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而来,无视一切距离与时间,甚至能根据血缘诅咒一个家族永生永世……”
“血缘总是在逐渐稀薄,顽固存在的依旧逐渐灭绝了。斯莱特林公爵尚且只有一半倪克斯血脉,千年传承下来,伏地魔就算是最强大的巫师又能继承多少?”菲尼亚斯冷笑道,“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阿不思,你相信这个水晶球吗,我一点不信。斯莱特林绝对不在会面对危难束手无策,不会不报复别人给予的痛苦,至少不会等着死亡来临什么事都不做!”
喊到后来,旁人已经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斯莱特林创始人还是在说那个学院的所有人了。
“菲尼亚斯。”
邓不利多这一天像是老了整整好几岁,只是湛蓝的眼睛依旧在半月眼镜后明亮镇定:
“我不是相信这个水晶球,我只是相信我所看见的事实。”
镜像水晶球可以伪造,霍格沃茨却不会说谎。
千年以来谁发现过斯莱特林的寝室?答案就被隐藏在那幅画后面,历届的斯莱特林院长没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办公桌后面,椅子所靠的那面墙背后,隐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秘密。
僵硬的躯体、匕首、与其说痛苦不如说难以释怀的绝望神情——
“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连伊里斯也不知道的事情。”
邓不利多深思的交叠双手,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闪烁的眼睛显然证明他已经想通了什么一些事,只不过秘密在这位老人的心里,永远都是秘密,别人休想从中看到一分半毫,就像很久以后猪头酒吧的老板所说——我的哥哥还是个孩子时就学会掩盖一切保守秘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他。
万圣节那天下午的魔药课简直是一场酷刑,从格兰芬多到斯莱特林,都被气场异样的魔药教授吓得簌簌发抖,格兰芬多红宝石直线下掉,斯莱特林得到了一大堆禁闭,不过他们直接归咎于早上礼堂里分院帽莫名其妙的那首歌,证据就是早上的变形术教授也同样反常。
现在他们唯一希望不是知道那首歌究竟唱得是什么意思,而是这堂魔药课能尽快结束,晚上丰盛的万圣节大餐和化妆舞会正等着他们呢!
但是越挨,以哈利为首的小狮子就越绝望,至于纳威已经直接怀疑自己是否有命去享受晚餐了,因为在他第三次险些造成爆炸后,斯内普教授用一句冰冷的话彻底将他打入地狱。
“哈利,我们得帮纳威,下课的时候纳威做出来的绝对不是缩身药剂,他的蟾蜍喝下那玩意会死的,一定!”
救世主很想提醒罗恩他们自身难保,不过看见赫敏偷偷移到那边,心就放下去一大半。
“那边有赫敏,先顾着我们的药剂吧,嗨,胆汁现在还不能……“
轰的一声,哈利与罗恩脸上一片漆黑。
“格兰芬多扣十分,为了你们的愚蠢。”
阴冷软滑的音调一字字出现在两人背后,拿药材的手同时一抖,差点又制造了一场爆炸。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全身僵硬等斯内普的黑袍从他们身边过去,罗恩才喘了一口气:
“哈利,今天的斯内普心情不好,”
这还用你说!!所有听见韦斯莱说话的小巫师都忍不住额角抽搐。
“平时他一定会骂得我们抬不起头,今天他除了扣分居然什么也没说。”
这倒是真的,不过不喷洒毒液的魔药教授周围的魔压更可怕也是真的。
“哈利,今年我们总能有个安稳的万圣节了吧。”
“如果你再说下去,我怀疑我们得在禁闭里过这个节,快,搅拌三圈!”
“这边还是那边?够了,我自己查书,顺时针三圈……哈利,早上邓不利多教授找你什么事?”
一个会说蛇语的女孩——哈利不由皱了眉,能与蛇说话的都是斯莱特林的后裔,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神秘人,那个女孩看上去又古怪得很。
“哦,哈利,胆汁不要放!”
轰!哈利与罗恩脸上再次一片漆黑。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为了你们只属于巨怪的再三愚蠢!!”
僵硬。
“好吧,你一次我一次,这回真要小心了,为了万圣节大餐!”
万圣节大餐是有的,胆战心惊过了一下午,三年来救世主是第一次尝到,不过晚餐之后,他却无法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万圣节绝对不是个好日子,梅林知道!
接替者
万圣节的这天晚上城堡里是很热闹的,胖夫人那声惨叫响起来的时候,竟然谁都没有在意,尽管那声音前所未有的高亢吓得贵族少女肖像怀里所抱的银色长毛猫滋溜窜下去跑得没影了。
“梅林……”怀特骑士恼怒的往上望,“她终于把能震碎玻璃杯的高音炼出来了吗?”
“真是恶劣,虽然是万圣节但是我今天晚上也要做噩梦了!”怀特骑士手里头颅装模做样的惊恐道,“太可怕了不是吗,诸位,诸位,听我说啊!”
所有画像包括怀特骑士都受不了的无视它。
“啊,Green你终于出现了,万圣节的化妆舞会马上就要开始学生们正准备回各自寝室换装呢——对了,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所有画像都将目光移过来,神情里再没了往日的热切高兴,那种带有怀疑与保留的惊惑,像刀一样投射过来,恍如无事的继续各自交谈或者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像是在等待一个他们能够接受的答复。
在几个热心过了头的校长乱领路下几乎逛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在平日无法踏入的走廊教室里,那些高傲的巫师肖像们一个个吃惊的望过来,在惊疑里不依不绕的追问校长们,互相窃窃自语之后全都呆滞了——他是斯莱特林他不应该长这个样吗?那么伏地魔毁容也是为了更符合大家对黑魔王的幻想?梅林!
此刻从几个巫师肖像恭敬目光里从走廊那边走过来,本来只想不引注目的回到海格里斯的画里,却被那个眼尖的头颅打破了。那瞬间如许多的猜疑目光竟让他有些恍惚。
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忽然觉得眼前一切在什么地方已经发生过一遍的熟悉感,但是通常情况下它都伴随着极度不好的危机或不安感而来。
窃窃私语,隐藏在衣裳及发后的惊疑表情,就仿佛一张网当头罩了过来。
……黑巫师……滥杀麻瓜为乐……他的东西有毒……心思阴险……拿活人实验魔药……
苍白的手指痉挛着按住额头。
该死,这些破碎的只有只言片语的记忆从哪来的。
“啊啊———”
胖夫人第二声惨叫从八楼响起的时候,终于有画像觉得不对纷纷抬头上望,个别几个行动快的已经往楼上窜了。
很快消息就被传了下来,胖夫人不见了,它的画框里画布被四分五裂了,那漆黑深深的划口吓得好几幅画像瑟瑟发抖。
“谁干的?”怀特骑士追着问。
“胖夫人旁边的那几个舞女的画像说是一个黑头发的男人……”
城堡里的其他人终于也发现了,准备回寝室的所有格兰芬多学生全部站在楼梯上惊慌失措,画像们纷纷奔走,而费尔奇气喘吁吁的从二楼往上跑。
“Green快过来,还不知道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在哪里,现在所有画像都不安全!”
猜测与惊疑在突发事件前变成了急切关心,
先前忽然如潮水般侵袭上来的那冰冷窒息无边黑暗心绪消失了,手上一紧,怀特骑士已经自信满满的带着他往八楼去了:
“难得能看到胖夫人的蠢像,不过那个据说浑身破烂的男人是怎么混得进城堡的?”
“终于有热闹可以看,嘎嘎。”那只头颅大笑着让黑发绿眼的少年很是无语,难道,在某方面,他跟这个只有个头的家伙属于同一级别——被怀特骑士的左右手分别抓着……
“小心,还不知道那男人在哪里。”
“没事没事,看!邓不利多教授往那边去了。”
始终在楼梯上喊着安静安静我是级长的珀西,终于等来了校长,大松一口气,要知道不安与惶恐度上升的小狮子们可是听不进任何有组织有纪律的安排。
邓不利多从分开的学生里走过去,苍老的手指触摸在破裂的画布上。不得不说他的速度非常快,麦格教授还没赶到这呢!
非常强烈的憎恨情绪,都快凝成实质造就了等同黑魔法的效果。
“我们需要赶紧找到胖夫人,让幽灵与画像们……”
邓不利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提着灯的费尔奇打断了:
“校长,我想不用了,她在那!”
几乎令霍格沃茨所有画像当场笑喷并以此为把柄嘲笑胖夫人整整一年的真相发生了,在六楼几只悠闲啃草呼噜呼噜的野猪画框里,一只颤抖的肥胖手指暴露了她的存在,在逃亡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空在自己脸上抹几道泥巴,把自己头上的花环上的花瓣全部摘去只剩下荆枝更好的掩饰自己发颤的身体,好象那一道阴影只是被野猪啃食而晃动的植物。
“真可怜,真可怜!”
皮皮鬼大笑着飘过来:
“就那么一下,哗啦——呲,就完了哈哈,还好她跑得快。”
“什么意思?”
邓不利多安静的说,皮皮鬼的身影闪了一下,他不敢招惹校长,换了那嚣张大笑的表情,只是那幸灾乐祸的咯咯笑声也未必好得了多少:
“是的,我看见了,校长。”皮皮鬼说着在空气中扭着翻滚:
“她不让他进去,他生气极了,你明白吧!哦啦,他的脾气真暴躁!!”
“是他!是他!”
野猪画里的胖夫人撕心裂胆的喊着:
“跟他的名字一样黑暗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莱克!”
都上了麻瓜通缉令的名字没有巫师不知道,一阵惊恐的喊叫,小巫师们彻底慌乱了,邓不利多只来得及指示刚刚赶来的麦格教授把学生们全部带回大厅里。
“梅林,那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食死徒竟然混进了霍格沃茨?”
没有人比哈利的脸更苍白了,他被罗恩强拉着往大厅走。很不幸他在拐弯的时候看见了墙面上所挂的画像里黑发绿眼的少年身影,一声极低的惊叫后,罗恩在救世主的指示下望过来,顿时两个小狮子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找不到了,几乎要用爬的幸亏格兰芬多闹哄哄到哪里都是挤成一团才不至于让他俩倒下去。
“将所有学生带到礼堂里,今天晚上必须搜查整个城堡。”邓不利多说着,遥遥望过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画像感觉到一阵极度不祥的预感。
没理由啊,别人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的目的,他还不清楚除了那只老鼠之外谁都会很安全。
“阿不思,他既然能混进霍格沃茨而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怕我们……”
“是的,米勒娃,我们不能一直让孩子们睡在礼堂里。”邓不利多再次抚摩了下破碎的画布,“格兰芬多塔楼必须要有画像来守门。”
“胖夫人只怕不能继续担当这个重任,而且需要修复她的画框。”
“恩,我们必须找一个有责任感并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不至于惊慌失措……”
“如果是这样,校长,我建议四楼的卡多根爵士!”费尔奇插道。
“阿格斯你的建议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卡多根爵士没有能力在面对攻击后还能保护格兰芬多塔楼的门……”邓不利多的话让麦格教授以及周围的所有画像都忍不住呆滞——只要是画被四分五裂谁还不逃?谁还能待在破成那样的画框里守门。
“……幸好我们还有选择,阿格斯,麻烦你去二楼把海格里斯的画框搬到这来吧,剩下的日子我们不得不麻烦它了。”
啪……所有画像的下巴全部掉了。
费尔奇那丑陋的面容上也出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表情。
只有不知道海格里斯究竟是什么的麦格教授茫然——她再有本事也不是校长不可能知道城堡里每幅画的来历甚至他们的名字。
“校长……”旁边的几幅画像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个老修士颤抖着,“那是,那可是——斯莱特林公爵唯一留下的一幅……”就算不是宝贝这么多年过去也是了吧,这么贸然拿过去被那个疯子毁真的好吗?不不,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让斯莱特林画出来的蛇给格兰芬多塔楼守门?!梅林,校长疯了。
“哦,正因为如此,海格里斯那幅画上有强大的魔法加御,并受霍格沃茨保护就连我也不能破坏它。”
白胡子校长严肃又镇定的说完离开了,周围一片无声,麦格教授惊疑的追上去却看见邓不利多下楼的时候极小声的朝一幅画里眨眼说:
“麻烦您了,公爵阁下。”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画里一位装束华美气质高贵的黑发绿眼少年表情一片空白,颤抖的手指充分说明了它的主人被气得几乎说不出一个字。
——阿不思。邓不利多哪里是想让斯莱特林画出来的蛇给格兰芬多塔楼守门,他是想让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尊贵的斯莱特林公爵给格兰芬多塔楼守门!梅林啊!
麦格教授脚下一错,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意外揭露的真相
'放手,放手,你这个哑炮,你这个混帐,我不要去给格兰芬多守门,我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画出来的蛇,我是神话传说里拥有赫赫威名的海格里斯——'
三头蛇愤怒的吐着信子,无可奈何,它还是一幅画,费尔奇抗着画框往八楼爬。
'我要吞了你们!!'
就算听不懂蛇语也猜得到海格里斯在嘶哑吼些什么,画像们全都在为它默哀。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属于霍格沃茨,它们不能违抗校长的任何一个命令,不管你是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画出来的还是曾经的巫师肖像,哪怕校长办公室里那些老校长们,都对海格里斯即将面临的遭遇无能为力。
所有的学生都被带去了礼堂,教授们从密道里穿梭搜查,八楼上显得格外安静,怀特骑士在邓不利多说完那句话后惊异的瞥过来一眼,他和他手里的头颅竟然什么话都没有问,沉默了很长时候,然后礼节性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按住额头,他还能逍遥自在的在这城堡里待多久。
梅林,他这就回密室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