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哦,因为我在你身体里,所以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将隐藏在这个时代里的神慢慢唤醒了。
“什么意思?”从它的话里,阿尔缇妮斯隐约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代出现,似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某些影响,
影响可大了,你的存在在二十一世纪或许没什么,因为那时的神都已经不存在了,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但是这个时代可不一样,因为你是被称之为神眼的女神,就像刚才和你说得,我是所有神力的源泉,你的出现,将这个时代残存的神,慢慢地唤醒了。
惊愕出现阿尔缇妮斯美丽的脸孔上,她想到了狄般娜蛇神,想到了契约者,“你的意思是……”
没错,契约者之所以出现,便是从你来到这个时代起,也就是五年前开始的。
上帝!!阿尔缇妮斯捂额哀叫,那岂不是被菲诺斯他们绑架来,完全是因为自己造的孽,如果不是她身体里有神眼,这个时代也就不会有什么契约者。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以往,它都没出现过。
这个嘛……
葡萄扭捏地扭动着身体。
“嗯?”阿尔缇妮斯追问。
是你自己潜意识里唤醒我的。
“哈?”阿尔缇妮斯吃惊道。
葡萄摆了摆枝叶,就像人在摆手一样。
你不要问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总之就是因为某些因素你唤醒了我。
“然后?”阿尔缇妮斯总觉得它的出现绝非偶然,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它,但她倒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既然你是神眼,你的力量一定很强大,对吧。”
葡萄仰起枝叶,一副骄傲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
“那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离开这里?”虽然说她是月亮女神,但是她和普通人无异,说来还真是惭愧啊,光是契约者就能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的弄死。
呃……这个嘛……呵呵……
阿尔缇妮斯看着葡萄,感觉它气势明显减弱。
不是我不帮你啦,而是我是神眼,只是力量的源泉,打个比方,将神力比作水的话,我就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池子里储蓄了大量的水,然后必须通过管道分送到个个地方才能使用,也就是说,我只是神力积存的地方。
听闻,阿尔缇妮斯几乎尖叫,搞了半天,它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葡萄又一次听到了她的心声,开始颤抖起它的果实。
谁说我没用了,你的昊月和暗月,当初还不是因为我才会有如此强大。
阿尔缇妮斯狠瞪了她一眼,它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明明知道暗月和昊月都不她身体里。
“那请问,我要怎么将我的神力取回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尽管不可思议,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呃……这个嘛!
“你不会又不知道吧?”
葡萄抬起一根枝叶搔了搔头,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时机还未到。
阿尔缇妮斯真想仰天大叫,这个家伙到底出来干什么的。
葡萄很生气,实在很想发彪,但是也不能否认她说事实,从某些方面来说,它还真没用耶。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是提醒你,因为你的出现,这个时代出现了异动,而且愈演愈烈,你自己要小心,我可不想你死掉,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消失。
阿尔缇妮斯抽搐着嘴角,原来这家伙完全是为了自己。
葡萄当然听到了,但是它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之,你日后会更艰难,还有很多磨难等着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千万不要放弃。
直到你找回你的昊月……
突然,葡萄的声音开始变小了,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埃勃拉的皇宫,看来又是时间到了。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神眼的细语。
暴风雨神,已经觉醒了,阿尔缇妮斯,你可千万别输给自己……
千万要坚强……
记住……一定要坚强哦……
她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觉得意识渐渐消散,直至沉入黑暗中。
待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鲁纳斯那张比女人还绝美的脸孔,在她清醒的刹那间,担忧变成了狂喜。
“你醒了?”
她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下意识地抚向胸口,那里不再疼痛,但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发生了。
神眼……
它的出现,一定有更重要的原因。
唔……头好痛,痛得她无力思考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鲁纳斯见她不说话,着急地问道。
她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她抚向肚子,高高隆起的肚子带给她一抹莫名的安心。
鲁纳斯看着她,看到她安然,心中的狂喜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他知道他无法去她,之前她几乎快死去的模样,第一次让他感到恐惧。
那是一份窒息感,让他痛苦,让他绝望。
因此当她张开眼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他眼里有抹坚决。
阿尔缇妮斯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严肃起来了,还有他眼里的光芒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三日后,我会迎娶你。”
惊诧让阿尔缇妮斯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
看出她的不愿意,鲁纳斯阴狠脸孔上只有决绝,“不管你愿不愿意,三日后你都会成为我的妻子。”
如铁如石的话语,就这么被他丢下,让阿尔缇妮斯本就一片涟漪的心湖变得更加动荡。
在她还来不及作出回应的时候,已被鲁纳斯攫获了双唇,她根本无力去挣扎。
唇齿摩擦间,她又听到了他狠绝到让她发颤的话语。
“记住,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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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伏击的阿尔玛
“杀!”
萨鲁冷哼出的这个字,足以让赫梯皇宫议事殿里的所有人感到心颤,仿佛立时看到了手起刀落间的寒光。
“陛……陛下……”元老院议长默布颤抖地说道,不明白何以眼前的皇帝整个儿变了样。
一个月前,路斯比为了得到推翻假皇妃的确凿证据而牺牲,皇帝在太阳神殿久久不离去,直到神官祈祷完毕,路斯比入殓后,他才离开太阳神殿。再见到他后,他就变了,变得让所有人感到恐怖。
既然假皇妃被识破,当务之急自然是寻找真正皇妃的下落,因此皇帝派遣出近千人开始地毯似的搜索——从邻近的国家开始,只要有绑架皇妃殿下的嫌疑,无论是否属实,一律杀。
杀,除了杀,还是杀,不论男女老幼。
只是短短的时日,被屠杀的人数多达十二万,简直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而今,又有消息传来,说赫梯西北方的巴洛班国,有疑似绑架皇妃的人。只是疑似,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换来的却又是赫梯皇帝陛下的一个“杀”字。
现下,所有臣子都不敢出言阻止,因为之前提出反对意见的臣子,总共六位,全被五马分尸,死得惨不忍睹。
但,此时再不说阻止,又将是一场屠杀,血流成河。
虽说赫梯进犯的都是些小国,面对赫梯强大的军事力量几乎没什么抵抗力,但再这样下去难免引起公愤,时值多事之秋,赫梯不能再出纰漏了。
默布只有拼命压抑着恐惧,提出异议,但萨鲁散发出的压迫感已经让他觉得窒息。
高高在上的萨鲁,摇晃着黄铜杯中的酒,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仍旧是一个字——“杀!”
“杀”在他嘴里仿佛最平常的事情,如在讨论今天要吃什么晚膳一样,平淡得没有人性。
或许之前的皇帝是残暴,但总还能感觉到人性;现在的皇帝残更甚、暴更厉,丝毫感觉不到人性,像最恐怖的恶魔,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充斥着噬人的血腥味,浓厚得让人不敢接近他。
默布想进谏,却吐不出一个字,因萨鲁的淡淡一瞥而感到惧颤,仿佛这一眼之后,他全身的血将被吸光。
议事殿里鸦雀无声,官员都低垂着头,冷汗狂冒,没人敢出声帮默布,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惧怕眼前这个恐怖至极的皇帝。
传达消息的士兵眼见无人出声,只能抖着双腿退出议事殿,传达皇帝的命令——
杀!一个不留!
于是,巴洛班国被血洗,尸横遍野,哀鸿一片。
日落的时候,夕阳血染了天空,连风中都带着一股腥味。
同样的夕阳下,在不知名的奢华宫殿中传来一阵哀号,闻声走近,便看见圆形的巨大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被纱布包裹着,纱布下还隐隐渗出鲜红色的血,看起来惊悚万分。哀叫声不绝于耳地从宫殿中传来,令人心惊胆战。
哀叫声是撕心裂肺的,是恨、是怨,也是不甘。
达芙妮躺在床上,伤势过重的她根本无力动弹,身旁的医者每触摸一下她的伤口,她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她的脸毁了。
伴随而来的除了痛,就是恨,这恨深得只能用哀叫来缓解。
床榻另一头的男人,赫然就是卡尔,他便是千钧一发之际从萨鲁手中将她救出的人。虽然救出来了,但达芙妮生不如死。
尽管他有太阳神一半的力量,但在治疗方面却无能为力,只能靠达芙妮自救了。可是她伤得太重,连神力都无法使出,势必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才下得了床。
“我好恨!”医者走后,达芙妮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她又哀叫了一声,说话的时候两颊的肌肉牵动了伤口,如同密集的针刺,让她苦不堪言。
“你没有对我说过你要去赫梯。”面对她的伤痛,卡尔冷眼观之,如果不是她曾几次救过他,他根本不会去救她。想要伤害阿尔缇妮斯,他绝不容许。
达芙妮听闻,恨意更浓,但伤势太重,她无法叫嚣,也无法怒骂,只能隐忍。这身伤,她一定要加之千倍万倍地还给阿尔缇妮斯。
“你不是一直希望赫梯皇帝死吗?我的计划不是刚好遂了你的心意?”
卡尔怒斥:“你的确想杀赫梯皇帝,可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对付阿尔缇妮斯。你杀了赫梯皇帝后,就可以用阿尔缇妮斯的身份来掌控赫梯,那么真的阿尔缇妮斯呢?你认为还有谁会在你掌控赫梯后,相信她是真正的赫梯皇妃吗!”
达芙妮冷笑,“她就只有你了,不是吗?”
“你以为我相信吗?如果你真是为了我,为何不事先告诉我!”如果不是她的心腹阿妮玛在他屡次追问下,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
杀了赫梯皇帝,然后命令赫梯进攻埃勃拉,以敌国皇帝的女人为由软禁阿尔缇妮斯——这就是她的目的。
之后会如何?她想折磨阿尔缇妮斯,生不如死地折磨。
该死的女人!
达芙妮怒气漫溢地看着卡尔,恨在她心头翻滚,为何每个男人都如此在乎阿尔缇妮斯?
阿尔缇妮斯!阿尔缇妮斯!这个名字让她恨透了,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你没资格质问我!你的命是我救的。当你奄奄一息的时候,你的阿尔缇妮斯在哪里?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你不过是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听到达芙妮口不择言的叫骂,卡尔愤怒地扬起手。
达芙妮看着他即将挥落的手掌,“你想打我!好啊,你打,你打啊!”
卡尔毕竟受过21世纪的西方教育,他无法下手打女人,尽管这女人让他深恶痛绝。他冷冷地看了达芙妮一眼,“你好自为之!”
他现在还无法对付她,等到那个计划成功后,他将得到太阳神的全部能力,他绝不会再让她如此猖狂。
连看她一眼都是耻辱,卡尔大步走向宫殿的门口。
“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眼见他就这样离开,心有不甘的达芙妮喊道,可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无法唤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不甘心的眼泪、怨怼的眼泪、愁苦的眼泪,从她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咸涩的泪水渗入纱布,湿了她脸颊上的伤口,应该是痛,但她感觉不到。
还有比现在的心痛,更能让她觉得痛苦的事情吗?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管千世前,还是千世后,为什么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只有阿尔缇妮斯?为什么从不肯看看她,从不肯用心对待她?
“为什么!”她喊道,不顾撕心裂肺的伤痛,将周围的物品挥落到地上。
被她的嘶喊声惊动了的阿妮玛从殿外匆匆赶了进来,她就是常常出现在达芙妮身边的红衣女子,是达芙妮的心腹,也是贴身的侍女。眼见达芙妮身上的纱布都被鲜血染红了,惊叫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达芙妮眼泪纷飞,紫色的眸中只有恨,“帮我做件事情!”
她眼里的狠毒让阿妮玛心颤。
“我要你杀了阿尔缇妮斯的儿子,杀了他们,我要你杀了他们!”她吼叫着,疯狂的样子就像个魔鬼。杀不了暴风雨神,她就要他们的儿子来偿还她所受到的苦。
“王妃……”阿妮玛想劝说她现在好好养伤才是。
“难道连你也要违抗我!”达芙妮怒吼道,还没痊愈的手指仿佛不觉得疼痛了,她揪起阿妮玛的长发,用力撕扯。
阿妮玛忍痛道:“阿妮玛不敢,只是如果我离开了,王妃由谁来照顾?”这里并不是皇宫,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侍女了,自己一旦离开,也没人来照顾她了。
“只要帮我杀了那两个小子,我便会无药而愈。只要他们死了!”
此时的达芙妮眼里只有恨和怨,而这些只能靠杀戮来抚平。
阿妮玛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打消不了她的念头,只得应承。
待她答应后,达芙妮狂笑,随后咳出一口鲜血。
“王妃!”阿妮玛惊叫。
达芙妮随意擦拭了一下嘴角,紫色的眸子中酝酿着红色的血腥,她看向阿妮玛,嘴角蠕动,像急需饮血的野兽。
“杀了他们,快去杀了他们!”
无疑,阿妮玛是忠心的,因为达芙妮对她有恩,如若不是她,阿妮玛早就死在奴隶营里了。是达芙妮给了她新生,同时也给了她神力。
“是,我的王妃,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她的眼中闪过狠戾,无论是谁,只要是王妃的命令,她都会除掉他,不计任何代价。
*
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而出卖良心。
朵蕾,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是贵族出身,同时又是侍奉希腊最得宠的公主塞琳娜的贴身侍女。她是个有地位的女官,但女官不能做一辈子,而她也从未想过一辈子侍奉塞琳娜公主。借着身为公主侍女的便利,她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希腊的一些贵族子弟,期望嫁给其中一个,这样的话,她就衣食无忧,荣享富贵了。
她自私,她野心勃勃,但在塞琳娜公主面前总是装得单纯乖巧。或许是伪装得太好,也或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