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情缘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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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世情缘我的爱人-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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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出现在鲁纳斯的脸上,“你……”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示意着。
他果然知道了!
鲁纳斯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极了处于攻击状态的蛇眸。对于阿尔缇妮斯的身份,他的保密功夫已经做到十足十了,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天下没还有不透风的墙?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夏尔曼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回答让鲁纳斯如临大敌,难道说是赫梯皇帝……
夏尔曼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赫梯皇帝已经亲自率兵,在沃伦纳山已经驻扎了半月有余,不过也对,他一直以游牧方式驻扎,除非能混入其中探查,否则从外界看只会以为那不过是一拨散人。”
沃伦纳山?
鲁纳斯暗忖道,聪明的决断,虽然离埃勃拉的边界还有一段距离,但那里不仅可以有效地保护身份不破露,还可以随时以游牧人的身份进入关卡察看敌情。
沙漠国家就是这样,为了找绿洲迁徙,游牧生活非常多,根本无法引起怀疑。
树叶藏在哪里安全,答案就是藏在森林里。
看来埃勃拉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这就是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的理由。”要么合作,共赢;要么腹背受敌,亡国。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下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鲁纳斯不是蠢蛋,他断然不会相信夏尔曼会帮他,会帮,只会因为合作对他也有利。
稍早一些,他就收到消息,赫梯拒绝了亚述的联盟请求,虽然有些费解赫梯皇帝为何如此做,冥冥之中却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想必夏尔曼对于赫梯皇帝的拒绝,也是恼怒的,但是他也知道单单一个亚述绝不是赫梯的对手,虽然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为亡弟复仇却战败的事情博取赫梯的同情,慢慢地蚕食赫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只要有埃勃拉的协助,他不需要蚕食,而是鲸吞,一个人打不过,那么两个人呢?
明知道夏尔曼是个危险的人,鲁纳斯却无法拒绝。因为他想要得到阿尔缇妮斯,就一定要除去赫梯皇帝,与亚述合作从这一方面来说,他并不是没有好处。
“看来瓦根的头没有白砍。”鲁纳斯知道夏尔曼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杀死杀龙是他亲手设计,但是自己也不能戳破,一旦戳破,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夏尔曼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他要的是合作,其他的根本无所谓。
至于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这次合作我想会比上次有趣的多!”鲁纳斯的话透着一股子的意味深长,
因为他和夏尔曼是同一类人,一样狡黠,一样的阴狠。
“那是当然的!”夏尔曼握住酒杯,“干一杯如何?”
鲁纳斯嘲讽道,“确定酒杯里没毒?”
夏尔曼一饮而尽,才道,“现在你不可能杀我。”
两人视线相交,眸色不同,可是隐藏在表象下的那份算计和城府却是相当的。
“干杯!”举起酒杯鲁纳斯也一饮而尽。

月影西移,此时在沃伦纳山脉上一个四周都有人护卫的山洞里,萨鲁秉烛看着桌上的地图,地图上红色颜料勾画出多种战略方式的进攻防守路线,突兀地,他手中的一把匕首直插入地图中艳红色叉字。
他翠绿色的眸子中有着必胜的灼热,弯起的嘴角说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
就是这个地方——决战的最佳地点。
“陛下,又有消息了!”梅诺急步走进山洞,手中捧着一枚竹筒。
萨鲁伸手接过,迅速拆开阅读。
不大的羊皮上写着简短的一句:“时机成熟。”
萨鲁深沉着眼眸,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随即,他的眸色更为沉暗,凝聚出一股汹涌的波涛。
善于察言观色的梅诺发现了他的异状,“陛下?”
“终于是时候了!”他的语气有一种杀之而后快的激动。
“陛下,我军士兵势气高昂,一定可以将埃勃拉打得片甲不留。”
萨鲁冷笑,“何止片甲不留,我要埃勃拉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冷酷到能够冻结天地言语,让人不寒而栗。
听得梅诺只觉得埃勃拉这次铁定是完蛋了。
萨鲁看着匕首插入的地方,“明日深夜,全军潜入拜玛沙地。”
“是!!”
待梅诺走后,萨鲁才将直插的匕首拔下,微眯得双眼血红如注,像只开始捕猎的野兽,不动则已,一动便是见血封喉。
*
同一时刻,阿尔缇妮斯整夜都睡得极不安稳,不知为何她觉得全身在发冷,不自觉地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寝殿里只留了少许的烛火,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过了好些时候,她才逐渐清醒,抹去额际的汗珠。
寂静地夜里她能够很清楚听到自己的急速地心跳声,莫名的不安和恐惧贯彻全身,让她坐立难安。
她有一种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了。
掀开蒙在落地窗户上的纱幔,夜空没有一丝星光,低沉而凝重,甚至没有一丝风,整个气氛浓重得让她有些压抑。
不安加剧,她有中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萨鲁……”
深深藏在心底的这个名字,让她轻启檀口,呢喃了出来。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但是以往这句能够让她安定下来的咒语,却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她越来越不安,无论说几遍,她依然难以平复心中的焦躁与不安。
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她,第一次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的庇佑。
她就这么倚在窗边祈祷了一整夜,直到天空大亮,待布玛进来伺候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靠着窗边睡着了。
因此免不得引来布玛一阵的惊呼尖叫。
直到中午,她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下来,心仍是惴惴不安,但是她却苦于无法,思来想去,她踱步走出寝殿,想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下,当然身后的布玛依然会亦步亦趋的跟着,但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扼制她了。
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尽管埃勃拉的皇宫素以迷宫之称,她也懒得寻路,反正身后的布玛认得路,总会把她带回去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高壮的男人,身后还跟了一群打扮相似的人,只有其中一个虽然衣饰相同,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仿佛在空气里挤压,让风都变了味道。‘
天生就比别人敏锐的直觉让她下意识的想回头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腿长得比较长,还没等她转身,他们就靠近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们擦身而过,她回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他们之中那个气质独特的男人也回首看了她一眼。那个男人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虽然看起来普通,却有着难以磨灭的魔性。
在双目相汇的当头,她仿佛有种被雷劈倒感觉,全身一颤。
好邪恶的眼神,这个邪恶不是欲念,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东西。
突然,他笑了。
却是让她更心惊。
等他走远了,她都无法从中转醒。
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了一点——他是谁?
平静后,她以为惊鸿一瞥后,他们不会相见,但是当天夜里,她又看见了他。
大殿里,歌舞升平,酒酣耳热,对于这样的宴会,她本来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在经过沙龙一事后,她对来到埃勃拉的宾客,却不能不理,尤其还是能够让埃勃拉皇帝备上酒席亲自接待的人,她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不过,她没有现身,只是躲在内殿纱幔后观察,因此她又看到了他,那个中午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坐在下位,一个看起来只是仆从的位置,而坐在上位的便是中午她看到的那个高壮的男人。
然而,她也发现了一件事,虽然殿堂上热闹非凡,美女加美酒,但是一同参加宴请的埃勃拉高官们却个个面色凝重,舞女们婀娜多姿的舞蹈始终没有吸引到他们半分的注意力,就算看,也只是一眼。
酒在喝,舞在跳,但是气氛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鲁纳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嘴里说着随意,可是眼神却一点都没有好客的成分在。
蹊跷,一定有蹊跷。
 
 
他们到底是谁? 
隔着纱幔,阿尔缇妮斯仔细地观察这些黑袍打扮的男人,希望从中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皇妃,您怎么在这?”拉拉从她身后突兀的探出脑袋。 
阿尔缇妮斯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拉拉歪着脑袋,不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还躲在这无人的角落里,要不是她刚巧路过,她还不知道原来皇妃这种癖好。 
“没什么,只是闲着无聊,看看皇帝陛下在宴请什么人?”既然猜不出他们是谁,或许拉拉会知道,她旁敲侧击地问。 
“他们啊,不提也罢。”拉拉哼了哼鼻子,看起来对这些客人很是讨厌。 
“怎么了?”她果然知道。 
“他们是亚述来的使者,说是来赔礼的。” 
“什么!?”阿尔缇妮斯心猛地一跳。 
“赔礼啊,我们不是抓到真正杀害沙龙的人了吗,他们知道错怪我们了,因此代表亚述皇帝来赔礼道歉,赔了我们不少金子,看起来亚述的皇帝还不错。”拉拉单纯的说道。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明明就是设计陷害,又怎么可能来赔礼道歉。 
“皇妃?你怎么了?”拉拉觉得她的脸色很难看,于是担忧地问道,虽说是情敌,但是凭心而论,自己真比不上她,就像之前她三两下就破解了沙龙的毒杀之谜,光这点就自叹不如了,她除了佩服,甚至还有点喜欢她。 
阿尔缇妮斯摇头,心里的不安更加重了。 
她不是拉拉,缜密的心思让她知道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首隔着纱幔,他看着大殿上的这群亚述人,眸子像雷达一样在探查着,她再次看向那个气质迥异的男人。 
“拉拉,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那个啊,长得不错,不过只是个仆从!” 
仆从!?不,他绝对不可能是仆从。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她知道,他那是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呢,这点逃不出她的观察,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还有,中午在花园,他那抹笑容…… 
她在深思,在考虑,在推测,猛地一种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 
他……知道她是谁,知道她是赫梯皇妃阿尔缇妮斯。 
猛然,她抓住拉拉的手,询问道,“拉拉,告诉我,最近,军队是不是要出征。” 
“哎!皇妃您怎么知道?我也觉得纳闷呢,明明和亚述停战了,但是陛下最近似乎都在部署什么?” 
果然! 
阿尔缇妮斯骇然地倒退了一步,“你知道出征的日期吗?” 
“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比萨亚应该知道,我记得陛下昨日曾找过他。” 
“比萨亚?” 
拉拉点头,“就是埃勃拉的近卫长官。” 
近卫长官,就是武官的最高军衔,每逢大战事,如果皇帝不能亲征,那么必定是近卫长官率领。 
阿尔缇妮斯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这么说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拉拉,我要见他,你是不是可以帮我。”为今之计,她只有自立自救了。 
“让陛下让他来见您不就行了,哪需要我啊?” 
“不,这件事情……”阿尔缇妮斯停了口,她如何能说不能让鲁纳斯知道,如果真这样说,拉拉肯定会起疑的。 
她和拉拉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信任的这一步。 
“皇妃,你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有点好奇,因为听过他的事迹,有人说他是埃勃拉的第一勇士。”她随口搪塞道。 
“恩,比萨亚可厉害了,不过阿妮塔可惨了,每次比萨亚出征,她都是担心的要死,我看这次也不例外。”拉拉心思单纯,并没有怀疑,自顾自的说着。 
“阿妮塔是谁?” 
“比萨亚的妻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对了,下次我让阿妮塔进宫,您也认识一下,不过阿妮塔生性就很柔弱,有时我都觉得她太依赖丈夫了,如果比萨亚真为国捐躯了,我看她都可能活不下去,这次出征,我看她一定又会哭上个三天三夜,就像上次……” 
拉拉之后的话,阿尔缇妮斯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从拉拉的话里,她找到了一缕曙光。 
“拉拉,我想明天就见阿妮塔,不,现在……可以吗?” 
“咦?”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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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的棋语+摊牌


阿妮塔在亚述语中是怜惜的意思,人如其名,阿妮塔。米玛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柔弱,她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却足以让男人一头栽进她那双总是看起来充满水气的眼睛。
如果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她,那么就非莵丝花莫属了,那是一种不依赖身旁的植物就活不去的花,她便是这种女人。
来到埃勃拉这么久,就算无意得知,阿尔缇妮斯还是习惯性去了解一些事情,比如埃勃拉的四大贵族,那些是真正掌握实权的,那些是野心家,又有那些是对赫梯构成威胁的,她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米玛家族虽然是埃勃拉的四大贵族之一,但却已经濒临没落,一是米玛家的男丁少,二是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丁都因为为资质和能力问题都没当上什么大官,且不受埃勃拉皇帝重用,家族便开始萧条起来,为此,米玛家的族长只能选择联姻的方式,将自家的女儿分别嫁给埃拨拉的其他贵族,好拉点人脉,可惜嫁出去的女儿总归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力挽狂澜,恢复米玛家往日的辉煌。
幸好有阿妮塔这个嫡长女,嫁得是埃拨拉四大贵族之首的犹塔家,否则米玛家早从四大贵族里除名了。
至于阿妮塔本人……
只是一眼,阿尔缇妮斯就看清楚了。
这个女人或许柔弱,但是心思绝不简单。
就看她那身穿着,她就知道了。
在昨晚为了能顺利达成预想的目的,她暗中从布玛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阿妮塔喜欢的东西,个性,还有一些爱好,也知道她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几乎总是白衣飘飘的,但是今天却不是,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裙,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撞衫之说,皇家和贵族的衣服自然不可能一样,但她却偏偏舍弃了最喜欢的颜色,看那衣料,应该新做的吧,这才多少时间,她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她一样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想她的身份也不低,论女性地位,除了皇帝的嫔妃,也就她最高贵了,因此她选了米色,米色和白色分开看其实都算白色,可是放在一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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