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情缘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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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世情缘我的爱人-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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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昏君无所谓,倒是你,你有没有想过,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放过他们一次,不代表他们会感恩,下一次或许会变本加厉,防得了一次,防得了下一次,或是无数次吗?
他的话不无道理,她也想过,但来到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但间接死在她手里的人已经太多了,当叛军首领攻打米特王军的时候,就算在怎么控制死伤,也还是死了几千人,这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是多大的罪孽。
“我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心软也好,仁慈也好,杀人她无法苟同。
 
 
“即使我要杀,你也要阻止。” 
“除非,你认为他们伤得了我。”他要杀,无非是她的安全,如果无法伤害,他们活着也不存在危险。 
他轻笑,的确,以她的能力,要伤得了她,还真是难呢,在奥利的密报中,他获悉了一切,她的精心布局,运筹帷幄,着实令他惊叹。 
双手突然圈住她的腰身,感叹着那么娇小的身子,却有万夫莫敌的智慧,她是个珍宝,“我深深体会到,你不是男人可以掌握的女人。”包括他。 
任由他抱着,她没有推开,一是顾忌他身上带着伤,二是,毕竟那些伤大半是因为她的缘故造成的,“我生来就不需要依靠男人。”也是在暗示,她能保护得了自己,再者,身为皇帝,滥杀官员不是件好事,他也清楚,也没否认过,想杀,也不过是气头上,他只下令让奥利将人囚禁在议事殿里,就可见一斑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想出除之而后快的心情,依然存在,只不过,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她说得对,句句戳中要点,但帝王的原则和自尊让他必须给他们一点惩罚。 
“这就不是我能阻止得了,你看着办吧。”看来第一件事情解决了,她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矮桌上的黄金盒子,“你似乎还应该解释些什么?” 
他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大手一拉,迫使她坐在身边,“你猜到了什么?” 
“老实说,我很不明白。”盒子里的东西太过令她吃惊。 
“为了给你在赫梯一个至高无尚,无法动摇的地位,它是必须的。”他捧起她的脸颊,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她在心底苦笑,“何必呢?” 
“你以为女神的地位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她聪明归聪明,有些事却永远不会明白。 
“不够?”她只想图个清静,好让自己能活着离开,但他的话仿佛在告诉她,现在的情势仍然对她不利。 
他轻笑,弹了一下她的鼻尖,“嫡出的皇子和庶出的皇子,你认为哪个地位更高些。” 
“嫡出的!”说完,她顿时明了他话中的含义,皇子的地位虽然高普通人一等,但皇子和皇子对比,嫡出显然身份更高贵一些,那么同样的,女神和女神也是如此,平民出生的女神和贵族出生的女神,地位自然也会有差异。 
女神还要分贵贱,这时代真是烦人。 
不过,她很奇怪,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滥用女神的地位,他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是帝王,对于神论也应该很重视才对。 
“你不介意吗,我可是有亵渎了神哦!” 
“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得,不过我对神,没有过分的尊崇。”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幽怨的望向远处,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句,“他们在我需要的时候,根本就没帮过我。”说话得同时,他神色竟痛苦地扭曲起来,阴狠之色尽现,像只残暴的野兽。 
她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在这副凶狠的表象下隐藏了某种东西。 
那是……无助和悲伤。 
她的心因为这个发现而一阵抽痛,头脑里一片空白,无意识的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想要平抚他那抹伤痛。 
他一愣,有些诧异,她也猛然醒了过来,急忙想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攫住,然后将他的脸贴在她的手心上,定睛看着她。 
她慌乱的撇开视线,该死,她又忘记要淡漠以对了。 
她起身,打算离开这里,膝盖上突然一沉,垂眸一看,他竟然将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吗?”他侧着头,贴进她的小腹,问道。 
她本想拒绝,但他的语气有着浓浓的忧伤,令她说不出口。 
“只有一会儿。”她妥协,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语,只是更贴近她,炙热的呼吸吹拂着。 
两人就此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说道,“姆尔希理?” 
回答她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她想起在奇卡鲁,他总喜欢抱着她,或是枕着她的大腿睡觉,他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她思考着要不要叫醒他,但他睡得很沉,想必是太累了,叹了一口气,她拉过棉被,披在他身上。 
这次,又是多久? 
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自己靠在墙壁上,不过多久,也有了困意,挣扎了许久,终究抵不住睡意,她靠在墙上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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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女王(二)


阿尔缇妮斯从睡梦中醒来,已是夕阳西下之时,金桔色的晚霞染红了片片白云,她支起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朦胧间忘了身在何处,视线移向窗边,一阵微风拂来,纱幔飘动,霞光倾泻,令尚未掌灯的殿内蒙上了一层暗红的光泽,宛如梦境,小手触摸到身上的软被,温热被褥令她满足得轻叹,她垂眸看向大腿,怔忡了片刻,这才想起这里是皇帝的寝殿,四下张望,却没发现皇帝人影,不禁轻笑出声,想来是自己睡沉了,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回忆着他枕在她腿上安睡的感觉,有些重,也有些暖,此刻却轻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竟感到些许怅然若失。
想到此,她心中突然一沉,问自己,一年,是不是太长了?
她无言反驳,只能呆坐在床榻上轻叹。
她不敢再想下去,轻摇臻首,她起身下床,按照上午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路经议事殿时,她发现不再有重兵把守,知道皇帝已经饶了那些人的性命,也就安心了,心里的沉重也散了些,然后往后宫方向走去。
走近寝殿时,一阵吵闹声突兀的传进耳朵里。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你们看,太神奇了。”塔卡粗犷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大声嚷嚷着,嗓门够大,即使离殿门还尚有一段距离,也使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双手捂耳,不由地皱眉,步子加快了速度,走了进去。
殿内,依然是之前的朴素无华,空间虽大,但在进占了五个高壮的男人后,也就显得窄小了起来。
塔卡大手上正捧着一只正方形的木盒子,正对着它,死命的朝上方的小孔里张望,还不时摇晃了几下,盒子因此发出叩叩响声。
除了卡尔坐在椅子上一脸凝重表情外,其余的四人也和塔卡一样,对这盒子露出惊奇之色,仿佛它是世间少有的宝物,不时地伸手摸几下。
那只盒子,是她玩心大起时地杰作,也是那次实验镜子是否可用时,随手做的小东西,看他们一脸的惊叹与疑惑,笑着说道,“它很有意思是不是?”
她的出现,令玩得正起劲的四人吓了一跳,慌忙朝她看去,塔卡惊了一记,大手一松,盒子眼看着就要落地,幸好他眼明手快探手一接,将它抓住。
卡尔回首,见她安然回来了,脸上的凝重也消散的无影无踪,起身颔首,“主人!”
她应了声,迈开步子,走到塔卡身边,伸手取过盒子,打开盖底,将引起盒子发声的小东西拿了出来,抬眼看着惊奇的四人,“想不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四人如捣蒜的点头,塔卡指着她取出的弹珠,那是他刚才从盒子上方不小心扔进去的,“明明就是扔进去了,可是看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看不到,因为有障眼法嘛!”她将在盒子捧在手心里,一眼看去,它的构造与一般的小木盒无异,只不过有一面是透明的,可以看到盒子里面,正上方则多个小孔。
她轻笑,又将弹珠从小孔中扔了进去,可是从那透明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弹珠落在里面,盒子里还是空的。
“看不到,不是因为弹珠消失了,而是里面的镜子搞得鬼!”她捧起小盒,走到软榻上坐下。
“镜子!?”伊斯联想到神殿里的一幕,“就像消失的女神像一样。”
她点头,将盒子放在腿上,然后掰开盒子的两面,赫然盒子里几块小镜子正按照五芒星的放为排列着,弹珠就在镜子间,但从另一面却只能看到盒子对面的盒壁。
“人的眼睛只能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即便是镜子反射的,也一样,一个空间里如果放上些镜子,空间里又会多出一个虚假的空间,弹珠其实就在里面,只不过镜子没有反射而已,你们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镜子反射了盒面,形成了一个假象。”
奥利听后,思量着,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卡布之所以没看到女神像是因为他看到了镜子里反射的贡品台。”
“嗯,我在另一面摆了一个同样的贡品台,由镜子反射,正好对上女神像前的镜子,所以他看到的是反射出来的东西,而当时的女神像已经盖上了黑布,视觉上就会有差异,自然就看不到。”
伊斯细细思考着其中的奥妙,只有塔卡皱着眉,苦恼不已,他完全没听懂,不过也没人指望他会听得懂。
“那你的影子呢?”奥利明白了其中一个奥秘,又问到另一个困惑他的疑问。
她将盒子恢复原状,放在身边的矮桌上,笑道,“投影呀,我让塔卡、卡尔、伊斯、卡布斯各自拿着镜子,呈阶梯形错落摆放,我在另一面做出各种动作,再让他们用镜子互相反射,加上烟雾迷漫,使得整个空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幕帘,经由光线反射到上头,便会像有人在空气中浮现一样,我只是利用了人在眨眼间的盲点罢了。”这其实跟现代的投影仪是一个原理,非常之简单,而她之所以选择晚上,是因为神殿里会比较昏暗,所以看不真切,不过真真假假,反而让人容易相信。
“所以,他看到了,却碰不到。”卡布斯了然的说道。
“这就是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那么树叶也是一样?”伊斯问道,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能看到红云,照她的解释,估计也跟眼睛的盲点有关系。
“视觉疲劳!”
没听过的名词,四人懵懂的看着她。
“人的眼睛一旦看惯了某种颜色,特别那种有对比色的颜色,接着,我在树叶上写上文字,让他们阅读数十遍,其实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的眼睛一直接触绿色,眼睛看久了,瞳孔中的色差会显现,等看到白色的东西时,就会变成绿色的对比色,也就是红色,白色的云也就变成了红云了。”她细细解释道,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当然这里面也有一点女神的因素存在,借用女神的效用,才能让他们认真阅读树叶上的文字,而不敢怠慢。
说完,她看到伊斯正拿出粘土版奋笔疾书,“你写下来干嘛。”
停下手中的书写工具,他闪着晶亮的眸子说道,“你说过,活到老学到老。”
她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视线瞥向一边正蹲在地上仰头苦思的塔卡,估计他脑子里现在的问号比先前的更多,无奈的摇头,再看向卡布斯,他则是一脸的崇拜,又开始研磨药材了,这是他的习惯,一兴奋就会在那捣弄药材。
奥利则是张大了一张嘴,大得可以当鸟窝了。
这些性格不同,却又忠肝义胆的家伙,着实令她心里暖暖的,真是很幸运,可以有朋如此,心间掠过一丝不舍,她终究会离开的,到时,又有谁来照顾他们,一年多的相处,她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责任了,脑中闪过那只黄金盒,心下有了决定。
在逃之前,就由她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吧。

夜晚的微风吹过托拉姆树,沙沙作响,新月当空,映照在莲花池中,宛如透亮的银色宝石,周边红如火的玫瑰丛里,站在一抹孤寂的身影,紫色金边的披风,随风摇曳,褐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更显他的寂寞与苍凉。
萨鲁遥望悬挂于天际的银月,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它,但天与地何其遥远,又怎能是一只手臂的距离就能到达的。
幽幽叹出一口气,他轻扯起嘴角,感慨万千,这就好比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拥有。
脑际浮现他下午醒来时的情景,她好梦正酣,他却痴迷凝望,颤抖的手指圈起她柔软的银丝,凑到鼻尖轻嗅,淡香扑鼻,扰得他心猿意马,克制不住地啄吻着她的红唇,欲望如潮,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怕自己按耐不住要了她,只好慌忙逃离寝殿。
想到此,他嘲讽一笑,帝王之尊,竟也有不敢做得事情。
“陛下的神情似乎在告诉老臣,您现下非常需要女人。”苍劲的声音带着戏谑传入他耳里。
“喜欢拿皇帝开玩笑,会死得很快。”收回僵持在空中的手,他转首瞪向来人,锐目中丝毫没有惩罚之意,只是淡然一笑,离开花丛,坐上一边的石凳。
路斯比眼中闪过狡黠,笑道,“能看出陛下心中所想,才算是好臣子。”
“收起你老狐狸的德行,我来找你,不是和你逗趣的。”他冷哼,招来侍女,为自己斟上一杯鲜美的葡萄酒,不再理他,独自品茗起来。
路斯比露出无辜的笑容,心想,他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还是少惹为妙,挥手屏退一旁服侍得侍女,坐于他对面的位置上。
侍女退下之后,他神色稍凛,开口道,“陛下,真要给她女王的地位。”言中之意,简明易概,他不会不明白。
“她值得。”啜了口美酒,他望月心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费心,想保护她,给她最好的,包括身份还有地位。
“如果她登上了这个位置,一年后,若想离开,就会变得容易得多。”女王的权势,加上她的聪慧,要离开,即使到时阻止,也会很棘手。
他轻扯出一抹笑,有些无奈,有些苍凉,“我知道,但她的安全,我更在乎。”他花了数天的时间,从囚禁在卡斯城的米特王族手里查到了皇室印信的下落。
在逼问之时,米特的余孽愤而起了杀机,用暗藏在背后的武器,趁他不备,想要行刺他,幸好他早有防备,躲过一劫,不过腹部的伤口在抵挡的时候又裂开了。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包扎了一下,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米特首都寻找,终于让他亲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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