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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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蛊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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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远扬跟随如莺走过半个院落,直到东边并排着的数间小屋前站定。
  如莺推开最北边唯一还亮着灯的一扇小门,请沐远扬进屋。
  小屋进门绕过屏风便是床榻。沐远扬发现躺在床上的如燕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身子却颤着发抖。
  如莺噙着泪握住如燕的手,一声一声焦急唤道,“如燕,如燕,你怎么样,我请沐公子来看你了!”
  
  如燕皱眉闭目,脸痛苦的扭作一团,竟已答不上话来,只有被如莺握住的手冰凉的颤抖着。
  如莺心慌的回头看向沐远扬,无措的轻唤道,“沐公子,如燕她……”
  
  沐远扬没有碰触如燕,只站在三尺外的床沿,低声问道,“她几时开始发病的,以前可有过类似症状?”
  如莺惶惶的摇头道,“没有,如燕从来没得过这种病,就在今天开始的。我晚上来如燕这儿,她就像现在这样,那时候她还能说话,可是现在……呜……”
  沐远扬皱眉,仔细观察如燕,却冷静的对如莺说道,“你马上去抓一副药来,药方我等等立刻写给你。这里我有办法让她坚持一晚,但单靠我的能力,不能完全治愈她。等明日一早,你还是得去请大夫!”
  如莺喜极而泣,点头道,“好,只要您能救,我……我马上去抓药……”
  
  沐远扬绕出屏风,拿起纸笔唰唰的写了几味药,递予如莺道,“抓来药立刻煮一碗给她服下。就算到时她看上去已无大碍,也不得松懈!”
  如莺接过药方,听话的应道,“嗯,我马上去!”说完如莺不做他想,迅速开门离开。
  沐远扬迟疑了下,返身走近床榻,单手抚在如燕的额头上,弯腰俯身对如燕说话,语声空灵而坚定,“如燕!听清我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听清楚……”
  
  而恰在这时,另一处屋子,两个浑身都沾着酒味,甚至连整个屋子都溢满了香醇的美酒香气的地方,一个声音带笑的响起,“看吧……陈晖……白圭小子……你还差远着呢,哈哈……”
  
  说话的人就坐在地上,身边置满了空的酒坛,他斜倚着茶几,语声不清的指着另外一个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醉鬼说道。
  被说的人已经在地上没了响声,说话的人也觉无趣,跌爬了几下终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拎着快空的酒坛,又仰着头灌了一口,似自语道,“酒醉无须思,自能消愁闷……哪里解愁了……明明那白色还在眼前晃……真是讨厌……”
  胡乱的在眼前挥了挥,想要让那白色从眼前消失,可是眼前是虚,心里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赵吉安无论怎么用力,也挥不去心里的痕迹。
  晃晃悠悠的跨出门去,立即便有机灵的侍从跟上来搀扶,却被赵吉安以酒坛子推开,冷冷道,“都给我下去……本王……还没醉到要人扶……去把陈侯……安顿……”
  那侍从呆呆的被塞了一个空酒坛,又不敢确定自家主子究竟醉没醉,毕竟,从未见过安王喝醉,一时竟不敢跟随,只能眼看着赵吉安慢慢走远去,折身去照顾屋内醉死的另一人。
  
  赵吉安觉得酒越喝越烦躁,就算刚才终于把陈晖灌趴下,自己还是没有十分的满足。反之,那莫名的忧愁和郁闷涌上心头,搅得自己心绪更是理不清道不明。
  最初,明明是仗着个庆功的好理由,想要借酒消愁的,可是到头来,赵吉安只觉得脑子一团糊,一点也不舒服,而眼前好像幻觉一样总是晃过那白袍身影,更是让他不爽到极点。
  不过一个新奇的人,勾起自己的一点好奇和征服心罢了!赵吉安自我安慰般的解释,又心下想着,许久没去如燕房中,莫不是阳气太盛引得邪念,今晚……就去如燕那儿吧!
  
  心中想到,赵吉安脚步便自发的离了去自己屋子的方向,转道向东侧如燕的屋子走去。
  其实只要远远的瞧上一眼,赵吉安就知道,那最后面亮着灯的肯定就是如燕的房间。如燕喜欢点灯睡觉,这个习惯多年不变,自己早就见怪不怪,径直向最后一间屋子走去。
  半眯着眼,赵吉安还很体贴的轻轻推开门,小心地不发出声音。
  脚步晃悠的绕过碍事的屏风,就着案台上一点烛光下,赵吉安看见如燕披散着头发弯腰背对着自己,好像在铺床,一动不动,没有发现自己麽……
  
  赵吉安玩心大起,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把抱住眼前的身影,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脸埋在那如绢的青丝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怀中她的身子剧烈一震,赵吉安知道是自己的一身酒气和突然行止吓到了她,嘴角坏笑却不说话,单手搂住她的细腰,控制她背朝自己不能动弹,另一只手由上往下徐徐探去。
  抚着她嫩滑的脖颈,调情似的勾画着她的轮廓,赵吉安虽然看不见如燕此刻的神情,却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心里满足的叹了口气,手又慢慢下滑,探入她的衣襟。
  她似乎惊诧的挣扎了下,不过赵吉安不以为意,牢牢的控制着怀里的人儿,头慢慢移到她的颈旁,闭着眼吻着她的发丝,脖颈,感受那女子独有的体香。她的发如丝般顺滑,她的颈柔嫩清凉,恰是泛着热意的赵吉安最难自拔的地方。那颈侧,赵吉安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他吻的徘徊,那脉动一点一点加快,剧烈。
  
  怀中的如燕似乎不再动弹,赵吉安很满意的继续轻吻着,而探入衣襟的手正准确的摸到了那柔软的地方,虽然似乎还隔着一层布料,但赵吉安能感觉到如燕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是激动还是兴奋,赵吉安胡乱的想着,手却不停的爱抚着怀中的人儿,温柔的吻也慢慢变成吮吸,轻咬,范围也逐渐加大,直到锁骨处游走,似要将吻痕牢牢留在如燕身上,搂着腰的手也不再强硬的控制她的身子,却顺势要解开她的腰带,褪去衣裳。
  
  可是,恰在此时,变故骤生!
  
  赵吉安只觉得手臂一麻,怀中便空空如也,平添一阵寒意。等因为醉酒而迟钝的神思反应过来,刚睁开眼说了半个字,“如……”脖颈就似被重物锤击,立刻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月在中天,烛火还在轻晃,一切都安静的没有痕迹。
  半伏在床榻边的赵吉安已经昏睡过去,脸上还表露着最后凝结下的迷茫,而他以为的如燕正静静的站在他身侧,冷冷的俯视他。而床榻上,面容清秀,脸色还带着些苍白的少女正安静的躺在被褥中,无知无觉。
  

作者有话要说:蹲地画圈。。情节慢。。。情节慢。。。转头。。。。。今天还快的吧。。。呜。。。




第三十九章 宿醉惊醒

  
  沐远扬在赵吉安开门的那一刹那其实便有察觉,能堂而皇之的进来又带着那么重的酒气,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可是此时沐远扬刚让如燕睡去,还未脱离最后的收尾,本着对秘术的严谨,沐远扬只能一动不动的让自己的手留在如燕额头,等上几分时间。
  察觉了赵吉安走进来,甚至就站在自己身后,可是为了不影响如燕而保持沉默的沐远扬却不可能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全然贴上来,牢牢搂住自己,甚至还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呼吸侵入脊背,让她忍不住震了下。
  
  本以为赵吉安只是酒醉玩笑,立即便会松手,可是谁知他竟然似调情般抚上自己的颈侧。沐远扬皱眉,觉得赵吉安这玩笑开大了,甚至隐隐有些愤怒而颤抖。可是赵吉安的动作非但不收敛,反而越发放肆,当沐远扬感觉到赵吉安那只手的意图时,终于忍无可忍的要挣脱开去。
  然而被扣住腰的位置让沐远扬很难立即挣脱,虽然赵吉安醉得迷迷糊糊,身手却没有退步,扣住腰的手稳如磐石,只一个停顿,那湿热的温度已经贴上沐远扬的脖颈。
  
  异样的感觉让沐远扬全身僵住,似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仍无法转移那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些困惑有些茫然,沐远扬第一次对身后的人是个男子,而自己是女人这个观点有了实际的认识。等回神反应过来时,赵吉安的放肆已经让沐远扬起了怒意,就算是不懂,沐远扬也知道赵吉安此刻举动的无耻。忍住心中渐渐泛起的强烈异样,沐远扬颤着身子控制自己不立刻杀了身后无礼的男子,等待最佳时机。
  
  直到把他打晕,沐远扬冷眼看着最后浮现的表情依旧很茫然的赵吉安,仍无法云淡风轻的当作一场玩笑,就算他喝了很多酒,甚至是有些醉意,但胆敢做出这种事……沐远扬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
  还要靠他的力量保护沐齐的安全,还要查清父亲的死因……沐远扬不断的说服自己忘记这场不愉快,说服自己这只是意外。
  闭上眼静静的站立了会儿,沐远扬稍稍稳住自己的情绪,连一眼都不再多看,直接转身离开。那因为转瞬的动作而飞扬的衣摆都不似平时那般轻盈飘逸,隐隐带了些决绝和冷傲。可是,无人有机会见到。
  
  ——————
  
  天色渐明,鸟雀早起欢呼,鸣叫个不停。透过纱绢制的窗户,小屋一点点扫去阴霾。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女子卧室,唯一显得精致的便是床旁的那个雕花的梳妆台,此时也只是静静的沉寂在阴影中。
  然而,这样的一处屋子里,床榻上却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蟒纹刺绣锦袍,尊贵非凡,可是此时此刻,这身衣服连带着这人都是酒气冲天,倒有七分像酒楼醉鬼。
  似乎是鸟雀的声音过于烦躁,那男子眉目紧皱,似要清醒过来。
  
  赵吉安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浑身都不舒服,忍不住抬手抚额,皱了眉开口,那声音干哑低沉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来人——”
  可是四下寂静无人,平时随侍的竟一个都不答应,赵吉安有些不悦的提了声音再喊了声,“来人!”
  依旧安静如初。
  
  赵吉安心中一凛,霍然睁开眼,却对自己身处的位置有一点点失神。这竟不是自己寝室,这素白简洁的屋子,有点像……赵吉安皱着眉却想不起来这是何人的屋子,往常除了自己主院,赵吉安几乎不在外过夜,就算一夜风流,那也是别人过来,何曾有劳烦王爷亲自去的。
  赵吉安一时到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怎会在此地睡醒。
  
  挣扎着坐起,赵吉安觉得颈后有些酸痛,单手揉了揉便摇摇晃晃站起身开门,一见屋外熟悉的景致,赵吉安立即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两侧,一排屋子都安静的毫无动静,这也难怪,此时天已明,仆从早就起身,这里自然不会有人闲着。
  赵吉安仿佛记得,这间睡了一晚的屋子是如莺的,并不是赵吉安能把仆从的房间都记下来,而只是因为如燕的屋子在最北边,而如莺在如燕隔壁,赵吉安记得如燕的房间,那此处归何人想来不会错。
  
  赵吉安不打算再胡思乱想,宿醉的头痛还一阵一阵的发作,越思考头越疼。他只是凭感觉的向北走,敲了声如燕屋子的门便直接推了进去。
  趴在外侧桌子上休息的如莺被敲门的动静惊醒,抬眼一瞧,正是自家殿下皱眉看来。连忙起身行礼道,“殿下!”
  赵吉安对如莺出现在这里也觉奇怪,哑着声问道,“昨晚出什么事了?我怎会在你屋里?”
  
  如莺连忙解释道,“昨夜殿下在这里醉了,恰巧宇文大人也在,说是夜深不让有大动静,就让您睡在隔壁屋里了。”
  赵吉安揉着太阳穴,有些迟缓的明白过来,点点头。如莺说的很简单,倒是把最关键的都说出来了。可是……赵吉安觉得,似乎还不止这些。
  “嗯……就你在?如燕呢?”赵吉安打量了下四周,似乎只有如莺一人。
  
  如莺向屏风那儿瞥了眼,轻声道,“昨夜如燕染了急病,奴婢斗胆请沐公子过来诊治,现已无大碍,但人还昏睡着。”
  “嗯,无碍就好……”赵吉安接了一句,似才听明白,脑子立刻清醒了许多道,“如莺,你是说昨晚远扬也在这儿?”
  如莺点点头,瞧着殿下如今依旧一副狼狈模样,好心道,“殿下也许没见着沐公子,宇文大人和奴婢进来时,屋里只有殿下和如燕。”
  “慢着!你给我慢慢说清楚,你有段时间不在这里?”赵吉安捕捉到话外之音,越觉心中不安,势必要弄个明白。
  
  如莺瞧着殿下的神色有些郑重,也收了玩笑之色,一点一点细细说道。从如何发现如燕得病,如何请来沐远扬诊治,如何接了药方去抓药,又如何正好找到个大夫带回,如何在府门旁撞见宇文斐,又一同到如燕屋子,如何见到半伏在床榻边一身酒气昏睡过去的赵吉安,如何把赵吉安搬到隔壁……细细说来,足足费了半个时辰。
  然而赵吉安听着,脸色却并未好转,神色凝重的仿佛里面有什么重大问题一般,如莺瞧着都跟着慌了,连连道,“殿下,可是哪里不对?如莺哪里做错了?”
  
  赵吉安仿佛未听见,只怔怔的绕过屏风,走到昨日自己最后昏睡的地方,似乎想起了某些片段,却又模糊的记不清了。
  眼前如燕正平躺着沉睡,脸色还带些苍白,气色却似乎不那么糟糕,赵吉安扫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昨日……昨日自己好像搂住了如燕……若不是如燕,那会是……
  赵吉安脸色惨白,竟比躺着的如燕面色更为糟糕。如莺在一旁瞧着慌了神,焦急问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适,可需要立即传御医来?”
  赵吉安摆摆手,沉默了半晌道,“如燕既然无事,你先随我来!让下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其他事等稍候再说。”
  如莺已不敢多话,连忙应下便转身出门吩咐。只余下赵吉安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死死的盯着床沿,仿佛要烧出一个洞来。
  
  待赵吉安准备妥当,全身上下再无半点酒气,才挥退了侍从,又支开如莺去照顾陈晖,自己独向西侧偏殿走去。
  一路上,赵吉安心神已不受醉酒影响,反倒比往常更清醒。然而,也就是这一份清醒,让赵吉安下意识的觉得,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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