯碰面时,两人仿若,已隔世,;四目赤视,万般情由,万般心痛,还有万语千言,卡在咽喉里,安季晴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我想看风仪穿着嫁衣出去!”

一语尽,泪已出,炽热的泪,染着眉睫,楚楚可怜,段风涯准备好了的所有狠话,到了口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了,他不知道,这些天,安季晴都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都瘦得只剩一副残骨,面容暗色无血,“季晴,你生病了吗?”

“不碍事,反正,吃了这顿饭,我们就会形同陌路了吧?”安季晴脸上,依然挂着笑脸,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在这笑里面,只有苦涩了。

“安季晴,我们……”

“相公,迎亲队来了,我们是时候去送风仪了”林微音走过来,挽过段风涯的手胳膊,目光扫着一眼似乎一夜残容尽的安季晴,心里哆嗦了一下,仓促而惶惶的低下了头。

段风仪一身深红嫁衣,衬得她娇美俏人,头上顶着灿灿的凤冠,在喜娘的扶挽着,款款的走过来,挽起裙带,双膝跪下,“娘,哥,风仪谢过你们的成全,风仪一定会过得很好,很知足的。”

段风涯蹲下,扶起段风仪,温磁的声音缓缓的说,“风仪,你要记住,这条路是你选的,嫁了人,就得凡事以夫为纲,多站在许丰的角度去想问题,这里,永远还是你的家,随你喜欢,随时都可以回来。”

“嗯!”喜娘把喜帕给段风仪盖时,她含着泪,张口,想对安季晴说什么,然,终是什么也没说,她和许丰得以终成眷属,如果没有安季晴,说不定这好事也吹了,在心底,段风仪可能,已经对安季晴没了怨,只是一时,还不知如何适应。

“风仪,无论如何,五嫂还是很高兴,看到你幸福的!”安季睛小声说着,说完,喜乐凑起,整个段府,弥漫着一种欢腾的气氛,宾客各自落坐,交谈声掩过一切。

安季晴突然捂住心手,握着小颜的手,越发握紧,胸口锥心的撕痛,一阵接一阵,她咬着下唇,满头渗出冷汗,心撕裂得越来越痛,安季晴脸色苍白,嘴唇抖擞,双脚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

小颜这几天,看着安季晴受这般痛苦折磨,心里已经有了恐慌,带着哭腔说,“夫人,五夫人,你怎么了,别吓小颜,夫人,夫人!”

听着小颜的哭声,大家迷惑的看过来,瞬时安静了下来,段我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季晴,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我,我,我……”安季晴断续续,没能说出一句话,便昏倒过去了。

“夫人,别吓奴婢了,早知道,奴婢就不帮你隐瞒了,夫人,夫人!”

段风离拍拍段风涯的肩,“风涯,让夫子瞧瞧。”

段风涯移出一点地方,刘夫子蹲下,为安季晴把脉,不把还好,一把,神色都凝在脸上了,一种惊讶和恐惧,侵袭刘夫子的心,他的眼里,写着的,尽是惊惶。

“夫子,怎么了?”段风涯小心翼翼的问。

刘夫子闪烁其词,“哦,没事,没事,只是受了风寒,操劳过度,身体支撑不住,才倒下的。”

杜若惜不屑的说,“哟,看不出五妹这身骨,还娇贵得很,明明忙里忙外的人是我,她却好,就站在一边看,也能操作劳过度。”

“若惜!去,好好接待来客。”段风涯呵斥,打横抱起安季晴,“夫子,请随我进去,风离,你也来。”

段风涯把安季晴平放到床上,遮过被子,才问还在一旁抽泣的小颜,“小颜,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在外面说的隐瞒,是什么意思?”

小颜直直的跪下,“少爷,对不起,要不是夫人不许小颜说,夫人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段风离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什么,“小颜,起来说吧。”

小颜站起来,颤颤的擦了把泪,“自从那天晚上,夫人高烧一夜之后,这几天就时时心犯绞痛,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晚上,昨天晚上,夫人就痛得在床上打滚,把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让自己叫喊出来。”

刘夫子恨恨的敲打了一下小颜的额头,“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夫人的性子呢?”

“夫子,实话说,季晴到底怎么样了?”段风涯咆哮。

刘夫子本意也不敢隐瞒,“少爷,照五夫人的脉搏看,五夫人她,她,和少爷以前一样,中了噬心毒!”

“怎么可能?”段风涯和段风离同时震惊的看着刘夫子,简直,不可能!

“而且,五夫人的脉搏,比少爷之前的,还要微弱,怕是,毒已攻心,不像初中毒,至于五夫人怎么染上噬心毒,我还不敢妄下定论,可能是行男女之事传染上的,也可能还有其他途经。”

刘夫子顿了顿,想起风临夜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师弟,这次,我算没白来了,五夫人,也算真女子,可惜,有些东西,要想看到最美好的一面,只有撕破了。”

刘夫子颤粟了一下,“或者,只有等夫人醒了,才能知道真相,看样子,夫人是在刻意隐瞒自己和病,看来,她早就知道,噬心毒在体内游走了。”

“你们先下去吧!”段风涯摆摆手,什么都没有心情听下去了,安季晴那天说,定有人会前赴后继的爱上他,就算没有她,空口突然被抽空似的。

没有人知道,其实,段风涯同意休妻,不过只是想还安季晴一个自由之身,总比留在段府守寡的好,谁又曾想到,天降神医,把他给救活了。

☆、117。 遇袭,自坠悬崖

安季晴醒时,段风涯背手立在窗前,侧轮透着清冷手,高挺的鼻梁分外俊气,安季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故意大动作的起床。

段风涯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欢悦,很快又恢复往日的冷眸,“你醒了?我有话问你!”

安季晴抿嘴,一脸漠不相关的样子,“没什么好问的,风仪也出阁了,你们的意思,就是想休了我,一纸休书,现在给我就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该不会还想要什么仪式吧?”

“安季晴,别忘了,你生死都只是段家的人,你以为你想悔就悔吗?”段风涯怒吼,已经忘了要问安季晴,她身上的噬心毒,是怎么来的。

安季晴笑得玩意的看着段风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外面一阵喧哗让这两个人同时纠起了眉头,段风涯拉开门,一个家丁正好赶来前报,“少爷,箫沐带人,把府上包围得水泄不通了!”

“什么?水泄不通,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狂妄任为,箫沐,就算《布图》给了你,同样是祸害苍生!”段风涯附在家丁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突然回头看安季晴,深深的嘲讽意味,“你说,箫沐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大白天公然带人围攻官家,他是真傻,还是他真的等不及了,如果是等不及,我还真想知道,他是意在《布图》,还是另有所指?”

安季晴面色青绿的回瞪段风涯一眼,她明白,他说的另有所指,就是她,安季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箫沐爱安季晴,爱到没了理智,安季晴都不相信,如若真是这样,当初南平兴盛,安太行位高权重时,为何还箫沐却没有娶安季晴呢?

段风涯前脚一出,安季晴也跟着出了房间,此时,天空亮起一团火焰,蓝色的火焰连续放了三下,段风涯勾动嘴角,阴深的眸子,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从这个阵着来看,箫沐对《布图》是势在必得的,从屋顶,到屋内,里里外外,最起码也有好几百人,成千人,段风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就滇城,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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