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多么祥和而温馨的画面啊!
皇普少华坐在桌案旁,静静地在写着他的诗词,花蕊儿在一边为他默默的研磨倒茶,夫唱妇随,好像他们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宫殿之中,而全然忘记了实在坐牢一般,看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让人想到皇普少华就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呢?
薄奚野感到愤怒,非常愤怒!他的脸憋得通红,这样的场景是他没有想到的,那个花蕊儿每日都那么准时地出现在他的宁寿宫,为的就是给这个男人拿解药。
薄奚野悄悄地走到侧边的一个宫殿之中,叫来看守的小太监,问道:“他们这两个人每日都是这样平静地过日子吗?”
“回皇上话,是的!他们两个每日都是这样度过的,看起来很是开心,很是和睦呢!只是每日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花蕊夫人就会拿着皇上您赐予的令牌出去一趟,说是您吩咐的。”小太监回答着。
薄奚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听罢小太监的话,他的心里很是不平静,与皇普少华与花蕊儿的平静相比,他的心中竟然像有九级波浪在翻腾一般。
他阴沉着脸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宫殿。
薄奚野一直都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让皇普少华觉得更加难受,才能让皇普少华感觉到更加心痛!
思索与恍惚之间,晚上的时辰很快便到了,薄奚野没有什么心思,匆忙用过晚膳之后,他便开始等待着花蕊儿的到来,他下午便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他想好了,他得让皇普少华活着,得让皇普少华好好地活着,不过,他还得让皇普少华活的更加痛苦一些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所以,他今日得要想个办法让花蕊儿更加痛苦,更加难过,只有让这个花蕊儿痛苦与难过,才能让皇普少华更加难过。
“将花蕊儿赏给兵士们作为军妓!”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滋生出来,是的!只是让花蕊儿来伺候他一个人,来换取解药,这个皇普少华似乎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屈辱,已经能够平静地对待了,所以,他要将花蕊夫人赏赐给他的大军,就像许多的从西楚国抓来的嫔妃和宫女一样,让花蕊儿成为万人赏玩的军妓,哈哈哈!那样的话,皇普少华一定会感到痛不欲生的。
薄奚野想到这里,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却也流露出一丝的不舍,是啊!那个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他觉得难以割舍。
薄奚野一直就这么犹豫着,这月儿不知不觉间也就挂上了天空。
“花蕊夫人到!”随着一声通报,花蕊儿又在月儿高挂时分,准时地来到了他的宁寿宫,来为皇普少华取药来了。
“花蕊夫人,您很准时啊!看来,花蕊夫人为了安命侯,可真是能够忍受一切啊!”薄奚野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
正文 军妓的第一单生意(1)
“花蕊夫人,您很准时啊!看来,花蕊夫人为了安命侯,可真是能够忍受一切啊!”薄奚野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kanshuge。*看^书*阁*:
花蕊儿没有回答,在花蕊儿看来,与这个暴君谈话,谈道理,都是毫无意义的。花蕊儿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拿到解药,只要能够拿到解药,就算是让她付出生命,她亦是无悔。
“花蕊夫人,那就行动吧!你知道你该怎么做才能拿到解药,这个恐怕不需要朕来教你了吧!”薄奚野的眼睛并不看花蕊儿,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么几句话。
花蕊儿也不看薄奚野,她平静地走到床边从容地脱下了身上的衣裳,然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一副大无畏献身的模样。
薄奚野很快便覆在了这具躯体之上,虽然这句身体好无温度,虽然这句身体面对着他如火般燃烧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这身体的温润,这身体的柔滑,着身体的紧致却时时刻刻地牵引着他,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每日的这个时刻都会在爱宁寿宫的窗前静静地等待着这位花蕊夫人的到来,即使他明白花蕊儿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单单获取解药,就只是为了那个皇普少华。
薄奚野很快便将他自己与花蕊儿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那个女人美妙的身体,让他心旷神怡,尽管他身下的女人没有太多的反映,尽管他身下的具体如一具木乃伊一般。(*。kanshuge。^)(看书阁*)
薄奚野快乐地舞动着他的身体,尽情地享受着他的欢愉。
终于他的快乐到达了极致,他翻身从花蕊儿的身体上下来,躺倒在了花蕊儿的身边,他蓦地想起了他刚才的决定,他要将花蕊儿贬为万人赏玩的军妓!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他斜着眼睛,瞥了花蕊儿一眼,他看到两行晶莹的泪珠从花蕊儿的眼角流了出来。
一丝怜惜掠过薄奚野的心头。
“怎么了?花蕊夫人?是不是觉得跟了朕,心里委屈啊?”薄奚野问道。
“没,没什么!”花蕊儿支吾着,她当然觉得委屈,非常委屈,她是皇普少华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堂堂的西楚国的皇后,可是现在却为了给夫君拿到解药每日都得“自愿”到这个暴君这里来用她的色很难提换取解药,这是何等的屈辱,这是何等的委屈啊!可是她却不能说,不能讲,只能讲这一份屈辱默默地埋进心里,只能让那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流淌。
“花蕊夫人,你不必遮掩了,朕知道,知道你的心里只是想着你的皇普少华,为了他,你才委屈地过来伺候朕的,朕明白,朕都明白,不过,这俗话说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你花蕊夫人愿意做朕的嫔妃的话,那么朕一定会册封你为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权倾后宫,花蕊夫人,您看如何啊?”薄奚野侧过身子,眼睛看着花蕊儿,问道。
花蕊儿似乎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立刻冲口而出:“不,皇上!花蕊儿无才无德,相貌平庸,实在不配做皇上的嫔妃,更何况花蕊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一女不嫁二夫!花蕊儿恐怕不适合做皇上的嫔妃,还是请皇上将这一荣耀赐予更合适的女子吧!”
花蕊儿说的是那般平静,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你……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朕还是提醒你好好地考虑考虑,面得日后后悔!”薄奚野又说到。
花蕊儿没有再接着薄奚野的话,她穿上衣衫,轻盈地起身,然后冲着薄奚野伸出了手。
“皇上,拿来吧!”那神态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薄奚野的眼睛愤愤地盯着花蕊儿那张娇媚的脸,他真恨不能将这女子日夜占为己有,真恨不能将这女子时时留在他的身旁,看着这张柔情似水的面庞,他刚才还在脑子里盘算的,将这个女人贬为军妓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
看着花蕊儿伸出的手,看着花蕊儿那渴求的眼睛,似乎有鬼在推着似的,薄奚野从他衣裳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解药,递给了花蕊儿,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花蕊儿的手。
花蕊儿转头看看窗外,月明星稀,朗朗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细缝射进屋子,洒下几绺清冷的光。夜已经很深了,她知道少华还在等待着她的解药,她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
花蕊儿抽出她的手,翻身下床,将衣裳系好,然后对着铜镜梳理好了她凌乱的头发。
她又记起了瑾妃的话,对,避孕雨露!她不过是来换取解药的,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普少华的,她花蕊儿是万万不能留下那暴君的孽种的。
花蕊儿想到这里,赶忙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轻轻地塞入了嘴中。
花蕊儿以为薄奚野还在睡觉,是没有觉察到她的举动的,可是她错了,薄奚野一直侧着他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幅活动的画。
“花蕊夫人,你吃了是什么药丸?”薄奚野突然问道。
“免除后患的药丸!”花蕊儿没有想到薄奚野会看的这么仔细,一时夜没有想到更好的回答方式,于是便说道。
“免除后患?混账,混账!难道你是在故意打掉朕的子嗣吗?免除的就是这个后患吗?混账!混账!胆大妄为的女人!”薄奚野咆哮着,像一匹被羞辱的狼一般咆哮着。
正文 军妓的第一单生意(2)
花蕊儿静静地站在那里,欣赏着薄奚野的咆哮,似乎这个咆哮不是针对着她,而是针对着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kanshuge。^看书阁*/
等到薄奚野叫嚣完毕,花蕊儿平静地冲着薄奚野躬身一施礼,道:“花蕊儿多谢皇上陛下成全!”说罢,轻盈地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薄奚野看着花蕊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大声叫嚷着:“花蕊儿,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付出代价的!你给朕记着,记着!”
花蕊儿并没有回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薄奚野的叫嚣一样。
花蕊儿依旧如往常一样安详地回到了冷宫,安详地将解药喂给少华吃下,两个人安详而平静地入睡,等待着第二日黎明的到来,虽然每日的生活都不过是如此这般机械地重复,可是在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人看来,每日的太阳都会是不同的,有彼此相依偎,哪怕就算是再艰难,在困苦的日子,只要两个人一起去度过,也会充满温馨。
当黎明的曙光穿过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射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花蕊儿起身了,她习惯地服侍着少华起身,洗漱,然后习惯性地陪着少华用早膳,虽然早膳并不丰盛,可是在他们看来,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就算是吃糠咽菜,心里夜会觉得香甜。
用罢早膳,皇普少华,又坐到桌案前,开始了一日的工作,这写诗填词的工作在旁人看来,也许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可是在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看来,却是一日中最快乐最安详的时光,当他们将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诗词上的时候,心中便忘却了许多的伤痛,便忘却是伸出囹圄之中,因为在那个时刻,他们的心是自由的,是奔放的,是快乐的。//。kanshuge。*看*书阁*
皇普少华先将昨日写的一首词拿在手里,念给花蕊儿听,请花蕊儿为他挑挑毛病。
花蕊儿认真地听着,仔细的辨析着,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好!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花蕊才女,朕当年在宫中的时候,就曾经听母后说起过你,说你的才学比你的容貌更出众,朕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识夫人的才学,今日有机会讨教,真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才女啊!”皇普少华听罢花蕊儿的意见,觉得很兴奋,于是开始在他的诗作上修改起来。
“是夫君的词填的好!花蕊儿不过随口说了几句罢了!”花蕊儿一边帮着皇普少华研磨,一边说道。
这一对苦命的夫妻,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是最平静,最快乐的时刻。
花蕊儿凝神注视着皇普少华,这是一个多么英俊而潇洒的男子啊!若是将他比作临风的玉树,真是一点夜不为过,只可惜,这么一个骄傲的男子,这么一个潇洒的男人却被那可恶的暴君薄奚野暗中下毒,皇普少华现在每日都只能靠着解药生活,假若没有解药的话,那这玉树临风一般的男子将变得比那摇尾乞怜的狗还不如。
花蕊儿想到皇普少华那可怜的模样,想到皇普少华毒发时那痛不欲生的情景,花蕊儿的心便如刀搅一般,她悄悄地抹去了眼角边的泪水,她不能让少华发现她的心在哭泣,她每日都要给少华一个好心情,每日都要让少华忘却这是在囹圄。
两个人沉浸在诗词歌赋之中,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刻,有一双狰狞的眼睛正愤怒地盯着他们。
这个人就是薄奚野,昨晚,花蕊儿竟然当着他的面服下避孕玉露,竟然当着人的面那么安详地告诉他,不屑于做他薄奚野的妃子,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心中只有那个皇普少华,这让他感觉到愤怒,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怒火,同样都是男人,同样都是君王,他薄奚野是一个胜利的君王,而那个皇普少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囚奴,是一个失却了江山的君王而已,一个败落的君王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一个失去了江山,失去了权利的君王如何能够与他薄奚野相提并论?
薄奚野对他昨晚心中所生出的那一点点的怜惜之意而感到后悔,感到非常后悔,本来昨日夜晚,他就该宣布将那个花蕊儿贬为军妓,可是就是因为漫过胸中的那一点情意,让他放弃了那个想法,可是他却没有料到那个花蕊儿竟然是那般无情,与他薄奚野行床第之欢,仅仅就是为了皇普少华,为了那个愚蠢而懦弱的男人,对他薄奚野竟然没有一丁点情意,当着他的面就敢服下避孕药。这让他无法忍受,再也无法忍受了。
薄奚野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玉人,看着他们安详而平和的面庞,似乎他们不是在坐牢,只是在自己的宫殿中吟诗作赋罢了。
薄奚野胸中的怒火就像被浇泼了桐油一般,火辣辣地烧得更旺了。
“安命侯!花蕊夫人接旨!”薄奚野站在暗处,突然大吼了一声。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抬起头来,看到正从暗处走出来的薄奚野,那双被妒火灼烧的眼睛通红通红,像一头要吃人的豹子。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薄奚野的旨意。
“怎么?安命侯?你已经是朕的臣子,怎么敢不跪下接旨?”薄奚野厉声质问着。
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相互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普少华和花蕊儿双双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花蕊夫人听命,朕已经将你赏赐给朕的御林军,即日起,你与其他被赏赐的西楚国嫔妃一样,成为一个军妓,一个供朕的兵士赏玩的军妓!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说着,便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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